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來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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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屹安見薛墨白並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頓時整個腦子猶如陷在雲裡霧裡。

  他真的沒有明白那墨白所指到底是什麼。

  「墨白姑娘,如果你也是賞金獵人的話,那就痛快點,把我李屹安交給懸賞人,萬事大吉。不要搞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浪費彼此的心神不是?」

  「哦,賞金獵人?」,墨白咯咯一笑,「我才不是賞金獵人,我是出賞金的人。」

  「什麼?」

  李屹安差點跳起來,但被古井死死的按在甲板上,絲毫動彈不得。

  「懸賞十萬兩黃金的人,就是本姑娘。而懸賞一萬兩黃金的確實是另有其人,包括官府、忘憂島或者太平道場的人。」

  「這樣看來,你出價如此之高,想必有什麼特別的目的。請說吧,要我李屹安的人到底有什麼用?不會是想劫色那麼簡單吧!」

  李屹安戲謔地調侃道。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本姑娘就是想劫色!」

  「沃特?法克魷——獨贏?」,李屹安張口而出一句洋鬼子的口頭禪。

  墨白顯然沒有聽懂他說的意思,自顧自的點點頭,笑道:「原本我以為你是一個傻瓜,心中頗有不滿,這麼多年以來,對於老祖宗的安排本姑娘是甚多怨氣。」

  她眼神含羞,反覆的看了李屹安幾眼,便轉過身,「不過今日一見,往日的疑慮全部消散,至於有沒有資格做我墨白的夫君,還需多加考察些時日才行。」。

  而古井見墨白說完,手上的勁道加大,嘴裡說著,「主人,這個李屹安剛才罵你,說的是不堪入耳的髒話!」

  墨白聞言一愣,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她怎麼能聽懂?但我為什麼從沒有聽過如此怪異的話語!「

  「不,不,等等,先聽我說!」

  李屹安打斷墨白的自言自語,也不理會古井為什麼能聽懂自己的洋鬼子國罵,而是焦急的問向薛墨白。

  「墨白姑娘,我李屹安從不喜歡開玩笑,也希望你不要拿我這個七尺男兒尋開心。我還沒有聽懂你的話,麻煩你再詳細說明一下,你拿住我李屹安,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保護你啊!數日前,我接到老祖宗的飛奴傳書,說你李屹安遇險。她老人家要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保證你的安全!」

  「誰是老祖宗,老祖宗是誰?為什麼會找到你?為什麼我需要你來保證我的安全?」

  「這個你暫時還不能知道,這是老祖宗的命令。而且我們倆的婚姻也是老祖宗一手安排,至於保護你,那是我薛墨白呆在嶺南的唯一目的。」

  「我拒絕服從你的保護,我要自由!」

  李屹安試圖掙扎著爬起,無奈古井的力量實在異於常人,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肩膀上,絲毫動彈不得。

  「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你要在此畫舫中先躲避幾日,而本姑娘暫且先回廣州。」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回廣州瀟灑,我在大海上划水,你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男人的?」

  薛墨白瞪了一眼李屹安,不再機會他的貧嘴。

  「你眼下沒有別的選擇,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將來如何成大事?」

  「你在教訓我?有本事讓我站起來說話。」,李屹安最煩雞湯,大丈夫當然要能屈能伸,但那是站著說話,所以根本不腰疼。

  可如今他卻被古井死死地按在甲板上。

  薛墨白見狀,心裡一慌。她原本是瞧不上李屹安的,所以下手就沒有考慮過輕重和客氣,至於給男人留面子,那就更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可剛才她所見到的李屹安遠遠不是傳說和想像中的樣子,聯想到老祖宗的安排,她薛墨白逃脫不了成為李屹安女人的命運。

  所以李屹安被她薛墨白的侍女按在甲板上,這顯然觸犯了一個男人的大忌。

  想到此,她連忙走上前,不由分說對著古井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賤婢,還不住手!」

  古井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鬆手。

  此時,李屹安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頓時解除,但心中的怒火也仍舊熊熊燃燒。

  「薛墨白,今日之辱,我李屹安就當不曾發生過。倘若你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對鴛鴦,麻煩你這個女人給老子記住,我李屹安——是你薛墨白的天,是你天字出頭的頂樑柱。」


  薛墨白聞言芳心亂顫。

  這麼多年,她一個弱女子在嶺南承受了所有,委屈、痛苦、寂寞、無助。可就算她夜半哭醒,枕邊卻不曾有人安撫。

  如今,眼前這個男人,原本失望透頂的未婚夫,他就那樣霸氣凜然的站在那裡,高聲的宣布——你薛墨白是我的女人,我是你薛墨白的天,是你薛墨白的頂樑柱。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我薛墨白的天?」

  薛墨白沉默良久,點點頭,「你李屹安說的很對,不過你要想成為我薛墨白的天,你還有很長路要走,努力吧!」。

  「我李屹安從來不會讓女人失望,尤其是你這樣的女子!」,李屹安背著雙手,眺望著遠處的大海。

  「好,我相信你。不過此次你必須聽我的。我要連夜趕回廣州,撤回懸賞令,再次發布告示,就說李屹安已經被我找到,此前的懸賞令立刻全部作廢。至於其他懸賞你的人,我墨白有其它辦法應對,會保你無憂。」

  「薛墨白,看你說的如此輕鬆,似乎黑白兩道你是通吃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的真相,這樣我李屹安也好為你分擔一下壓力。」

  他雖然明白眼下還有很多人為了拿到懸賞在尋找自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需要被女人保護,臉面十分無光。

  墨白卻不再理會李屹安,而是吩咐古井把李屹安一同帶到船艙中。

  還未坐定,墨白便皙白的手一伸,問道:「離火傘呢,快交給我!」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不認識離火傘!」

  「離火傘,就是南海老人李蓀的隨身之物。他應當和你在一起,如今想來他應當是已經死了,那他的那柄離火傘一定也交到了你的手上。」

  李屹安愕然,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薛墨白猜測的如此準確,但知道此事不可能瞞不過她。

  隨即他便把和李蓀相識、以及李蓀為救自己而死的事情娓娓道來。

  而離火傘的事情他確實並沒有太在意,所以只知道一定是昨夜在船中丟失。

  他雖然懷疑是那個黛麗娜三個蠻族女子所為,但是卻不好意思對墨白和盤托出。

  「畢竟人家都說是自己的未婚妻了,老子怎好意思當面講述和別的女人昨夜在一起打撞球,更不要提玩一桿進洞的把戲!」

  「你是說離火傘丟失了?」

  「是的,我也記不清是怎麼丟失的!」

  「此船可有其他人來過?」

  「沒,沒其他人,來的人都死了!」,李屹安打了一個磕巴,但是臉還不紅,心卻跳個不停。

  「古井,你去查看下!」,墨白吩咐道,然後轉頭看向李屹安,眼睛死死的盯著

  「李屹安,這個船艙中有女人來過,至少有三人,而且你們在這裡面還行了苟且之事。」

  李屹安聽了汗毛直豎,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覺得你也不是人!」

  「我是女人,女人天生對氣味敏感,尤其是別的女人的氣味,更何況是我墨白的男人身上帶著其他女人的氣味。」

  墨白的聲音變得突然陰冷,眼睛透過面紗放射出讓人膽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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