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發入魂
「您當前剩餘可支配壽命：52年。」
陸羽現在才明白，黑盒到底給他開了多大的掛。
他在盒中世界是不會真正死亡的，受傷都是扣命。
而在澄潭，扣命更加特殊，由於鬼花旦的回溯特性，他每一次死亡只會扣這一條命。
如果25歲金悅所言屬實，那他算是卡了一個BUG。
正常馭鬼者是不會有這麼多機會讓自己靈異失常的。
但此時此刻，僅限於這個場景，他能。
「本來想用雨鬼試試能不能破除這鬼域的……但雨鬼和出場券都只能用一次，而我，算上商城裡可兌換用於增加壽命的『神秘的凝視』，至少還有一百次機會。」
「一百抽？不可能不出金吧？」
陸羽思考完畢後，看著三名金悅，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吧，慎重是好事。」
「失常是指釋放鬼原本的潛力對吧？」
「沒錯，假如你想獲得幻覺的靈異，那你駕馭的鬼必須擁有這些靈異才行。所以這也就是你的底氣對吧……」
「……你的鬼，原本就有這方面的能力。」
25歲金悅說著說著，踮起白皙的腳趾，前傾，看著陸羽，雙方的距離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直到陸羽被金悅扯著後退一步。
被黑裙少女這麼冷眼瞅了瞅，她抱著頭，止不住地笑起來。
「吃醋啦？哈哈，我吃我自己的醋~哈哈，沒關係，反正我們都要死咯。我們終於要死咯~」
「你瘋啦。」17歲金悅試圖拍拍她的肩膀，卻被她一下子將手打下來，17歲金悅說道：「好疼。」
「疼就對了，你就是不知道疼。」
25歲金悅又停下了笑容，舉起槍，毫不猶豫地對準陸羽。
「結束吧。」
砰！
陸羽的腦袋像西瓜被碾碎一樣，直接裂成無數碎片，頭皮毛髮、眼球神經、腦液血液、大腦脂肪……全部四濺向外，像雨點一樣打在金悅們身上。
金悅睜大了眼，直接跪了下來，試圖接住陸羽向後倒的無頭屍體。
但她做不到，這具屍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直到陸羽的無頭屍體落地她也沒有鬆手，正因如此，這雙細嫩的小手一下子被壓在地上，破皮流血，漸漸紅腫起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
顫抖著將手挪了出來。
挪出來時，手背不斷磨蹭著堅硬的地面以及散落的砂石，又磨破一些皮，使得手上滿是猩紅的血。
「不得了啊，我居然是這樣的笨蛋。」25歲金悅驚嘆道。
「這是怎麼回事……」金悅忍著疼痛看向陸羽的屍體。
「啊！」
當金悅想說出下半句話時，她看見一個褐黃色的身影不知何時摸到了17歲的自己身後，一下子勒住她的脖子，將她往後拖。
砰——！
鏘、鏘、鏘。
25歲金悅反手將那名褐黃色的身影擊退時，又有另一名身影襲了上來，拽住她的雙肩將她往側面拽。她想開槍，但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
砰！
金悅用紅腫手指艱難地扣動扳機，救下了25歲的自己。
那具屍體落地時，瞬間化作浮灰被風飄散，好像它壓根沒來過似的。
但倒在17歲自己身後的那具褐黃色屍體卻真實存在著，她甚至能肉眼看見那顆打入它體內的子彈已經蠕動至皮下組織，馬上就要被肌肉擠出來。
「該死，有真有假！我們被包圍了！」
25歲金悅顧不上地上的陸羽，將其餘兩名自己拉了過來，在不看向身後的同時肩靠肩。
「它們的數量沒那麼多，冷靜下來。」
25歲金悅看向15歲的自己，放棄了嘲諷：「別擔心，雖然他死了，但我們還有機會活下來。從現在開始往後退，返回澄潭，就當一切無事發生。至少我們能活5分20秒不是嗎？多好的數字。」
「你錯了，沒有他，我們根本走不回去。」金悅冷冷說道。
「唉，差點忘了，這倒的確，不過沒關係啊，我們三在這山谷間抱團取暖，就這樣湊活過一輩子吧。」25歲金悅笑道。
「他就這麼死了？」
17歲金悅沒搭理年長自己的瘋言瘋語，而是緊張地舉著槍，凝視著周圍那些埋在霧裡的房子，剛剛那個身影就是從房子裡突然竄出來的。
「頭都爆成這樣了，你覺得還有誰能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忽然，25歲金悅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
她甚至沒看向地面上陸羽的屍體，眼睛不斷睜大，睜大，居然流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來。
