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衛邱十一
段寒抿了抿嘴，旋即長出一口氣。
他扶起了暗衛，說道：「我爹曾經與百騎暗衛素有交往，這些年也多虧諸位叔叔暗中援助，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中。」
「你們放心，我會竭盡全力找到晉陽公主的。」
這個暗衛聞言，連忙大喜：「多謝寺丞大人！」
段寒深吸一口氣，對暗衛道：「走，帶我去案發現場。」
很快。
在暗衛帶領下，段寒來到了永樂坊。
此時，這裡已經滿是人了。
暗衛，京兆尹府的人，甚至宮中禁衛，都在這裡。
在段寒到達這裡時，他們正挨個盤問附近居住的百姓，正在搜查他們的宅院。
不過全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張大人，怎麼樣？」
段寒向張公謹詢問道。
此時的張公謹，有些灰頭土臉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眼中的瞳孔上布滿了血絲。
這些天，他真的是沒有一刻安歇。
先是回紇王子被殺的事情，鬧的他日夜不寧。
難得段寒破了案，可誰知道高興不到一刻鐘，特麼就被李世民揪出訓斥了一頓。
因為公主殿下在長安城失蹤了。
身為京兆尹的他，責無旁貸！
這不，李世民已經下令了，要是找不到公主，他就要賠命。
京兆尹張公謹真的是心塞死了。
流年不利啊！
他看到段寒的到來，疲憊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
整個人就如同找到了救世主一樣。
經歷過鴻臚寺典客署的事情，段寒在他心中，地位瞬間拔高了許多。
他都要哭了：「段大人，本官只能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找到公主殿下啊，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本官了，你只能逢年過節去本官的墳頭燒紙了。」
段寒見張公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眼皮不由跳了兩下。
他不動聲色的掙脫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與取向不明的張公謹拉開距離，然後說道：「張大人莫急，本官既然來了，就會竭盡全力的。」
「說說吧，情況怎麼樣了？」
張公謹知道事情緊急，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公主殿下是大約半個時辰前在這裡失蹤的，失蹤時長安已經開始宵禁了，所以街道上並沒有行人。」
「而後我們得知消息，便迅速封鎖了四周的道路，同樣是沒有看到任何不明的人，我們也對永樂坊的百姓進行詢問，還是一無所獲，什麼線索都沒有得到。」
段寒一邊聽著張公謹的講述，目光一邊看向四周。
長安有一百零八坊，就和後世的社區差不多。
而永樂坊因為靠近皇宮，所以地價很高，能在這裡居住的人，要麼是世家大族，要麼是官員豪紳，或者是富家一方的大富翁，可以說非富即貴。
這就是大唐皇朝的富人區。
晉陽公主失蹤的地方，位於永樂坊的巷子裡。
從永樂坊去皇宮有兩條路，一條大路，但要繞些遠。
還有一條就是這個巷子，巷子較為曲折，但算下來路程至少能減少一半。
他想了想說道：「讓我們的人退回來吧，別打擾百姓休息，現在要控制言論，防止謠言滿天飛。」
「而且我聽說晉陽公主失蹤時是女扮男裝的，她失蹤，未必就是因為她是公主的身份，而若是她真的被賊人給掠走了，賊人知道她是公主了，也許情急之下，反而會鋌而走險。」
「畢竟綁架一個普通人，和綁架公主，是完全不同的罪名。」
張公謹聞言，連連點頭。
「沒錯，也許賊人不是因為公主殿下的身份而綁架她的，萬一被賊人知道殿下的身份了，反而有危險了。」
他連忙說道：「我這就讓人退回來，讓其他人都禁口。」
張公謹離開後，段寒又看向那個暗衛，他之前詢問了，暗衛叫邱十一。
他姓邱，暗衛里序列為十一，所以叫邱十一。
至於原名，除非退出暗衛或者死亡，否則永遠都不會提及。
「邱十一，你們一直都在暗中跟著公主殿下，是吧？」段寒問道。
邱十一點頭：「沒錯，殿下畢竟身份尊貴，我們要確保她的安全，但又不能被她發現，所以我們都是在暗中跟著，距離大概有二十丈左右。」
「二十丈？」
段寒算了下距離，說道：「這距離不算遠，你們發現公主殿下被霧氣包圍後，就直接衝出來了嗎？」
