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坐不住了
「當然，我們的問話已經結束，譚先生現在就可以走了。」
黃志誠進來後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我們之後還有什麼其他問題的話，恐怕要隨時打擾譚先生你了。」
「沒事，警民合作嘛！我很支持的。」譚思辰也是笑著說。
兩人大小狐狸虛情假意的客套了幾句，然後譚思辰簽了個字，就帶著王律師直接走了。
眼看著譚思辰一點事沒有的離開，馬軍就忍不住重重一拳捶在了牆壁上。
「喂！毀壞公物啊。」
黃志誠看向他，又看了看牆壁上的兩個淺淺的指骨凹陷，不由開玩笑說道。
馬軍搖搖頭，說道：「我就是不甘心，明明一切都是這傢伙乾的，結果卻可以這么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放心吧，像他這種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早晚有一天會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裡！」
黃志誠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可我想那一天快點到來！」馬軍惡狠狠說道。
「那就努力盯死他啊！」黃志誠笑了笑說，「我過段時間可能要調去總區那邊了，到時候你的職位也該升一升了，分區這邊的O記就交給你負責了。」
「這麼快？」
馬軍看著黃志誠，驚訝的說道。
「怎麼，你不想升？」
黃志誠故作驚訝的說，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干吧，這個譚思辰，以後不會太安生的，而油麻地又是他的大本營，以後能不能盯死他，就看你的了。」
「恭喜啊，黃sir！」馬軍說道。
....
從警署出來，譚思辰看到了門口已經等著他的阿積他們幾個。
「譚哥！」
幾個人連忙迎上來，阿成手裡拿著封紅色的請柬，說道：「譚哥，明天晚上鄧伯要辦壽宴，這是請柬，剛派人送過來的。」
「鄧伯搞大壽？呵！這請柬來的夠早的。」
譚思辰接過請柬，隨便翻了一下就丟給了阿成。
老傢伙葫蘆里賣著什麼藥，譚思辰是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談和洪興的事情罷了。
之前壓根沒想過給他一個區區四九仔發請柬的，現在突然發個請柬過來，也是看人下菜碟了。
「去準備一份賀禮，隨便弄個金佛就行了。」
「對了，之前黎胖子那堆東西里，不是有個壽星公嘛？把它包裝一下，到時候送過去。」
譚思辰吩咐道。
鄧伯辦壽宴，這對於和聯勝而言，那可是頭等大事。
僅次於選坐館！
畢竟鄧伯是叔父輩里資格最老的，也是最有話語權的。
和聯勝選坐館，說是叔父輩們一起選，但實際上還不是鄧伯這老傢伙一言堂的。
今年選坐館這件事情，到後面鄧伯肯定會選沒有那麼出位的阿樂。
這老傢伙喜歡講究平衡，搞什麼左右制衡的。
不喜歡太出位的人。
大D就是因為太強勢了，人多錢多，勢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和聯勝的其他大哥，所以才會被鄧伯打壓。
「好的，譚哥。」
阿成點點頭，把譚思辰的吩咐記了下來。
坐上車，阿成在前面開車，副駕駛坐著阿積。
譚思辰坐在後排，想著事情。
過了一會兒，譚思辰回過神來，然後看了看自己這輛車。
「也該換車了，房子也要準備起來了。」
「趁著現在房價便宜，到時候可以多買點。」
八幾年的港島，房價遠沒有後世那麼貴。
幾百萬就能買套淺水灣那種別墅，後世想買的話，至少1億打底！
而高層什麼的，就更便宜了。
十幾萬就能搞一套了，過個三十幾年，到時候直接漲到上千萬！
七八十倍的漲幅啊那是！
所以這年頭手裡要是有閒錢，又不知道投資些什麼的話，最好的就是投資房地產了。
虧不了！
「阿成，你待會兒聯繫一下車王標那邊，直接拿著錢去提幾輛車。」
譚思辰吩咐說道。
正開車的阿成聞言，問道：「譚哥，你有什麼鍾意的麼？」
「一輛勞斯萊斯，再來三輛奔馳，三輛奔馳給你、阿積還有大衛，到時候錢什麼的你自己跟車王標談。」
譚思辰說道。
車王標是做走私生意的，聽這外號就知道的，這傢伙做的是走私車生意，做的很大，名氣很足。
道上的那些大哥什麼的，都喜歡在他那邊買車。
貨源足不說，價格還實惠，關鍵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像西貢那邊的大傻，車基本都是偷來的，後續有不少麻煩事。
「謝謝譚哥！」
阿成聽到還有自己的份，連忙是感謝道。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阿積，則是說自己不需要。
不過譚思辰的決定不容他拒絕。
車子是牌面，等到時候北角那邊的地盤起來了，譚思辰還打算劃分一部分給阿積去打理呢。
更何況這年頭車子便宜。
甚至像勞斯萊斯這種，現在幾百萬買來了，過個幾十年，當古董車賣，價格只會更貴！
當然！
譚思辰還沒窮到需要賣車換錢的地步。
....
