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師父
忘了說了，碩榮的一身功夫是哪來了。
其實是這樣的，來到譚家一年後，碩榮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有一次碩榮去城外辦事，在城外亂墳崗子遇到一個人打劫。
那個人戴著一個純黑的沒有任何圖案的面具，不願露出面容，只見此人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身高八尺，膘肥體壯，膀大腰圓，身材比碩榮大了一圈。碩榮一看就不是對手求饒說「錢你可以拿走，放我走好不好。」
那個人說:「我不要錢，我只要人。」
「我沒有那種癖好」我好自命清高。
「我也沒有，想什麼呢」那個人咳嗽了兩聲。
那他不會是要我的命吧，碩榮想了想。
「那你不會是……」碩榮沒有說下去，他怕本來人家沒有這個想法，自己倒是在提醒人家。
「我只要你」那個人用渾厚的嗓音又重複了一遍。
碩榮想這下徹底完了，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啊，吃了那麼多苦都過來了，難道要在這交代了。
墳地上好多白帆在迎風飛舞，好多白色的紙錢被風吹得四散開來。像是在向碩榮招魂。
碩榮想想只得和他拼了。最好就是趁他不備，把他拿下。結果碩榮一拳過去，他靈機一躲，閃過了碩榮的拳頭，右腿往碩榮左腰部一踢，把碩榮踢得老高老遠摔翻在地。
碩榮慢慢爬起來，發現不是很疼，開始質疑這個人的實力，尤其是他的腳力。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碩榮想。
他從爬起來得地方也就是離那個人十幾米外朝那個人奔馳而去。那個人從十幾米外看到碩榮飛馳過來，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採取任何措施。
碩榮來到那個人面前，一把抱住那個人的腰，要把那個人抱摔在地。但是他抱是抱住了，卻怎麼也摔不動。
那個人甚至沒有扎馬步，只是直勾勾地站在那。那個人給了碩榮半分鐘的時間讓他來摔，但是他卻只會抱著他，而且越抱越緊。最後那個人看碩榮實在沒有放開的意思，怕日久生情，就一拳把碩榮錘倒在地。
碩榮那時候還不會武功，從地上爬起來，頭昏眼花，實在是打不過，只得求饒說「爺爺，求求你放過小的」。
那個人說好辦，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不但饒你一命，還會給你一樣好處。
碩榮二話不說，連忙給那個人嗑了三個響頭。
那人說「現在我們就是師徒了。」
什麼，有這等好事。碩榮心想。
那個人接著說:「想學功夫的話，就每隔一天來到這裡等我，缺席一次的話以後我就不來了，記住了。」
以後碩榮每隔一日都會來亂墳崗子，而且來的比他們約定的時候還要早，因為他心裡的仇恨驅使著他這麼做，他想只有有功夫有本事才能替姐姐媽媽報仇。
所以他要格外刻苦努力，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雖然他始終對師父的身份存在疑問，但他從來沒問過。
既然師父不願意提，甚至不願意露面，自然有他的苦衷和道理。況且這又不影響他學本事。
就這樣，碩榮跟著他師父學了兩年，兩年之後的某天，碩榮依然如往常一樣來到亂墳崗子，但是再也見到他的師父了。
在他和師父練習的地方有一塊石頭壓著一封信，信上面只有八個字:一身正氣，學以致用。
「師父！！！」碩榮跪在原地崩潰大喊。
從春到冬，從冬到春，又從春到冬，那個魁梧的身影陪著碩榮整整兩年，陪著碩榮從一個武功小白，變成一個普通人中的高手。從一個一身五花肉的碩榮，變成了一個肌肉男。從一個每天都要刮鬍子的碩榮變成滿嘴鬍子的邋遢鬼。然而這一切消失只在一剎那。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沒有臨別的擁抱，沒有千叮嚀萬囑咐，沒有任何解釋任何託辭，就這樣離開了碩榮的世界。
碩榮的功夫日漸精進，譚月是看在眼裡的。