邱十一搖了搖頭：「當時我們並沒有立即過來，因為宵禁路上也沒有什麼人，而且這霧氣我們也沒懷疑有什麼問題，所以並未立即行動。」
「後來還是我們聽到了一道驚叫聲，知道可能出事了，才連忙沖了過去。」
「可當我們過來時，公主殿下已經消失了。」
段寒腦海里復盤了當時的情況，他問道：「從霧氣出現，到你們聽到驚叫，再到你們衝到這裡，大概多久？」
「十五個呼吸左右的時間，我們聽到了驚叫聲，而我們衝過來，不超過五個呼吸的時間。」
那麼也就是二十個呼吸的時間，大約二十秒左右？
這時間可不算長。
僅僅二十秒的時間，就讓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這可不容易。
而且還有那霧氣…
是巧合嗎？正巧起霧了？
還是說，人為的？
段寒凝神思索著，忽然間，他眼眸一動。
「這是？」
段寒蹲下身來，抬起手指摸了一下牆壁，再將手收回，滿手的水滴。
而且這牆壁有些涼，比空氣涼多了。
難道…
段寒連忙看向邱十一，說道：「你們過來時，有沒有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有些冷？」
邱十一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後說道：「大人不提，我們還真沒在意，現在想想，好像這裡比其他地方，真的有些冷，不過霧氣散開，就沒那麼冷了。」
段寒眸中精光閃爍。
果然如此。
「那麼，人又是怎麼消失的呢？二十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做到的？」
段寒抿著嘴，心中沉思著。
「寺丞大人，陛下要見你。」
這時，張公謹忽然走了過來，說道。
段寒循聲望去，這才發現，李世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段寒走了過去：「陛下。」
李世民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也充滿了憂心，他看向段寒，開了口，聲音竟是十分的沙啞。
「段寒，救回晉陽，一定要救回她。」
「算…」李世民忽然向段寒躬身一拜，「朕求你了。」
他扶起了暗衛，說道：「我爹曾經與百騎暗衛素有交往，這些年也多虧諸位叔叔暗中援助，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中。」
「你們放心，我會竭盡全力找到晉陽公主的。」
這個暗衛聞言，連忙大喜：「多謝寺丞大人！」
段寒深吸一口氣，對暗衛道：「走，帶我去案發現場。」
很快。
在暗衛帶領下，段寒來到了永樂坊。
此時，這裡已經滿是人了。
暗衛，京兆尹府的人，甚至宮中禁衛，都在這裡。
在段寒到達這裡時，他們正挨個盤問附近居住的百姓，正在搜查他們的宅院。
不過全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張大人，怎麼樣？」
段寒向張公謹詢問道。
此時的張公謹，有些灰頭土臉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眼中的瞳孔上布滿了血絲。
這些天，他真的是沒有一刻安歇。
先是回紇王子被殺的事情，鬧的他日夜不寧。
難得段寒破了案，可誰知道高興不到一刻鐘，特麼就被李世民揪出訓斥了一頓。
因為公主殿下在長安城失蹤了。
身為京兆尹的他，責無旁貸！
這不，李世民已經下令了，要是找不到公主，他就要賠命。
京兆尹張公謹真的是心塞死了。
流年不利啊！
他看到段寒的到來，疲憊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
整個人就如同找到了救世主一樣。
經歷過鴻臚寺典客署的事情，段寒在他心中，地位瞬間拔高了許多。
他都要哭了：「段大人，本官只能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找到公主殿下啊，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本官了，你只能逢年過節去本官的墳頭燒紙了。」
段寒見張公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眼皮不由跳了兩下。
