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貓眼蝙蝠
我沒有回答，直愣愣地看著她，我分不清真假，不知道如何辦才好，這時洞口又爬出一個人，正是常北方。
我就明白了這個才是我真正的姑姑，瞬間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眼淚不知不覺不爭氣地流下來。
「姑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抽泣著說道。
姑姑還沒說話，就聽常北方說道：「這位墓主人真夠厲害的，差點就讓我們困死在這裡。」
我問常北方：「你是怎麼下來的？是不是也掉進了河裡？從那條河上不去了，我們怎麼出去啊？」
我說話語無倫次，只想把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吐露出來。
常北方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邱道士也是掉進了河裡，但在整條河中都沒有遇到蛇，我到這個迷魂洞裡也不是從你們那裡進來的。」
常北方接著說道：「這個地方很邪門，我們快點離開了再說。」
我跟在常北方的後面下到井底，眼前再不是洞穴，而是一道石門，石門裡面是一條長長的石道，石道比較寬敞，但有些石凹處或坐或躺著些人的屍骨，看來千百年來進入地宮卻沒走出去的人真不少。
常北方說道：「不要去看那些東西，只會給自己造成心理負擔。」
果然不出所料，看了地上的這些屍骨，我想起了我父親，忽而又想到了我自己，該不會真成為其中的一個吧。
我不禁黯然神傷，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砰然栽倒在地。不知過了多久，我意識慢慢恢復，聽見常北方的聲音在說話，我努力睜開眼，模糊中姑姑正在為我施針，我自小就是個體弱多病的胚子，要不是生在醫學世家，也許活不到今日。
過了好久我才恢復過來，我問姑姑說：「明知道這是條不歸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奮不顧身地去走？」
姑姑捻著我身上的銀針，半響才說道：「傳說有一種秘方，有一種神藥可治百病，包括你這種怪病。雍正皇帝無意之中得到這種秘方，窮極一生煉丹，想煉得這種藥，造福天下百姓，但這本書最後被分成殘卷流落到了民間。」
在姑姑講述中，我終於搞明白了。雍正練丹始終不得其法。乾隆時期把書分成三份殘卷給了三位寵臣，秘密命他們去民間尋找藥引，乾隆六次南下，背後的目的就是尋找神藥。
傳說我們陳氏祖上成王爺就是皇上最寵幸的太醫，醫術高明，皇上賦予重託。成王爺帶著殘卷終於找到書中的藥引，輾轉來到蘇南龍眼，把藥引封印在地底。
「是什麼藥引封印在地下不獻給皇上？」我好奇問道。
「不是不獻給皇上，相傳成王爺找到的只是一部分藥引，封印在地下等到另兩位找到了，一起獻給皇上。」姑姑道。
「所以一等就等了幾百年？」我突然想到我的病還有藥醫，瞬間來了精神，但又想到身在生死未卜的地底，不覺又黯然神傷。
一向沉默寡言的常北方聽著姑姑的講解，對我說道：「別聽你姑姑胡說，古代帝王煉丹問道，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長生不老，哪裡會去管天下蒼生。」
姑姑一時語塞，等我徹底恢復了，常北方在前，姑姑在後，我夾在中間又順著石道向前走。
石道賊長，約走出幾里地，前面又傳來隱隱水聲，越往前走水聲越大，我忙問姑姑：「是不是又回到蛇灘了？打死我都不會過去的。」
姑姑也吃不准，常北方開口說道：「地下密密麻麻分布著水系，應該不會這麼巧。」石道在河邊已到盡頭，一條羊腸小道沿勢而下，彎彎曲曲伸至河底。我們用手電照至對岸，對面空曠無比，隱隱樹影成群。
河旁沒有沙灘，不是我們來時經過的那條河，但不知河中有沒有蛇，我們站在河邊遲遲不敢下水。
我們在河邊休息了下，吃了點乾糧，用石子在河裡砸了半天，沒見有蛇出現，這才放心游到對岸。
上了岸我們才發現先前看見成片的樹其實不是樹，而是石灰石溶洞，溶洞太高太大，石灰石隨著水滴長年累月的從上而下的生長，從頂部延伸到底部，密密麻麻形成樹狀，遠看猶如一片森林。
突然我看到石窟里有幾個黑影，正在朝我們這邊移動，我心裡一驚，就想在身上摸刀。
可那黑影出奇的快，瞬間就到了我們面前，走近了我才發現原來是二爺和他的兩個夥計。
見到二爺我是又驚又喜，沒想到和他們在這裡匯合了，二爺看到我們後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我正在奇怪他看到我們後怎麼不說話，就見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二爺臉色陰沉，這才在我們的耳邊說道：「這裡到處都是那種要人命的東西，千萬別弄出動靜來，快點想法找到出口。」
