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遐想中的搜尋引擎，水晶腦
在提及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這一概念時，威赦的思維迅速捕捉到了根源魔眼背後的奧秘。正如之前所述，當生靈逝去，它們的靈魂會在七天後通過潛意識融入這片深邃的海洋，其中的記憶被逐一剝離。
因此，從理論上講，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匯聚了自古至今所有生靈的記憶碎片，這其中自然也涵蓋了巫師們的秘密與知識。如此看來，根源魔眼實質上是一種能夠篩選並檢索這片潛意識海洋中記憶的高級巫術，怪不得會被冠上柯恩璐時代巫師大聯盟的傳承之一，有了這一傳承巫術，就不用擔心任何巫術會失傳了。
「怪不得叫魔眼二字，原來是這個原因。」威赦喃喃了一句。
「其實這種東西不算什麼，就算是完整的根源魔眼，本爵也不在乎。」
老羅斯對根源魔眼冥想圖的態度超出了威赦的預料。
「因為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已經被污染了，」蘭斯接道：「就算有人學習成功了，敢用嗎？怕不是使用個幾次就瘋了，畸變了。怪不得爵士閣下對這件寶物持無所謂的態度。」
威赦緩緩點頭，心裡剛剛升起的一點對根源魔眼的火熱，迅速被蘭斯澆滅了。
「再說第二件，是一件封印物，神奇豆子。」
「封印物？」蘭斯頓時挺直了腰板，「什麼效果？」
「以種植之人的心愿為養分，神奇豆子會長出豆蔓，化作能夠實現種植者心愿的橋樑。」
「咦，很不錯的封印物啊。」蘭斯驚訝道。
「確實不錯，但也非常危險。」老羅斯沉聲道。
蘭斯：「怎麼說？」
「一般種植的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而非凡者的話，其心愿歸根結底最終無非是那麼幾樣，但這幾樣你想想，能在現實中找到嗎？」
老羅斯這麼一說，蘭斯赫然一驚：「爵士的意思是，那豆蔓橋樑，可能會長到靈界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屆時，靈界與現實被打通，你該知道會出多少亂子了吧。」
「這，爵士可真看得起我蘭斯，竟然委託我做這種事。」
蘭斯苦笑，如果這件事真的被那個偷盜之人作成了的話，那麼事態的嚴重性雖然比之前的夢界破滅要低的多，但索亞市絕對要遭大殃了。
這一點，羅斯家族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索亞市是羅斯家族的基本盤，這個基本盤沒了，羅斯家族的損失將是難以想像的巨大，怪不得出事後，第一時間就找來了蘭斯。
「代價呢？代價是什麼？」
威赦問道。
「有一句老話，種什麼種子開什麼果實，等到神奇豆子長出豆蔓後，果實自然會去找種的那個人。」
「明白了。」
「還有什麼問題？」老羅斯繼續問道。
蘭斯給威赦打了個顏色，威赦立即聞玄歌而知雅意，配合這麼久，他自然清楚蘭斯的意思，故意咳了咳道：「爵士閣下，這個報酬？」
談報酬的事，蘭斯當然不能親自來，這太掉價了，所以只有威赦出馬。
「放心，報酬絕對讓你們滿意，定金100金鎊，事成後，還有200金鎊，殺了或者捉住那兩個人，每人50金鎊報酬，那張破碎的冥想圖拿回來，也有50金鎊報酬，可滿意？」
老羅斯拍了拍手，消失的女僕長出現，手持托盤，托盤中十卷金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
「滿意，非常滿意。」
不愧是羅斯家族，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出了羅斯莊園，蘭斯將兩卷金鎊扔給威赦：「以後的佣金，咱們二八分帳，你要是在情報和其他事情上有突出貢獻，可以多拿一到兩成，同意嗎？」
「同意，當然同意。」
威赦喜滋滋的拿著20金鎊，數了一遍後，放在懷裡。
「既然同意，那就隨時關注秘巫社的動向。」
「秘巫社嗎？我知道了。」