他不動聲色的掙脫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與取向不明的張公謹拉開距離，然後說道：「張大人莫急，本官既然來了，就會竭盡全力的。」
「說說吧，情況怎麼樣了？」
張公謹知道事情緊急，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公主殿下是大約半個時辰前在這裡失蹤的，失蹤時長安已經開始宵禁了，所以街道上並沒有行人。」
「而後我們得知消息，便迅速封鎖了四周的道路，同樣是沒有看到任何不明的人，我們也對永樂坊的百姓進行詢問，還是一無所獲，什麼線索都沒有得到。」
段寒一邊聽著張公謹的講述，目光一邊看向四周。
長安有一百零八坊，就和後世的社區差不多。
而永樂坊因為靠近皇宮，所以地價很高，能在這裡居住的人，要麼是世家大族，要麼是官員豪紳，或者是富家一方的大富翁，可以說非富即貴。
這就是大唐皇朝的富人區。
晉陽公主失蹤的地方，位於永樂坊的巷子裡。
從永樂坊去皇宮有兩條路，一條大路，但要繞些遠。
還有一條就是這個巷子，巷子較為曲折，但算下來路程至少能減少一半。
他想了想說道：「讓我們的人退回來吧，別打擾百姓休息，現在要控制言論，防止謠言滿天飛。」
「而且我聽說晉陽公主失蹤時是女扮男裝的，她失蹤，未必就是因為她是公主的身份，而若是她真的被賊人給掠走了，賊人知道她是公主了，也許情急之下，反而會鋌而走險。」
「畢竟綁架一個普通人，和綁架公主，是完全不同的罪名。」
張公謹聞言，連連點頭。
「沒錯，也許賊人不是因為公主殿下的身份而綁架她的，萬一被賊人知道殿下的身份了，反而有危險了。」
他連忙說道：「我這就讓人退回來，讓其他人都禁口。」
張公謹離開後，段寒又看向那個暗衛，他之前詢問了，暗衛叫邱十一。
他姓邱，暗衛里序列為十一，所以叫邱十一。
至於原名，除非退出暗衛或者死亡，否則永遠都不會提及。
「邱十一，你們一直都在暗中跟著公主殿下，是吧？」段寒問道。
邱十一點頭：「沒錯，殿下畢竟身份尊貴，我們要確保她的安全，但又不能被她發現，所以我們都是在暗中跟著，距離大概有二十丈左右。」
「二十丈？」
段寒算了下距離，說道：「這距離不算遠，你們發現公主殿下被霧氣包圍後，就直接衝出來了嗎？」
邱十一搖了搖頭：「當時我們並沒有立即過來，因為宵禁路上也沒有什麼人，而且這霧氣我們也沒懷疑有什麼問題，所以並未立即行動。」
「後來還是我們聽到了一道驚叫聲，知道可能出事了，才連忙沖了過去。」
「可當我們過來時，公主殿下已經消失了。」
段寒腦海里復盤了當時的情況，他問道：「從霧氣出現，到你們聽到驚叫，再到你們衝到這裡，大概多久？」
「十五個呼吸左右的時間，我們聽到了驚叫聲，而我們衝過來，不超過五個呼吸的時間。」
那麼也就是二十個呼吸的時間，大約二十秒左右？
這時間可不算長。
僅僅二十秒的時間，就讓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這可不容易。
而且還有那霧氣…
是巧合嗎？正巧起霧了？
還是說，人為的？
段寒凝神思索著，忽然間，他眼眸一動。
「這是？」
段寒蹲下身來，抬起手指摸了一下牆壁，再將手收回，滿手的水滴。
而且這牆壁有些涼，比空氣涼多了。
難道…
段寒連忙看向邱十一，說道：「你們過來時，有沒有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有些冷？」
邱十一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後說道：「大人不提，我們還真沒在意，現在想想，好像這裡比其他地方，真的有些冷，不過霧氣散開，就沒那麼冷了。」
段寒眸中精光閃爍。
果然如此。
「那麼，人又是怎麼消失的呢？二十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做到的？」
段寒抿著嘴，心中沉思著。
「寺丞大人，陛下要見你。」
這時，張公謹忽然走了過來，說道。
段寒循聲望去，這才發現，李世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段寒走了過去：「陛下。」
李世民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也充滿了憂心，他看向段寒，開了口，聲音竟是十分的沙啞。
「段寒，救回晉陽，一定要救回她。」
「算…」李世民忽然向段寒躬身一拜，「朕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