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蠻神蒙蟲
風白羽看了幾眼青霜劍，頗為好奇道：「這劍的煉製手法從未見過，單論品質，恐怕不弱於上品道器，可又不曾誕生器靈。怪哉！」
不過李觀塵第一個要求他就沒能滿足，也不好再拒絕第二次。
「如果是煉成擁有器靈的上品道器，你的貢獻還不足。但不死天功闡述不死奧義，對領悟長生二重有觸類旁通的效果，你的功勞卻也不能抹殺。這樣吧，我可以用最好的材料修復劍身缺損，保留它進階的潛力。」
莫要看許多永生天驕手裡都有上品道器，但玄黃大世界落寞太久，平時連道器也不容易見到。
風白羽是長生五重造物境，煉一件上品道器要花費千年時光，他當然沒法因一部功法就給出如此巨大的獎賞。
李觀塵倒是很驚訝青霜劍品質居然如此之高，他原以為只是長生境兵器而已。
「不必專門培養器靈，除非它能自行誕生。」
李觀塵輕撫劍鋒，青霜劍輕吟回應。
「怪哉！」風白羽第二次感到驚奇，「似有似無的靈性，這就是以前的紀元誕生的煉器法？給我吧，我可能要琢磨一段時間才動工。」
青霜劍到了他手中，立刻就變得無聲無息，跟死物一般。
風白羽不再停留，化作清光返回了羽化天宮最深處。
羽化天宮最深處，是一片虛無縹緲，到處都是仙氣的時空。一座座純陽之氣凝結的晶石山脈，聳立在仙雲仙霧之中。
許許多多純陽山峰上，端坐著一個又一個萬古巨頭。他們是羽化門的太上長老，每一個都是洞天境以上的高手，是門派真正的核心力量。
極高的天穹上，陽光燦爛，懸著三顆熊熊燃燒的大日。大日火焰之狂暴，連周圍的虛空都融化了。
風白羽停在大日之下，「三聖，有弟子獻上一部功法，甚是奇妙。但似乎不是本紀元的產物，不知三聖是否見過？」
三顆太陽上有精神意志掃過風白羽手中秘籍。下一刻，浩瀚的法力波動在虛空中爆發。
三朵萬頃蓮花形狀的光雲之中，端坐著三尊高手，都是高冠古服，相貌清奇。
正是羽化三聖——王崑崙，趙神陽和武明空。
風白羽定神一看，發現周圍的仙界靈氣似乎變得充裕了一些。
羽化天宮深處充滿著來自仙界的靈氣，是羽化天宮這件絕品道器和羽化門太上長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吞吐仙界靈氣所積攢下來的。
因此，這裡也被門人弟子稱作「小仙界」。
風白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誤判了什麼。他立刻以天皇鏡調整時間，花費二百年光陰將不死天功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而外界只是過了瞬息。
「仙界靈氣的吞吐量增長了五成！」
風白羽深深呼吸一口氣，頓時無窮的空間都被洞穿，來自冥冥虛空之中的仙界元氣，如一條長河般灌注下來，進入他的洞天之中。
然而這一次，在修為不變的情況下，他的吞吐量憑空多出五成左右。
不僅是腦海法力在吞吐仙界靈氣，他的肉身中也多了一股玄妙真氣，在按照不死天功運轉，不斷吸收無窮高處的仙界靈氣。
不過，這股玄妙真氣吸收來的仙界靈氣並不凝聚純陽丹，而是試圖衝擊肉身，仿佛要從肉身里挖掘什麼東西。
風白羽一時間搞不明白不死天功創造者的意圖，錘鍊體魄？為什麼不直接吸收血魄之氣？
王崑崙伸手向風白羽一點，一道神通種子飛向他。
「此法古怪，我等花費百年時光改造，已將其轉變為一門無上神通，可以體悟不死真意，在危機中激發修士潛力，還能增加靈氣吞吐量。」
這次，風白羽只花了片刻就再次練成不死神通。
「果然古怪，竟對任何元氣都來者不拒，修煉起來倒是十分容易。三聖可曾聽聞此種修行道路來自哪個紀元？」
武明空頗為懷念道：「當年羽化飛升經還能聯絡仙界時，我依稀聽說過仙界有一個種族喚作蠻族。他們的身體，是由許許多多小蟲構成的，似乎叫做『蠻神蒙蟲』。
