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影衛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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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番熱熱鬧鬧的商議後,把打掃衛生、做飯這類日常家務細緻排了值日表,滿心歡喜地拿去給張清過目,可四下找尋,卻發現張清與姜明月都不在家中。

  此時,張剛穩穩地開著車,張清、張強坐在后座,車子一路朝著黔省山區疾馳而去。同時,一輛周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黑色摩托,緊隨其後。引擎聲被巧妙隱匿在風聲與車流聲里,悄無聲息地黏在車尾,如同甩不掉的暗影。

  在一間茶樓雅間裡,張小凡、賀百福和葉騰飛圍坐一隅。桌上茶香裊裊,三人正在琢磨張清的事兒。剛與葉騰飛匆匆一會,張清便又匆匆離去,是不是有什麼事,引得他們不住揣測。正說著,莫雨欣來電打破這份討論,張口就打聽張清下落。掛了電話,三人沒受影響,又興致勃勃地壓低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八卦起張清和嫂子們的趣事來。

  張清趁著間隙,在水天福地的 V群里飛速敲下一條消息:「我去閉關修煉一周。」發完便潛水了。

  莫雨欣心裡犯嘀咕,接連撥給張剛、張強,得到的回應皆是茫然不知。安全局也沒閒著,自打張清離開葉騰飛處,蹤跡全無。姬無雙更是心急,一次次撥打姜明月電話,回應她的,只有無人接聽提示音。

  桂市服務區,姜明月駕著黑色摩托風馳電掣而至,駐車在加油站等待加油。她抬手摘下頭盔,順勢一甩長發,髮絲飛揚。一身黑色勁裝,緊裹嬌軀,勾勒出颯爽英姿,往摩托旁站定,周身散發的酷颯氣場,惹來周圍之人頻頻側目。

  張清一行人抵達畢市時,整座城市已被燈火裝點得別有一番煙火氣。萬百、萬千兄弟早早候在約定地點,瞧見張清的車,忙不迭熱情招手,臉上堆滿笑意,快步迎了上去。

  「清哥,可算把你們盼來了!」萬百嗓音洪亮,那股子熱忱勁兒,驅散了一路奔波的疲憊。

  「路上還順利吧?咱先去搓一頓,給你們接風!」萬千也在一旁附和。

  眾人尋了一家地道的宵夜攤,桌椅隨意擺放,卻透著濃濃的市井味。剛一落座,騰騰熱氣裹挾著食物香氣撲面而來。張清輕抿一口啤酒,神情鄭重起來:「這次找你們倆,是有樁要緊事託付。」說著,他微微前傾身子,壓低聲音,將成立百千福利機構、籌備福利院的想法娓娓道出,目光中滿是期許,「山區那些留守孤兒,太苦了,咱得給他們搭條出路。」

  萬百、萬千聽得連連點頭,萬百一拍胸脯:「清哥放心,這事兒包在我們身上!場地我明天一早就去跑,指定挑個最合適的。」

  次日破曉,萬百就穿梭在畢市的大街小巷,一門心思找合適的場地。電話一個接一個。萬千則帶著張清、張剛、張強一頭扎進深山。

  走訪一戶戶人家時,張清耐心詢問孩子情況,目光柔和又心疼。五天下來,資料攢了厚厚一摞,足有五百餘份。回到畢市,場地已被萬百拾掇妥當,嶄新的屋子敞亮乾淨,滿是希望。

  張清坐在桌前,逐份篩選資料,最終挑出二十個十五歲上下的失孤男孩。「萬千,你辛苦一趟,以百千福利院的名義安排這二十個孩子到深市求學,一定得安頓好。」萬千鄭重點頭,記下每個孩子的信息。

  「萬百,福利院首批收留 50個孩子在畢市,往後公司發展好了,扶持力度只增不減。」張清目光堅定,話語擲地有聲。萬百咧嘴一笑:「放心吧清哥,咱肯定把事辦漂亮!」

  在畢市的這些天,張清雖忙碌,卻也沒忘抽空在群里報平安。手指飛快敲擊屏幕,打下「我一切安好」。

  張清離開的第三天,姬無雙便收到姜明月的消息,她當即尋了個去姜家探望的藉口,同家人眾人交代幾句。次日破曉,身影已出現在畢市街頭。

  畢市的事宜終於安排妥當,張清長舒一口氣,抬眼望去,六天時光轉瞬即逝。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眼裡透著幾分急切,催促張剛、張強:「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動身回深市!」說罷,率先大步邁向車子。

  歸途中,張清靠在座椅上,大腦飛速運轉,開始細細盤算後續計劃。他轉頭看向張剛,鄭重說道:「剛子,回去你就著手成立剛強安保,把架子搭起來,安保標準得向一流水平看齊。」又望向張強,「強子,你那邊組建強剛安保,規章制度都要嚴抓。」