碩榮平時沒什麼練手，就和僕人們切磋幾下，也就只用一成功力。
儘管只使用一成功力，也是無敵的存在。有時候碩榮自己在那練拳，譚月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叫好。
她的府里也有幾個武師，但是看上去都沒有碩榮的功夫好。
她有好幾次想把碩榮介紹給譚老爺，都被碩榮拒絕了。
但是碩榮知道要想報仇就得出人頭地，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跟著譚老爺做事。
他只是沒有功成，師父離開他的那一天，他知道自己可以獨擋一面了。
也就沒攔著譚月在譚老爺面前提自己。譚老爺很是驚訝，當然也有些不屑。
因為他府上的武師都是鄴城響噹噹的存在。一個黃毛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比一比就知道了」譚月自信的說。
「那好，那我幫你問問」譚爺不屑一顧的說。
第二天，譚爺叫僕人把碩榮和譚月叫去，他們還沒到，就遠遠看到譚府的六個武師排成兩排站在譚爺旁邊。
碩榮一看，這六個武師，有五個在一米八以上，另一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胖瘦倒有些區別，但最大的特點就是瘦的不是太瘦，胖的也不是太胖。
「碩榮，你打一套拳，給他們看看，他們覺得可以才同意和你切磋。」譚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的說道。
「好的譚爺」碩榮不敢有絲毫怠慢。
碩榮這一套拳碩榮打得行雲流水，虎虎生風。但是打的再好看也不足以體現拳的力道。打到結尾的時候，碩榮故意一拳錘到柱子上，柱子被錘了個洞，石灰四濺。幾個武師嚇得退了幾步。譚爺也眼睛一亮。
「配跟你們交手嗎？」譚爺憤憤地問道，好像在為這樣的好身手鳴不平。
「當然當然，碩爺好功夫」幾位武師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們切磋切磋」譚老爺下意識地倒向了碩榮這邊。
起先幾個武師都不敢上，後來功夫最好的吳師傅先站了出來，他使得一手很厲害的鷹爪功，至陽至剛。
可是也沒有在碩榮的手下過過三招。他的力量和速度和碩榮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用鷹爪功，碩榮也用鷹爪功，在和碩榮對爪的時候，他被爪得手變了形。他只得改用別的招式。
無論他用什麼招式，碩榮都能輕而易舉做到比他更快更有力道。總之就是他的剛沒有碩榮的剛，他的強沒有碩榮的強。他怎麼會不敗下陣來。
其他武師見勢也都不敢上了。
「徐師傅，你來」譚爺看熱鬧不嫌事大。
徐師傅是譚爺的貼身護衛。精通一手摔技，據說曾經和狼王打個平手，是個人物。能和鄴城四霸狼王打個平手，真是不簡單。
「小心點」譚月小聲地對我說。
他上來就是一拳，碩榮用手去擋，他抓住碩榮的手，連帶肩膀，給了碩榮一個過肩摔。
碩榮用另一個手撐地身體翻轉過來才不至於太狼狽。
碩榮開始認真起來，儘量不讓他抓住自己的手臂，但是他的花招太多，甚至不需要抓住自己身體的部位，只需要抓住自己的衣服也能摔自己。我總是用身體的其他部位支撐著，以至於不被完全摔倒。
碩榮只剩招架之力，但也在努力想辦法。後來碩榮終於想到了一點，那就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自己下盤穩，他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碩榮開始扎馬步，那種千斤墜的馬步。之後無論徐師傅怎麼摔碩榮，碩榮都巋然不動。
他甚至雙腳盤在碩榮的腿上，也沒有讓碩榮挪動一絲一毫。更不可能把碩榮摔倒。等他累了心灰意冷了該是碩榮摔他了，連續把他摔個幾個狗吃屎之後，終於被譚老爺喊停下來。
「我平時白養你們的」譚老爺茶杯往桌上一摔，離開了。
從那以後碩榮就成了譚爺的貼身護衛。
他們之間也變得越來越熟。
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譚爺派給碩榮的比例也越來越多。