洪興，總堂。
放著關公像的會議室里，燈光下一縷縷煙霧瀰漫開來。
桌子兩旁，洪興的一些堂主已經在座。
「要我說，黎胖子這一次是自己作死，好端端的去招惹和聯勝的人做什麼？現在好了，竟然被一個四九仔給幹掉了，簡直丟我們洪興的臉！」
基哥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但實際上他自己的勢力還不如黎胖子。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關乎我們洪興的臉面，而且那個譚思辰竟然連北角的地盤都給占了，真以為我們洪興怕了和聯勝不成？」
「撲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子，你怎麼不說話？」
「我等蔣先生決定。」
「說起來，是不是時間快到了？」
「還差五分鐘呢！」
就在幾個堂主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又被人退了開來。
帶著兩個小弟的靚坤吊兒郎當的從門外走進來。
「靚坤，你來晚了！」
剛進門的靚坤看了看牆壁上的那個鐘，笑著說道：「這不是還有五分鐘嘛！更何況，某些人可比我來的晚多了。」
說著，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又對著對面的基哥說道：「基哥怎麼樣？收到什麼風聲沒有？」
「還能收到什麼啊，現在整件事情都在外面傳遍了，說我們洪興的堂主沽名釣譽，連個和聯勝的四九仔都干不過！」
「丟！要我說，直接讓幾個小弟抽籤，隨隨便便就把那個什麼譚思辰幹掉！」
看基哥拍著桌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黎胖子的關係有多好呢。
可實際上這傢伙更多的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要讓他付出行動？
這傢伙跑的比誰都快！
「嘖嘖！黎胖子這一次也是倒了霉了，遇到了一條過江龍。」
靚坤眼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目光說道。
不錯，他是跟黎胖子關係不錯。
可那又怎麼樣？
說實話，黎胖子的死，甚至還不如前幾天巴閉的死讓他生氣。
畢竟，巴閉那個混蛋還欠了他兩千萬。
黎胖子算什麼？
他死不死的，跟他靚坤有個毛線關係？
想到巴閉，靚坤的火氣就又上來了。
可惜這裡是總堂的會議室。
沒有女人。
「靚坤，你平時跟黎胖子關係最好，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情報？」
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缽蘭街堂主十三妹忽然開口問道。
靚坤看了眼這個在場唯一的女人，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黎胖子這傢伙向來喜歡吃獨食，鬼知道這傢伙到底怎麼得罪人家了。」
「聽說是黎胖子的表弟去人家酒吧鬧事，然後人被幹掉了。」
基哥一臉八卦的說，「一開始黎胖子是去找和聯勝那個快刀明談的，結果那個譚思辰竟然連自家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好像連桌子都掀了。」
「這個譚思辰這麼猛的麼？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基哥說道：「好像這傢伙以前比較低調，這一次大概是觸及到他的底限了吧，畢竟聽說黎胖子好像是要讓他磕頭認錯，那種猛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所以才爆發了。」
「黎胖子啊黎胖子，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靚坤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時辦公室的門又打開了。
個子矮小，留著光頭的大佬B帶著手下的陳浩南山雞走了進來。
「大佬B，我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呢！」
一看到大佬B，靚坤就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目光更是惡狠狠的盯著大佬B身後的陳浩南。
這個狗東西，幹掉了巴閉，而且上次在酒吧還不給他面子。
要不是沒有機會的話，靚坤早就想辦法弄死這個混蛋了！
不過......
最近倒是還真有個機會。
靚坤眼裡不由閃過一抹陰毒的目光。
「靚坤，你有意見麼？」
大佬B根本不給靚坤面子，直接回懟了句，就在自己位子上坐了下來。
而陳浩南跟山雞，也是在後面站著。
他們這些小弟，雖然有資格旁聽，但是這裡卻不會有他們的座位。
所以要麼站著，要麼出去。
不過，能進來，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他們的地位。
至少是很受上面大哥器重的。
14點整。
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來。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蔣天生帶著手下陳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蔣天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出來混的，反而像是一個做生意的老闆。
他看上去對誰都很客氣，但如果真要把他當成一個好好先生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們姓蔣的一家，可沒有一個簡單的.
