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閻王爺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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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嘍囉都不敢抬頭,似乎都不想多說什麼。

  李屹安嘿嘿冷笑,背著雙手,猛地一腳飛起,把獨眼大漢的屍體踢飛到大海之中,然後聲音冰冷的恐嚇道:「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去和海里的鯊魚嘮嘮家常,如何啊,各位小兄弟?」。

  「不,不,大俠。我們的家人都在陳家的莊園內,都是陳家的奴僕,她們都會性命不保的啊!」

  「此處只有你們和我主僕二人,入不了他人耳朵,何懼之有?」

  所有的嘍囉還是不敢開口,只是用眼睛偷偷的瞄向那三名女子。

  「你怕她們?」

  李屹安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縮成一團,還在嚶嚶哭泣的三名女子。

  這三名女子細看之下竟然不像是中土人種,頭髮金黃,膚色白皙,眼睛深藍,高鼻樑,身材凹凸有致。

  「原來是蠻族的野貓?」,李屹安眼睛一亮,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廝殺逃生上,根本沒有閒暇顧及女人。

  見李屹安把目光投向這邊,三名蠻族女子連忙連滾帶爬,匍匐到李屹安的腳下。

  「島主!您是島主?」

  「我是李屹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各位親愛的美女,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沒認錯,求島主大發慈悲,饒恕了我們,我們姐妹願意做牛做馬,一生無怨無悔地伺候島主。」

  說罷,她們臉上的驚恐愈加強烈,竟然擺出一副搖尾乞憐狀。

  那名衣衫不整地女子似乎膽子更大,雙手背於身後,努著櫻桃般小嘴妄圖直取李屹安。

  還好李屹安一直在暗中戒備,所以,不等那名女子貼近,便早已一把薅住她的滿頭金髮,然後用力扯到甲板上。

  砰的一聲,女子的腦袋重重的磕在甲板上。

  這一聲巨響就連李屹安都覺得於心不忍,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下手便用了十分力氣。

  豈料那女子只是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即便笑顏如花,流波似水,然後整個身軀毫無戒備得完全展示給李屹安。

  一隻蝴蝶展翅欲飛,山谷之上堅壁清野。

  李屹安眼前立刻浮現一副絕美的畫面。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只要柔情似水,任他是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被軟化。

  顯然,這名女子深諳此中奧妙。

  「誰是島主?」

  其餘兩名女子見狀,也有模學樣,一左一右,以同樣的姿勢躺在李屹安面前。

  「老子問的是——誰,是島主?」

  「主人,主人您是島主,奴婢是有眼不識泰山,請主人狠狠地責罰!」

  「什麼呀,你們說的什麼東西?」,李屹安生氣的起身,兩手叉腰。

  此時,李屹安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還沒有衣物在身,「原來自己毫無底線的被別人全看在眼裡。」

  尷尬之餘,他只好一招推門掩月,然後轉身橫掃千軍,接著又是一招悟空降妖。

  藏好齊天大聖的武器,他四處打量了一番,想趕快尋找一件衣物。

  此刻,他尷尬地也顧不上追問這群人為啥喊自己島主了。

  「你,就是你了!爬起來!」

  李屹安姿勢怪異的走到一名嘍囉身邊,上去就是一腳,沉下臉色道。

  「大,大爺!不,大俠!不,島主。小的什麼都沒看見!」

  剛才三名女子莫名其妙的一聲島主的稱呼太過驚悚,把小嘍囉們都嚇破了膽。

  整個嶺南能夠被稱為島主的,只有那個神秘、權勢滔天、決人生死的忘憂島島主。

  「看什麼看,老子的資本就是這麼雄厚!」

  李屹安撲哧一笑,一巴掌拍在那小嘍囉的頭上,故意沉下臉色,喝道:「把衣服脫下來,快點!」

  「島,島主,小的可不可以先洗一下!」

  「洗什麼?老子不在乎!」,李屹安板著臉,示意小嘍囉不要囉嗦。

  「島主,小的今早拉肚子,又臭又髒,最好洗一下,能夠伺候島主,小的萬分榮幸,絕不敢絲毫馬虎!」,那小嘍囉一臉的獻媚,好端端的一個男人臉竟然擰巴成了一朵花。

  「混蛋,想什麼呢?一腦子的花花腸子,整天想入非非!」

  李屹安差點笑噴,強忍著一腳把那小嘍囉踢了個跟頭,心裡暗道:「暈,想不到大唐的人也是如此的低級趣味,看見堅硬如鐵,便立馬想到柔腸掛肚。可惜老子什麼樣的仙境都喜歡探險一番,唯獨不喜歡糞坑。」

