第六章 舊事
秦州官道上，兩個男人騎著馬並排走著。
「老頭子，你真打算退休了？」
榮成光對榮成陽說道，榮成陽此時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素質遠比同齡人健康，按理還能和榮成光一起跑幾年貨。
「累嘍，攢了些錢，忙活大半輩子，該休息休息了。」
榮成陽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騎著馬晃晃悠悠地說道。
「話說小光啊，你啥時候娶個媳婦啊，榮家就剩咱倆了，可不能在你這絕後吧。」
「我還年輕，急啥。」
「怎麼不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和你大伯都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
「那我出生的時候你不一樣四十好幾了。」
榮成陽哈哈大笑，笑聲中又帶著些許蒼涼。是懷念年輕時的時光，還是懷念已經走了多年的榮成旭呢？或許，兩者都有吧。
「救命啊！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啊！「
榮家父子倆一起回頭看去，不遠處，一個身形瘦小的年輕人氣喘吁吁地向他們所在方向跑來，手臂上流淌著的鮮血一點一點掉落在地上。
在他身後，一個男人緊追不捨，面容消瘦，但手裡的手槍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
「**！小兔崽子！不合作還斷我財路，你找死啊！」
男人大喊著，說話語氣的強硬與消瘦身形截然相反，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前面兩位大哥，可否幫幫我，我快沒力氣了。」
年輕人邊喘邊說，手臂上的槍傷讓他疼的呲牙咧嘴。男人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試圖向年輕人開槍。可手臂實在是晃得厲害，連開幾槍均未命中。榮成光注意到男人的手臂上似乎有幾個不深不淺的紫色淤痕；雙眼微眯，從背後迅速掏出獵槍。
「喂！不想死，就趕緊滾遠點！」榮成光大喝道。
榮成光的威懾嚇得男人連連後退，但男人回過神來，大叫道：
「你也是來斷我財路的？我勸你識相點！我這把槍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槍口晃晃悠悠地轉向榮成光。榮成光冷哼一聲，一槍命中男人大腿，鮮血四濺；男人慘叫一聲，槍口射出的子彈打在了旁邊的樹上。
「啊啊啊啊啊......你們都該死啊.........」
榮成光將年輕人扶上馬，沒有理會後方男人的叫罵聲，漸行漸遠。
「我們幫你解圍，這筆佣金你打算怎麼出啊。」榮成陽笑嘻嘻地說。
「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我叫顏如卿，剛從海外留學回來。我身上的錢就這些，不多.....如果你們有其他的需要的話，我會盡我所能報答你們的恩情的！」
「錢什麼我倒不收你太多，就當積個陽德吧；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會和這種癮君子搭上關係的？」
後來得知，年輕人名叫顏如卿，楚州巴陵人，母親難產早亡，父親做著小生意艱難撫養顏如卿長大。顏如卿並沒有辜負父親含辛茹苦的付出，靠著優異的成績在京府大學獲得公派留學資格，前往西方研讀藥學；學成之後歸國，父親卻在此時因生意虧損欠下巨額債務，債主上門多次進行死亡威脅，父親也因急火攻心而臥床不起；生活陷入嚴重困境下的顏如卿，正好遇上了孫興旺，孫興旺答應顏如卿，只要顏如卿用所學知識幫助孫興旺製取一種名為「福壽膏」的藥品及衍生藥物，便可幫助他解決債務問題。但是每每看到因「福壽膏」而家破人亡的老百姓，顏如卿的良心備受煎熬，他接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再繼續下去了。於是，他向他的曾經的大學老師求助，希望能讓老師聯繫上有關部門搗毀顏如卿提供的銷售窩點。雖說銷售窩點被搗毀，但是仍有漏網之魚得知真相。
追殺顏如卿的男人就是孫興旺，既是「福壽膏」販賣者，也是消費者；雖然窩點被查出，但他憑藉過人的反應逃脫了警方的追捕。在得知導致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的人是顏如卿後，便一路追殺顏如卿，直至遇見榮家父子。
「化學不錯的話......」榮成光摸了摸下巴，「正好我們倒斗時會用到一些藥品，你幫我們製取，就當給我們報恩了。」
「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藥物吧？」顏如卿想到之前見過的畫面，不由得一陣寒顫。
「哈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害人之心亦不可.....隨便有嘛。」榮成陽哈哈大笑。
.......
