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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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蝰蛇領那被戰爭陰雲籠罩的北部邊境,城牆之上,萊卡一身戎裝,身姿挺拔,冷峻的目光注視著遠方逐漸逼近的蠻族大軍。他身上的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那是精心打造的防護。

  每一片甲葉都仿佛訴說著領地的堅韌與不容侵犯。身旁的安德烈和艾洛蒂亞同樣表情嚴肅,嚴陣以待,他們的手緊緊握著武器,眼神中透著決然,準備為守護這片土地揮灑熱血。

  不多時,蠻錘部落的軍隊如洶湧的潮水般涌至城牆之下,陣列整齊,氣勢洶洶。隊伍分開,蠻族首領格魯曼騎著一匹巨大的黑色戰馬,緩緩走出。

  他那魁梧的身軀在陽光下更顯壯碩,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山丘,身上的皮甲散發著粗獷的氣息,那是用無數次狩獵和征戰繳獲的獸皮拼接而成,歷經歲月和戰火的洗禮,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往昔戰鬥的痕跡。

  皮甲上鑲嵌著粗糙卻極具威懾力的金屬片,隨著他的動作,金屬片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手中的巨斧更是引人注目,斧刃寬大而鋒利,仿佛能劈開天地,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光是看著就讓人膽寒。

  格魯曼來到城牆前不遠處,抬起頭,用他那洪鐘般的聲音喊道:「萊卡,你這懦弱的領主,乖乖打開城門投降,獻上你的領地和財富,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那聲音如同滾滾雷聲,在戰場上迴蕩,帶著滿滿的傲慢與輕蔑,似乎認定了萊卡等人根本無力抵抗。

  萊卡聽後,冷冷一笑,回應道:「格魯曼,你這野蠻的傢伙,以為憑藉武力就能奪取蝰蛇領?這裡是我們用血汗鑄就的家園,你只會在此折戟沉沙!」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雖沒有格魯曼那般聲如洪鐘的氣勢,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向蠻族宣告著他們捍衛領地的意志。

  格魯曼聞言,怒目圓睜:「哼!那就休怪我無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他一揮手中巨斧,蠻族的戰鼓頓時擂響,如雷鳴般震耳欲聾。那巨大的戰鼓被放置在隊伍後方,幾個強壯的蠻族鼓手袒露著上身,肌肉隨著擊鼓的動作不斷起伏,他們揮舞著粗壯的鼓槌,用力地敲擊著鼓面,「咚!咚!咚!」的聲音一下下撞擊著眾人的耳膜,仿佛是戰爭的心跳在加速,催促著士兵們向前衝鋒。

  進攻的號角劃破長空,那尖銳而悠長的聲音讓人心頭一緊。蠻族士兵們發出震天的吶喊,開始向著城牆衝鋒。一時間,戰場上塵土飛揚,馬蹄聲、腳步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混亂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首先衝上來的是蠻族的弓箭手,他們在距城牆一段距離處停下,迅速彎弓搭箭,動作嫻熟而流暢。這些弓箭手身材矯健,常年的狩獵生活讓他們練就了一手精準的射術。他們拉滿弓弦,一時間箭如雨下,向城牆射來。箭矢在天空中划過一道道弧線,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城牆上的守軍撲去。

  萊卡早有防備,大聲喊道:「舉盾!」城牆上的士兵們訓練有素,迅速舉起盾牌,組成一道堅固的盾牆。盾牌相互緊密拼接,不留絲毫縫隙,形成了一片金屬與木質交織的防護屏障。

  箭矢紛紛射在盾牌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就像一場急促的金屬雨打在屋頂上。僅有少數幾支箭從盾牌的縫隙中穿過,或是射中了士兵們暴露在外的手臂、肩膀等部位,造成了輕微的傷亡,受傷的士兵悶哼一聲,卻依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反擊!」萊卡一聲令下,蝰蛇領的弓箭手們也毫不示弱,開始還擊。他們從城垛後探出身子,眼神專注而冷靜,迅速拉弓射箭。這些弓箭手平日裡在領地內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對於不同距離、不同風向的射擊都有著豐富的經驗。

  他們射出的箭矢精準地射向蠻族的弓箭手,有的射中了敵人的胸膛,讓其慘叫著倒地;有的射中了手臂,使得對方無法再繼續拉弓放箭。雙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錯飛舞,你來我往,不斷有士兵中箭倒下,戰場上的喊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瀰漫著血腥與肅殺的氣息。

  在弓箭手對射的同時,蠻族的步兵們扛著雲梯,吶喊著沖向城牆。他們步伐堅定,眼神中透著狂熱與無畏,似乎根本不在乎前方的危險。這些步兵身材高大,肌肉賁張,身上穿著簡陋卻實用的皮甲,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狼牙棒、戰斧、長刀等,每一件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他們不顧城牆上射下的箭矢,奮勇向前,一些士兵被箭射中,身體搖晃幾下便倒在地上,但更多的人繼續衝鋒,前赴後繼,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上。雲梯重重地撞擊在城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是戰爭敲響的喪鐘。