其實是這樣的，來到譚家一年後，碩榮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有一次碩榮去城外辦事，在城外亂墳崗子遇到一個人打劫。
那個人戴著一個純黑的沒有任何圖案的面具，不願露出面容，只見此人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身高八尺，膘肥體壯，膀大腰圓，身材比碩榮大了一圈。碩榮一看就不是對手求饒說「錢你可以拿走，放我走好不好。」
那個人說:「我不要錢，我只要人。」
「我沒有那種癖好」我好自命清高。
「我也沒有，想什麼呢」那個人咳嗽了兩聲。
那他不會是要我的命吧，碩榮想了想。
「那你不會是……」碩榮沒有說下去，他怕本來人家沒有這個想法，自己倒是在提醒人家。
「我只要你」那個人用渾厚的嗓音又重複了一遍。
碩榮想這下徹底完了，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啊，吃了那麼多苦都過來了，難道要在這交代了。
墳地上好多白帆在迎風飛舞，好多白色的紙錢被風吹得四散開來。像是在向碩榮招魂。
碩榮想想只得和他拼了。最好就是趁他不備，把他拿下。結果碩榮一拳過去，他靈機一躲，閃過了碩榮的拳頭，右腿往碩榮左腰部一踢，把碩榮踢得老高老遠摔翻在地。
碩榮慢慢爬起來，發現不是很疼，開始質疑這個人的實力，尤其是他的腳力。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碩榮想。
他從爬起來得地方也就是離那個人十幾米外朝那個人奔馳而去。那個人從十幾米外看到碩榮飛馳過來，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採取任何措施。
碩榮來到那個人面前，一把抱住那個人的腰，要把那個人抱摔在地。但是他抱是抱住了，卻怎麼也摔不動。
那個人甚至沒有扎馬步，只是直勾勾地站在那。那個人給了碩榮半分鐘的時間讓他來摔，但是他卻只會抱著他，而且越抱越緊。最後那個人看碩榮實在沒有放開的意思，怕日久生情，就一拳把碩榮錘倒在地。
碩榮那時候還不會武功，從地上爬起來，頭昏眼花，實在是打不過，只得求饒說「爺爺，求求你放過小的」。
那個人說好辦，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不但饒你一命，還會給你一樣好處。
碩榮二話不說，連忙給那個人嗑了三個響頭。
那人說「現在我們就是師徒了。」
什麼，有這等好事。碩榮心想。
那個人接著說:「想學功夫的話，就每隔一天來到這裡等我，缺席一次的話以後我就不來了，記住了。」
以後碩榮每隔一日都會來亂墳崗子，而且來的比他們約定的時候還要早，因為他心裡的仇恨驅使著他這麼做，他想只有有功夫有本事才能替姐姐媽媽報仇。
所以他要格外刻苦努力，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雖然他始終對師父的身份存在疑問，但他從來沒問過。
既然師父不願意提，甚至不願意露面，自然有他的苦衷和道理。況且這又不影響他學本事。
就這樣，碩榮跟著他師父學了兩年，兩年之後的某天，碩榮依然如往常一樣來到亂墳崗子，但是再也見到他的師父了。
在他和師父練習的地方有一塊石頭壓著一封信，信上面只有八個字:一身正氣，學以致用。
「師父！！！」碩榮跪在原地崩潰大喊。
從春到冬，從冬到春，又從春到冬，那個魁梧的身影陪著碩榮整整兩年，陪著碩榮從一個武功小白，變成一個普通人中的高手。從一個一身五花肉的碩榮，變成了一個肌肉男。從一個每天都要刮鬍子的碩榮變成滿嘴鬍子的邋遢鬼。然而這一切消失只在一剎那。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沒有臨別的擁抱，沒有千叮嚀萬囑咐，沒有任何解釋任何託辭，就這樣離開了碩榮的世界。
碩榮的功夫日漸精進，譚月是看在眼裡的。
碩榮平時沒什麼練手，就和僕人們切磋幾下，也就只用一成功力。
