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一笑為詩仙 第十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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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亭園,內院。

  只見房間內一位少年穿好銀雪白衣,拿起了桌上的長劍和紅陵帶酒壺,打開酒壺桐木製塞,默默的飲了一口美酒佳釀,以驅趕這長安風雪深深的寒意。

  走出房門,只見屋檐上的雪輕輕滑落在了少年白衣上,李白抖了抖白衣上的細雪,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流淌著冬季的俏冷。

  忽然間,一位衣錦制服的太監從遠處太極宮殿趕了過來,跟李白禮貌說道:「李翰林,聖上在太極殿找你有點事情需要處理,還麻煩翰林學士過去下。」

  白衣少年聽後,淡然回應道:「嗯,好的,我知道了,等會過去。」

  隨後將紅陵帶酒壺掛置腰間,那本身環繞的紅陵帶在絲雪中顯得格外矚目,李白迅速整理好房間內務,向太極殿的方向走去了。

  皇城,太極宮殿。

  只見那座金龍浮雕座椅上,一位金黃錦衣的男子摟抱著一旁體姿豐艷的女子,輕輕的用手指敲打了一下座椅,靜候著白衣少年的到來。

  李白跨著放蕩不羈的步伐,看著唐玄宗懷抱中摟著神仙姐姐感覺一瞬間怒火中燒。

  可隨後內心突然一想:「那好像是他老婆吧,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幹嘛生氣。」

  隨後又傻笑了起來,一襲白衣襯托著李白酷炸帥破街的氣質,那狂傲不羈的胸膛上的鎖骨顯得精美異常,身後的長劍被劍鞘保護的很好,紅陵帶美酒在腰間挎著,時而發出佳釀晃動的聲音,一襲長發落肩如銀川流淌在肩上,那雙迷人的眸子仿佛笑出了三里桃花,深不見底,白衣少年嘴角微微上揚,自信極了!

  內殿群臣都望向了李白這般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卻在太極殿內久久不敢作聲。

  唐玄宗招手稱呼道:「太白,你可終於來了!」

  李白拱手作揖,行禮問道:「聖上這次找臣有何事?」

  玄宗略有所思,隨和道:「太白啊,為我做首詩歌如何,好久沒有聽你做詩寫歌了!」

  李白淡然一笑,望了一下玄宗懷抱的楊貴妃,心裡暗暗想道:「可能……你我今生註定無緣吧,但祝你安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只能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默默的保護你了,可我好不甘心,可你喜歡的人,卻偏偏是當今聖上。」

  楊玉環抬頭望了望殿下的白衣少年,心中所憐,卻不敢聲言,只能默默的看著他。

  唐玄宗緊接著問道:「太白意下如何啊?」

  李白緩了緩神,禮貌回應道:「好的,陛下,不過我有個請求,可否答應在下。」

  唐玄宗爽朗的笑了笑,平靜說道:「太白,但說無妨。」

  李白嘴角微微一笑,回應道:「在下久聞楊貴妃傾城傾國之顏,善音識曲,不知可否為在下研一下墨,若能至此,白無憾也。」

  內殿群臣聽聞後大罵李白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讓貴妃給你研墨。一個窮書生,還蹬鼻子上臉了。」

  李白則不給予理會,繼續說道:「若能如此,白無憾也。」

  內殿群臣則向唐玄宗喊道:「陛下,不可答應李翰林!他窮小子一個,憑什麼讓皇妃替他研墨。」

  唐玄宗淡然咬了一下牙關,心裡想道:「這廝,每次提的要求都如此隨性,看來不能久留於他,此人雖有才,但卻不為我所用。」

  但脫口輕鬆說道:「好的,玉環,先為太白研一下墨吧。」

  忽然體姿豐艷的女子從玄宗的懷中起身,緩緩的走下殿來,一路走來傳出了陣陣體香。

  李白點頭微笑示意,隨後上了筆墨紙硯,楊玉環走至書桌台,拿起了墨硯認真磨墨了起來,一旁的李白手持毛筆開始揮灑了起來,字跡筆墨波紋揭起幾段龍舞銀蛇,紙面上翻起了波濤洶湧的海洋。