溶洞裡陰冷潮濕，確實不適合久留，看到二爺如同驚弓之鳥，我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找出口沒有這麼容易，他們在這裡轉悠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的出口，難道我們一來，出口就出現了？
我不相信這裡的東西比那個迷魂洞還邪門，正好姑姑和常北方也是這個意思，總不能把大家再引到洞裡去吧。
二爺也經歷過了迷魂洞的厲害，知道我們不願意回去，也就沒有強求。
但他告訴我們，他發現那東西在頭頂上集結，肯定是在為攻擊我們做準備，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找到出口離開這裡，那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溶洞錯綜交織，道路複雜多變，二爺在前面探路走的很慢，高抬腿輕落步，不發出一點響聲，我也被二爺搞得緊張不已，只求快點找到出口離開。
我和絡腮鬍子走在最後，為了不暴露自己，手電筒都沒打開，二爺在前面拿著一隻螢光棒，帶著大家儘量的向邊上的岩壁靠近。
這時我也有所察覺，頭頂上果然有東西在靠近我們，憑藉石窟的寂靜，我聽出這東西真如二爺所說一樣，陣勢非常浩大。
我擔心它們搞偷襲，用刀在頭頂上不停的揮舞，突然眼前一片黑影一閃，絡腮鬍子瞬間在我眼前消失了，一股勁風帶著涼意從我頭頂呼嘯而過。
我再也顧不上二爺的禁令，嚇的哇哇大叫，急忙打開手電筒朝頭頂上照去，就見絡腮鬍被叼在半空中。
那是一群黑壓壓的蝙蝠，個頭卻比正常的蝙蝠大很多，足足有一尺來長，眼睛如同家貓般睜的圓圓的，發出藍幽幽的光芒，它們正惡狠狠瞪著我，像是要向我發起攻擊。
我心中大駭，大呼救命，就聽二爺手中的傢伙響了，突突的一陣掃射，那片大蝙蝠被打下來一大半，暫時緩解了對我的威脅。
絡腮鬍子從半空中掉落，摔了個狗吃屎，他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僥倖活下來，被嚇的驚恐萬分，這時才想起來嚎叫。
眾人圍成一團護住絡腮鬍子，他的叫聲才小了一些。
我還是驚魂未定，問姑姑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長得和蝙蝠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個頭大多了。」
姑姑道：「八成是我們沒見過的蝙蝠，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很大的蝙蝠，我就知道有一種狐蝠，翼展甚至可以達到一米多以上……」
我聽姑姑言語不離狐字，急忙打斷她的話，現在我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個字眼，一聽到它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二爺道：「這個地宮建在巨大的地洞之中，完全自帶生態系統，我就搞不明白了，一個王爺怎麼會有這麼雄厚的經濟實力的。」
姑姑給絡腮鬍子簡單包紮一下，二爺就催促我們快走，剛好前面有兩處可以棲身的小洞穴，我們急忙閃身躲了進去。
棲身在小洞之中，至少有了一定的防禦能力，解除了來自頭頂上的直接威脅，總算能夠緩了口氣。
借著手電的餘光，我看見頭頂上有很多幽藍色光點，就好像天空中的繁星，遠近層次分明一眨一眨的。沒過多久，我們周圍的亮點越來越多，很明顯剛才的槍響引來了更多貓眼蝙蝠，只是我們躲在洞裡，它們一時奈何不得。
但長久躲藏不是辦法，更不能去尋找出口，
絡腮鬍子道：「上面都是這種貓眼蝙蝠，找不到出口，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於此，二爺你可得救救我呀！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呢！」
大家面色凝重，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二爺道：「生活在洞穴里的生物必定怕光，不管它們是不是蝙蝠，咱們就射一發閃光彈出去，說不定真會把它們嚇跑的。」
但二爺的這個提議很快被姑姑否決，姑姑道：「頭頂上的蝙蝠黑壓壓的不計其數，萬一把它們引燃了，這裡很快就會成為一片火海，那時候這裡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了。
想要活命必須在貓眼蝙蝠沒有發起攻勢前找到出路。」
