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莫爾博士讚許地笑了笑，「很好，正合適做試驗品。」
他側身在瘦高個耳邊嘀咕幾句，瘦高個點點頭，戴上手套，拿起手術刀對著兩個小男孩。
下一刻，謝志清瞪大了雙眼，渾身顫慄起來，瘦高個挖出了他們的心臟，放在儀器上煉化，變成了一管泛著藍光的液體，放在陽光下搖了搖。
他把液體遞給莫爾，莫爾讓警衛員處理掉屍體，獰笑著轉頭向謝志清走來。
「喝了它，好孩子。」莫爾俯下身撫摸著謝志清晃動的頭，輕聲安撫。
謝志清緊抿嘴唇，拼命避開湊近他的液體，表情十分抗拒，內心驚駭。
莫爾幾次三番無法將液體強灌下去，心裡悶火，開口威脅，「你要是不配合，浪費了兩顆心臟，我就再加兩條人命，你忍心嗎？」
謝志清問言翻了白眼，呸了一聲，「他們死了變鬼也是來找你，關我什麼事？你少道德綁架我。」
見此，莫爾笑了，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感慨：「不愧是那個毒婦的種，一點都不善良。」
既然軟硬不吃，莫爾耐心告罄，皺著眉收起液體，冷笑，「看來，我們得上點強度才行，王雷給他注入點東西。」
「是。」王雷，也就是瘦高個微笑著上前，眼鏡泛著冷光，手裡的針管消失在謝志清的肩膀上。
不一會兒，謝志清動靜微弱，眼前發黑，頭一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是意識里總覺得多了點什麼，剛剛的記憶開始模糊，最後什麼都沒剩下。
「喝了它，不然，」莫爾再次湊近謝志清，「浪費了，我殺到你喝為止。」
同樣的話，謝志清瞬間改變了態度，他於心不忍，不希望有人因為他喪命，糾結幾番，咬咬牙順從了。
帶著腥味的液體隨著喉嚨劃下，他強壓著噁心感咽下反上來的酸水，雙眼憋的通紅。
熾熱的火由心臟處往四周流竄，全身麻癢，使他痛苦地在手術台上翻滾，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之後才停歇。
周圍的研究員時刻觀察著謝志清的反應，見他平靜下來，等候在一邊的王雷推著基因檢測儀靠近，取血檢測。
第二次檢測的報告不出所料，上面多了兩個微弱的冰火異能，可惜的是不可升級。
王雷嘆息的瞄了幾眼虛弱的謝志清，訕笑著把報告一遞，惋惜道：「能兼容，但是被吞噬異能等級在吞噬之後定格了，不然真的十分恐怖。」
「有什麼值得可惜的，」莫爾滿意哼笑，「如此才好，方便控制，人們只需要一個造夢人，讓他們覺得自己後代有可能種基因彩票。」
「您說得對。」王雷點頭附和。
「將他送回去吧，他也就這點價值，讓秋月雪那邊盯緊了，別讓小狗的嘴套掉了。」莫爾捏緊報告，斜了一眼王雷，隨後搖搖擺擺的離去。
眾人送走莫爾，王雷隨便找了個人將謝志清帶走，自己則是繼續研究新的配料。
漆黑的房間裡，謝志清從夢中驚醒，剛才不小心睡了過去，那個夢，似乎是關於他五歲的，可惜具體細節已然記不清了。
次日一早，季霖右腳剛邁進教室，經過謝志清時，被他一把拽住。
謝志清湊到他耳邊悄聲問：「你仔細和我說說那天秋唐的情況。」
聞言，季霖眸光一閃，同樣小聲回覆：「他那天不太對勁，你昏迷之後秋唐精神恍惚，直接無差別攻擊，你也知道他顧忌著你的身份，是不敢對你下死手的。」
「確實。」謝志清摸著下巴贊同，「你說我經常刺激他，可不可以降低他的閾值，使他成為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這...」季霖心裡大笑，面上糾結不安，嘴上勸導：「你可別亂來，他瘋起來太可怕了。」
「行，我會自己看著辦的。」謝志清擺擺手，坐在座位上沉思。
看他那樣，季霖知道謝志清十有八九是要嘗試的，挑挑眉離開，回到座位上暗中觀察。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希望看出好戲，剛剛恢復的秋唐馬不停蹄地趕到學院，發誓要給謝志清找點不痛快。