「怎麼啦？你們倆臉色有點不太好啊。「許文遠瞟了眼身旁二人。「孫興旺這人就是這樣，仗著在張千元手下做事，就這個態度。囂張點就囂張點吧，我們長安會也不怕他。」
顏如卿此時臉色越發難看，而此時孫興旺也注意到剛到達長安會門口的四人，尤其是其中的顏如卿，隨即怒目圓睜，「顏如卿！你小子，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說罷，孫興旺暴起，猛地沖向顏如卿，速度之快，令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顏如卿背後立馬伸出一對發光大手，在孫興旺攻擊到顏如卿前及時攔住，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也使得顏如卿連連後退。
「孫興旺！你好大的膽子！」許文遠大喝一聲。顏如卿只感到一陣目眩，仿佛靈魂被剝離了一般，以第三人稱視角看到孫興旺衝到自己面前，整個人卻突然穿過了自己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再一回過神，那具「身體」已然消失。
「這是許文遠的能力嗎？剛剛就見識了一次，現在看到還是覺得神奇。」榮成光心想。
「我警告你！孫興旺！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幾位客人是我家老闆點名要帶到的貴客，可不是你口中的所謂通緝犯；平日裡你怎樣飛揚跋扈我都不管，傷著這幾位客人，我們長安會定要追究到底！」許文遠看著重新站起身的孫興旺，厲聲道。
「好啦好啦，你們九州國不是講究以和為貴嘛，大家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一個身穿和服，身姿搖曳的女子搖著扇子優雅地從士兵群中走了出來。
「我替孫興旺給各位道個歉，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看在我小泉櫻的面子上，此事作罷。許總管，您看如何？」小泉櫻輕笑道。
「**，顏如卿你小子真是好運，每次都有人護著你。等著，你不可能總有這種狗運。」孫興旺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泉櫻瞟了一眼榮成光，雖說榮成光此時已經易容，小泉櫻無法認出，但是雙眼對上時，小泉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雙眼微眯，並沒有多說什麼。
「老頭子，你真打算退休了？」
榮成光對榮成陽說道，榮成陽此時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素質遠比同齡人健康，按理還能和榮成光一起跑幾年貨。
「累嘍，攢了些錢，忙活大半輩子，該休息休息了。」
榮成陽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騎著馬晃晃悠悠地說道。
「話說小光啊，你啥時候娶個媳婦啊，榮家就剩咱倆了，可不能在你這絕後吧。」
「我還年輕，急啥。」
「怎麼不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和你大伯都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
「那我出生的時候你不一樣四十好幾了。」
榮成陽哈哈大笑，笑聲中又帶著些許蒼涼。是懷念年輕時的時光，還是懷念已經走了多年的榮成旭呢？或許，兩者都有吧。
「救命啊！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啊！「
榮家父子倆一起回頭看去，不遠處，一個身形瘦小的年輕人氣喘吁吁地向他們所在方向跑來，手臂上流淌著的鮮血一點一點掉落在地上。
在他身後，一個男人緊追不捨，面容消瘦，但手裡的手槍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
「**！小兔崽子！不合作還斷我財路，你找死啊！」
男人大喊著，說話語氣的強硬與消瘦身形截然相反，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前面兩位大哥，可否幫幫我，我快沒力氣了。」
年輕人邊喘邊說，手臂上的槍傷讓他疼的呲牙咧嘴。男人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試圖向年輕人開槍。可手臂實在是晃得厲害，連開幾槍均未命中。榮成光注意到男人的手臂上似乎有幾個不深不淺的紫色淤痕；雙眼微眯，從背後迅速掏出獵槍。
「喂！不想死，就趕緊滾遠點！」榮成光大喝道。
榮成光的威懾嚇得男人連連後退，但男人回過神來，大叫道：
「你也是來斷我財路的？我勸你識相點！我這把槍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槍口晃晃悠悠地轉向榮成光。榮成光冷哼一聲，一槍命中男人大腿，鮮血四濺；男人慘叫一聲，槍口射出的子彈打在了旁邊的樹上。