二爺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現在困在這裡，哪裡還有機會出去找出路……」二爺正在發泄心中的情緒，突然閉上嘴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二爺所在的洞穴在我們側對面，他能看到的事物我們沒辦法看到，就聽他旁邊的夥計在叫：「二爺，那絕對是處洞穴。」
二爺點點頭說道：「那邊確實是老岩，你過去看看。」
那夥計聽二爺說要自己先過去，瞬間嚇的兩腿發軟，一屁股癱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二，二爺，那東西太兇殘了，我怕啊！」
「沒用的東西，」二爺憤憤說道：「絡腮鬍子不能去，你又不願去，真要我這把老骨頭在前面沖嗎？信不信我斃了你。」
那夥計見二爺這次來了真的，被逼無奈只好戰戰兢兢朝那邊摸去，貓眼蝙蝠看穿我們的意圖，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一片片黑影向下衝來，那夥計瞬間就被叼到空中。
二爺手中的噴子不停的發出突突聲，他這是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殺傷力極凶，但面對著鋪天蓋地的貓眼蝙蝠來說，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只是地上多了一點屍體而已。
貓眼蝙蝠巨大的殺傷力，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依靠洞穴的防禦靜觀其變。
這時被驚動的貓眼蝙蝠越聚越多，已經不能用黑壓壓的一片來形容了，我們完全被圍的水泄不通，就算這傢伙不傷人也不可能走的出去的。
姑姑擔心二爺做出過激的事情，又提醒他道：「這兩處小洞穴是我們對對蝙蝠的天然屏障，千萬別想著點燃燃燒彈，到那時就算不被燒死，也會窒息而死的。」
二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從始至終再也沒提及過燃燒彈的事情，貓眼蝙蝠的耐心已到了極限，幾次都想突破洞口對我們攻擊，每次都被我們奮力擊退，但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我們早就累的筋疲力盡，只要它們來上一波持之以恆的進攻，我們肯定就會全軍覆沒，情況已經到了絕路。
我就明白了這個才是我真正的姑姑，瞬間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眼淚不知不覺不爭氣地流下來。
「姑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抽泣著說道。
姑姑還沒說話，就聽常北方說道：「這位墓主人真夠厲害的，差點就讓我們困死在這裡。」
我問常北方：「你是怎麼下來的？是不是也掉進了河裡？從那條河上不去了，我們怎麼出去啊？」
我說話語無倫次，只想把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吐露出來。
常北方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邱道士也是掉進了河裡，但在整條河中都沒有遇到蛇，我到這個迷魂洞裡也不是從你們那裡進來的。」
常北方接著說道：「這個地方很邪門，我們快點離開了再說。」
我跟在常北方的後面下到井底，眼前再不是洞穴，而是一道石門，石門裡面是一條長長的石道，石道比較寬敞，但有些石凹處或坐或躺著些人的屍骨，看來千百年來進入地宮卻沒走出去的人真不少。
常北方說道：「不要去看那些東西，只會給自己造成心理負擔。」
果然不出所料，看了地上的這些屍骨，我想起了我父親，忽而又想到了我自己，該不會真成為其中的一個吧。
我不禁黯然神傷，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砰然栽倒在地。不知過了多久，我意識慢慢恢復，聽見常北方的聲音在說話，我努力睜開眼，模糊中姑姑正在為我施針，我自小就是個體弱多病的胚子，要不是生在醫學世家，也許活不到今日。
過了好久我才恢復過來，我問姑姑說：「明知道這是條不歸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奮不顧身地去走？」
姑姑捻著我身上的銀針，半響才說道：「傳說有一種秘方，有一種神藥可治百病，包括你這種怪病。雍正皇帝無意之中得到這種秘方，窮極一生煉丹，想煉得這種藥，造福天下百姓，但這本書最後被分成殘卷流落到了民間。」
在姑姑講述中，我終於搞明白了。雍正練丹始終不得其法。乾隆時期把書分成三份殘卷給了三位寵臣，秘密命他們去民間尋找藥引，乾隆六次南下，背後的目的就是尋找神藥。