儘管只使用一成功力，也是無敵的存在。有時候碩榮自己在那練拳，譚月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叫好。
她的府里也有幾個武師，但是看上去都沒有碩榮的功夫好。
她有好幾次想把碩榮介紹給譚老爺，都被碩榮拒絕了。
但是碩榮知道要想報仇就得出人頭地，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跟著譚老爺做事。
他只是沒有功成，師父離開他的那一天，他知道自己可以獨擋一面了。
也就沒攔著譚月在譚老爺面前提自己。譚老爺很是驚訝，當然也有些不屑。
因為他府上的武師都是鄴城響噹噹的存在。一個黃毛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比一比就知道了」譚月自信的說。
「那好，那我幫你問問」譚爺不屑一顧的說。
第二天，譚爺叫僕人把碩榮和譚月叫去，他們還沒到，就遠遠看到譚府的六個武師排成兩排站在譚爺旁邊。
碩榮一看，這六個武師，有五個在一米八以上，另一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胖瘦倒有些區別，但最大的特點就是瘦的不是太瘦，胖的也不是太胖。
「碩榮，你打一套拳，給他們看看，他們覺得可以才同意和你切磋。」譚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的說道。
「好的譚爺」碩榮不敢有絲毫怠慢。
碩榮這一套拳碩榮打得行雲流水，虎虎生風。但是打的再好看也不足以體現拳的力道。打到結尾的時候，碩榮故意一拳錘到柱子上，柱子被錘了個洞，石灰四濺。幾個武師嚇得退了幾步。譚爺也眼睛一亮。
「配跟你們交手嗎？」譚爺憤憤地問道，好像在為這樣的好身手鳴不平。
「當然當然，碩爺好功夫」幾位武師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們切磋切磋」譚老爺下意識地倒向了碩榮這邊。
起先幾個武師都不敢上，後來功夫最好的吳師傅先站了出來，他使得一手很厲害的鷹爪功，至陽至剛。
可是也沒有在碩榮的手下過過三招。他的力量和速度和碩榮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用鷹爪功，碩榮也用鷹爪功，在和碩榮對爪的時候，他被爪得手變了形。他只得改用別的招式。
無論他用什麼招式，碩榮都能輕而易舉做到比他更快更有力道。總之就是他的剛沒有碩榮的剛，他的強沒有碩榮的強。他怎麼會不敗下陣來。
其他武師見勢也都不敢上了。
「徐師傅，你來」譚爺看熱鬧不嫌事大。
徐師傅是譚爺的貼身護衛。精通一手摔技，據說曾經和狼王打個平手，是個人物。能和鄴城四霸狼王打個平手，真是不簡單。
「小心點」譚月小聲地對我說。
他上來就是一拳，碩榮用手去擋，他抓住碩榮的手，連帶肩膀，給了碩榮一個過肩摔。
碩榮用另一個手撐地身體翻轉過來才不至於太狼狽。
碩榮開始認真起來，儘量不讓他抓住自己的手臂，但是他的花招太多，甚至不需要抓住自己身體的部位，只需要抓住自己的衣服也能摔自己。我總是用身體的其他部位支撐著，以至於不被完全摔倒。
碩榮只剩招架之力，但也在努力想辦法。後來碩榮終於想到了一點，那就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自己下盤穩，他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碩榮開始扎馬步，那種千斤墜的馬步。之後無論徐師傅怎麼摔碩榮，碩榮都巋然不動。
他甚至雙腳盤在碩榮的腿上，也沒有讓碩榮挪動一絲一毫。更不可能把碩榮摔倒。等他累了心灰意冷了該是碩榮摔他了，連續把他摔個幾個狗吃屎之後，終於被譚老爺喊停下來。
「我平時白養你們的」譚老爺茶杯往桌上一摔，離開了。
從那以後碩榮就成了譚爺的貼身護衛。
他們之間也變得越來越熟。
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譚爺派給碩榮的比例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