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從來不安全的祖龍船
李觀塵打著打著，忽然嘆了口氣，「切磋帶來的經驗越來越少了。」
獨孤劍魔先是一愣，繼而怒不可遏，「豎子竟敢輕視於我？」
「天下最重！」
獨孤劍魔怒喝一聲，千萬道劍光收斂，化作一柄樸實無華的鐵劍。
鐵劍如山嶽般沉重，同時伴有封絕天地的場域，誓要將李觀塵斬殺於此！
李觀塵平靜道：「要拼命了嗎？」
面對青年一代頂級強者的絕殺一劍，李觀塵體內氣勢節節攀升，瞬間衝破本就搖搖欲墜的境界壁壘。
蛻凡八重天！
「戮神！」
以斬劍式打出戮神散手，頃刻間千萬道刀劍光影從冥冥中召喚而來，以絕對的殺戮姿態攻擊敵人。
千萬道神劍與天刀虛影仿佛是真實歷史中切實存在的神兵，每把刀劍都形式各異，打出各不相同的攻擊。
獨孤劍魔悚然，他似乎看到無數神兵從遠古劃破時空而來，縱然獨孤家族劍道無雙，又怎能對抗無數強者的道和法？
轟！
天下最重的鐵劍被戮神式撞飛出去。
獨孤劍魔本來不會重創，只要他鬆手，大部分衝擊力都會由鐵劍承受。
但他永遠不會放下手中鐵劍。
結果是連劍帶人同時被擊飛，一大口血水噴出，甚至有內臟碎片夾雜其中。
獨孤劍魔緊握鐵劍，眼神有些痛苦。他敗了，敗得很徹底。
李觀塵輕撫青霜劍，劍體震動，輕吟不休。
「帝路……一堆骨，從來如此啊！」
隨著十五招基礎劍式盡數登堂入室，尋常切磋能為他提供的經驗已經越來越少。這是因為劍法逐漸走向「技近乎道」的層面。
打個比方，假設切磋是高中隨堂測驗，生死大戰就是高考中最難的那幾道偏題怪題。
隨堂測驗只能檢查你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如何，但當你每次隨堂測驗都是滿分，對基礎知識基本完全掌握的時候，你只能去做難題怪題才能繼續提高了。
生死大戰就是頂級天驕的大考。切磋只能提供經驗，但天驕一個個都不缺戰鬥經驗，他們更需要的是生死間的感悟。
李觀塵因為修行天碑玄法和大悲賦，這一步來得比其他修士晚很多，因為光是掌握十五道基礎劍式，就花費了他很長時間。
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
「等你識藏境開發出身體潛力再與我一戰吧。下一次，我未必還能留手了。」
李觀塵知道，從現在開始，他也將陷入獨孤劍魔的循環之中，前方定是殺人盈野，屍骨如山。
……
時間一天天過去，龍島眾蠻龍儘管再不舍，也只能將孩子託付給人類，希望龍王能在人類庇護下成長為祖龍。
這一日，人類發現的十一頭龍王全部有了歸屬，召喚祖龍船的時間也確定下來。
即將返回長生大陸，結仇之人互相放下仇怨，彼此間紛紛握手言和。
長生大陸不比龍島，門派之間還是有一定規矩的。
蘭諾也在蕭晨和趙琳兒之間擔保，令兩人不再開戰。
蕭晨幾次經歷生死，修為臻至七重天，倒是對這份仇怨不太在意了，只是不確定趙琳兒是否也能看開。
修煉界就是如此殘酷，比結仇更悲哀的是，你連成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李觀塵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蘭諾？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和解？」
蕭晨臉色漲紅，「什麼喜歡不喜歡？這和喜歡是一回事麼？尊敬、敬愛的事怎麼能說成是喜歡？」