威赦沒有奇怪，其實在知道根源魔眼的冥想圖碎片失竊後，威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秘巫社，蘭斯和老羅斯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
「還有，去問問亡生會的那個臥底，有名有秘巫會的情報，」蘭斯吩咐了一句後：「你我分頭行動，我去找復仇女巫會，你去找老喬爾，一有線索，立即聯繫。」
「復仇女巫會？」威赦帶著訝異的看向蘭斯。
「怎麼？該不會你以為復仇女巫會就是個殺手組織吧？」
蘭斯輕笑一聲，旋即腳底抹油，消失在他眼前了。
想到復仇女巫的能力，威赦若有所悟，毫無疑問，憑藉這種與夢境有關的非凡能力，復仇女巫會的情報收集能力絕對不會弱。
對這個委託來說，威赦確實上心了，一旦那個封印物神奇豆子出什麼差錯，考慮到老羅斯對此事的極度緊張態度，恐怕將會引發一場波及甚廣的災難。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有心想要將奧羅拉接出索亞市了，只是深思熟慮後，他還是按捺住了這個想法，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
「還有那個根源魔眼。」威赦低聲自語，他倒不是對根源魔眼有所覬覦，畢竟老羅斯也說了，這玩意學成了也是個擺設，但從這個魔法的理念上，他卻不由自主的衍生出了許多想法。
「如果在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中許願製造一個搜尋引擎的話，會怎麼樣？」
確實，當威赦首次耳聞根源魔眼的運作原理時，他的思緒立刻飛向了現代科技的象徵，搜尋引擎。
他不禁暗忖，這難道不是一個經過魔法改造的另類搜尋引擎嗎？倘若他能依據這一理念打造出一款屬於自己的搜尋引擎，那麼尋找魔法知識的難題豈不是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他所構想的搜尋引擎將不僅僅局限於搜尋巫術，而是能夠深入挖掘人類集體潛意識的浩瀚海洋，從中提取出無盡的信息寶藏。
屆時，雖然無法達到全知全能的境界，但至少世間絕大多數的秘密都將對他敞開。這種能力相較於他的許願異能，無疑更具吸引力和實用性。威赦的內心因這一構想而激動不已，靈感如泉涌般湧現，難以遏制。
然而，經過片刻的沉思，他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將那些紛至沓來的念頭暫時擱置一旁：「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神奇豆子的事過去，再細想搜尋引擎的可行性吧。」
十分鐘後，威赦站在了古董店的門口。
「老喬爾，老喬爾。」
一進門，威赦就大喊起來。
「來了來了，你又是唱的哪一出？火急火燎的，又要買黃金了？」
老喬爾慢悠悠的從後進轉了出來。
「奇摩先生讓我來找你。」
威赦緊盯著老喬爾，想要看看對方有何本事，讓奇摩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老喬爾面容微動：「是關於羅斯家族的事吧。」
「這麼快你就知道了。那你說說羅斯家族發生了什麼？」
威赦眯了眯眼，這老傢伙看來也不簡單。
老喬爾敲了敲櫃檯，吐出三個字；「秘巫會。」
「厲害！」威赦翹起大拇指：「連著你都知道，說說，你不會是哪個情報組織的吧？」
「既然是蘭斯叫你來的，我也不瞞你了，我是靈堪會設在索亞市的據點。」
「靈堪會？」威赦微一思索，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哈，你才成為非凡者幾天。」老喬爾無情打擊道。
「好吧好吧，你這個什麼靈堪會，做什麼的？」威赦聳了聳肩。
「比起女巫復仇會來，靈堪會就是個純粹的情報組織，只要你付得起價錢，什麼消息都能賣。」
老喬爾悠悠道。
「什麼消息都賣？好大口氣。」
威赦多少有些不信。
「口氣不大，怎麼成為這個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組織？」