「一發入魂！」
「什麼意思？」17歲金悅不解，都這種時候了，未來的自己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她們已經在後退，但25歲金悅主動止住了步伐，她沒再舉槍，而是仔細搜尋著周圍環境，相中了那把舊木椅，走過去將其暴力拆遷，帶回來三根帶釘的木棍。
「我們要守住他的屍體。」
「正常人中彈是不可能腦子一下子爆開的，他能有這個表現，只能是靈異造成的。」
「他，是非正常死亡。」
25歲金悅深呼吸著，她也沒想過陸羽居然能一次性成功，但現在不是半場開香檳的時候，如果陸羽的屍體被那些鬼影給擄走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壞事。
「我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恢復？」
17歲金悅明白了她的意思，接過木棍放在地上，從校服里掏出幾根皮筋，分別遞給年少和年長的自己。三女對視一眼，紛紛束起一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來。
但這高馬尾在不同金悅身上表現不同。15歲金悅是清純，17歲金悅是青春，25歲金悅是清冷。
周圍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它們又來了。
濃稠白霧內，它們佝僂著嶙峋的背，躲在樹後、屋內、鐵門後、牆上、樹上。如若仔細看，221空軍基地外圍簡直哪裡都有它們的身影，可稍微粗心一點，它們又隱沒在霧中，只能隱約看見那隨時準備拖拽路人的修長雙臂在搖擺。
踏踏！
瞬間，它們傾巢出擊，全部沖了過來。
「它們不過是屍者，別怕，不具備殺人規律。」
25歲金悅看了一眼被自己圍在身後的陸羽的屍體，踏前一步，轉移視線，帶釘的木棍在空中揮舞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還有她那高馬尾。
對方消散，揮空了。
與此同時，身後的17歲金悅又實打實將一名屍者打趴在地下，嫌不夠出氣，又上去踩了幾腳，怒罵道：「老盯著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陸羽現在才明白，黑盒到底給他開了多大的掛。
他在盒中世界是不會真正死亡的，受傷都是扣命。
而在澄潭，扣命更加特殊，由於鬼花旦的回溯特性，他每一次死亡只會扣這一條命。
如果25歲金悅所言屬實，那他算是卡了一個BUG。
正常馭鬼者是不會有這麼多機會讓自己靈異失常的。
但此時此刻，僅限於這個場景，他能。
「本來想用雨鬼試試能不能破除這鬼域的……但雨鬼和出場券都只能用一次，而我，算上商城裡可兌換用於增加壽命的『神秘的凝視』，至少還有一百次機會。」
「一百抽？不可能不出金吧？」
陸羽思考完畢後，看著三名金悅，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吧，慎重是好事。」
「失常是指釋放鬼原本的潛力對吧？」
「沒錯，假如你想獲得幻覺的靈異，那你駕馭的鬼必須擁有這些靈異才行。所以這也就是你的底氣對吧……」
「……你的鬼，原本就有這方面的能力。」
25歲金悅說著說著，踮起白皙的腳趾，前傾，看著陸羽，雙方的距離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直到陸羽被金悅扯著後退一步。
被黑裙少女這麼冷眼瞅了瞅，她抱著頭，止不住地笑起來。
「吃醋啦？哈哈，我吃我自己的醋~哈哈，沒關係，反正我們都要死咯。我們終於要死咯~」
「你瘋啦。」17歲金悅試圖拍拍她的肩膀，卻被她一下子將手打下來，17歲金悅說道：「好疼。」
「疼就對了，你就是不知道疼。」
25歲金悅又停下了笑容，舉起槍，毫不猶豫地對準陸羽。
「結束吧。」
砰！
陸羽的腦袋像西瓜被碾碎一樣，直接裂成無數碎片，頭皮毛髮、眼球神經、腦液血液、大腦脂肪……全部四濺向外，像雨點一樣打在金悅們身上。
金悅睜大了眼，直接跪了下來，試圖接住陸羽向後倒的無頭屍體。
但她做不到，這具屍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直到陸羽的無頭屍體落地她也沒有鬆手，正因如此，這雙細嫩的小手一下子被壓在地上，破皮流血，漸漸紅腫起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
