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蟬與螳螂共擊
孤山前一公里處。
廢墟。
全副武裝的陸堯，赫然就像是一個進山尋獵的獵人。
如果手上導盲杖一樣的長槍，替換成一桿獵槍的話就更像。
唯一不同的是。
相比於已經成為安逸區的孤山，眼前這片文明墳場，才是狩獵所在的森林。
殘磚廢瓦最容易遭遇危險。
這片區域植被不多，更像是泰坦喪屍作亂才為之倒塌。
在陸堯藉由長槍探路的功夫，他已經一路幹掉了幾隻冒頭的鼠鼠和一隻臭蟲。
穿過這片廢墟，陸堯抵達一處高樓林立的區域。
以前文明的標誌，現在兼顧墓碑和墳場的作用。
當然，偶爾也會有詐屍的。
這些和陸堯倒沒有什麼干係。
他的目標更務實一些。
不是詐屍的變種喪屍。
而是前方幾條街道外，盤踞著的一條二階變異鬃獅蜥。
小心穿過一條小巷，陸堯抵達這片在無線電中聽到的街區。
他的目的很簡單，以最快的速度，獵殺掉那頭二階鬃獅蜥，然後折返庇護所。
並不打算和頭頂的倖存者交流的前提下，他沒有打開無線電。
以防突然冒出的動靜暴露自己。
街道上滿是垃圾，或是被高空墜下的玻璃邊框砸出的坑坑窪窪。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皮膚殘屑。
看樣子，多半是那條鬃獅蜥蛻皮留下的。
小小佐證了一下情報準確性，這令陸堯稍稍安心。
頃刻。
陸堯在一條街道上，看見了那頭棕黃色的變異鬃獅蜥。
後者正窩在街道一側的垃圾桶旁，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這傢伙體型壯碩，背部和頸背上還覆蓋滿了棘狀鱗片。
一眼發現的原因，還不是這些。
而是這傢伙的體型，堪比一條成年尼羅鱷！
「這麼大？」
這也太誇張了！
同樣是蜥蜴，怎么小二就偏向橫向發展？
緊緊盯著這頭大傢伙，陸堯取出了連弩。
雖然是往連射方向強化。
但二次強化時，這玩意也是用了不化骨、信舌這樣的特殊材料。
威力，不會比之前的鋼弩要小。
頭前兩發更是牙鐮弩矢。
也不知道能不能釘穿這頭異獸的皮。
陸堯調整著方位，試圖射中眼眶這類要害。
兩者相距三十四餘米，陸堯心中卻是猛然蓬髮出一股危機感。
危機預警。
這在覺醒者中已經不是虛詞。
儘管每個人感應的程度各不相同，但覺醒者們已經開始適應並掌握這股直覺。
變異鬃獅蜥陡然睜開眼皮，懶洋洋的氣勢一掃而空，轉而爆發出的是兇惡猙獰。
兩者在對方的身上掃視一眼，隨後相即快速閃開原位。
只是剎那，他們就確認了這股危機來源，並非來自對方身上。
「篤篤！！！」
「嘩啦——」
幾乎是在兩者閃避後的瞬間，空中響起悽厲的呼嘯聲。
尖銳玻璃、磨尖的鋼管以及各種重物，紛紛從高空墜下，就像是暴雨般砸落地面。
高空拋物！
不講武德！
陸堯仰頭望去，正好看到周邊幾棟大樓樓頂處都有人影。
一側還有叫罵聲，似乎是在咒罵某個人手不穩，惹得他們提前發難。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這輪襲擊的確讓樓下的雙方有些猝不及防。
守在樓上的人甚至不需要多強的實力。
哪怕是枚石子，從十幾二十層高度拋下也帶有足夠的殺傷力。
更何況是這些鋒利玻璃和鋼管。
眼角餘光瞥見同樣正在躲避，且因為體型過大無法完美躲閃而負傷的變異鬃獅蜥，陸堯心底稍顯安慰。
至少自己不用被兩面夾擊。
牛頓的棺材板也能暫時合上。
直到他衝到一棟樓下，這群人才停止拋擲，紛紛縮進樓里消失蹤影。
一擊未能奏效，這群掠奪者沒有繼續發難。
「嘶！！！」
二階鬃獅蜥被刮中好幾下，就連尾巴都斷了小截，負傷的它當即暴怒，嘶吼著衝進一棟大樓。
相比於那個試圖狩獵自己的人類，它現在更想將這些已經傷害到自己的鼴鼠撕碎！
蟬去反撲黃雀，被人視為螳螂的陸堯咧嘴一笑。
沒有猶豫，他當即套上了防護衣的頭罩。
套用句遊戲術語，那就是視野廣角縮減50%，防禦能力增加100%。
旋即，沖向樓上。
想當黃雀，甚至急得不肯讓螳螂將蟬吞進肚裡。
