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守制
直播間裡人聲鼎沸，在線人數超過百萬。
網友風輕雲淡:「主播剛才那一刀帥的沒命，我想嫁給主播，給主播生寶寶。」
網友爸媽偷吃燒烤不帶我:「@風輕雲淡:那你得先穿越回去，沒準還能混個貴妃噹噹。」
網友大笑江湖:「我要是主播才不會投奔郭子興，自己奪下濠州，當聘禮，還怕郭子興不肯嫁女兒？」
網友西藍花:「@大笑江湖:我也這麼覺得，現在投了郭子興，成為從屬關係，以後背離，便是污點，而且郭子興是響應劉福通起義，屬於紅巾軍序列，以後劉福通尊韓林兒為王，主播難道也要奉韓林兒為主？到最後再想辦法弄死韓林兒？」
網友間客:「我在郭子興的眼裡看到了威脅，我想現在郭子興一定想把主播弄死。」
網友天涯明月:「我覺得郭天敘以後一定會死主播手上。」
網友歷史偽專家:「主播現在缺錢吧？怎麼沒提議任務了？」
網友不知名藝術家:「常家、傅家、湯家、馮家還有李善長、劉伯溫後裔沒土豪嗎？趕緊來打賞，不然你們老祖宗沒準會變成主播敵人，那時候後悔可就遲了。」
網友湯女士:「我是湯和後裔，但是我沒錢……」
……
酒過三巡，郭子興灑笑道:「孫副帥可有妻室。」
孫愷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那晚春梅臨死前的畫面，表情為之一痛。
「有過……」
「有過？」
孫愷嗯了聲，將自己為何會殺官造反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郭子興嘆息:「孫副帥也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你那亡妻知你為她報仇雪恨，在地下也該瞑目了。」
孫愷滿臉苦澀，端杯飲盡杯中酒。
「郭某有位至交好友，當年愛妻遭了賊人毒手，一怒之下殺了賊人後逃離家鄉，臨行前將愛女託付於我，三年前，郭某得知好友死訊，不勝唏噓之餘便將此女收為義女，視為掌上明珠，而今愛女已是雙十年華，卻尚未許配人家，孫副帥既無妻室……」
孫愷心裡激動，臉上卻不露端倪，道:「亡妻屍骨未寒，另有父喪在身……」
郭子興搖頭駁道:「父喪自當守制，不過守制也非一成不變，喪期當著重孝、結廬守墳，孫副帥為父報仇，殺了豪強地主後舉義而起，自然無需再守制27個月，完全可以以日代年，守滿27天即可，也可長些，三個月為終。」
孫愷苦笑，守喪27日，那是天子之制，他……草民一個，哪來的大臉用天子守制之法。
至於三個月則是以月代年，在民間也很常見，否則真要守滿27個月，尋常百姓什麼事不干，不得餓死。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孫副帥父母、兄弟皆已過世，而今孫家香火不繼，不娶無子，絕先祖祀，才是不孝。」
「郭帥所言極是。」孫愷知道過猶不及，苦笑:「那便等先父喪期滿了三個月……」
「議親是議親，成婚是成婚，孫副帥改日找人來向本帥提親便是，江湖兒女，不講狗屁繁文縟節。」
孫愷只得抱拳應下。
此時，孫德崖新占的富戶宅中，定遠軍其餘四位元帥也聚在一起喝酒。
定遠軍四萬部眾，郭子興散財募兵，部眾占了一半，孫德崖出力不少，也募了一千本部兵勇。
曹四七、俞志明、潘雙龍，這三人加起來也拉了一萬人馬。
不過郭子興是財主出身，其餘四人都是農戶，天然抱團和郭子興分庭抗禮。
俞志明幾碗老酒下肚，已然酒意沖頭，猛然間將酒碗往桌上一砸。
孫德崖疑惑問:「俞帥這是和誰生的悶氣？」
俞志明冷笑:「孫愷狗賊，跟俞明有血仇！」
「孫愷……和俞帥有血仇？」孫德崖三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俞志明給自己倒上酒，切齒道:「都以為這狗賊是在蕭縣殺官造反，可誰知道就在舉兵當夜，這狗賊潛入縣裡一大戶家中，將那戶人家滿門殺絕！」
「俞帥與那大戶……」
「那大戶家主名叫俞承宗，是俞某遠房族親。」
