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賑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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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陳凱哥還有老三老六告別後,奔鄴城而來。

  鄴城這邊,譚爺和鄉紳們正在焦急得等待著。

  譚爺是誰?鄴城市市長,鄴城市商會主席。名義上是鄴城他最大。

  黑道白道都敬重的人物,黑白兩道都得叫一聲譚爺。

  譚爺對我可以說是非常的信任,可是這些鄉紳們就未必了。

  他們平時就是鑽錢眼裡面的人,所以把別人也看成鑽錢眼裡的人。

  天天生怕我卷錢逃跑了,一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沒有。

  因為齊莎的事,所以確實是耽誤了一些行程,但仔細想來,實際上也並沒有,我與莎莎的事是齊老爺籌款間隙發生的,籌到款事情已經結束了,所以說基本沒有耽誤事。

  鄉紳們已經三番五次的要求譚爺派人去催我,但是出於對我百分百的信任,譚爺都回絕了他們。

  但是雖然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卻堵不住他們的七嘴八舌。

  說什麼的都有,說我財迷不靠譜的也有,說我有反骨的也有,說尖嘴猴腮的也有。

  只是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我,這樣說我未免也太過分了點吧。

  沒過多少會,一個女子從後院探出頭來問「碩榮回來了嗎?」譚爺回答道「沒有,就你最著急」女子又從把頭縮了回去

  這女子是誰?這女子正是譚爺的獨女——譚月,細看這譚月,瓜子臉,柳葉彎眉,櫻桃小嘴,杏仁眼,脂粉淡淡,穿一襲白衣長裙,長得梨花帶雨,標誌可人。

  譚月和碩榮認識有四五年了,碩榮剛來鄴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連吃的都沒有。

  是譚月收留了他,把他介紹給譚爺,給他吃,給他穿,給他工作,

  他才有今天的成績。所以說譚月是碩榮的大恩人。他們的關係也是好的出奇。

  雖然從紙面上他們是主僕關係,但其實她都是把碩榮當弟弟看,碩榮也把譚月當姐姐看。他們的關係說是愛情,比愛情更親,說是親情,比親情更甜。

  可以說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愛情,超越了親情,甚至超越了生死。是把生死都可以互相託付給彼此的人。

