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方伯羽
「養了你們這麼久，吃我的、喝我的，你們架子還挺大，還想要錢？門都沒有！」
張揚此刻把地主老財的嘴臉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們在我手底下這麼久了，嘿，哪怕是狗，也該養熟了。」
「哦，對，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狗，我叫你往西，你就不能往東，能做我的狗，那是你們的福氣！」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此吃住，什麼時候翻修完了才算結束，不要想著逃跑，在我方家的地盤上，你們跑不掉的，也不用想著報官，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嘿，我把你們都給揭發了，想想你們犯了多少罪？呵，現在，你們都是戴罪之身，敢跑，就是逃犯，後果自負哦～」
「當然，本公子大發善心，只要你們表現良好，可以給你們將功折罪，但要是做得不好……那就等死吧！」
……
「吳教頭，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去跟聽風道長囑咐兩句。」
「好的，二公子，不過今晚大公子會回來一趟，二公子記得準備一下。」
「知道了。」
張揚拍了下吳教頭的肩頭，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神情。
「方公子，你這是又鬧得哪一出啊？」
「哈哈，道長你也聽到了，我在讓他們戴罪立功，廢物利用。好了，還有一些事，咱們進屋說一下，如何？」
「……好，請。」
「你們在外面等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張揚說完，獨自一人走進屋裡。
聽風道長緊隨其後，跟著進屋，並關上房門。
「不知方公子有何事欲說與我，竟還需屏退他人？」
「哈哈，聽說道長師傳天師道行者一脈，不知是否知曉《血功》？」
「哦？那可能要讓公子失望了，本觀並無《血功》。」
「啊，不不，功法我這兒有，就是想問問道長對此功有何了解，有沒有什麼修行秘訣？」
『嗯？』
細想一下，聽風也大概知道了張揚手中《血功》的來歷，不過對於張揚知道自己乃行者一脈的事反而沒多少驚訝。
「唉，我其實連這功法的樣子都沒見過，又怎會知道什麼修行秘訣呢？讓方公子見笑了。」
「那……不知道長可否做我的武學教習？我們也可一起參悟《血功》。」
「哈，方公子莫要多費心機了，世人皆知行者一脈收徒嚴格，你的性情不甚合我心意，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嘖，而且，沒有那種天賦，你怎麼修都不可能修成的。』
聽風的果斷拒絕並沒有讓張揚死心，或者說，不管他怎麼拒絕，張揚都會繼續死纏爛打，畢竟翻修無名觀討聽風道長歡心已經是外界眼裡張揚處理手底下那些地痞惡霸的理由了。
「唉，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來拜訪，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同意的。」
張揚搖了搖頭起身正打算離開，聽風反而又攔住了他，
「且慢，」
接著依次把昨日張揚帶來的兩個箱子抱了出來。
「這些錢財你也拿走吧，我說過，不會收你為徒的。」
「噢，還有，把外面那些人也帶走，本觀也不需要翻修。」
『哈哈，就在這等著你呢，這錢啊，你不收也得收！』
「嘿嘿，人我就不帶走了，畢竟在你這兒勞作，總比他們出去，為非作歹強吧？」
「至於錢嘛……說實話，我現在也沒剩多少錢了，所以也沒錢養外面那群傢伙了，以後他們的吃食就得勞你費心了。」
「所以……這錢你還是留著吧，要不你真養不起他們，好了，走了。」
「哎、哎，你直接都帶走不就行了。」
可惜死活都沒攔住張揚。
「我先走了，以後他們的吃喝就勞煩聽風道長你了，改日再來拜訪～」
話剛說完，張揚已帶人走遠了。
「唉，作孽啊……」
望著眼前開始搭窩棚的眾人，聽風陷入了沉思，
『對惡人作惡的話，還算作惡嗎？……』
『不知道他能不能……修成《血功》……』
夜晚，方府，
張揚在飯桌上枕著胳膊進入了夢鄉，忽然，
「二公子、二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張揚驚醒，猛的站起身，差點沒站穩，定睛一看，方伯羽正站在眼前。
「大、大哥，你回來了，我正等你一起吃飯呢，來人啊，上菜！快把飯菜端上來！」
「不必了，」方伯羽伸手制止，
「我已經吃過了。」