  「倒油!」安德烈指揮著士兵們將一桶桶滾燙的熱油抬到城牆邊,那熱油在桶中翻滾著,散發著刺鼻的熱氣,讓人遠遠就能感受到它的滾燙與危險。士兵們齊心協力,喊著口號,將熱油朝著雲梯上的蠻族士兵傾倒下去。


  熱油濺落在蠻族士兵身上,頓時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那些士兵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痛苦地掙扎著,皮膚瞬間被燙得通紅、起泡,許多士兵忍受不住劇痛,從雲梯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在城牆下形成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窪。

  但蠻族士兵們並沒有退縮,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復仇與掠奪的火焰,繼續攀爬雲梯,試圖登上城牆。有的士兵用手緊緊抓住雲梯的木桿,哪怕手掌被燙得焦黑也不鬆手;有的士兵則一邊躲避著城牆上扔下的石塊,一邊艱難地向上攀爬,口中還不斷呼喊著蠻族的戰吼,那聲音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與不屈。

  艾洛蒂亞則帶領著一隊士兵,用長杆和石塊攻擊靠近城牆的蠻族士兵。她們手持長杆,用力將長杆推出去,長杆的頂端有的安裝著尖銳的鐵鉤,有的則是扁平的鏟子狀,用來把雲梯上的士兵掀翻。艾洛蒂亞身先士卒,她雙手握住長杆,用力一推,將一名即將登上城牆的蠻族士兵狠狠推了下去,那士兵慘叫著墜落。

  同時,其他士兵們也紛紛用石塊砸向那些攀爬的士兵,石塊呼嘯著落下,砸在蠻族士兵的身上、頭上,又一批蠻族士兵慘叫著墜落,在半空中划過一道道悲慘的弧線。

  然而,蠻族士兵的數量實在眾多,他們就像一群不知疲倦、不懼死亡的狼群,前赴後繼地朝著城牆湧來。在付出了一定的傷亡後,終於有一些蠻族士兵成功登上了城牆。他們一登上城牆,便揮舞著武器,與城牆上的蝰蛇領士兵展開了激烈的近身搏鬥。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在城牆上炸開,濺起一片血腥的浪花。

  萊卡見狀,親自拔劍沖入戰團。他的寶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劍刃鋒利無比,仿佛是一條靈動的銀蛇,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劍都能準確地刺向敵人的要害,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他與一名蠻族大漢相遇,那大漢手持狼牙棒,棒身布滿了尖銳的狼牙,看起來猙獰可怖。大漢朝著萊卡猛砸過來,狼牙棒帶著呼嘯的風聲,力道極大,若是被砸中,恐怕當場就會被砸成肉泥。

  萊卡身形一閃,憑藉著敏捷的身手避開攻擊,然後迅速出劍,劍如閃電般刺中了大漢的手臂。大漢吃痛,怒吼一聲,再次揮舞狼牙棒,這次更加瘋狂,攻勢如雨點般密集。萊卡卻不慌不忙,靈活地跳躍躲避,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在大漢的攻擊間隙中穿梭。接著,他看準時機,反手一劍,割破了大漢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蠻族大漢轟然倒地,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

  安德烈也在奮力戰鬥,他的長劍上下翻飛,舞出一道道劍花,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他與幾名蠻族士兵戰在一起,這些士兵試圖圍攻他,從不同方向朝著他攻擊過來。但安德烈毫無懼色,他眼神銳利,沉著應對。

  左邊的士兵揮刀砍來,他側身躲過,同時用劍柄猛擊對方的手腕,讓那士兵手中的刀脫手飛出;右邊的士兵拿著戰斧衝過來,安德烈一個後仰,戰斧貼著他的鼻尖划過,他順勢一腳踢在那士兵的肚子上,將其踹倒在地。然後,他看準時機,一劍刺中一名士兵的胸口,接著轉身又砍倒了另一名士兵,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盡顯英勇與果敢。

  艾洛蒂亞帶領著女戰士們同樣表現英勇。她們雖然身形相對嬌小,但戰鬥起來卻毫不含糊,憑藉著靈活的身法和頑強的鬥志與蠻族士兵周旋。艾洛蒂亞與一名蠻族士兵近身搏鬥,那士兵仗著自己身材高大,力氣大,想用蠻力壓制她。

  但艾洛蒂亞巧妙地避開對方的攻擊,然後用劍柄猛擊士兵的頭部,一下、兩下,將其擊暈,接著一腳將其踹下城牆。其他女戰士們也各自施展本領,有的用劍刺傷敵人的腿部,讓其行動受限;有的則兩兩配合,將敵人夾在中間,使其顧此失彼,然後趁機將其擊敗。

  城牆上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士兵都殺紅了眼,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標拼盡全力。

  鮮血染紅了城牆的地面,屍體堆積如山,有的屍體還保持著戰鬥的姿勢,手中緊緊握著武器,仿佛到死都不願放棄抵抗。儘管蝰蛇領的士兵們奮力抵抗,但蠻族士兵憑藉著人數優勢,逐漸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

  更多的蠻族士兵不斷湧上城牆,局勢變得越發危急。每一刻都有新的戰鬥在爆發,每一處都在演繹著生死的較量,而這場殘酷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它血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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