  「想入非非?島主,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明白個錘子,就你這榆木疙瘩,撬開也找不到半點智商。去,乖乖的把這身衣服脫了,老子看上你的這身衣服了,明白了嗎?」

  「哦,明白,明白!」,小嘍囉一臉的失望,眼神死死的盯著李屹安。

  「島主,這人的衣服如此污穢不堪,會玷污島主。船艙中有上等絲綢的衣衫,待奴婢去給您取來。」

  那衣衫不整地女子見狀,連忙爬著跪在李屹安面前,聲音嗲嗲,軟糯如酥。

  「哦,真的,去!快去吧!」

  李屹安擺手讓她趕快,然後尷尬的任由自己的資本在海風中洗鍊。

  「少主,小心此女子使詐!」

  李蓀此時似乎已經從剛才癲狂的狀態中恢復,但是臉色還是青紫,雙眼無神,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杏伯,你身體怎麼樣?」

  李屹安顧不得自己有多尷尬,連忙彎腰,俯身去查看李蓀的狀況。

  他並沒有理會李蓀的勸告,在他心中,這個女子也就是一個別人的玩物,不可能是什麼幕後主使或者爪牙之類的角色。

  「少主,我身體暫時無恙,這把離火傘先交到您手上,待會一定要小心這女子,最毒婦人心!」

  李屹安趕忙順手接過離火,然後把李蓀扶到一邊坐好。

  回頭望去,那衣衫不整地女子已經爬出船艙,後背上放了一摞衣物。

  「嗯,衣服不錯,圓領,左衽。上衣下裳,外面還有一件淡綠色的絲綢長袍。」

  系上腰帶,李屹安仔細的打量著自己,覺得大唐的服飾就是清爽,竟然沒有前世那種花樣繁多但是卻特別會扯淡的東西,邁起步子大步流星,絲毫不擔心步子太大生拉硬拽。

  因為古人的褲子只有兩條褲腿,中間是完全不設防,開襠敞開的。

  不過還好,此刻總算有了一身得體的衣物,李屹安來不及理會給自己穿衣的三個女子,便撐開離火傘,快步走到李蓀面前。

  此刻,李蓀已經雙眼緊閉,嘴唇紫黑,全身冰涼,手腳抽搐。

  「杏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杏伯是李屹安在這一世遇到的第一個可以成為親人的人,所以下意識的想到是不是船上有人偷襲,手中的離火傘往甲板上一扔,憤怒的問道:「是你們偷襲?」。

  見李屹安兩眼冒火,這幫小嘍囉剛剛平靜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不明所以的看向李蓀,然後紛紛恐懼不安的搖搖頭。

  「那是你們這三個?」

  「不是我們!」,三個女人也戰戰兢兢的搖頭擺手。

  「少主,不是他們!是閻王,是閻王爺!」

  李屹安聞言一愣,心想:「杏伯這是開始胡言亂語了,難道中了毒,或者在海上受了風寒,寒氣入體,神志混亂!」。

  「閻王爺?他在哪?」

  「你看不到,但我能夠看得到他!」

  這句話一出,李屹安倒不覺得有什麼,只當是杏伯神志不清,而其他人也是連連尖叫,神色比剛才還要惶恐。

  「怎麼?你們看到了閻王爺?」

  眾人皆點頭。

  「你們是來搞笑的嗎?這大白天的,太陽還這麼高,哪來的閻王爺?一群膽小鬼!」

  李屹安剛要再次嘲笑一番,卻見眾人都神色惶恐的指著遠處的海面。

  「咦,那是什麼?」

  只見西面海天相處升起一片黑色的霧氣,那霧氣上升的速度極快,說話間的功夫已經遮雲蔽日,形成的陰影快速的掠過船隻。

  緊接著,遠處便傳來一陣陣嘈雜的鳥鳴聲。

  暈倒,竟然是一群海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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