  譚爺不知道聽了多少他們的閒言碎語,和他們過了多少回合招,才迎來了碩榮。碩榮緊趕慢趕,還是在商量好的日期前來到了譚府。「賑災款籌到了嗎?」譚爺看到碩榮驚喜地問到。

  「籌到了」碩榮滿臉疲憊的說。

  「辛苦了」譚爺拍了拍碩榮的肩膀欣慰地說到。

  「大家都散了吧,過兩天我會安排手下分發下去,大家不用擔心了。」譚爺對鄉紳們說。

  鄉紳們紛紛都走了,譚爺拉著碩榮叫他給自己講這幾天發生的事。

  碩榮也不好意思給譚爺講齊莎的事,就把齊莎略過了,只講了這幾天在齊府的見聞,還有遇到土匪頭子的事。

  譚爺聽了很高興,時不時鼓掌說「幹得漂亮」。

  正在我和譚爺說話的時候,郝大帥的副手徐副官帶著十來個官兵沖了進來,說有事要和譚爺說。

  郝大帥何許人也,他是鄴城的當地軍閥,有著鄴城的生殺大權,槍桿子面前,誰的腰杆也硬不起來。譚爺都得敬他幾分。譚爺和徐副官進了裡屋,過了一會他們就出來了。

  徐副官向譚爺告辭,離開了。我問譚爺是什麼事,譚爺說「賑災款叫他拿走了。」

  「那怎麼辦?」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有辦法」譚爺篤定的說。

  正在我要問什麼辦法的時候,

  譚月從後院跑了過來「碩榮回來了嗎?」

  「你的碩榮回來了」譚爺故意逗譚月說到。

  譚月一看我回來了,就向我撲了過來,我一把把她抱住,親親抱抱舉高高,然後轉圈圈。

  我們倆的笑聲彼此交織著,也感染了在一旁的譚爺,譚爺也在那欣慰的笑著。

  「這次出差怎麼樣,遇到什麼好玩的沒有」譚月問到。

  「好多好玩的事,你想聽哪件?」碩榮笑著說。

  譚爺一看是陳詞濫調,也就兀自走開了。

  「都講給我聽聽」譚月感興趣得說到。

  「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我愛上了她,她叫齊莎」我開口到。


  譚月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問到「你真的確定你喜歡她嗎?」

  「當然,我確定」我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確定的」譚月沒有笑色的問。

  「那我和你說說我和她的故事吧」我突然回想起來一些東西,開心的笑著。

  「洗耳恭聽」譚月托著下巴認真的說到。

  我和她講了我和齊莎的一些事情,他聽得很認真,但是臉上是卻是不悅,後來我和她講到遇到土匪的事,她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聽,時而開懷大笑,時而奮力鼓掌。

  聽到我一個打十幾個土匪的時候,她還親了我一口,以資我勇猛的獎勵。

  我和她說最後把土匪頭子按在監牢里的時候。她說了句真聰明,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

  總之,凡是和齊莎有關係的事,她是願意聽,但是是不悅的。

  但是和齊莎無關的事,她則是非常高興的在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興奮的在聽。

  「我們阿碩是個大英雄呢」她聽完後的總結陳詞。卻把我羞得一臉通紅。

  「這才哪到哪」我不好意思的說到。

  「籌集賑災款本來就是為國為民,你又懲奸除惡,除暴安良,不是大英雄是什麼」譚月雙手捧著自己的笑臉說到。

  我竟然啞口無言,但我自認為我做到的事和我這個人的境界不一致,我是一個只認小家的人,沒有為國為民的情懷。

  我之所以來到鄴城,純粹是衝著給姐姐還有媽媽報仇而來的,我這麼些年忍辱負重,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報仇。

  姐姐和媽媽是被黑幫害死的。

  我追查這個黑幫已經七八年了,十年前我查到黑幫的老底在鄴城,我就跟著這個訊息來到了鄴城,也因此認識了譚月還有譚爺。

  他們給我的愛讓我想起了姐姐和繼父。但是有些東西終究是無法彌補。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來的是再來的,不一樣的。

  「也許我做的事是吧」我笑著說。

  「你就謙虛吧,每次都這樣」譚月用手捋了捋她的馬尾。

  「知道我是謙虛就好,還算了解我」我笑著說。

  「咦,你又調皮了是吧」譚月站起來暴跳如雷。

  「怎地?」我也站起來叉著腰。

  「找死」譚月朝我追打了過來。我只有跑,我是不可能對她動手動腳的。

  「追不到追不到」我飛快的跑著說。

  「看我追到不打死你」譚月喘著大粗氣說。

  雖然我是在玩,但是我心裡其實是有塊石頭放不下的。就是賑災款。

  大帥在這個時候把賑災款拿走肯定不是想賑災,恐怕不會良用。

  倘若大帥吞了賑災款,災民們怎麼辦?譚老爺怎麼辦?怎麼向鄉紳百姓交代。

  譚老爺說他自己有辦法,有什麼辦法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之後聽到的一些消息,讓我心裡的石頭徹底落下了。

  首先是大帥回府途中遇到上千災民集體請願發放賑災款,大帥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許諾災民賑災款馬上就發。災民們才讓道,讓大帥過去。

  另一個事就是帥府最近老是收到一些死魚死鴿子死亡威脅之類的郵件,大帥有幾次都被嚇了一大跳。

  據說大帥專門找人徹查這些死亡郵件的來源,但是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人家之所以敢發郵件給你,自然不會害怕你去查。不然豈不是自投羅網。

  大概過了有7天,那天我和月月還有幾個僕人正在一起打牌,徐副官帶人沖了進來。譚爺迎了出來。

  這次和上次一樣,他們進了裡屋。

  過了一會,徐副官走了,譚爺也從裡屋走了出來,他對我使了個眼神,我立馬就明白賑災款回來了。

  這就不一樣了,我高興極了,是又蹦又跳,手舞足蹈。譚月在一旁說我學猩猩挺像的,我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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