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為你們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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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二郎聽到如此惡毒的咒罵,眉頭皺起,起初也沒有太過在意,可後面這些人越罵越難聽,終於是忍不住了。

  「都別罵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貪心,這兩人也只是起了一個帶頭作用。」

  話語一出,頓時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伸手指著楊二郎的鼻子罵道:「楊二郎,你莫非是這兩個老東西落在外面的野種,否則怎麼如此幫他們說話。」

  「就是就是。」白天受到責罰的男人附和起來。

  完全就是將他們的貪慾完全怪罪到兩人身上。

  「你tm什麼意思!」

  長棍指著男人,楊二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自己好心說了兩句,他們卻如此污衊自己。

  男人也沒有絲毫害怕,伸手撥開眼前的木棍,臉上帶著冷笑。

  「如果不是,你急什麼?」

  轉頭對著身邊之人壞笑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臂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手臂已經抬不起來。

  目露驚駭、臉色扭曲看著對面的楊二郎,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敢動手!

  剛才還沆瀣一氣的男人們,見到楊二郎一點都不比那縣令弱,紛紛閉上嘴,低頭開始挖著坑。

  手臂骨折的男人見狀,心想真是一群軟腳蝦!

  可也只能硬吃下這個啞巴虧,完好的情況下都不是楊二郎的對手,如今更加不是。

  要是還不知進退,恐怕今日這坑有一個就是為他準備的。

  面對眾人的安靜,楊二郎冷哼一聲,看來那位縣令做的極對。

  有時候對於這些傢伙,武力卻是比話語好使!

  眾人合力之下,很快兩個坑被挖好,將屍體丟入其中,匆匆掩埋了事。

  埋完屍,眾人朝著回去的路走去,只是這次、眾人明顯有了地位上的區別。

  小部分都是畏懼的看著楊二郎。

  對於這樣的人,若是一次弄不死,反過來他就會弄死你。

  沒有十足的把握前還是不要去招惹。

  .....

  一路上,侍女們顯得格外安靜,與往日的活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推開門,就見到往日這個時辰已經熟睡的秦淼淼此時還坐在石凳之上。

  聽到開門聲,見到兒子等一行人回來後,這才起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縣衙,王元躺在搖椅之上,閉著眼睛、悠閒的搖晃起來,對於剛才殺人的事情仿佛根本沒放在心上。

  侍女們則是安靜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臉上糾結的模樣,一副有話又不敢說的模樣。

  張雲志轉身進屋取出一壇酒,分別給三碗倒上。

  「梅丫頭,你是不是覺得剛才王小子做的太過分了?」

  終於,鬼見愁面對這安靜又有些尷尬的氣氛忍不住的開口。

  王梅等人紛紛點頭,她們是真的不想公子大開殺戒,更不希望公子對於那無辜的人揮動手中的刀。

  今晚的事情已經明顯讓之前匯源縣的百姓產生了畏懼。

  公子辛苦經營的場面,卻被今晚的兩刀斬出了裂痕。

  所有侍女點頭的模樣落入鬼見愁的眼中,嘆息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剛想要解釋,卻被張雲志搶先。

  「老大這是在為你們鋪路,同時也在警告那些新來的傢伙、不要捷越。」

  王梅等人聽聞後也是一愣,根本聽不明白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雲志轉頭看向正在喝酒的王元,諂媚一笑,道:「老大,我告訴她們一些事情,你不會怪我吧。」

  「沒事。」

  有了老大的首肯,張雲志鬆了一口氣。

  「我跟老大可是龍征軍的軍士,老大更是龍征軍的軍師,殺人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死在我們手中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五千。」

  「記得當時王草去通知那些人領取糧食,卻沒人來嗎?」

  王草點點頭,想當時自己去挨家挨戶的通知,他們都不讓自己進屋,無奈之下自己也只能在門口喊一聲。


  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到,就去了下一家。

  喝了一口酒,「為什麼不來?因為你們沒有威望,可今晚的事情你們好好回想一下。」

  侍女們也不是蠢笨之人,稍微一回想,加上離開前廢區人們的感激神色,就明白了緣由。

  如此一來,她們成為了慈悲之人,代價就是公子成為那屠夫。

  「可公子,奴家們不值得您這樣做啊。」

  哭哭啼啼的聲音響徹在小院之內,剛剛躺著的秦淼淼聽到後起身站了起來,坐在小院之中。

  耳邊的哭聲,惹得王元心煩,坐直身軀,盯著眼前的侍女們。

  「明日起,我要給你們單獨加一門課,今晚先去睡覺吧。」

  「是,公子。」

  侍女們答應一聲,欠身後回到自己的屋內,兩位侍女則是朝著王元的臥室走去。

  「娘,您也去睡吧。」

  秦淼淼並未離開,反而是坐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這個兒子。

  「你也長大了,有些事為娘說了你也不會聽,可為娘希望你能保護自己。」

  王元點點頭,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月光下,河邊的水面已經化凍,冰冷的河水緩緩流淌。

  脫掉衣衫,一個猛子扎進水中,感受著冰冷的水流拂過全身,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雙手捧著流水拍打在臉上,或許有些東西要加緊做出來了。

  搓洗完身軀,上岸撿起衣衫,發現衣角之上沾著血漬,臉上不由的露出苦笑。

  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沾染了鮮血,否則自己母親為何又會說出那番話。

  蹲在河邊清洗著衣衫,耳朵卻是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一咪。

  擰乾衣衫,抖了抖那褶皺,套在身上,朝著回去的小路走去。

  途徑樹林的時候,手腕一抖、一枚石子帶著破空聲射向大樹的方向。

  緊接著傳來慘叫聲,重重的落地聲浮現。

  走近一看,正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衫的男人,眉心處已經凹陷下去,鮮血不斷流淌而出。

  伸手在其身上摸索片刻,只尋找到一封還未書寫完的信件,以及一隻還未乾透的墨筆。

  仔細打開一看,發現上面正是記錄著自己這小半個月的所做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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