孫德崖嘴角直抽，他明白了，狗屁的血仇。
遠房族親……呵呵，哪家大戶沒幾個窮親戚，可說到底誰他麼願意睬你，俞志明非要把這仇攬到自己頭上，說到底不過是想找藉口殺了孫愷罷了。
至於為何想殺孫愷，無非是看上孫愷的三千五百精兵罷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孫德崖陰笑道:「不過……俞帥，孫賊如今投靠郭子興，只怕想動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俞志明皺眉:「此事自當從長計議，俞某也不是莽漢，斷不至於為了殺孫賊，把自己搭進去。」
「言盡於此，俞帥，干。」
「干。」
……
燭火下，馬秀英仔仔細細繡著被面，大紅的被面上，一隻金鳳和一條金龍栩栩如生，似要衝入九天，鏖戰蒼穹。
民間女子嫁人，自己戴的蓋頭、嫁衣，陪嫁的枕巾、被子等等，大多都是新娘親手所繡，代表新嫁娘心靈手巧，會女工也意味著能勤儉持家。
和尋常女子喜繡鴛鴦不同，馬秀英更喜鳳凰，因為鳳凰乃是祥瑞，預示美滿、和諧、華貴、太平。
哪有少女不懷春，馬秀英今年二十，早已經過了嫁人的年紀，奈何一直沒能相中合適的人家，至於郭天敘。
莫說郭天敘嫌棄她是天足，就算不嫌棄，馬秀英也看不上他。
志大才疏，嫉賢妒能，馬秀英覺得就算出家當姑子去，也不會嫁給這種人。
好在嫌棄她是天足，如此她也不至於因為拒絕寒了義父的心。
門響，馬秀英抬頭看去，臉上一喜，連忙跑過去打開門，攙住來人。
「娘，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小張夫人微笑:「一直等你義父的信，現在可算得了准信。」
「什麼准信？」
「昨日不是有一位名叫孫愷的少年英雄來投奔你義父嗎，今日也是他率先破了北城，還親手格殺濠州城裡的達魯花赤，聽說只用了一招，便將那達魯花赤劈成了兩半。」
馬秀英蹙眉:「母親想說什麼？」
「娘呀，和你義父替你尋了位如意郎君……」
網友風輕雲淡:「主播剛才那一刀帥的沒命，我想嫁給主播，給主播生寶寶。」
網友爸媽偷吃燒烤不帶我:「@風輕雲淡:那你得先穿越回去，沒準還能混個貴妃噹噹。」
網友大笑江湖:「我要是主播才不會投奔郭子興，自己奪下濠州，當聘禮，還怕郭子興不肯嫁女兒？」
網友西藍花:「@大笑江湖:我也這麼覺得，現在投了郭子興，成為從屬關係，以後背離，便是污點，而且郭子興是響應劉福通起義，屬於紅巾軍序列，以後劉福通尊韓林兒為王，主播難道也要奉韓林兒為主？到最後再想辦法弄死韓林兒？」
網友間客:「我在郭子興的眼裡看到了威脅，我想現在郭子興一定想把主播弄死。」
網友天涯明月:「我覺得郭天敘以後一定會死主播手上。」
網友歷史偽專家:「主播現在缺錢吧？怎麼沒提議任務了？」
網友不知名藝術家:「常家、傅家、湯家、馮家還有李善長、劉伯溫後裔沒土豪嗎？趕緊來打賞，不然你們老祖宗沒準會變成主播敵人，那時候後悔可就遲了。」
網友湯女士:「我是湯和後裔，但是我沒錢……」
……
酒過三巡，郭子興灑笑道:「孫副帥可有妻室。」
孫愷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那晚春梅臨死前的畫面，表情為之一痛。
「有過……」
「有過？」
孫愷嗯了聲，將自己為何會殺官造反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郭子興嘆息:「孫副帥也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你那亡妻知你為她報仇雪恨，在地下也該瞑目了。」
孫愷滿臉苦澀，端杯飲盡杯中酒。
「郭某有位至交好友，當年愛妻遭了賊人毒手，一怒之下殺了賊人後逃離家鄉，臨行前將愛女託付於我，三年前，郭某得知好友死訊，不勝唏噓之餘便將此女收為義女，視為掌上明珠，而今愛女已是雙十年華，卻尚未許配人家，孫副帥既無妻室……」