  提及那二十名精心挑選的孤兒,張清目光柔和又堅定:「這些孩子是璞玉,往後每家分十人,不惜成本,聘請業內頂尖的專業人士,從科技運用到近身搏擊,化妝隱匿、野外求生,還有思維鍛造、語言訓練,全方位打磨,定要把他們雕琢成可用之才。」這番謀劃,姬無雙和姜明月默默看在眼裡,暗暗欽佩他的深謀遠慮。

  可張清的一舉一動,終究沒躲開冥王星組織布下的暗網。桂市服務區,張清與張剛、張強踏入洗手間瞬間。萊夫、瑞德直竄進來,發起攻擊。眨眼間,張剛、張強便招架不住,被重重擊倒在地,痛苦呻吟。張清也被逼得節節後退,困於角落,孤立無援。此時,洗手間外人群迅速圍攏,好事之人舉著手機,鏡頭紛紛對準屋內,記錄這突發的兇險一幕。


  萊夫嘴角掛著一抹陰狠的笑意,手臂猛地伸出,撲向困在角落的張清,指尖幾乎要觸碰到張清的衣領,眼看張清就要深陷險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呲啦啦」,一道凌厲的破風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死寂。姜明月就似鬼影,憑空閃現!她手中的九節鞭在空中蜿蜒穿梭,裹挾著呼呼的風聲,精準無誤地纏上萊夫的手臂。鞭身瞬間收緊,深深勒進萊夫的皮肉,疼得他「嗷」的一嗓子慘叫,攻勢瞬間瓦解,整個人被牽製得動彈不得。

  瑞德見狀,哪肯罷休,側身就要朝姜明月衝來。他邁出兩步,一抹寒光自側邊乍現,姬無雙從天而降,手中橫刀冷意散發,勢如破竹般斜刺而來。刀身劃破空氣,瑞德大驚失色,慌亂之中躲閃,卻還是慢了一拍。

  「噗」的一聲,刀刃砍中他的脊背,鮮血瞬間染紅衣衫。瑞德臉色煞白,冷汗如雨下,踉蹌幾步,險些栽倒在地。姬無雙趁勢而上,橫刀一轉,準備給出致命一擊。

  姜明月這邊也沒閒著,身形快到只剩殘影,九節鞭在她手中耍得密不透風,每一鞭都帶著千鈞之力,抽在萊夫身上,留下一道道淤青血痕。萊夫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狼狽地在地上翻滾,嘴裡不斷求饒。

  眼瞧著勝利在望,突然!尚阿普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手中鐵棍帶著呼呼風聲,勢大力沉地掄起,「哐當」一聲,鐵棍精準地擋下姬無雙的凌厲一擊。震得姬無雙虎口發麻,橫刀險些脫手。尚阿普順勢扶起癱倒在地的萊夫、瑞德,扯著二人,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門口衝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姜明月柳眉倒豎,作勢要追,手中九節鞭再次揮出。可尚阿普經驗老到,用鐵棍護住身後二人,一路擋下攻擊,眨眼間便消失在圍觀人群中。

  姬無雙收刀入鞘,快步走到張清身旁,伸手將他扶起,張清滿臉錯愕。張剛、張強也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湊過來。幾人相互攙扶著挪到車上。姜明月麻溜地把兩輛摩托固定好,傷者安置在后座,她和姬無雙輪流開車,朝著深市返程。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車內的氛圍透著幾分熱絡。姜明月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說道:「清哥,不瞞你說,打從你踏出別墅門那刻起,我就一路跟著了。」

  張清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上揚,挑眉打趣道:「喲,這麼上心呢?難不成你喜歡我?」姜明月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我開始就是好奇。」

  這時,姬無雙目光如炬,直言不諱:「清哥,你接連設立孤兒院、籌備安保公司,心裡打的算盤,怕是要培植自家勢力吧?」張清倒也沒閃躲,長嘆一口氣,感慨萬分:「這幾個月啊,雲里夢裡的,往後的路得早做打算。咱不能一直靠著世家、安全局庇佑,變數太多了。安保公司擺到明面,撐撐場面、攬攬生意;那些山里挑來的孤兒,都是寶,往後當作奇兵。」

  頓了頓,張清又無奈地苦笑:「咱家姐妹們大多和世家、官員沾親帶故,有些事我只能獨自謀劃,免得牽扯太多。」姬無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裡滿是理解:「你考慮得周全。」

  張清看向姜明月,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興致勃勃地提議:「明月,我有個想法,咱成立一支二十四人的女子隱形隊伍,就叫影衛,交給你掌管。你綽號『鬼影』,隊員順勢以『二十四鬼』為代號,如何?」這撩妹的段位不是一點的高。

  姜明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些日子她全程跟著張清,深知他的手段與魄力,本就不想再回姜家受束縛,爽快應下:「行!這活兒我接了。」