「啊……那、那我一會兒再吃吧。」
「聽吳均說你有事找我，你今天很不錯啊，都指揮上吳教頭了，還敢找我要人。」
一旁的吳均立馬跪地請罪，
「卑職隨二公子胡鬧，請將軍責罰。」
「這、這，是我逼迫吳教頭的，不請吳教頭幫忙的話我搞不定手底下這群人啊，大哥要怪就怪我吧。」
「不過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才這樣做的。」
見方伯羽沒搭話，張揚繼續說下去，
「大哥最近不是為當郡尉的事發愁嗎，我也想幫幫忙，昨天正好想到了這個好主意。附近早被大哥打得沒什麼土匪了，我手底下這群人正好給大哥你做功勞。」
「再用他們戴罪立功建無名觀給大哥你送名望政績，等道觀建完，再把他們帶到別處做工也行啊，沒處放就都處死，反正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且翻修無名觀可以討聽風道長的歡心，讓他收我為徒，以後我成為天師道門徒，大哥您面上也有光啊。」
方伯羽挑了挑眉，
「聽風答應收你為徒了？」
「呃……那還沒有，不過他總會答應的，嘿嘿。」
「胡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哎，大哥，」
方伯羽止住腳步，
「還有什麼事？」
「那個，人手不太夠，我怕那些人跑了。」
方伯羽撇了一眼吳均，扔給他一塊令牌，
「接好了，」
「去軍營找方家華調五十人，輪流看管。這事做好了，我允許你進親衛營。」
「屬下領命，謝將軍！」
「噢，對了，去縣衙找錢隆要一些獄服和牢具，犯人總要有犯人的樣子，而且這種功勞還是要有他的一份的。」
「你就別去了，畢竟剛有些齷齪，吳均，你去一趟。」
「是！」
「記住，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嘖，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嘛。』
目送方伯羽離開，張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多謝二公子美言。」
「哎，我也沒說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就像崔行貴愛錢，這吳均相比較起來更愛「權」，或者說，前途。
這次借力，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成功的。
張揚此刻把地主老財的嘴臉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們在我手底下這麼久了，嘿，哪怕是狗，也該養熟了。」
「哦，對，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狗，我叫你往西，你就不能往東，能做我的狗，那是你們的福氣！」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此吃住，什麼時候翻修完了才算結束，不要想著逃跑，在我方家的地盤上，你們跑不掉的，也不用想著報官，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嘿，我把你們都給揭發了，想想你們犯了多少罪？呵，現在，你們都是戴罪之身，敢跑，就是逃犯，後果自負哦～」
「當然，本公子大發善心，只要你們表現良好，可以給你們將功折罪，但要是做得不好……那就等死吧！」
……
「吳教頭，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去跟聽風道長囑咐兩句。」
「好的，二公子，不過今晚大公子會回來一趟，二公子記得準備一下。」
「知道了。」
張揚拍了下吳教頭的肩頭，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神情。
「方公子，你這是又鬧得哪一出啊？」
「哈哈，道長你也聽到了，我在讓他們戴罪立功，廢物利用。好了，還有一些事，咱們進屋說一下，如何？」
「……好，請。」
「你們在外面等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張揚說完，獨自一人走進屋裡。
聽風道長緊隨其後，跟著進屋，並關上房門。
「不知方公子有何事欲說與我，竟還需屏退他人？」
「哈哈，聽說道長師傳天師道行者一脈，不知是否知曉《血功》？」
「哦？那可能要讓公子失望了，本觀並無《血功》。」
「啊，不不，功法我這兒有，就是想問問道長對此功有何了解，有沒有什麼修行秘訣？」
『嗯？』
細想一下，聽風也大概知道了張揚手中《血功》的來歷，不過對於張揚知道自己乃行者一脈的事反而沒多少驚訝。