李觀塵哈哈大笑。
蕭晨頹然道：「有一點吧。但我不相信你沒有。那樣溫婉的性格、善良的心懷、聰慧的才智……」
李觀塵沒有迴避自己的內心：「一開始有。蘭諾符合絕大部分男人對妻子的渴求。
可越了解蘭諾，我反而越想逃離。她的愛，更多是對眾生的大愛，對世人掙扎於苦海的憐憫。我如何能做到？見到她，我寧願掩面遁逃。」
蕭晨仔細一想，想到自己的另一半如果是位聖母，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李兄說得對啊！
但一回神，發現李觀塵居然主動去找蘭諾，他不禁有些吐血。
李觀塵當然是有正經事。
「神引？」蘭諾一驚，「你要它做什麼？」
「我聽說神引可以解決神通與武體之間的衝突。」
「這……確實可以，但過程很危險。」
蘭諾很善良，沒有拒絕，還告訴他曾經修煉神引的經驗。
李觀塵拿出生死別作為酬謝，蘭諾也笑著接受。
第二日清晨，海灘上十一頭龍王齊聚，開始準備召喚祖龍船。
李觀塵神念傳音給柳暮：「你真的想好了嗎？」
沒有蕭晨偷蛋，結果一真和柳暮還是得到了龍王。
蠻龍給孩子選擇主人不是亂選的，一真與柳暮潛力無限，一個是佛門傳承，一個是同階為王的空間靈士，自然受到青睞。
柳暮點頭道：「我會小心。」
李觀塵無奈，你小心有什麼用？到時候可能有兩位數以上的半神大戰，你小不小心不都一樣？
但改變一個人的觀念幾乎是不可能的，柳暮一心想為祖母做些什麼，誰也攔不住。
李觀塵取出十瓶療傷丹，隨著實力見長，療傷丹藥效越來越弱，但有總比沒有好。
繼續傳音道：「我還是那句話，君王船更安全。」
長生界有兩艘船，祖龍船神異，君王船詭異，可祖龍船每次出航就沒遇到過好事，次次都是血流成河。
李觀塵自己是不可能乘祖龍船離開的。他在龍島敢瘋狂找人切磋，那是有底牌控場。回長生大陸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明知前方有一堆半神攔路還非要去，除非他瘋了。
柳暮很猶豫，他不覺得李觀塵會害自己，但君王船什麼的，連一真都沒聽說過，倘若是魔鬼故意害人呢？
於是看了看四周，沒有泄露君王船消息，而是輕聲道：「李兄放心吧，我有長輩接應。倒是你，真的要相信那魔鬼嗎？如果魔鬼不靠譜就要在龍島呆一輩子了。」
李觀塵搖頭，算了，尊重自由意志。
「我意已決。」
說話間，十一頭龍王一字排開，仰天長嘯。
奇異的力量在天空中迴蕩，向著大海深處衝擊而出。
珂珂也玩心大發，跑到龍王前面「咿呀咿呀」地長嘯，只是沒有龍王的霸氣，更像是天真孩童在唱著純真的歌謠。
然而珂珂的聲音一傳出，金色的禁忌之海中立刻回應了一聲浩大的龍嘯。
一艘七彩光芒綻放的巨大龍舟乘風破浪，憑空出現在金色海面上。
許多人激動到熱淚盈眶，終於要離開這該死的龍島了！
椰林中同樣傳來龍嘯，幾乎所有蠻龍都前來送行。
十一頭幼龍沖入龍群，發出陣陣哀鳴。今朝離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
但修行界的人也好，龍也罷，不能後退，只能前進。
哪怕知道十一頭龍王大部分都會死在路上，蠻龍們也只能送它們上路。
這是它們生在長生界的命！
李觀塵站在岸邊，目視眾人和龍王一個接一個登船。
一真、一痴和柳暮看向他的眼神中頗有擔憂，但該說的前幾日早已說過，李觀塵既然有把握，他們也無法阻攔。
獨孤劍魔已登上祖龍船，疑惑地眺望不上船的李觀塵。他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關心，自然也沒有開口。