「呵！坐的老腰都快斷嘍！」
蔣天生說不好意思，其他堂主都是客客氣氣的說著自己也沒來多久，只有靚坤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還伸了個懶腰。
一副等很久了的樣子。
可實際上，這傢伙自己也才剛來五分鐘而已。
不過蔣天生早就習慣了靚坤這幅樣子，知道這傢伙天生腦後生有反骨，他早就在算計著除掉靚坤了。
因此，對於靚坤的囂張，也是絲毫沒放在眼裡。
不過，蔣天生不把靚坤放在眼裡，但素來忠心蔣天生的大佬B卻不願意看到靚坤這麼一副囂張得意的摸樣。
「靚坤，你什麼意思？你是說蔣先生來的太晚麼？」
大佬B是個粗人，沒上過什麼學，腦子也不是很機靈，像他這樣的人，要不是當年有幾分本事，再加上為人確實是忠心耿耿的話，根本就坐不上如今銅鑼灣堂主的位置。
不過，像大佬B這樣的手下，絕對是各社團坐館最喜歡的一類人。
畢竟既忠心又沒什麼花花腸子。
這樣的手下，你打著燈籠都不一定能找到。
就像現在，蔣天生自己都懶得跟靚坤計較什麼，可大佬B卻坐不住了。
「好大的威風啊！讓我看看是誰？」
「哦！原來是銅鑼灣的扛把子，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坐館龍頭呢！」
靚坤一隻手抓著下面，一臉不屑的表情斜眼看著大佬B。
他這幅樣子，又是把大佬B氣的夠嗆。
「靚坤你他媽說什麼？！」
大佬B直接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靚坤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怎麼？現在話都不讓人說了啊？」
靚坤冷笑著說，「大佬B，你夠霸道的啊！」
「阿B你卻是說話太過了點，靚坤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你用得著那麼激動麼？」
基哥不愧是攪屎棍，這個時候其他堂主誰也沒說話，就他站了出來幫靚坤說話。
當然！
基哥這傢伙看著傻乎乎的，但實際上花花腸子也不少。
他表面上看似是在幫靚坤說話，可實際上卻是在故意挑撥靚坤和大佬B之間的關係，雖然說這兩個傢伙的關係不用外人挑撥也已經夠差的了。
黃志誠進來後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我們之後還有什麼其他問題的話，恐怕要隨時打擾譚先生你了。」
「沒事，警民合作嘛！我很支持的。」譚思辰也是笑著說。
兩人大小狐狸虛情假意的客套了幾句，然後譚思辰簽了個字，就帶著王律師直接走了。
眼看著譚思辰一點事沒有的離開，馬軍就忍不住重重一拳捶在了牆壁上。
「喂！毀壞公物啊。」
黃志誠看向他，又看了看牆壁上的兩個淺淺的指骨凹陷，不由開玩笑說道。
馬軍搖搖頭，說道：「我就是不甘心，明明一切都是這傢伙乾的，結果卻可以這么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放心吧，像他這種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早晚有一天會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裡！」
黃志誠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可我想那一天快點到來！」馬軍惡狠狠說道。
「那就努力盯死他啊！」黃志誠笑了笑說，「我過段時間可能要調去總區那邊了，到時候你的職位也該升一升了，分區這邊的O記就交給你負責了。」
「這麼快？」
馬軍看著黃志誠，驚訝的說道。
「怎麼，你不想升？」
黃志誠故作驚訝的說，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干吧，這個譚思辰，以後不會太安生的，而油麻地又是他的大本營，以後能不能盯死他，就看你的了。」
「恭喜啊，黃sir！」馬軍說道。
....