蠻神蒙蟲無比微小，微塵都不足以形容，但卻擁有無窮無盡的潛力。蠻族的修行，便迥異於人族，他們不斷的修煉肉體，鍛鍊體質，喚醒自己體內的蠻神蒙蟲。
最後也能以肉身撕裂天地，破碎虛空，演化萬物，並不需要修煉任何仙道法則。
這門不死天功，主體便是用天地元氣開發人體潛力，與蠻族修行體系有異曲同工之妙。」
趙神陽搖頭道：「然而不死天功同樣修煉神識、法則、大道……與蠻族法還是不同。」
「我等下界人族，身體潛力哪能與仙界蠻族相比？這功法立意就有問題。」
「但吸收天地靈氣的效果確實驚才絕艷，倘若內外門皆可修行，不知要省去多少丹藥之功，神通秘境弟子一定會層出不窮。」
「此法理念可能會誤導弟子，我認為長生秘境後方可修行，免得影響道途。」
「罷了，風白羽你才是掌教至尊，你拿主意吧。」王崑崙一錘定音。
風白羽想了想，「如那金石台，至今也只是神通二重天，不過是靠陰陽萬壽丹強行催熟罷了。此神通交給肉身秘境，不過是又一枚陰陽萬壽丹。
不如以天人境為限。
靠自己修行至天人境的弟子，強者必定有了自身信念，弱者……潛力也基本定型，改無可改。」
「善。」羽化三聖不反對。
之所以如此，其實四人還有心照不宣的理由——
太一門威壓玄黃大世界，羽化門只能戰略防守，所以羽化門需要的不是大批量普通弟子，而是風白羽這般有大氣運，能帶領門派崛起的頂級天驕。
王崑崙問道：「白羽，你可看出李觀塵來歷？」
「未曾。」
「你手持天皇鏡都未看出，此人大概又是某位強者轉世而來。」
「方清雪疑似上古電母轉世，這一位比她還隱秘？」
「他的修行法迥異於當世，或許是前幾個紀元的古老強者。」
四人皆出手推算過李觀塵來歷，但無論怎麼算，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修行者。
然而人之所以是人，正因為人可以不講邏輯，不講規則。
吞噬星空的原始宇宙意志按照規則運轉，判斷了李觀塵正常，那他就一定正常；
風白羽和三名太上長老推算後發現李觀塵正常，那他就一定不正常！
「我羽化門真是人傑地靈，各路天驕風雲匯聚。不知是禍是福？」
「且再看吧。」
不過李觀塵第一個要求他就沒能滿足，也不好再拒絕第二次。
「如果是煉成擁有器靈的上品道器，你的貢獻還不足。但不死天功闡述不死奧義，對領悟長生二重有觸類旁通的效果，你的功勞卻也不能抹殺。這樣吧，我可以用最好的材料修復劍身缺損，保留它進階的潛力。」
莫要看許多永生天驕手裡都有上品道器，但玄黃大世界落寞太久，平時連道器也不容易見到。
風白羽是長生五重造物境，煉一件上品道器要花費千年時光，他當然沒法因一部功法就給出如此巨大的獎賞。
李觀塵倒是很驚訝青霜劍品質居然如此之高，他原以為只是長生境兵器而已。
「不必專門培養器靈，除非它能自行誕生。」
李觀塵輕撫劍鋒，青霜劍輕吟回應。
「怪哉！」風白羽第二次感到驚奇，「似有似無的靈性，這就是以前的紀元誕生的煉器法？給我吧，我可能要琢磨一段時間才動工。」
青霜劍到了他手中，立刻就變得無聲無息，跟死物一般。
風白羽不再停留，化作清光返回了羽化天宮最深處。
羽化天宮最深處，是一片虛無縹緲，到處都是仙氣的時空。一座座純陽之氣凝結的晶石山脈，聳立在仙雲仙霧之中。
許許多多純陽山峰上，端坐著一個又一個萬古巨頭。他們是羽化門的太上長老，每一個都是洞天境以上的高手，是門派真正的核心力量。
極高的天穹上，陽光燦爛，懸著三顆熊熊燃燒的大日。大日火焰之狂暴，連周圍的虛空都融化了。
風白羽停在大日之下，「三聖，有弟子獻上一部功法，甚是奇妙。但似乎不是本紀元的產物，不知三聖是否見過？」
三顆太陽上有精神意志掃過風白羽手中秘籍。下一刻，浩瀚的法力波動在虛空中爆發。
三朵萬頃蓮花形狀的光雲之中，端坐著三尊高手，都是高冠古服，相貌清奇。
正是羽化三聖——王崑崙，趙神陽和武明空。
風白羽定神一看，發現周圍的仙界靈氣似乎變得充裕了一些。
