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要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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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一句經文念完。

  秦可卿疑惑道:「老爺在說什麼?」

  「你。」

  「奴家?」

  「你應該姓水才對!」

  李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瞧了一眼她不解的表情,妖艷欲滴,還有一些萌,攬過來深深的親了一口。

  隨後放開她笑道:「你自己沒數麼?寶珠都洗了幾件衣裳了?」

  「啊,老爺~你別如此說。」

  秦可卿羞走!

  李素哈哈大笑,她走的更快了,就如驚了風的蓮花一般,很快出了裡間。

  寶珠也在一旁抿嘴兒笑。

  李素拍拍她的臀兒:「別傻笑了,幫老爺我更衣。」

  「好的,老爺,我就喜我們奶奶的性子。」寶珠一邊幫李素更衣,一邊搭話。「跟著我們奶奶這些年,頭一回見她如此暢快,沒了愁,沒了惱。」

  「嗯,你呢?」

  「奴婢也沒了。」

  李素待寶珠給他更衣完畢,出了樓又向四周瞧了瞧,日頭已經開始偏西了,夕陽下李紈的小院兒。

  嗯?

  大嫂子又出來了?

  他又看到了李紈,李紈好像又看到了他。

  李素笑著擺了擺手。

  李紈依然如那受驚的小兔子,三兩步就進了屋子,又不見了。

  這大嫂子什麼毛病?

  他一頭霧水的下了天香樓,又往賈珍的小院子走去,準備再給這爺倆兒送送溫暖,剛到院兒門口,賴二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素……大爺,您快去瞧瞧,宮裡的天使來了,正找您呢。」

  「宮裡?找我作甚?」

  「小的哪裡知道?也不敢問吶。」

  李素疑惑,想不明白:「帶路吧,我去看看。」

  過了一炷香,他又重新出現在了賈珍院子門口,手裡拿著一塊玉佩,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去一趟鳳藻宮。

  他還真有點兒想皇后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母儀天下的白皇后,也在思索著皇帝午時用膳時候的話。

  意思就一個,讓自己好好拉攏賊眼李素。

  所以,她就快些安排人,把自己宮裡的腰牌送了去,就不知道這小賊頭兒何時才來?

  小四倒是個好橋樑,但現在還趴著養傷,賈元春也在宮裡待命,等著李素的府邸完工。

  另外,今日裡皇帝竟然少有的提了一嘴雲暖,難道想讓李素尚雲暖?

  白皇后本能就有些牴觸這事兒。

  她在榻上側躺著,有些走神兒。

  此時宮女輕手輕腳進來了,見皇后沒有表示,於是走到近前輕聲道:「娘娘,三位王爺又來瞧滇王殿下了。」

  白皇后嘴角微翹,心說這哪是瞧小四,這又是來燒自己這個灶而已。

  隨後,心中又是一嘆,小四如果不瘋瘋癲癲,太子之位十有八九就在他頭上,自己又何苦為別人操心。

  一群小婢養的。

  她伸了伸美好的腰身,坐了起來,赤足下地。

  「更衣吧,我去瞧瞧這幾個孝順孩子。」

  「是。」

  隨後外面又進來幾個服侍的宮女,開始忙活了起來。

  在西暖閣候著的夏守忠,好似成了李素的轉播員,又一次把賈府的熱鬧報給了皇帝,不過這一次範圍開始擴大了。

  神京飄白,路祭賈珍!

  雍和帝這一次,沒有了笑容,面色陰沉的看著夏守忠。

  「你說完了?」

  「奴才說完了。」

  雍和帝明白,他們在借著這個機會,表達自己抱團兒決心,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害怕了,還是打算干點兒什麼?

  「傳旨,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含冤而亡,其子賈蓉為不孝之子,其爵……不行,還不能拿掉,不到時機,你去讓人知會一聲都察院劉巒,就說國事艱難,凡事宜簡。」

  夏守忠會意:「陛下,此語乃太上皇在紹武二十三年的聖言。」


  雍和帝沒說話。

  夏守忠匆匆而去,出了殿門,一陣寒風吹來,他看了看天,心說這就要起風了啊。

  李素在賈府打暈了幾個人,扇起來的風,終於吹向了朝堂。

  賈珍終於能出聲說話了。

  他踹了踹身旁的賈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誰把這球囊的放我炕上的?

  被一腳踹中的賈蓉,瞬間慌亂起來。他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起身,然而他一直發著燒,整個人都虛弱到了極點,就連抬抬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無奈強打起精神,用沙啞而微弱的聲音急道:「兒子……兒子想貼身服侍老爺啊!」

  賈珍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又踹了兩腳。

  李素想了想回了賈珍一句:「賈薔。」

  賈珍聽後心中更是憤怒,他喘息了一會兒,繼續嘶啞著嗓子問道:「你是素兄弟?」

  李素樂了,這大哥雖然眼睛現在是瞎的,耳朵還挺好使,笑著回他:「珍大哥,你這都聽出來了?」

  賈珍又是一陣劇烈的喘息:「素兄弟為何……讓人潑我?」

  「珍大哥忘記了?他們說你詐屍,我剛到院子門口,政二叔就吩咐我用黑狗血和童子尿潑你,你不信可以問賴二,那些個血尿都是他弄來的。」

  「我沒詐屍!」

  「但政二叔說你詐屍了,我這晚輩也不好辯駁啊。」

  「政二叔!」

  賈珍又是一陣激動,隨後用力的又踹起了賈蓉,不曉得哪裡踹錯了,賈蓉抖了幾下又不動了。

  接著賈珍嚷嚷起來:「素兄弟,快讓人把這球囊的弄走,他又尿了。」

  「嗯,這個不急,珍大哥,有件事兒你一定不知道,我得先跟你說,否則回頭你定要埋怨於我。」

  賈珍強忍著下身暖濕水流,道:「你快嗦!」

  李素捂著鼻子,忍著尿騷味兒道:「政二叔回了西府後,西府就派人向一些故舊老親報喪了,北靜王更是安排了神京十里搭白棚子,扯白幡子,路祭珍大哥你呢。」

  「啊?怎會如此?」

  急診猛的坐起了身子,高聲叫道。

  「珍大哥節哀,我盤算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果皇上得到信兒,會不會直接把你的爵位給你擼了?」

  賈珍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不由的撕聲急道:「不!不會,我只要不死,爵位就丟不了。」

  「可是,珍大哥,你死的不雅啊,萬一皇上追究呢?」

  「如……如何不雅?」

  李素擲地有聲:「你詐屍!你想啊,皇上若是認為你詐屍是在表達對當朝的不滿,會不會給你安一個用屍體毀謗朝政的罪名?」

  「那不會!」

  「可是,萬一有人用這個罪名在你頭上潑尿呢?」

  賈珍好像聽到了他話裡有話:「素……兄弟,想說什麼?」

  李素嘆息了一聲,沒有答他,反而說起了另外的話題。

  「寶二兄弟多受寵啊,可惜了,他只是二房的。如果你和蓉哥兒髒了,糟了罪名,賈族之長寧國爵位,是不是得安排個過繼的來承受?」

  賈珍到此刻,感到心中陣陣發冷,隨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素長出了一口氣,心說終於弄倒了,都殘成這樣,還忽悠了半天才暈過去,命真硬。

  再搞幾次下不了炕,蓉哥兒就能抓住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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