「那好，我想知道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是怎麼被污染的？」
老喬爾瞟了威赦一眼，輕輕吐了一個數字：「1億金鎊。」
「1億金鎊？！老喬爾，你是不知道故意開這麼高的價的吧？」
老喬爾胸口一挺：「我當然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買賣，我需要請示總部，由總部出具嚴格的情報密文傳到你這，你以為我腦袋裡什麼都裝啊。」
威赦擺擺手：「好吧好吧，咱們不說這個，索亞市秘巫分會的情報，你有多少？」
「索亞市秘巫會分會會長暗霧，資深成員石心，幻變，流泉，還有新晉加入的骷髏，以及火人，」說到這，老喬爾還不忘看威赦一眼：「暗霧的情報最少，價格最貴，5金鎊，石心，幻變，流泉三個打包5金鎊，骷髏，火人各1金鎊。」
這老傢伙，絕對知道他是火人了。
威赦腦海內百轉千回，按說他在秘巫會集會上不可能露出馬腳，那麼最可能泄露他身份的渠道，就是「狼人」，「狼人」是他殺的，這一點事後調查一下就一清二楚，瞞不過人的，加上威赦的關係網中只有他自己是巫師，隨隨便便分析一下，就能得出他是火人或者骷髏的結論，從老喬爾的反應來看，骷髏的情報應該也泄露了，否則其不可能篤定他就是火人。
從這裡不難看出靈堪會不單是情報收集能力，就連情報分析能力都極其強大。
當然，不排除靈堪會有類似於他的許願異能的能力，能夠根據線索，得出一連串的其他情報來。畢竟，大陸最大情報組織嘛，沒個特殊點的地方，他都不信。
威赦沒多想，直接扔出一卷金鎊，又拿出一張金鎊：「10金鎊，暗霧，石心，幻變，流泉，骷髏的情報我都要了。」
「火人的不要？」老喬爾似笑非笑的注視威赦。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火人的情報，如果是的話，我就要懷疑靈堪會收集情報的能力了。」
威赦挑了挑眉，不甘示弱的回瞪道。
「等著，我去給你拿情報。」
收起金鎊，老喬爾轉身去了裡屋，沒一會兒，老喬爾就拿出一疊紙擺在他面前。
威赦拿起情報就當面看了起來。
唰唰唰！
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鐘，威赦就將秘巫會所有成員的情報都看了一遍。
暗霧，男，序列7巫師，黑暗系，姓名不詳，其是在一年前取代了原本代號為暗霧的分會會長，到索亞市的目的不詳，如今懷疑其為羅斯家族收藏的根源魔眼冥想圖碎片而來。在索亞市以醫生為明面上的身份，一天前，突然棄用醫生身份後失蹤。
顯然，這個時間節點太巧合了，巧合的就像是預謀。
威赦心裡已經有八成把握，那個潛入羅斯莊園的神秘人，就是暗霧。
其他四人中，威赦一眼就挑出了石心的情報。
石心，本名伊萊恩·斯威夫特，黎斯國通緝犯，特殊警務部以50金鎊通緝榜上有名，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包括但不限於以無辜幼兒為實驗對象，進行禁忌的巫師鍊金實驗，引發多起駭人聽聞的畸變事故，以及導致大規模污染源的泛濫成災。
八個月前，在逃竄至索亞市後，再次消失無蹤。
石心之所以能在各地流竄作案而屢屢逃脫法網，全因其掌握了一件名為「水晶腦」的9級封印物。這件詭異的物品能夠將活人的大腦轉化為璀璨的水晶，通過這些水晶腦，石心不僅能完全獲取他人的記憶，更能完美地模仿他們的語言習慣、動作、性格乃至一切細微之處。
然而，使用水晶腦的代價是很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使用者的性格、習慣等將逐漸被水晶腦中的記憶所侵蝕，最終，在一年之後，水晶腦的記憶將徹底同化並取代使用者自身的意識。這是一種緩慢而殘酷的自我消亡過程。當然，解法也很簡單，一年期滿前，將水晶腦取下就行，但之前所被扭曲的性格，習慣等等，都不會消失，而是會永遠的留存。
「伯頓管家，看來伯頓管家早就死了。」
威赦摩挲著石心的情報，喃喃道。