下一瞬，感受到空間波動的柳暮驚呼一聲：「蕭晨！小心！」
蕭晨的靈覺同樣瘋狂示警。
然而已經來不及。
一張巨大畫卷展開，將蕭晨周圍籠罩，空間裂開一道縫隙，蕭晨、燕傾城和身邊三具骷髏根本無法阻擋。
珂珂憤怒地低吼，白光一閃，把三名動手的人也捲入空間縫隙。
眨眼之間，蕭晨一行人已被傳送到祖龍船十里開外。
柳暮看向李觀塵。
李觀塵點點頭，傳音道：「蕭晨沒事，不必擔心我們。」
十里對修士來說不算遠，就算有重重山林阻隔，蕭晨等人沖回沙灘時也只用了片刻。
然而只差片刻，祖龍船便已離岸七八米。
七八米抬腳便到，可誰也不敢踏足金色的禁神領域。
蕭晨沉聲道：「李兄，你又說對了。珂珂，把他們禁錮住。」
珂珂氣呼呼地揮動小爪爪，七彩光幕一卷，將燕傾城師叔王皓和兩名咒師鎖困。
逆天家族和祖龍血脈無比強大，珂珂光是吃吃睡睡，修為就能遙遙領先李觀塵，如今的禁錮神通連三名識藏境都無法抗衡。
王皓眼神驚恐，卻無法反抗，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對蕭晨和燕傾城動手。
李觀塵平靜道：「三位不必後悔，蕭晨本就準備留下。只是他若不上船，你們如何會動手呢？放任你們返回不死門，那我和蕭兄就危險了。」
他這麼一說，王皓更後悔了。
蕭晨揮揮手，讓小獸把三人丟進金色海洋。
三人身體落入禁忌之海的剎那，一股毀滅性力量降臨，將三人身體粉碎得乾乾淨淨。
「希望蚩尤不會食言。」蕭晨依舊有些不安。
他相信李觀塵的判斷，所以按照計劃把王皓引了下來。
但這只是從絕對危險變成了相對危險，他們想絕對安全還要滿足兩個條件：
一是魔鬼守信，願意為他們召喚君王船；二是說服燕傾城配合，防止不死門在長生大陸追殺他們。
獨孤劍魔先是一愣，繼而怒不可遏，「豎子竟敢輕視於我？」
「天下最重！」
獨孤劍魔怒喝一聲，千萬道劍光收斂，化作一柄樸實無華的鐵劍。
鐵劍如山嶽般沉重，同時伴有封絕天地的場域，誓要將李觀塵斬殺於此！
李觀塵平靜道：「要拼命了嗎？」
面對青年一代頂級強者的絕殺一劍，李觀塵體內氣勢節節攀升，瞬間衝破本就搖搖欲墜的境界壁壘。
蛻凡八重天！
「戮神！」
以斬劍式打出戮神散手，頃刻間千萬道刀劍光影從冥冥中召喚而來，以絕對的殺戮姿態攻擊敵人。
千萬道神劍與天刀虛影仿佛是真實歷史中切實存在的神兵，每把刀劍都形式各異，打出各不相同的攻擊。
獨孤劍魔悚然，他似乎看到無數神兵從遠古劃破時空而來，縱然獨孤家族劍道無雙，又怎能對抗無數強者的道和法？
轟！
天下最重的鐵劍被戮神式撞飛出去。
獨孤劍魔本來不會重創，只要他鬆手，大部分衝擊力都會由鐵劍承受。
但他永遠不會放下手中鐵劍。
結果是連劍帶人同時被擊飛，一大口血水噴出，甚至有內臟碎片夾雜其中。
獨孤劍魔緊握鐵劍，眼神有些痛苦。他敗了，敗得很徹底。
李觀塵輕撫青霜劍，劍體震動，輕吟不休。
「帝路……一堆骨，從來如此啊！」
隨著十五招基礎劍式盡數登堂入室，尋常切磋能為他提供的經驗已經越來越少。這是因為劍法逐漸走向「技近乎道」的層面。
打個比方，假設切磋是高中隨堂測驗，生死大戰就是高考中最難的那幾道偏題怪題。
隨堂測驗只能檢查你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如何，但當你每次隨堂測驗都是滿分，對基礎知識基本完全掌握的時候，你只能去做難題怪題才能繼續提高了。