氣勢沖沖地闖進教室，無視敢怒不敢言的教師，滿臉怒氣的注視著謝志清。
「我不能弄死你，我也要弄殘你，反正我治療藥劑多得很。」
秋唐伸手扯住謝志清的衣領，一把將其揪起，拖著人往外走，內心思考著要從哪裡開始斷。
人還沒走到門口，點點血花滴落在地上。
「你！」秋唐不可置信地放開神色肅穆的謝志清，目光往下看。
謝志清右手裡握著把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腹部，狠狠橫劃，鮮血如注。
秋唐愣了一會，猛地推開謝志清，手腳麻利地喝下治療藥劑，緩了幾分鐘，才能張開口說話，是他大意了。
反應過來便是怒氣上漲，吐乾淨嘴裡的血沫，大笑，「真是小看你的膽量了，好，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還未等秋唐有什麼動作，謝志清矮身從秋唐側面快速鑽過，拼命奔跑。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但是他能溜秋唐，只要堅持的時間夠久，秋唐發瘋，引來執法隊，多來幾次，就能達成他的目標。
在賽城生活了十八年，謝志清非常清楚一旦秋唐失去價值，就會被清理掉。
謝志清如此詭異的行為，在秋唐看來完全和走投無路的老鼠無異，他只需要耐心就能弄死他，可惜等不了了。
他現在非常生氣，必須發泄一番才行，秋唐瞳孔隱隱透著紅光，順著謝志清消失的方向追出。
謝志清被逼進無路的小巷裡，背靠牆壁，緊張的望著慢慢朝他走來的秋唐。
秋唐甩著匕首靠近，卡塔一聲，腳踝一陣劇痛，他無比煩躁的凝視咬住他右腳的捕獸夾，怒氣到達頂點。
一切沒有按照他的心意發展，他想無論如何都要殺了謝志清才行。
秋唐沒管捕獸夾，死死地盯住伺機逃跑的謝志清，快速建立起冰牆封住後面的退路。
掐住謝志清的脖子，匕首狠狠一插，鮮血染紅謝志清純白的衣衫。
胸口的疼痛沒有影響謝志清此刻的好心情，他突然開懷大笑。
終於可以死了。
他側身在瘦高個耳邊嘀咕幾句，瘦高個點點頭，戴上手套，拿起手術刀對著兩個小男孩。
下一刻，謝志清瞪大了雙眼，渾身顫慄起來，瘦高個挖出了他們的心臟，放在儀器上煉化，變成了一管泛著藍光的液體，放在陽光下搖了搖。
他把液體遞給莫爾，莫爾讓警衛員處理掉屍體，獰笑著轉頭向謝志清走來。
「喝了它，好孩子。」莫爾俯下身撫摸著謝志清晃動的頭，輕聲安撫。
謝志清緊抿嘴唇，拼命避開湊近他的液體，表情十分抗拒，內心驚駭。
莫爾幾次三番無法將液體強灌下去，心裡悶火，開口威脅，「你要是不配合，浪費了兩顆心臟，我就再加兩條人命，你忍心嗎？」
謝志清問言翻了白眼，呸了一聲，「他們死了變鬼也是來找你，關我什麼事？你少道德綁架我。」
見此，莫爾笑了，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感慨：「不愧是那個毒婦的種，一點都不善良。」
既然軟硬不吃，莫爾耐心告罄，皺著眉收起液體，冷笑，「看來，我們得上點強度才行，王雷給他注入點東西。」
「是。」王雷，也就是瘦高個微笑著上前，眼鏡泛著冷光，手裡的針管消失在謝志清的肩膀上。
不一會兒，謝志清動靜微弱，眼前發黑，頭一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是意識里總覺得多了點什麼，剛剛的記憶開始模糊，最後什麼都沒剩下。
「喝了它，不然，」莫爾再次湊近謝志清，「浪費了，我殺到你喝為止。」
同樣的話，謝志清瞬間改變了態度，他於心不忍，不希望有人因為他喪命，糾結幾番，咬咬牙順從了。
帶著腥味的液體隨著喉嚨劃下，他強壓著噁心感咽下反上來的酸水，雙眼憋的通紅。
熾熱的火由心臟處往四周流竄，全身麻癢，使他痛苦地在手術台上翻滾，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之後才停歇。