這個暗霧不簡單，要他是暗霧，神奇豆子必然不會在他手裡，而是會讓石心持有，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石心身上，這是陽謀。哪怕威赦再不甘心，第一時間也將暗霧剔除了出去，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石心身上。
因此，從理論上講，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匯聚了自古至今所有生靈的記憶碎片，這其中自然也涵蓋了巫師們的秘密與知識。如此看來，根源魔眼實質上是一種能夠篩選並檢索這片潛意識海洋中記憶的高級巫術，怪不得會被冠上柯恩璐時代巫師大聯盟的傳承之一，有了這一傳承巫術，就不用擔心任何巫術會失傳了。
「怪不得叫魔眼二字，原來是這個原因。」威赦喃喃了一句。
「其實這種東西不算什麼，就算是完整的根源魔眼，本爵也不在乎。」
老羅斯對根源魔眼冥想圖的態度超出了威赦的預料。
「因為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已經被污染了，」蘭斯接道：「就算有人學習成功了，敢用嗎？怕不是使用個幾次就瘋了，畸變了。怪不得爵士閣下對這件寶物持無所謂的態度。」
威赦緩緩點頭，心裡剛剛升起的一點對根源魔眼的火熱，迅速被蘭斯澆滅了。
「再說第二件，是一件封印物，神奇豆子。」
「封印物？」蘭斯頓時挺直了腰板，「什麼效果？」
「以種植之人的心愿為養分，神奇豆子會長出豆蔓，化作能夠實現種植者心愿的橋樑。」
「咦，很不錯的封印物啊。」蘭斯驚訝道。
「確實不錯，但也非常危險。」老羅斯沉聲道。
蘭斯：「怎麼說？」
「一般種植的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而非凡者的話，其心愿歸根結底最終無非是那麼幾樣，但這幾樣你想想，能在現實中找到嗎？」
老羅斯這麼一說，蘭斯赫然一驚：「爵士的意思是，那豆蔓橋樑，可能會長到靈界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屆時，靈界與現實被打通，你該知道會出多少亂子了吧。」
「這，爵士可真看得起我蘭斯，竟然委託我做這種事。」
蘭斯苦笑，如果這件事真的被那個偷盜之人作成了的話，那麼事態的嚴重性雖然比之前的夢界破滅要低的多，但索亞市絕對要遭大殃了。
這一點，羅斯家族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索亞市是羅斯家族的基本盤，這個基本盤沒了，羅斯家族的損失將是難以想像的巨大，怪不得出事後，第一時間就找來了蘭斯。
「代價呢？代價是什麼？」
威赦問道。
「有一句老話，種什麼種子開什麼果實，等到神奇豆子長出豆蔓後，果實自然會去找種的那個人。」
「明白了。」
「還有什麼問題？」老羅斯繼續問道。
蘭斯給威赦打了個顏色，威赦立即聞玄歌而知雅意，配合這麼久，他自然清楚蘭斯的意思，故意咳了咳道：「爵士閣下，這個報酬？」
談報酬的事，蘭斯當然不能親自來，這太掉價了，所以只有威赦出馬。
「放心，報酬絕對讓你們滿意，定金100金鎊，事成後，還有200金鎊，殺了或者捉住那兩個人，每人50金鎊報酬，那張破碎的冥想圖拿回來，也有50金鎊報酬，可滿意？」
老羅斯拍了拍手，消失的女僕長出現，手持托盤，托盤中十卷金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
「滿意，非常滿意。」
不愧是羅斯家族，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出了羅斯莊園，蘭斯將兩卷金鎊扔給威赦：「以後的佣金，咱們二八分帳，你要是在情報和其他事情上有突出貢獻，可以多拿一到兩成，同意嗎？」
「同意，當然同意。」
威赦喜滋滋的拿著20金鎊，數了一遍後，放在懷裡。
「既然同意，那就隨時關注秘巫社的動向。」
「秘巫社嗎？我知道了。」
威赦沒有奇怪，其實在知道根源魔眼的冥想圖碎片失竊後，威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秘巫社，蘭斯和老羅斯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