  姬無雙手托下巴,思索片刻後鄭重開口:「回去之後,安保公司的事得跟姐妹們通個氣,請她們來當教官,衛隊的事兒也一併說了;不過僅限內部知曉。還有,影衛是重中之重,必須絕對保密。經費、人員,兩個安保公司均攤,你覺得呢?」張清重重點頭:「就這麼辦,往後還得依仗姐妹們幫忙。」說罷,三人相視一笑,車內氣氛又融洽了幾分,仿佛已看到未來影衛的颯爽英姿。

  張梓淑難得清閒,窩在沙發里刷著短視頻,手指隨意划動。突然,畫面中桂市服務區的那場打鬥闖入眼帘,熟悉的身影讓她瞬間瞪大了眼。

  「姐妹們,快來客廳!出事了!」她拔高嗓音大喊。眾人聞聲,匆匆從各處趕來,臉上滿是疑惑。

  張梓淑臉色煞白,指著手機急道:「你們看,張清他們在服務區被人圍攻了,這可怎麼辦!」姐妹們圍攏過來,看著視頻里的亂象,「怎麼還有明月和無雙?」七嘴八舌炸開了鍋。

  「不行,得馬上聯繫張清!」張梓沁心急如焚,手忙腳亂地撥通電話,電話剛一接通,按了免提,她就急切發問:「張清哥哥,你受傷沒?」

  張清聲音透著疲憊,卻仍故作輕鬆:「梓沁,我沒事,小擦傷,這會兒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們別擔心。」

  「沒事就好,可別瞞著我們!」張梓淇追問道。

  「真沒事,回去細說,放心吧。」張清耐心安撫著,眾女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眾人平安歸來。一回到市區,他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各項檢查完畢,結果顯示均無大礙,眾人懸著的心這才落地。

  張清剛踏入別墅,姐妹們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活脫脫一場「審訊大會」。小葉洋子滿臉焦急,率先開腔:「你可嚇死我們了,出門也不說一聲,萬一出大岔子怎麼辦!」張清自知理虧,趕忙舉手作發誓狀:「我保證,往後絕不偷跑了。」

  待眾人情緒稍緩,張清將自己一路的盤算和盤托出,講籌備福利院、組建安保公司的初衷,還有成立衛隊的規劃,越說越起勁兒。姐妹們聽了,先是一愣,轉而目光里滿是欽佩。不過回過神來,還是忍不住埋怨起姬無雙、姜明月來:「你們倆跟著去,也不通知我們,不夠意思!」姬無雙趕忙解釋:「當時事發突然,就只是想著保護好清哥,又不想影響清哥的計劃。」姐妹們相視一眼,這才壓下埋怨,細細琢磨起張清的計劃。

  翌日,晨光灑在屋內一眾女子身上。此刻,她們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慵懶,圍坐在一起,興致高昂地討論給安保公司衛隊起名這事。

  「叫錦衣衛如何?那可是明朝大名鼎鼎的御前侍衛,名頭一報出來,便自帶威風!」說話的是贏佐佐。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紛紛點頭稱妙。

  「依我看,血滴子也不錯!大清朝神秘組織,行事果敢狠辣,多有震懾力。」張梓淇說得繪聲繪色,把血滴子的凌厲勁兒都描摹了出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敲定了這兩個照搬歷史、卻霸氣十足的名字,想像著衛隊藉此聲名遠揚的畫面,滿臉笑意。

  起名剛定,她們馬不停蹄地籌備下一件要事——安排姐妹去做每日的輪值教練。有的翻著訓練手冊,勾勾畫畫,篩選重點項目;有的掰著指頭,盤算人員優勢,合理分配崗位;還有的模擬訓練場景,口中念念有詞,預演教學流程,屋內喧鬧又有序。

  就在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姐妹們,我得回國一陣子。」洋子輕聲說道,聲音雖低,卻引得眾人齊刷刷投來目光。見大家面露擔憂,小葉洋子趕忙揚起嘴角,補充道:「別擔心,有些事要處理,我很快就回來,咱們的大業可不能少了我!」說罷,還俏皮地眨眨眼,屋內凝重的氣氛瞬間消散,眾人又圍上去叮囑了幾句,規劃的事宜依舊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張清每日依舊忙碌,一邊搜尋魔域的蹤跡,一邊鑽研打開實驗室的法子。眨眼一月過去,他身形匆匆路過實驗室,剛巧撞上贏佐佐、贏佑佑這對姐妹花。只見二人一襲明艷比基尼,身姿婀娜,裊裊婷婷,如兩道火辣的霞光晃了他的眼。張清只覺熱血上頭,鼻血瞬間湧出。家中美人環繞,自己卻許久未近女色。鼻血滴落在實驗室門上,神奇的事發生了,大門竟微微顫動。張清瞪大了眼,心頭猛地一顫,呼吸都急促起來:「難不成得用我的血才能開門?」念頭閃過,他顧不上許多,忙用力噴鼻血,殷紅的鼻血簌簌落下,他雙手並用,一股腦全塗在門上。剎那間,門鎖似有感應,咔咔作響,果不其然,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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