孫愷心裡激動，臉上卻不露端倪，道:「亡妻屍骨未寒，另有父喪在身……」
郭子興搖頭駁道:「父喪自當守制，不過守制也非一成不變，喪期當著重孝、結廬守墳，孫副帥為父報仇，殺了豪強地主後舉義而起，自然無需再守制27個月，完全可以以日代年，守滿27天即可，也可長些，三個月為終。」
孫愷苦笑，守喪27日，那是天子之制，他……草民一個，哪來的大臉用天子守制之法。
至於三個月則是以月代年，在民間也很常見，否則真要守滿27個月，尋常百姓什麼事不干，不得餓死。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孫副帥父母、兄弟皆已過世，而今孫家香火不繼，不娶無子，絕先祖祀，才是不孝。」
「郭帥所言極是。」孫愷知道過猶不及，苦笑:「那便等先父喪期滿了三個月……」
「議親是議親，成婚是成婚，孫副帥改日找人來向本帥提親便是，江湖兒女，不講狗屁繁文縟節。」
孫愷只得抱拳應下。
此時，孫德崖新占的富戶宅中，定遠軍其餘四位元帥也聚在一起喝酒。
定遠軍四萬部眾，郭子興散財募兵，部眾占了一半，孫德崖出力不少，也募了一千本部兵勇。
曹四七、俞志明、潘雙龍，這三人加起來也拉了一萬人馬。
不過郭子興是財主出身，其餘四人都是農戶，天然抱團和郭子興分庭抗禮。
俞志明幾碗老酒下肚，已然酒意沖頭，猛然間將酒碗往桌上一砸。
孫德崖疑惑問:「俞帥這是和誰生的悶氣？」
俞志明冷笑:「孫愷狗賊，跟俞明有血仇！」
「孫愷……和俞帥有血仇？」孫德崖三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俞志明給自己倒上酒，切齒道:「都以為這狗賊是在蕭縣殺官造反，可誰知道就在舉兵當夜，這狗賊潛入縣裡一大戶家中，將那戶人家滿門殺絕！」
「俞帥與那大戶……」
「那大戶家主名叫俞承宗，是俞某遠房族親。」
孫德崖嘴角直抽，他明白了，狗屁的血仇。
遠房族親……呵呵，哪家大戶沒幾個窮親戚，可說到底誰他麼願意睬你，俞志明非要把這仇攬到自己頭上，說到底不過是想找藉口殺了孫愷罷了。
至於為何想殺孫愷，無非是看上孫愷的三千五百精兵罷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孫德崖陰笑道:「不過……俞帥，孫賊如今投靠郭子興，只怕想動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俞志明皺眉:「此事自當從長計議，俞某也不是莽漢，斷不至於為了殺孫賊，把自己搭進去。」
「言盡於此，俞帥，干。」
「干。」
……
燭火下，馬秀英仔仔細細繡著被面，大紅的被面上，一隻金鳳和一條金龍栩栩如生，似要衝入九天，鏖戰蒼穹。
民間女子嫁人，自己戴的蓋頭、嫁衣，陪嫁的枕巾、被子等等，大多都是新娘親手所繡，代表新嫁娘心靈手巧，會女工也意味著能勤儉持家。
和尋常女子喜繡鴛鴦不同，馬秀英更喜鳳凰，因為鳳凰乃是祥瑞，預示美滿、和諧、華貴、太平。
哪有少女不懷春，馬秀英今年二十，早已經過了嫁人的年紀，奈何一直沒能相中合適的人家，至於郭天敘。
莫說郭天敘嫌棄她是天足，就算不嫌棄，馬秀英也看不上他。
志大才疏，嫉賢妒能，馬秀英覺得就算出家當姑子去，也不會嫁給這種人。
好在嫌棄她是天足，如此她也不至於因為拒絕寒了義父的心。
門響，馬秀英抬頭看去，臉上一喜，連忙跑過去打開門，攙住來人。
「娘，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小張夫人微笑:「一直等你義父的信，現在可算得了准信。」
「什麼准信？」
「昨日不是有一位名叫孫愷的少年英雄來投奔你義父嗎，今日也是他率先破了北城，還親手格殺濠州城裡的達魯花赤，聽說只用了一招，便將那達魯花赤劈成了兩半。」
馬秀英蹙眉:「母親想說什麼？」
「娘呀，和你義父替你尋了位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