「還有，去問問亡生會的那個臥底，有名有秘巫會的情報，」蘭斯吩咐了一句後：「你我分頭行動，我去找復仇女巫會，你去找老喬爾，一有線索，立即聯繫。」
「復仇女巫會？」威赦帶著訝異的看向蘭斯。
「怎麼？該不會你以為復仇女巫會就是個殺手組織吧？」
蘭斯輕笑一聲，旋即腳底抹油，消失在他眼前了。
想到復仇女巫的能力，威赦若有所悟，毫無疑問，憑藉這種與夢境有關的非凡能力，復仇女巫會的情報收集能力絕對不會弱。
對這個委託來說，威赦確實上心了，一旦那個封印物神奇豆子出什麼差錯，考慮到老羅斯對此事的極度緊張態度，恐怕將會引發一場波及甚廣的災難。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有心想要將奧羅拉接出索亞市了，只是深思熟慮後，他還是按捺住了這個想法，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
「還有那個根源魔眼。」威赦低聲自語，他倒不是對根源魔眼有所覬覦，畢竟老羅斯也說了，這玩意學成了也是個擺設，但從這個魔法的理念上，他卻不由自主的衍生出了許多想法。
「如果在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中許願製造一個搜尋引擎的話，會怎麼樣？」
確實，當威赦首次耳聞根源魔眼的運作原理時，他的思緒立刻飛向了現代科技的象徵，搜尋引擎。
他不禁暗忖，這難道不是一個經過魔法改造的另類搜尋引擎嗎？倘若他能依據這一理念打造出一款屬於自己的搜尋引擎，那麼尋找魔法知識的難題豈不是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他所構想的搜尋引擎將不僅僅局限於搜尋巫術，而是能夠深入挖掘人類集體潛意識的浩瀚海洋，從中提取出無盡的信息寶藏。
屆時，雖然無法達到全知全能的境界，但至少世間絕大多數的秘密都將對他敞開。這種能力相較於他的許願異能，無疑更具吸引力和實用性。威赦的內心因這一構想而激動不已，靈感如泉涌般湧現，難以遏制。
然而，經過片刻的沉思，他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將那些紛至沓來的念頭暫時擱置一旁：「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神奇豆子的事過去，再細想搜尋引擎的可行性吧。」
十分鐘後，威赦站在了古董店的門口。
「老喬爾，老喬爾。」
一進門，威赦就大喊起來。
「來了來了，你又是唱的哪一出？火急火燎的，又要買黃金了？」
老喬爾慢悠悠的從後進轉了出來。
「奇摩先生讓我來找你。」
威赦緊盯著老喬爾，想要看看對方有何本事，讓奇摩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老喬爾面容微動：「是關於羅斯家族的事吧。」
「這麼快你就知道了。那你說說羅斯家族發生了什麼？」
威赦眯了眯眼，這老傢伙看來也不簡單。
老喬爾敲了敲櫃檯，吐出三個字；「秘巫會。」
「厲害！」威赦翹起大拇指：「連著你都知道，說說，你不會是哪個情報組織的吧？」
「既然是蘭斯叫你來的，我也不瞞你了，我是靈堪會設在索亞市的據點。」
「靈堪會？」威赦微一思索，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哈，你才成為非凡者幾天。」老喬爾無情打擊道。
「好吧好吧，你這個什麼靈堪會，做什麼的？」威赦聳了聳肩。
「比起女巫復仇會來，靈堪會就是個純粹的情報組織，只要你付得起價錢，什麼消息都能賣。」
老喬爾悠悠道。
「什麼消息都賣？好大口氣。」
威赦多少有些不信。
「口氣不大，怎麼成為這個大陸上最大的情報組織？」
「那好，我想知道人類集體潛意識大海是怎麼被污染的？」
老喬爾瞟了威赦一眼，輕輕吐了一個數字：「1億金鎊。」
「1億金鎊？！老喬爾，你是不知道故意開這麼高的價的吧？」