傳說我們陳氏祖上成王爺就是皇上最寵幸的太醫，醫術高明，皇上賦予重託。成王爺帶著殘卷終於找到書中的藥引，輾轉來到蘇南龍眼，把藥引封印在地底。
「是什麼藥引封印在地下不獻給皇上？」我好奇問道。
「不是不獻給皇上，相傳成王爺找到的只是一部分藥引，封印在地下等到另兩位找到了，一起獻給皇上。」姑姑道。
「所以一等就等了幾百年？」我突然想到我的病還有藥醫，瞬間來了精神，但又想到身在生死未卜的地底，不覺又黯然神傷。
一向沉默寡言的常北方聽著姑姑的講解，對我說道：「別聽你姑姑胡說，古代帝王煉丹問道，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長生不老，哪裡會去管天下蒼生。」
姑姑一時語塞，等我徹底恢復了，常北方在前，姑姑在後，我夾在中間又順著石道向前走。
石道賊長，約走出幾里地，前面又傳來隱隱水聲，越往前走水聲越大，我忙問姑姑：「是不是又回到蛇灘了？打死我都不會過去的。」
姑姑也吃不准，常北方開口說道：「地下密密麻麻分布著水系，應該不會這麼巧。」石道在河邊已到盡頭，一條羊腸小道沿勢而下，彎彎曲曲伸至河底。我們用手電照至對岸，對面空曠無比，隱隱樹影成群。
河旁沒有沙灘，不是我們來時經過的那條河，但不知河中有沒有蛇，我們站在河邊遲遲不敢下水。
我們在河邊休息了下，吃了點乾糧，用石子在河裡砸了半天，沒見有蛇出現，這才放心游到對岸。
上了岸我們才發現先前看見成片的樹其實不是樹，而是石灰石溶洞，溶洞太高太大，石灰石隨著水滴長年累月的從上而下的生長，從頂部延伸到底部，密密麻麻形成樹狀，遠看猶如一片森林。
突然我看到石窟里有幾個黑影，正在朝我們這邊移動，我心裡一驚，就想在身上摸刀。
可那黑影出奇的快，瞬間就到了我們面前，走近了我才發現原來是二爺和他的兩個夥計。
見到二爺我是又驚又喜，沒想到和他們在這裡匯合了，二爺看到我們後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我正在奇怪他看到我們後怎麼不說話，就見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二爺臉色陰沉，這才在我們的耳邊說道：「這裡到處都是那種要人命的東西，千萬別弄出動靜來，快點想法找到出口。」
溶洞裡陰冷潮濕，確實不適合久留，看到二爺如同驚弓之鳥，我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找出口沒有這麼容易，他們在這裡轉悠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的出口，難道我們一來，出口就出現了？
我不相信這裡的東西比那個迷魂洞還邪門，正好姑姑和常北方也是這個意思，總不能把大家再引到洞裡去吧。
二爺也經歷過了迷魂洞的厲害，知道我們不願意回去，也就沒有強求。
但他告訴我們，他發現那東西在頭頂上集結，肯定是在為攻擊我們做準備，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找到出口離開這裡，那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溶洞錯綜交織，道路複雜多變，二爺在前面探路走的很慢，高抬腿輕落步，不發出一點響聲，我也被二爺搞得緊張不已，只求快點找到出口離開。
我和絡腮鬍子走在最後，為了不暴露自己，手電筒都沒打開，二爺在前面拿著一隻螢光棒，帶著大家儘量的向邊上的岩壁靠近。
這時我也有所察覺，頭頂上果然有東西在靠近我們，憑藉石窟的寂靜，我聽出這東西真如二爺所說一樣，陣勢非常浩大。
我擔心它們搞偷襲，用刀在頭頂上不停的揮舞，突然眼前一片黑影一閃，絡腮鬍子瞬間在我眼前消失了，一股勁風帶著涼意從我頭頂呼嘯而過。
我再也顧不上二爺的禁令，嚇的哇哇大叫，急忙打開手電筒朝頭頂上照去，就見絡腮鬍被叼在半空中。
那是一群黑壓壓的蝙蝠，個頭卻比正常的蝙蝠大很多，足足有一尺來長，眼睛如同家貓般睜的圓圓的，發出藍幽幽的光芒，它們正惡狠狠瞪著我，像是要向我發起攻擊。
我心中大駭，大呼救命，就聽二爺手中的傢伙響了，突突的一陣掃射，那片大蝙蝠被打下來一大半，暫時緩解了對我的威脅。
絡腮鬍子從半空中掉落，摔了個狗吃屎，他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僥倖活下來，被嚇的驚恐萬分，這時才想起來嚎叫。
眾人圍成一團護住絡腮鬍子，他的叫聲才小了一些。
我還是驚魂未定，問姑姑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長得和蝙蝠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個頭大多了。」