周圍的研究員時刻觀察著謝志清的反應，見他平靜下來，等候在一邊的王雷推著基因檢測儀靠近，取血檢測。
第二次檢測的報告不出所料，上面多了兩個微弱的冰火異能，可惜的是不可升級。
王雷嘆息的瞄了幾眼虛弱的謝志清，訕笑著把報告一遞，惋惜道：「能兼容，但是被吞噬異能等級在吞噬之後定格了，不然真的十分恐怖。」
「有什麼值得可惜的，」莫爾滿意哼笑，「如此才好，方便控制，人們只需要一個造夢人，讓他們覺得自己後代有可能種基因彩票。」
「您說得對。」王雷點頭附和。
「將他送回去吧，他也就這點價值，讓秋月雪那邊盯緊了，別讓小狗的嘴套掉了。」莫爾捏緊報告，斜了一眼王雷，隨後搖搖擺擺的離去。
眾人送走莫爾，王雷隨便找了個人將謝志清帶走，自己則是繼續研究新的配料。
漆黑的房間裡，謝志清從夢中驚醒，剛才不小心睡了過去，那個夢，似乎是關於他五歲的，可惜具體細節已然記不清了。
次日一早，季霖右腳剛邁進教室，經過謝志清時，被他一把拽住。
謝志清湊到他耳邊悄聲問：「你仔細和我說說那天秋唐的情況。」
聞言，季霖眸光一閃，同樣小聲回覆：「他那天不太對勁，你昏迷之後秋唐精神恍惚，直接無差別攻擊，你也知道他顧忌著你的身份，是不敢對你下死手的。」
「確實。」謝志清摸著下巴贊同，「你說我經常刺激他，可不可以降低他的閾值，使他成為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
「這...」季霖心裡大笑，面上糾結不安，嘴上勸導：「你可別亂來，他瘋起來太可怕了。」
「行，我會自己看著辦的。」謝志清擺擺手，坐在座位上沉思。
看他那樣，季霖知道謝志清十有八九是要嘗試的，挑挑眉離開，回到座位上暗中觀察。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希望看出好戲，剛剛恢復的秋唐馬不停蹄地趕到學院，發誓要給謝志清找點不痛快。
氣勢沖沖地闖進教室，無視敢怒不敢言的教師，滿臉怒氣的注視著謝志清。
「我不能弄死你，我也要弄殘你，反正我治療藥劑多得很。」
秋唐伸手扯住謝志清的衣領，一把將其揪起，拖著人往外走，內心思考著要從哪裡開始斷。
人還沒走到門口，點點血花滴落在地上。
「你！」秋唐不可置信地放開神色肅穆的謝志清，目光往下看。
謝志清右手裡握著把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腹部，狠狠橫劃，鮮血如注。
秋唐愣了一會，猛地推開謝志清，手腳麻利地喝下治療藥劑，緩了幾分鐘，才能張開口說話，是他大意了。
反應過來便是怒氣上漲，吐乾淨嘴裡的血沫，大笑，「真是小看你的膽量了，好，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還未等秋唐有什麼動作，謝志清矮身從秋唐側面快速鑽過，拼命奔跑。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但是他能溜秋唐，只要堅持的時間夠久，秋唐發瘋，引來執法隊，多來幾次，就能達成他的目標。
在賽城生活了十八年，謝志清非常清楚一旦秋唐失去價值，就會被清理掉。
謝志清如此詭異的行為，在秋唐看來完全和走投無路的老鼠無異，他只需要耐心就能弄死他，可惜等不了了。
他現在非常生氣，必須發泄一番才行，秋唐瞳孔隱隱透著紅光，順著謝志清消失的方向追出。
謝志清被逼進無路的小巷裡，背靠牆壁，緊張的望著慢慢朝他走來的秋唐。
秋唐甩著匕首靠近，卡塔一聲，腳踝一陣劇痛，他無比煩躁的凝視咬住他右腳的捕獸夾，怒氣到達頂點。
一切沒有按照他的心意發展，他想無論如何都要殺了謝志清才行。
秋唐沒管捕獸夾，死死地盯住伺機逃跑的謝志清，快速建立起冰牆封住後面的退路。
掐住謝志清的脖子，匕首狠狠一插，鮮血染紅謝志清純白的衣衫。
胸口的疼痛沒有影響謝志清此刻的好心情，他突然開懷大笑。
終於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