羽化天宮深處充滿著來自仙界的靈氣，是羽化天宮這件絕品道器和羽化門太上長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吞吐仙界靈氣所積攢下來的。
因此，這裡也被門人弟子稱作「小仙界」。
風白羽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誤判了什麼。他立刻以天皇鏡調整時間，花費二百年光陰將不死天功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而外界只是過了瞬息。
「仙界靈氣的吞吐量增長了五成！」
風白羽深深呼吸一口氣，頓時無窮的空間都被洞穿，來自冥冥虛空之中的仙界元氣，如一條長河般灌注下來，進入他的洞天之中。
然而這一次，在修為不變的情況下，他的吞吐量憑空多出五成左右。
不僅是腦海法力在吞吐仙界靈氣，他的肉身中也多了一股玄妙真氣，在按照不死天功運轉，不斷吸收無窮高處的仙界靈氣。
不過，這股玄妙真氣吸收來的仙界靈氣並不凝聚純陽丹，而是試圖衝擊肉身，仿佛要從肉身里挖掘什麼東西。
風白羽一時間搞不明白不死天功創造者的意圖，錘鍊體魄？為什麼不直接吸收血魄之氣？
王崑崙伸手向風白羽一點，一道神通種子飛向他。
「此法古怪，我等花費百年時光改造，已將其轉變為一門無上神通，可以體悟不死真意，在危機中激發修士潛力，還能增加靈氣吞吐量。」
這次，風白羽只花了片刻就再次練成不死神通。
「果然古怪，竟對任何元氣都來者不拒，修煉起來倒是十分容易。三聖可曾聽聞此種修行道路來自哪個紀元？」
武明空頗為懷念道：「當年羽化飛升經還能聯絡仙界時，我依稀聽說過仙界有一個種族喚作蠻族。他們的身體，是由許許多多小蟲構成的，似乎叫做『蠻神蒙蟲』。
蠻神蒙蟲無比微小，微塵都不足以形容，但卻擁有無窮無盡的潛力。蠻族的修行，便迥異於人族，他們不斷的修煉肉體，鍛鍊體質，喚醒自己體內的蠻神蒙蟲。
最後也能以肉身撕裂天地，破碎虛空，演化萬物，並不需要修煉任何仙道法則。
這門不死天功，主體便是用天地元氣開發人體潛力，與蠻族修行體系有異曲同工之妙。」
趙神陽搖頭道：「然而不死天功同樣修煉神識、法則、大道……與蠻族法還是不同。」
「我等下界人族，身體潛力哪能與仙界蠻族相比？這功法立意就有問題。」
「但吸收天地靈氣的效果確實驚才絕艷，倘若內外門皆可修行，不知要省去多少丹藥之功，神通秘境弟子一定會層出不窮。」
「此法理念可能會誤導弟子，我認為長生秘境後方可修行，免得影響道途。」
「罷了，風白羽你才是掌教至尊，你拿主意吧。」王崑崙一錘定音。
風白羽想了想，「如那金石台，至今也只是神通二重天，不過是靠陰陽萬壽丹強行催熟罷了。此神通交給肉身秘境，不過是又一枚陰陽萬壽丹。
不如以天人境為限。
靠自己修行至天人境的弟子，強者必定有了自身信念，弱者……潛力也基本定型，改無可改。」
「善。」羽化三聖不反對。
之所以如此，其實四人還有心照不宣的理由——
太一門威壓玄黃大世界，羽化門只能戰略防守，所以羽化門需要的不是大批量普通弟子，而是風白羽這般有大氣運，能帶領門派崛起的頂級天驕。
王崑崙問道：「白羽，你可看出李觀塵來歷？」
「未曾。」
「你手持天皇鏡都未看出，此人大概又是某位強者轉世而來。」
「方清雪疑似上古電母轉世，這一位比她還隱秘？」
「他的修行法迥異於當世，或許是前幾個紀元的古老強者。」
四人皆出手推算過李觀塵來歷，但無論怎麼算，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修行者。
然而人之所以是人，正因為人可以不講邏輯，不講規則。
吞噬星空的原始宇宙意志按照規則運轉，判斷了李觀塵正常，那他就一定正常；
風白羽和三名太上長老推算後發現李觀塵正常，那他就一定不正常！
「我羽化門真是人傑地靈，各路天驕風雲匯聚。不知是禍是福？」
「且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