  一襲流暢又細膩的字在在桌子上油然而出,如山河丹青墨色之秀,如深海大洋川流而不息。

  楊玉環在旁邊安靜的研墨,一眼望向了正在書寫的白衣少年,流露出仰慕之情,之後白衣少年拿毛筆點了一下楊貴妃研好的墨,兩人突然碰頭面視一下,隨後微微一笑以過之。

  緊接著,筆墨揮毫如山河間,水紋捲起紙面興風浪。

  隨後紙張一合,為唐玄宗寫的詩,已經寫完收工了,楊貴妃默默的看了一下寫好的詩文,只見紙面上的字跡傳遞的一陣陣丹青墨色的畫面感。

  書帖名曰:遠別離。


  書帖上敘寫道:遠別離,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瀟湘之浦。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離苦?日日慘慘兮雲冥冥,猩猩啼煙兮鬼嘯雨。我縱言之將何補?皇穹竊恐不照余之忠誠,雷憑憑兮欲吼怒。堯舜當之亦禪禹。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或云:堯幽囚,舜野死。九疑聯綿皆相似。重瞳孤墳竟何是?帝子泣兮綠雲間,隨風波兮去無還。慟哭兮遠望,見蒼梧之深山。蒼梧山崩湘水絕,竹上之淚乃可滅。

  唐玄宗好奇問之:「太白此詩何意?」

  白衣少年拱手行禮,回應玄宗說道:「此詩名叫遠離別,吾看大唐雖然現在盛極一時,但在未來肯定會歷經一場磨難。」

  唐玄宗哈哈大笑,爽朗應道:「太白恐怕多慮了,朕的大唐,是不可能會有衰敗的那一天!況且大唐現在如此繁榮昌盛,你認為可能嗎?」

  白衣少年望了一望宮外的淡紅色的雲霞,心中默念的說道:「但願吧,大唐依舊。」

  唐玄宗客氣以回之,慢慢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今天的朝會就開到這裡,各位愛卿也勞累了許多,退朝吧。」

  內殿群臣全部以臣之禮告退,隨後拋了幾道眼色給了白衣少年,又冷笑了幾聲,擺著一副欠他錢的臭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太極宮殿。

  李白並不體會這些是是非非,感覺人生還是活的自由隨性點好。

  此刻李白心中暗暗自許道:「以前年少的時候,認為考取功名以求國家做點貢獻,現在,卻成了我的一種束縛,反而離我的理想越來越遠,我……突然有點懷念魚兄了,他現在可能過得比我要瀟灑很多吧。」

  長安街,青石巷道。

  「啊啾!」

  魚誠摸了摸鼻子,看了看雜記醫書,自語道:「這個九紋星絲毒我記得這裡好像有點資料記載,怎麼找不到了。」

  魚誠從書架箱裡面翻了翻,突然一本黑色厚邊的大書從箱子裡掉了出來。

  「這是?」

  隨後魚誠將書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只見書上幾個大字出現在魚誠面前,書名寫道:千金藥方!

  「沒錯,就是它了!月兒的母親有救了!」魚誠高興的跳了起來,興奮喊道。

  緊接著魚誠開始認真盤坐了起來,讀著千金藥方里的字字珍句,也許這每一句就是拯救月兒母親的關鍵點,因此魚誠沒有一刻放鬆著,這千金藥方裡面的醫術極其古怪又如此偏離實際,藥草更是惜奇罕見,讓魚誠半分捉不著頭腦,陷入了思緒之中。

  然而魚誠心中默默的說道:「我一定要救過那小女孩的母親,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了,我答應過她,我可不想做一個失言的人。」

  這長安的冰雪銀衣開始慢慢的褪去,打算換上一件新的衣裳,長安的街道天氣陰沉沉的,忽然間,下起了狂風大雨,嘩啦啦的下著,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長安街的婦女打開窗戶將衣物收了進去,小孩子們也急匆匆的跑回家中避雨去了。

  「嘩啦啦…嘩啦啦……」

  雨水重重的滴打在青石板上,洗去這季節的塵埃,長安下雨了……卻是來的那麼突然,讓人措不及防,卻格外清新。

  李白在京城望了窗外的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心想道:「這也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因為我這性格可能得罪了群臣,高兄,或者聖上,但為博得神仙姐姐一笑,那又何妨呢?這也許才是我的個性吧。」

  魚誠隨後也望了一眼窗外的雨,卻安靜的看起了千金藥方,絲毫不受影響。

  雨勢,漸漸的猛了,颳起了一陣風,吹向了這繁華的長安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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