生死大戰就是頂級天驕的大考。切磋只能提供經驗，但天驕一個個都不缺戰鬥經驗，他們更需要的是生死間的感悟。
李觀塵因為修行天碑玄法和大悲賦，這一步來得比其他修士晚很多，因為光是掌握十五道基礎劍式，就花費了他很長時間。
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
「等你識藏境開發出身體潛力再與我一戰吧。下一次，我未必還能留手了。」
李觀塵知道，從現在開始，他也將陷入獨孤劍魔的循環之中，前方定是殺人盈野，屍骨如山。
……
時間一天天過去，龍島眾蠻龍儘管再不舍，也只能將孩子託付給人類，希望龍王能在人類庇護下成長為祖龍。
這一日，人類發現的十一頭龍王全部有了歸屬，召喚祖龍船的時間也確定下來。
即將返回長生大陸，結仇之人互相放下仇怨，彼此間紛紛握手言和。
長生大陸不比龍島，門派之間還是有一定規矩的。
蘭諾也在蕭晨和趙琳兒之間擔保，令兩人不再開戰。
蕭晨幾次經歷生死，修為臻至七重天，倒是對這份仇怨不太在意了，只是不確定趙琳兒是否也能看開。
修煉界就是如此殘酷，比結仇更悲哀的是，你連成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李觀塵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蘭諾？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和解？」
蕭晨臉色漲紅，「什麼喜歡不喜歡？這和喜歡是一回事麼？尊敬、敬愛的事怎麼能說成是喜歡？」
李觀塵哈哈大笑。
蕭晨頹然道：「有一點吧。但我不相信你沒有。那樣溫婉的性格、善良的心懷、聰慧的才智……」
李觀塵沒有迴避自己的內心：「一開始有。蘭諾符合絕大部分男人對妻子的渴求。
可越了解蘭諾，我反而越想逃離。她的愛，更多是對眾生的大愛，對世人掙扎於苦海的憐憫。我如何能做到？見到她，我寧願掩面遁逃。」
蕭晨仔細一想，想到自己的另一半如果是位聖母，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李兄說得對啊！
但一回神，發現李觀塵居然主動去找蘭諾，他不禁有些吐血。
李觀塵當然是有正經事。
「神引？」蘭諾一驚，「你要它做什麼？」
「我聽說神引可以解決神通與武體之間的衝突。」
「這……確實可以，但過程很危險。」
蘭諾很善良，沒有拒絕，還告訴他曾經修煉神引的經驗。
李觀塵拿出生死別作為酬謝，蘭諾也笑著接受。
第二日清晨，海灘上十一頭龍王齊聚，開始準備召喚祖龍船。
李觀塵神念傳音給柳暮：「你真的想好了嗎？」
沒有蕭晨偷蛋，結果一真和柳暮還是得到了龍王。
蠻龍給孩子選擇主人不是亂選的，一真與柳暮潛力無限，一個是佛門傳承，一個是同階為王的空間靈士，自然受到青睞。
柳暮點頭道：「我會小心。」
李觀塵無奈，你小心有什麼用？到時候可能有兩位數以上的半神大戰，你小不小心不都一樣？
但改變一個人的觀念幾乎是不可能的，柳暮一心想為祖母做些什麼，誰也攔不住。
李觀塵取出十瓶療傷丹，隨著實力見長，療傷丹藥效越來越弱，但有總比沒有好。
繼續傳音道：「我還是那句話，君王船更安全。」
長生界有兩艘船，祖龍船神異，君王船詭異，可祖龍船每次出航就沒遇到過好事，次次都是血流成河。
李觀塵自己是不可能乘祖龍船離開的。他在龍島敢瘋狂找人切磋，那是有底牌控場。回長生大陸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明知前方有一堆半神攔路還非要去，除非他瘋了。