顫抖著將手挪了出來。
挪出來時，手背不斷磨蹭著堅硬的地面以及散落的砂石，又磨破一些皮，使得手上滿是猩紅的血。
「不得了啊，我居然是這樣的笨蛋。」25歲金悅驚嘆道。
「這是怎麼回事……」金悅忍著疼痛看向陸羽的屍體。
「啊！」
當金悅想說出下半句話時，她看見一個褐黃色的身影不知何時摸到了17歲的自己身後，一下子勒住她的脖子，將她往後拖。
砰——！
鏘、鏘、鏘。
25歲金悅反手將那名褐黃色的身影擊退時，又有另一名身影襲了上來，拽住她的雙肩將她往側面拽。她想開槍，但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
砰！
金悅用紅腫手指艱難地扣動扳機，救下了25歲的自己。
那具屍體落地時，瞬間化作浮灰被風飄散，好像它壓根沒來過似的。
但倒在17歲自己身後的那具褐黃色屍體卻真實存在著，她甚至能肉眼看見那顆打入它體內的子彈已經蠕動至皮下組織，馬上就要被肌肉擠出來。
「該死，有真有假！我們被包圍了！」
25歲金悅顧不上地上的陸羽，將其餘兩名自己拉了過來，在不看向身後的同時肩靠肩。
「它們的數量沒那麼多，冷靜下來。」
25歲金悅看向15歲的自己，放棄了嘲諷：「別擔心，雖然他死了，但我們還有機會活下來。從現在開始往後退，返回澄潭，就當一切無事發生。至少我們能活5分20秒不是嗎？多好的數字。」
「你錯了，沒有他，我們根本走不回去。」金悅冷冷說道。
「唉，差點忘了，這倒的確，不過沒關係啊，我們三在這山谷間抱團取暖，就這樣湊活過一輩子吧。」25歲金悅笑道。
「他就這麼死了？」
17歲金悅沒搭理年長自己的瘋言瘋語，而是緊張地舉著槍，凝視著周圍那些埋在霧裡的房子，剛剛那個身影就是從房子裡突然竄出來的。
「頭都爆成這樣了，你覺得還有誰能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忽然，25歲金悅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
她甚至沒看向地面上陸羽的屍體，眼睛不斷睜大，睜大，居然流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來。
「一發入魂！」
「什麼意思？」17歲金悅不解，都這種時候了，未來的自己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她們已經在後退，但25歲金悅主動止住了步伐，她沒再舉槍，而是仔細搜尋著周圍環境，相中了那把舊木椅，走過去將其暴力拆遷，帶回來三根帶釘的木棍。
「我們要守住他的屍體。」
「正常人中彈是不可能腦子一下子爆開的，他能有這個表現，只能是靈異造成的。」
「他，是非正常死亡。」
25歲金悅深呼吸著，她也沒想過陸羽居然能一次性成功，但現在不是半場開香檳的時候，如果陸羽的屍體被那些鬼影給擄走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壞事。
「我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恢復？」
17歲金悅明白了她的意思，接過木棍放在地上，從校服里掏出幾根皮筋，分別遞給年少和年長的自己。三女對視一眼，紛紛束起一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來。
但這高馬尾在不同金悅身上表現不同。15歲金悅是清純，17歲金悅是青春，25歲金悅是清冷。
周圍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它們又來了。
濃稠白霧內，它們佝僂著嶙峋的背，躲在樹後、屋內、鐵門後、牆上、樹上。如若仔細看，221空軍基地外圍簡直哪裡都有它們的身影，可稍微粗心一點，它們又隱沒在霧中，只能隱約看見那隨時準備拖拽路人的修長雙臂在搖擺。
踏踏！
瞬間，它們傾巢出擊，全部沖了過來。
「它們不過是屍者，別怕，不具備殺人規律。」
25歲金悅看了一眼被自己圍在身後的陸羽的屍體，踏前一步，轉移視線，帶釘的木棍在空中揮舞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還有她那高馬尾。
對方消散，揮空了。
與此同時，身後的17歲金悅又實打實將一名屍者打趴在地下，嫌不夠出氣，又上去踩了幾腳，怒罵道：「老盯著我？我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