從警署出來，譚思辰看到了門口已經等著他的阿積他們幾個。
「譚哥！」
幾個人連忙迎上來，阿成手裡拿著封紅色的請柬，說道：「譚哥，明天晚上鄧伯要辦壽宴，這是請柬，剛派人送過來的。」
「鄧伯搞大壽？呵！這請柬來的夠早的。」
譚思辰接過請柬，隨便翻了一下就丟給了阿成。
老傢伙葫蘆里賣著什麼藥，譚思辰是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談和洪興的事情罷了。
之前壓根沒想過給他一個區區四九仔發請柬的，現在突然發個請柬過來，也是看人下菜碟了。
「去準備一份賀禮，隨便弄個金佛就行了。」
「對了，之前黎胖子那堆東西里，不是有個壽星公嘛？把它包裝一下，到時候送過去。」
譚思辰吩咐道。
鄧伯辦壽宴，這對於和聯勝而言，那可是頭等大事。
僅次於選坐館！
畢竟鄧伯是叔父輩里資格最老的，也是最有話語權的。
和聯勝選坐館，說是叔父輩們一起選，但實際上還不是鄧伯這老傢伙一言堂的。
今年選坐館這件事情，到後面鄧伯肯定會選沒有那麼出位的阿樂。
這老傢伙喜歡講究平衡，搞什麼左右制衡的。
不喜歡太出位的人。
大D就是因為太強勢了，人多錢多，勢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和聯勝的其他大哥，所以才會被鄧伯打壓。
「好的，譚哥。」
阿成點點頭，把譚思辰的吩咐記了下來。
坐上車，阿成在前面開車，副駕駛坐著阿積。
譚思辰坐在後排，想著事情。
過了一會兒，譚思辰回過神來，然後看了看自己這輛車。
「也該換車了，房子也要準備起來了。」
「趁著現在房價便宜，到時候可以多買點。」
八幾年的港島，房價遠沒有後世那麼貴。
幾百萬就能買套淺水灣那種別墅，後世想買的話，至少1億打底！
而高層什麼的，就更便宜了。
十幾萬就能搞一套了，過個三十幾年，到時候直接漲到上千萬！
七八十倍的漲幅啊那是！
所以這年頭手裡要是有閒錢，又不知道投資些什麼的話，最好的就是投資房地產了。
虧不了！
「阿成，你待會兒聯繫一下車王標那邊，直接拿著錢去提幾輛車。」
譚思辰吩咐說道。
正開車的阿成聞言，問道：「譚哥，你有什麼鍾意的麼？」
「一輛勞斯萊斯，再來三輛奔馳，三輛奔馳給你、阿積還有大衛，到時候錢什麼的你自己跟車王標談。」
譚思辰說道。
車王標是做走私生意的，聽這外號就知道的，這傢伙做的是走私車生意，做的很大，名氣很足。
道上的那些大哥什麼的，都喜歡在他那邊買車。
貨源足不說，價格還實惠，關鍵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像西貢那邊的大傻，車基本都是偷來的，後續有不少麻煩事。
「謝謝譚哥！」
阿成聽到還有自己的份，連忙是感謝道。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阿積，則是說自己不需要。
不過譚思辰的決定不容他拒絕。
車子是牌面，等到時候北角那邊的地盤起來了，譚思辰還打算劃分一部分給阿積去打理呢。
更何況這年頭車子便宜。
甚至像勞斯萊斯這種，現在幾百萬買來了，過個幾十年，當古董車賣，價格只會更貴！
當然！
譚思辰還沒窮到需要賣車換錢的地步。
....
洪興，總堂。
放著關公像的會議室里，燈光下一縷縷煙霧瀰漫開來。
桌子兩旁，洪興的一些堂主已經在座。
「要我說，黎胖子這一次是自己作死，好端端的去招惹和聯勝的人做什麼？現在好了，竟然被一個四九仔給幹掉了，簡直丟我們洪興的臉！」
基哥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但實際上他自己的勢力還不如黎胖子。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關乎我們洪興的臉面，而且那個譚思辰竟然連北角的地盤都給占了，真以為我們洪興怕了和聯勝不成？」
「撲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子，你怎麼不說話？」
「我等蔣先生決定。」
「說起來，是不是時間快到了？」
「還差五分鐘呢！」
就在幾個堂主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又被人退了開來。
帶著兩個小弟的靚坤吊兒郎當的從門外走進來。
「靚坤，你來晚了！」
剛進門的靚坤看了看牆壁上的那個鐘，笑著說道：「這不是還有五分鐘嘛！更何況，某些人可比我來的晚多了。」
說著，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又對著對面的基哥說道：「基哥怎麼樣？收到什麼風聲沒有？」
「還能收到什麼啊，現在整件事情都在外面傳遍了，說我們洪興的堂主沽名釣譽，連個和聯勝的四九仔都干不過！」
「丟！要我說，直接讓幾個小弟抽籤，隨隨便便就把那個什麼譚思辰幹掉！」
看基哥拍著桌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黎胖子的關係有多好呢。
可實際上這傢伙更多的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要讓他付出行動？
這傢伙跑的比誰都快！
「嘖嘖！黎胖子這一次也是倒了霉了，遇到了一條過江龍。」
靚坤眼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目光說道。
不錯，他是跟黎胖子關係不錯。
可那又怎麼樣？
說實話，黎胖子的死，甚至還不如前幾天巴閉的死讓他生氣。
畢竟，巴閉那個混蛋還欠了他兩千萬。
黎胖子算什麼？
他死不死的，跟他靚坤有個毛線關係？
想到巴閉，靚坤的火氣就又上來了。
可惜這裡是總堂的會議室。
沒有女人。