柳暮很猶豫，他不覺得李觀塵會害自己，但君王船什麼的，連一真都沒聽說過，倘若是魔鬼故意害人呢？
於是看了看四周，沒有泄露君王船消息，而是輕聲道：「李兄放心吧，我有長輩接應。倒是你，真的要相信那魔鬼嗎？如果魔鬼不靠譜就要在龍島呆一輩子了。」
李觀塵搖頭，算了，尊重自由意志。
「我意已決。」
說話間，十一頭龍王一字排開，仰天長嘯。
奇異的力量在天空中迴蕩，向著大海深處衝擊而出。
珂珂也玩心大發，跑到龍王前面「咿呀咿呀」地長嘯，只是沒有龍王的霸氣，更像是天真孩童在唱著純真的歌謠。
然而珂珂的聲音一傳出，金色的禁忌之海中立刻回應了一聲浩大的龍嘯。
一艘七彩光芒綻放的巨大龍舟乘風破浪，憑空出現在金色海面上。
許多人激動到熱淚盈眶，終於要離開這該死的龍島了！
椰林中同樣傳來龍嘯，幾乎所有蠻龍都前來送行。
十一頭幼龍沖入龍群，發出陣陣哀鳴。今朝離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
但修行界的人也好，龍也罷，不能後退，只能前進。
哪怕知道十一頭龍王大部分都會死在路上，蠻龍們也只能送它們上路。
這是它們生在長生界的命！
李觀塵站在岸邊，目視眾人和龍王一個接一個登船。
一真、一痴和柳暮看向他的眼神中頗有擔憂，但該說的前幾日早已說過，李觀塵既然有把握，他們也無法阻攔。
獨孤劍魔已登上祖龍船，疑惑地眺望不上船的李觀塵。他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關心，自然也沒有開口。
下一瞬，感受到空間波動的柳暮驚呼一聲：「蕭晨！小心！」
蕭晨的靈覺同樣瘋狂示警。
然而已經來不及。
一張巨大畫卷展開，將蕭晨周圍籠罩，空間裂開一道縫隙，蕭晨、燕傾城和身邊三具骷髏根本無法阻擋。
珂珂憤怒地低吼，白光一閃，把三名動手的人也捲入空間縫隙。
眨眼之間，蕭晨一行人已被傳送到祖龍船十里開外。
柳暮看向李觀塵。
李觀塵點點頭，傳音道：「蕭晨沒事，不必擔心我們。」
十里對修士來說不算遠，就算有重重山林阻隔，蕭晨等人沖回沙灘時也只用了片刻。
然而只差片刻，祖龍船便已離岸七八米。
七八米抬腳便到，可誰也不敢踏足金色的禁神領域。
蕭晨沉聲道：「李兄，你又說對了。珂珂，把他們禁錮住。」
珂珂氣呼呼地揮動小爪爪，七彩光幕一卷，將燕傾城師叔王皓和兩名咒師鎖困。
逆天家族和祖龍血脈無比強大，珂珂光是吃吃睡睡，修為就能遙遙領先李觀塵，如今的禁錮神通連三名識藏境都無法抗衡。
王皓眼神驚恐，卻無法反抗，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對蕭晨和燕傾城動手。
李觀塵平靜道：「三位不必後悔，蕭晨本就準備留下。只是他若不上船，你們如何會動手呢？放任你們返回不死門，那我和蕭兄就危險了。」
他這麼一說，王皓更後悔了。
蕭晨揮揮手，讓小獸把三人丟進金色海洋。
三人身體落入禁忌之海的剎那，一股毀滅性力量降臨，將三人身體粉碎得乾乾淨淨。
「希望蚩尤不會食言。」蕭晨依舊有些不安。
他相信李觀塵的判斷，所以按照計劃把王皓引了下來。
但這只是從絕對危險變成了相對危險，他們想絕對安全還要滿足兩個條件：
一是魔鬼守信，願意為他們召喚君王船；二是說服燕傾城配合，防止不死門在長生大陸追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