姑姑道：「八成是我們沒見過的蝙蝠，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很大的蝙蝠，我就知道有一種狐蝠，翼展甚至可以達到一米多以上……」
我聽姑姑言語不離狐字，急忙打斷她的話，現在我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個字眼，一聽到它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二爺道：「這個地宮建在巨大的地洞之中，完全自帶生態系統，我就搞不明白了，一個王爺怎麼會有這麼雄厚的經濟實力的。」
姑姑給絡腮鬍子簡單包紮一下，二爺就催促我們快走，剛好前面有兩處可以棲身的小洞穴，我們急忙閃身躲了進去。
棲身在小洞之中，至少有了一定的防禦能力，解除了來自頭頂上的直接威脅，總算能夠緩了口氣。
借著手電的餘光，我看見頭頂上有很多幽藍色光點，就好像天空中的繁星，遠近層次分明一眨一眨的。沒過多久，我們周圍的亮點越來越多，很明顯剛才的槍響引來了更多貓眼蝙蝠，只是我們躲在洞裡，它們一時奈何不得。
但長久躲藏不是辦法，更不能去尋找出口，
絡腮鬍子道：「上面都是這種貓眼蝙蝠，找不到出口，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於此，二爺你可得救救我呀！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呢！」
大家面色凝重，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二爺道：「生活在洞穴里的生物必定怕光，不管它們是不是蝙蝠，咱們就射一發閃光彈出去，說不定真會把它們嚇跑的。」
但二爺的這個提議很快被姑姑否決，姑姑道：「頭頂上的蝙蝠黑壓壓的不計其數，萬一把它們引燃了，這裡很快就會成為一片火海，那時候這裡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了。
想要活命必須在貓眼蝙蝠沒有發起攻勢前找到出路。」
二爺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現在困在這裡，哪裡還有機會出去找出路……」二爺正在發泄心中的情緒，突然閉上嘴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二爺所在的洞穴在我們側對面，他能看到的事物我們沒辦法看到，就聽他旁邊的夥計在叫：「二爺，那絕對是處洞穴。」
二爺點點頭說道：「那邊確實是老岩，你過去看看。」
那夥計聽二爺說要自己先過去，瞬間嚇的兩腿發軟，一屁股癱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二，二爺，那東西太兇殘了，我怕啊！」
「沒用的東西，」二爺憤憤說道：「絡腮鬍子不能去，你又不願去，真要我這把老骨頭在前面沖嗎？信不信我斃了你。」
那夥計見二爺這次來了真的，被逼無奈只好戰戰兢兢朝那邊摸去，貓眼蝙蝠看穿我們的意圖，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一片片黑影向下衝來，那夥計瞬間就被叼到空中。
二爺手中的噴子不停的發出突突聲，他這是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殺傷力極凶，但面對著鋪天蓋地的貓眼蝙蝠來說，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只是地上多了一點屍體而已。
貓眼蝙蝠巨大的殺傷力，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依靠洞穴的防禦靜觀其變。
這時被驚動的貓眼蝙蝠越聚越多，已經不能用黑壓壓的一片來形容了，我們完全被圍的水泄不通，就算這傢伙不傷人也不可能走的出去的。
姑姑擔心二爺做出過激的事情，又提醒他道：「這兩處小洞穴是我們對對蝙蝠的天然屏障，千萬別想著點燃燃燒彈，到那時就算不被燒死，也會窒息而死的。」
二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從始至終再也沒提及過燃燒彈的事情，貓眼蝙蝠的耐心已到了極限，幾次都想突破洞口對我們攻擊，每次都被我們奮力擊退，但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我們早就累的筋疲力盡，只要它們來上一波持之以恆的進攻，我們肯定就會全軍覆沒，情況已經到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