「靚坤，你平時跟黎胖子關係最好，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情報？」
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缽蘭街堂主十三妹忽然開口問道。
靚坤看了眼這個在場唯一的女人，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黎胖子這傢伙向來喜歡吃獨食，鬼知道這傢伙到底怎麼得罪人家了。」
「聽說是黎胖子的表弟去人家酒吧鬧事，然後人被幹掉了。」
基哥一臉八卦的說，「一開始黎胖子是去找和聯勝那個快刀明談的，結果那個譚思辰竟然連自家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好像連桌子都掀了。」
「這個譚思辰這麼猛的麼？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基哥說道：「好像這傢伙以前比較低調，這一次大概是觸及到他的底限了吧，畢竟聽說黎胖子好像是要讓他磕頭認錯，那種猛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所以才爆發了。」
「黎胖子啊黎胖子，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靚坤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時辦公室的門又打開了。
個子矮小，留著光頭的大佬B帶著手下的陳浩南山雞走了進來。
「大佬B，我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呢！」
一看到大佬B，靚坤就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目光更是惡狠狠的盯著大佬B身後的陳浩南。
這個狗東西，幹掉了巴閉，而且上次在酒吧還不給他面子。
要不是沒有機會的話，靚坤早就想辦法弄死這個混蛋了！
不過......
最近倒是還真有個機會。
靚坤眼裡不由閃過一抹陰毒的目光。
「靚坤，你有意見麼？」
大佬B根本不給靚坤面子，直接回懟了句，就在自己位子上坐了下來。
而陳浩南跟山雞，也是在後面站著。
他們這些小弟，雖然有資格旁聽，但是這裡卻不會有他們的座位。
所以要麼站著，要麼出去。
不過，能進來，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他們的地位。
至少是很受上面大哥器重的。
14點整。
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來。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蔣天生帶著手下陳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蔣天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出來混的，反而像是一個做生意的老闆。
他看上去對誰都很客氣，但如果真要把他當成一個好好先生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們姓蔣的一家，可沒有一個簡單的.
「呵！坐的老腰都快斷嘍！」
蔣天生說不好意思，其他堂主都是客客氣氣的說著自己也沒來多久，只有靚坤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還伸了個懶腰。
一副等很久了的樣子。
可實際上，這傢伙自己也才剛來五分鐘而已。
不過蔣天生早就習慣了靚坤這幅樣子，知道這傢伙天生腦後生有反骨，他早就在算計著除掉靚坤了。
因此，對於靚坤的囂張，也是絲毫沒放在眼裡。
不過，蔣天生不把靚坤放在眼裡，但素來忠心蔣天生的大佬B卻不願意看到靚坤這麼一副囂張得意的摸樣。
「靚坤，你什麼意思？你是說蔣先生來的太晚麼？」
大佬B是個粗人，沒上過什麼學，腦子也不是很機靈，像他這樣的人，要不是當年有幾分本事，再加上為人確實是忠心耿耿的話，根本就坐不上如今銅鑼灣堂主的位置。
不過，像大佬B這樣的手下，絕對是各社團坐館最喜歡的一類人。
畢竟既忠心又沒什麼花花腸子。
這樣的手下，你打著燈籠都不一定能找到。
就像現在，蔣天生自己都懶得跟靚坤計較什麼，可大佬B卻坐不住了。
「好大的威風啊！讓我看看是誰？」
「哦！原來是銅鑼灣的扛把子，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坐館龍頭呢！」
靚坤一隻手抓著下面，一臉不屑的表情斜眼看著大佬B。
他這幅樣子，又是把大佬B氣的夠嗆。
「靚坤你他媽說什麼？！」
大佬B直接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靚坤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怎麼？現在話都不讓人說了啊？」
靚坤冷笑著說，「大佬B，你夠霸道的啊！」
「阿B你卻是說話太過了點，靚坤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你用得著那麼激動麼？」
基哥不愧是攪屎棍，這個時候其他堂主誰也沒說話，就他站了出來幫靚坤說話。
當然！
基哥這傢伙看著傻乎乎的，但實際上花花腸子也不少。
他表面上看似是在幫靚坤說話，可實際上卻是在故意挑撥靚坤和大佬B之間的關係，雖然說這兩個傢伙的關係不用外人挑撥也已經夠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