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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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也是,我從來出了事就是想到他,以至於自己喪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外面傳來聲響,沒一會我父親走了進來,看見靠在床頭的我他說,「發燒好點沒?」

  我有些疑惑但很快想到這可能是他們應付我父親而編的謊話。

  我接著他的話茬答道:「好多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聽完他遠遠的看了我一會就準備離開,可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頭朝羅勛說,「剛才回來路上遇見村長,他說橋寶死了讓我叫你去幫忙做一下法事,這樣村里就不用再花錢請先生了。」

  「咋死的?」

  「不知道啊,沒聽人說,說來也是,才比我小几歲走得那麼早,可惜啊……」

  說完父親就出去了,走之前囑咐羅勛一會有時間去橋寶家看看有沒有幫得上的。

  父親口中的橋寶是村口的一個大叔,年紀和父親相仿。

  平日裡我見他稱他為橋寶叔,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一直不知道。

  他眼神不好,看個東西要湊到眼睛跟前看,眼神六神無主走路一顛一顛。

  他沒有子嗣,連媳婦也沒有,是村裡的老光棍。

  他父親在早幾年去世了,只剩下母親與他生活。

  我先前也覺得他可憐,可後來見他時不時對他年邁的老母親又打又罵,到後來只要路過他家幾乎都能聽到他在罵他母親。

  「這玩意報應來了啊。」

  羅勛聽完只是淡淡道:「人各有命。」

  他挨近完坐下一臉的壞笑,我感覺他指定沒憋好屁。

  「你曉得你睡了兩天不?你還記得你爺爺講啥子不?」

  我一下就想到了爺爺說的結婚的事,我看了看禹潔,她卻有意躲避我的眼神。

  「寨子裡死了人了,我辦喜事不好吧?」

  我想借這個藉口往後拖延,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羅勛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曉得私底下搞?哪個喊你大張旗鼓了?」

  我有些心虛的問她,「不搞行不行?」

  「你聽你爺爺的話不?要不老子送你下去你自己和他講?這幾天出那麼多事情你不聽他的我指不定保得住你不。」

  我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答應,可我還是不懂爺爺這樣做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羅勛說爺爺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目的,叫我照做就是了。

  他出去弄了碗水回來遞給我叫我喝,我看著那碗水,黑乎乎的上邊還飄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這啥啊這?」

  「符水,你喝就是咯哪那麼多話?」

  我無奈只能強忍著噁心喝下,一股子焦炭味充斥著口腔,我差點沒吐出來。

  我正在捂著嘴咳嗽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體突然好像沒那麼痛了。

  一時間我有些欣喜,「這玩意真的神了!」

  羅勛又是很無語的看著我,「我不曉得你到底和你爺爺學了什麼,他怎麼有你這樣的孫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說他要去橋寶家看看,叫我一會趕緊趁著我爸不在的時候和禹潔把堂拜了。

  我很不情願的應下,他這才去收拾東西出門。

  羅勛走後房間裡只剩我們三人,張易湊到我身邊一臉壞相的問我,「你是不是會點什麼沒告訴我?」

  「會什麼?」

  「就你們剛才說的那些啊,你是不是會法術?」

  我學著羅勛的樣子很是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小說電影看多了是不是?還法術哪涼快哪待著去。」

  他不相信我的話,一直在我旁邊揉擰我,讓我告訴他我到底會不會法術。

  我拿他沒辦法,可我真的也不會那玩意啊。

  磨蹭了半天見我一直不承認他又換了個話題問,「你和她是什麼回事?」他撇頭看了看禹潔,「你小子太不仗義了,瞞著我找那麼好看的婆娘!」

  我肯定不能告訴他這是我爺爺找的,還是個人不人鬼不鬼傢伙。

  我想了個藉口搪塞,「家裡面定的娃娃親,沒告訴你怕你小子嫉妒。」

  他聽完瞬間就不淡定了,又一直在旁邊扒拉著我讓我和他細講。

  我很是無語又拿他沒有辦法,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禹潔開口道:「我提前看了時辰,下午兩點的時候不錯,現在這個時間提前準備一下也差不多了。」

  我聽出來禹悅是在替我解圍,我順著她的話對張易說,「我現在身體不舒服,這可是哥們拜堂成親的大事,勞煩你個大少爺去替我準備一下。」

  我安排他去準備些香紙,布置一下堂屋。

  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做個形式就行了,但這小子在這實在是討嫌,把他支開我得已偷得清靜。

  張易出去以後禹潔傻站在原地看著我,她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這是?」

  她拉著張臉,聲音細軟,脆生生的響在房間裡,「你不願意和我結婚嗎?」

  我頓時慌了神,她的聲音里像滿是委屈,像是在控訴我。

  「我……」

  我支支吾吾半天還是冒不出個屁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我其實見過你,但只是遠遠的看。」她的話語響起,平淡又暗流洶湧,「師傅一直和我說他有個孫子,說我們是幾世修來的緣。我本沒有想法,那天遠遠的看見你我竟莫名生了悸動。」

  我已經完全亂了陣腳,見我沒說話她接著說,「師傅一直和我說讓我跟著他好好學,學會了我就可以出去就可以見到你……」

  她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我見她竟紅了眼,「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事,我就這樣跟著你也行。」

  我的心裡思緒亂飛,我們倆素不相識可在她的口中卻像相戀了千年一般。

  世間竟還存在這般純情的女孩。

  我的內心正在掙扎,眼前的畫面突然消失,我又出現在那片虛無之中,眼前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望無際的白色。

  像煙、如霧。

  我有些慌,我剛才還在床上怎麼突然在這來了?

  從遠處過來一個人,我看著他心跟著跳得厲害。

  待他走近,和我猜想的一樣,是我爺爺。

  我那刻有些怒火中燒,我上前朝他吼道:「你到底要幹嘛?!」

  爺爺的臉卻一下黑了下去,衝著我罵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喊你結你結就是了,哪來那麼多事?想不想要命了?」

  我還是生氣,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要這樣牽著我走,你既然都可以隨便拉我入幻境你告訴我又會怎麼樣呢?

  「你不要問那麼多了,我現在告訴不了你,你只要現在和他結婚就對了,以後的事你會慢慢曉得的,我時間不多了……」

  我還想再問他什麼,他說完要我一定要和禹潔結婚以後就消失了。

  他消失以後我眼前的景象恢復正常,我還是靠在床頭坐著。

  身旁傳來聲音,我轉頭禹潔,她紅著眼眶,臉上的淚痕極為明顯。

  她瞪著我,驟然提高了音量,尾音尖利的有些變調,「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嚇了一跳,外面的張易似乎也聽到了,他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

  「咋了這是?」他看著我們倆有些懵逼。

  禹潔快速抹去臉上的眼淚,我問張易,「你弄好了?」

  他點了點頭。

  我暗暗嘆了口氣,這什麼年代了還有人能一見鍾情到非嫁不可。

  她的樣子告訴我她鐵了心要嫁給我,我現在的處境好像也非娶不可,爺爺一再強調讓我娶她。

  我那會腦殼完全是空的,一邊在想著剛才的爺爺,一邊又想到禹潔稀稀疏疏的眼淚,我像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鴨子。

  「行吧!」我轉頭看著禹潔,「走吧。」

  她有些沒懂我的意思問,「去哪?」

  「拜堂啊。」

  她眼睛一下就放了光,「真的嗎?」

  我點點頭,看著她驚喜的模樣我心裡竟也莫名的覺得心脾一暖。

  我答應完是後悔了的,但腦殼是空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我還是個情竇初開的處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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