老喬爾胸口一挺：「我當然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買賣，我需要請示總部，由總部出具嚴格的情報密文傳到你這，你以為我腦袋裡什麼都裝啊。」
威赦擺擺手：「好吧好吧，咱們不說這個，索亞市秘巫分會的情報，你有多少？」
「索亞市秘巫會分會會長暗霧，資深成員石心，幻變，流泉，還有新晉加入的骷髏，以及火人，」說到這，老喬爾還不忘看威赦一眼：「暗霧的情報最少，價格最貴，5金鎊，石心，幻變，流泉三個打包5金鎊，骷髏，火人各1金鎊。」
這老傢伙，絕對知道他是火人了。
威赦腦海內百轉千回，按說他在秘巫會集會上不可能露出馬腳，那麼最可能泄露他身份的渠道，就是「狼人」，「狼人」是他殺的，這一點事後調查一下就一清二楚，瞞不過人的，加上威赦的關係網中只有他自己是巫師，隨隨便便分析一下，就能得出他是火人或者骷髏的結論，從老喬爾的反應來看，骷髏的情報應該也泄露了，否則其不可能篤定他就是火人。
從這裡不難看出靈堪會不單是情報收集能力，就連情報分析能力都極其強大。
當然，不排除靈堪會有類似於他的許願異能的能力，能夠根據線索，得出一連串的其他情報來。畢竟，大陸最大情報組織嘛，沒個特殊點的地方，他都不信。
威赦沒多想，直接扔出一卷金鎊，又拿出一張金鎊：「10金鎊，暗霧，石心，幻變，流泉，骷髏的情報我都要了。」
「火人的不要？」老喬爾似笑非笑的注視威赦。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火人的情報，如果是的話，我就要懷疑靈堪會收集情報的能力了。」
威赦挑了挑眉，不甘示弱的回瞪道。
「等著，我去給你拿情報。」
收起金鎊，老喬爾轉身去了裡屋，沒一會兒，老喬爾就拿出一疊紙擺在他面前。
威赦拿起情報就當面看了起來。
唰唰唰！
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鐘，威赦就將秘巫會所有成員的情報都看了一遍。
暗霧，男，序列7巫師，黑暗系，姓名不詳，其是在一年前取代了原本代號為暗霧的分會會長，到索亞市的目的不詳，如今懷疑其為羅斯家族收藏的根源魔眼冥想圖碎片而來。在索亞市以醫生為明面上的身份，一天前，突然棄用醫生身份後失蹤。
顯然，這個時間節點太巧合了，巧合的就像是預謀。
威赦心裡已經有八成把握，那個潛入羅斯莊園的神秘人，就是暗霧。
其他四人中，威赦一眼就挑出了石心的情報。
石心，本名伊萊恩·斯威夫特，黎斯國通緝犯，特殊警務部以50金鎊通緝榜上有名，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包括但不限於以無辜幼兒為實驗對象，進行禁忌的巫師鍊金實驗，引發多起駭人聽聞的畸變事故，以及導致大規模污染源的泛濫成災。
八個月前，在逃竄至索亞市後，再次消失無蹤。
石心之所以能在各地流竄作案而屢屢逃脫法網，全因其掌握了一件名為「水晶腦」的9級封印物。這件詭異的物品能夠將活人的大腦轉化為璀璨的水晶，通過這些水晶腦，石心不僅能完全獲取他人的記憶，更能完美地模仿他們的語言習慣、動作、性格乃至一切細微之處。
然而，使用水晶腦的代價是很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使用者的性格、習慣等將逐漸被水晶腦中的記憶所侵蝕，最終，在一年之後，水晶腦的記憶將徹底同化並取代使用者自身的意識。這是一種緩慢而殘酷的自我消亡過程。當然，解法也很簡單，一年期滿前，將水晶腦取下就行，但之前所被扭曲的性格，習慣等等，都不會消失，而是會永遠的留存。
「伯頓管家，看來伯頓管家早就死了。」
威赦摩挲著石心的情報，喃喃道。
這個暗霧不簡單，要他是暗霧，神奇豆子必然不會在他手裡，而是會讓石心持有，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石心身上，這是陽謀。哪怕威赦再不甘心，第一時間也將暗霧剔除了出去，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石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