「唉，我其實連這功法的樣子都沒見過，又怎會知道什麼修行秘訣呢？讓方公子見笑了。」
「那……不知道長可否做我的武學教習？我們也可一起參悟《血功》。」
「哈，方公子莫要多費心機了，世人皆知行者一脈收徒嚴格，你的性情不甚合我心意，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嘖，而且，沒有那種天賦，你怎麼修都不可能修成的。』
聽風的果斷拒絕並沒有讓張揚死心，或者說，不管他怎麼拒絕，張揚都會繼續死纏爛打，畢竟翻修無名觀討聽風道長歡心已經是外界眼裡張揚處理手底下那些地痞惡霸的理由了。
「唉，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來拜訪，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同意的。」
張揚搖了搖頭起身正打算離開，聽風反而又攔住了他，
「且慢，」
接著依次把昨日張揚帶來的兩個箱子抱了出來。
「這些錢財你也拿走吧，我說過，不會收你為徒的。」
「噢，還有，把外面那些人也帶走，本觀也不需要翻修。」
『哈哈，就在這等著你呢，這錢啊，你不收也得收！』
「嘿嘿，人我就不帶走了，畢竟在你這兒勞作，總比他們出去，為非作歹強吧？」
「至於錢嘛……說實話，我現在也沒剩多少錢了，所以也沒錢養外面那群傢伙了，以後他們的吃食就得勞你費心了。」
「所以……這錢你還是留著吧，要不你真養不起他們，好了，走了。」
「哎、哎，你直接都帶走不就行了。」
可惜死活都沒攔住張揚。
「我先走了，以後他們的吃喝就勞煩聽風道長你了，改日再來拜訪～」
話剛說完，張揚已帶人走遠了。
「唉，作孽啊……」
望著眼前開始搭窩棚的眾人，聽風陷入了沉思，
『對惡人作惡的話，還算作惡嗎？……』
『不知道他能不能……修成《血功》……』
夜晚，方府，
張揚在飯桌上枕著胳膊進入了夢鄉，忽然，
「二公子、二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張揚驚醒，猛的站起身，差點沒站穩，定睛一看，方伯羽正站在眼前。
「大、大哥，你回來了，我正等你一起吃飯呢，來人啊，上菜！快把飯菜端上來！」
「不必了，」方伯羽伸手制止，
「我已經吃過了。」
「啊……那、那我一會兒再吃吧。」
「聽吳均說你有事找我，你今天很不錯啊，都指揮上吳教頭了，還敢找我要人。」
一旁的吳均立馬跪地請罪，
「卑職隨二公子胡鬧，請將軍責罰。」
「這、這，是我逼迫吳教頭的，不請吳教頭幫忙的話我搞不定手底下這群人啊，大哥要怪就怪我吧。」
「不過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才這樣做的。」
見方伯羽沒搭話，張揚繼續說下去，
「大哥最近不是為當郡尉的事發愁嗎，我也想幫幫忙，昨天正好想到了這個好主意。附近早被大哥打得沒什麼土匪了，我手底下這群人正好給大哥你做功勞。」
「再用他們戴罪立功建無名觀給大哥你送名望政績，等道觀建完，再把他們帶到別處做工也行啊，沒處放就都處死，反正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且翻修無名觀可以討聽風道長的歡心，讓他收我為徒，以後我成為天師道門徒，大哥您面上也有光啊。」
方伯羽挑了挑眉，
「聽風答應收你為徒了？」
「呃……那還沒有，不過他總會答應的，嘿嘿。」
「胡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哎，大哥，」
方伯羽止住腳步，
「還有什麼事？」
「那個，人手不太夠，我怕那些人跑了。」
方伯羽撇了一眼吳均，扔給他一塊令牌，
「接好了，」
「去軍營找方家華調五十人，輪流看管。這事做好了，我允許你進親衛營。」
「屬下領命，謝將軍！」
「噢，對了，去縣衙找錢隆要一些獄服和牢具，犯人總要有犯人的樣子，而且這種功勞還是要有他的一份的。」
「你就別去了，畢竟剛有些齷齪，吳均，你去一趟。」
「是！」
「記住，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嘖，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嘛。』
目送方伯羽離開，張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多謝二公子美言。」
「哎，我也沒說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就像崔行貴愛錢，這吳均相比較起來更愛「權」，或者說，前途。
這次借力，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