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逼上恐怖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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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車開了三四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邪門的情況,我還有家人要照顧,所以麻煩你到前面下車吧。」

  「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請你到前面路口趕快下車吧。」

  阿裕一臉無奈地說:「阿叔,你都載我一個半小時了,還沒到也就算了,居然中途還要把我趕下車,這很沒道理啊。」

  計程車師傅卻更加神情嚴肅地跟阿裕說:「後生仔,你看清楚現在外面是什麼路。」

  聽他這麼一說,阿裕才反應過來搖下車窗玻璃,這不看還好,一看他頭皮都要炸了。

  這外頭的路居然是通往一條很有名的山路,那條山路下到十歲幼童,上到黃土埋半截的老翁,都知道那座山是什麼地方。

  看到這情況,阿裕這會兒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說:「阿叔,前面放我下車吧。」

  接著又是一陣拉扯及迂迴,計程車師傅無論如何都不收阿裕的錢,他至今都忘不了師傅看他的眼神,好像是說這輩子再也不要遇到阿裕這種人。

  就這樣,阿裕下車後,仔細掃視周圍的情況,發現這周圍還真的有點懸。一邊是通往市區的路,一邊是通往那座山的路。

  阿裕沒多想,義無反顧地直接走向通往那座山的路,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咒怨並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誰叫他直接把他的廟給拆了呢?

  至於這種招惹別人懷恨入骨的行為,阿裕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如果現在他認慫,認輸,認栽,就等於是默許對方謀財害命、喪盡天良的蠢事是可以做的。

  很顯然,阿裕根本不可能會放過他。

  這就是為什麼阿傑在部隊遇到他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阿裕的不同,阿裕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也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袖手旁觀的人。

  因此,阿傑才會十分信任阿裕。

  不過,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就阿裕這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這種修行的人。

  他走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中,搭著昏暗的路燈,寒冷的空氣夾雜著許許多多的恐懼,一點一點地侵蝕他的身體。

  坦白說,今晚還真是一個撞鬼的好天氣。

  空蕩蕩的山路,只有阿裕一個人走在那,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走著走著,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阿裕沒有看顯示什麼號碼,就直接性地接通電話,還以囂張的口吻說:「我已經到這,你想怎麼樣?」

  「後生仔,你不害怕嗎?」電話那頭傳來一股滄桑的大叔的聲音,那種聲音像是被人割裂嗓子一樣,光說話就足夠讓人嚇破膽。

  「我害不害怕關你屁事啊?」阿裕氣勢上沒輸過,但心裡早已兵荒馬亂了。

  「你不怕你今晚是走不出這座山了嗎?」

  「走不了?你跟我說走不了?我跟你說根本就不可能!」

  阿裕捋了捋思路又補充說,「走不了,那就是我的命!」

  「但我要是走出去了,那你就得想想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說實話,這一路望不到頭的山路,無論怎麼走,走到天亮都不可能走出去。

  他便找個地方坐下來,以打坐的方式,嘴裡念著一種阿傑教給他的咒語。

  這也是阿傑教會他事,阿傑說阿裕這個人沒有什麼學道的天分,可能是自己太笨的原因,學起來比登天還難。

  不過好在他心思單純,心性善良,又比較正能量。所以精神意識會比一般的人強大很多。

  因此,只要把這兩件事情做好,那就可以衍生出一個非常大的能量場。

  清心的意思是指,無論何時何地,在自己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要安靜面對當下的環境,只要心不亂,一切都會有轉機。

  要知道心魔是人性中七情六慾中固有的產物,鬼的可怕取決於我們自身的意識及認知。

  至於要如何應對自己的心魔?那麼他所念的靜心咒,就是應對這種情況中,最好的選擇。

  清心加靜心咒,就可以在自身的四周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要能夠面對心裡的恐懼,所有的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只是,人出現恐懼的心理狀態也是正常的,畢竟沒有人願意跟鬼打照面吧?


  相對的,鬼其實也不太願意跟人起任何衝突。他們之所以會做這些動作,應該是基於某些利益或是交換條件。

  所以現在要做的做的事,就是不逃跑、不傻站、不害怕,還是,阿裕根本就不敢畏懼。

  沒多久,他發現體感溫度更低下。阿裕拉扯一下身上的羽絨服,打算就這麼一直坐在地上,閉目持續念著靜心咒。

  至於這位名叫咒怨的人,他要是想要上門,早晚會上門的。

  阿裕大概也忘記過了多久,接著就聽到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那是一種聽了讓人感到心煩意亂的聲音,這會兒他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阿傑曾告誡阿裕,氣場其實是有某種硬度的,只要誠信念咒,並且心神專一,氣場就是可以固化形成一個很強悍的屏障。

  阿裕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圍繞著他,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因為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現任何恐懼的心理。

  假如他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這一下就有可能會亂了心神,就會讓這些藏東西有機可趁。

  大概是幾分鐘後,他才做好準備,慢慢地睜開眼睛。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面容蒼老的老阿公,他拖著一個撿瓶子的麻袋站在阿裕的旁邊,他的臉及身體都看不出有什麼異狀。

  但唯獨就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阿裕猜測,老阿公試圖用手指搓開阿裕的氣場屏障,然而手指碰到屏障的那一瞬間,阿裕看到對方的手指、指節、手掌、手臂、都是白色的枯骨。

  感覺這位老阿公根本就看不到阿裕,更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只是在那一直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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