「啊啊啊啊啊......你們都該死啊.........」
榮成光將年輕人扶上馬，沒有理會後方男人的叫罵聲，漸行漸遠。
「我們幫你解圍，這筆佣金你打算怎麼出啊。」榮成陽笑嘻嘻地說。
「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我叫顏如卿，剛從海外留學回來。我身上的錢就這些，不多.....如果你們有其他的需要的話，我會盡我所能報答你們的恩情的！」
「錢什麼我倒不收你太多，就當積個陽德吧；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會和這種癮君子搭上關係的？」
後來得知，年輕人名叫顏如卿，楚州巴陵人，母親難產早亡，父親做著小生意艱難撫養顏如卿長大。顏如卿並沒有辜負父親含辛茹苦的付出，靠著優異的成績在京府大學獲得公派留學資格，前往西方研讀藥學；學成之後歸國，父親卻在此時因生意虧損欠下巨額債務，債主上門多次進行死亡威脅，父親也因急火攻心而臥床不起；生活陷入嚴重困境下的顏如卿，正好遇上了孫興旺，孫興旺答應顏如卿，只要顏如卿用所學知識幫助孫興旺製取一種名為「福壽膏」的藥品及衍生藥物，便可幫助他解決債務問題。但是每每看到因「福壽膏」而家破人亡的老百姓，顏如卿的良心備受煎熬，他接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再繼續下去了。於是，他向他的曾經的大學老師求助，希望能讓老師聯繫上有關部門搗毀顏如卿提供的銷售窩點。雖說銷售窩點被搗毀，但是仍有漏網之魚得知真相。
追殺顏如卿的男人就是孫興旺，既是「福壽膏」販賣者，也是消費者；雖然窩點被查出，但他憑藉過人的反應逃脫了警方的追捕。在得知導致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的人是顏如卿後，便一路追殺顏如卿，直至遇見榮家父子。
「化學不錯的話......」榮成光摸了摸下巴，「正好我們倒斗時會用到一些藥品，你幫我們製取，就當給我們報恩了。」
「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藥物吧？」顏如卿想到之前見過的畫面，不由得一陣寒顫。
「哈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害人之心亦不可.....隨便有嘛。」榮成陽哈哈大笑。
.......
「怎麼啦？你們倆臉色有點不太好啊。「許文遠瞟了眼身旁二人。「孫興旺這人就是這樣，仗著在張千元手下做事，就這個態度。囂張點就囂張點吧，我們長安會也不怕他。」
顏如卿此時臉色越發難看，而此時孫興旺也注意到剛到達長安會門口的四人，尤其是其中的顏如卿，隨即怒目圓睜，「顏如卿！你小子，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說罷，孫興旺暴起，猛地沖向顏如卿，速度之快，令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顏如卿背後立馬伸出一對發光大手，在孫興旺攻擊到顏如卿前及時攔住，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也使得顏如卿連連後退。
「孫興旺！你好大的膽子！」許文遠大喝一聲。顏如卿只感到一陣目眩，仿佛靈魂被剝離了一般，以第三人稱視角看到孫興旺衝到自己面前，整個人卻突然穿過了自己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再一回過神，那具「身體」已然消失。
「這是許文遠的能力嗎？剛剛就見識了一次，現在看到還是覺得神奇。」榮成光心想。
「我警告你！孫興旺！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幾位客人是我家老闆點名要帶到的貴客，可不是你口中的所謂通緝犯；平日裡你怎樣飛揚跋扈我都不管，傷著這幾位客人，我們長安會定要追究到底！」許文遠看著重新站起身的孫興旺，厲聲道。
「好啦好啦，你們九州國不是講究以和為貴嘛，大家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一個身穿和服，身姿搖曳的女子搖著扇子優雅地從士兵群中走了出來。
「我替孫興旺給各位道個歉，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看在我小泉櫻的面子上，此事作罷。許總管，您看如何？」小泉櫻輕笑道。
「**，顏如卿你小子真是好運，每次都有人護著你。等著，你不可能總有這種狗運。」孫興旺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泉櫻瞟了一眼榮成光，雖說榮成光此時已經易容，小泉櫻無法認出，但是雙眼對上時，小泉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雙眼微眯，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