那就讓他看看，這群人有沒有這樣的實力！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攀過一層樓道連一個呼吸都不需要。
直到二十層，他才稍稍放緩腳步。
這裡樓道滿是雜物，已經將路封堵。
這路障是用來抵禦喪屍的，並非剛剛布置而成。
注意到扶手上的腳印，陸堯探手一勾，從扶手縫隙間翻爬而上。
順著這縫隙翻上兩層，擋路的雜物才倏然一空。
「嘩啦！」
剛落地，耳邊就響起了鎖鏈晃動的動靜。
視野有些模糊，他沒有看清來襲的目標。
但隨之飄蕩而來的腥風，陸堯再熟悉不過。
喪屍！
這裡的人，準備的還真是齊全。
最是怪異的是，這腥風裡還摻雜著一股濁臭。
「砰！」
沒有絲毫猶豫，陸堯轉身就是一腳踢出。
強勁的力道，讓這隻襲來的喪屍瞬間倒飛出去，似乎是撞在了牆面，響起一聲嘎嘣脆響。
循聲望去，陸堯看見了這隻襲擊自己的喪屍。
剛剛被踢飛，它倒霉地撞斷了頸椎，仰躺在樓道里只能無意識地發出嗬嗬嗬的嘶吼。
一隻女性普通喪屍。
看起來，像是剛轉化不久。
略微細看，陸堯的眼光漸漸凝重下來。
並不普通......
她身上的衣物很少，帶有被蠻力撕扯留下的痕跡。
反常的，身上卻是沒有什麼創口。
唯一的傷口，是左臂處的一處刀傷。
那裡已經隱隱潰爛，發黑的毛細血管如葉片脈絡般向著四周蔓延，結成蛛網般的圖案。
身上有毆打留下的淤青，項圈脖頸下亦然。
至於身上的那些污濁，陸堯無心細看。
這隻喪屍被人用狗鏈束縛，雙爪更是被捆縛在背後，預留的活動範圍也恰到好處。
既能起到預警作用，又無法攻擊到貼著樓梯扶手行走的活人。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是被先困在這裡，然後經歷某些折磨後，才被人活生生轉化成喪屍的。
鎖鏈盡頭，還散落著一些未知血肉塊。
恐怕這群人，並不單單是為了宣洩獸慾這麼簡單。
「哐當！！！」
「吼！」
在他觀察這隻喪屍的幾秒時間裡，頭頂樓道中也傳來一般無二的動靜。
看著這隻還在不斷掙扎的女性喪屍，陸堯沉默上前，右臂低垂間長刀入手。
這幾天連續殺死三隻二階喪屍。
積攢的二階不化骨，已經有九份。
下山前，他手裡的脊刃已經強化。
且由於圖紙的材料限定作用，只需要消耗五份不化骨。
這玩意不附帶什麼特殊效果，最大的好處就是可塑性強，且極其堅韌。
「噗！」
迅疾一刀刺進喪屍頭顱，讓其徹底解脫。
二十二層的走廊門大開，陸堯進去後快速在各戶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人潛藏的蹤跡。
不用太過細搜。
因為陸堯上來前，在幾棟大樓之間看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提刀上樓。
不出所料，又是一隻同樣境遇的喪屍。
或許這裡之前真是一處倖存者聚居地。
但現在，多半已經被人鳩占鵲巢。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連上三層。
陸堯刀下，已經連斬四隻相似遭遇的喪屍。
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少......
二十六層，這裡頭頂就是天台。
在這層，陸堯綴在了一個慌忙竄往天台的男人身後。
這層同樣有隻喪屍。
不過略微不同的是，已經被人殺死。
頸後更是被劈出一個大洞。
初階......
人工造就出來的初階喪屍！
說實話，陸堯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
但他想的，是捕捉普通喪屍餵養。
而這群人為了方便控制，或者還有某些自己沒有知曉的原理，選擇的是將活人轉化！
在目睹陸堯靈活躲避墜下的重物之後，這群人就知道惹上了硬茬。
不......
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是硬茬。
畢竟敢找那頭鬃獅蜥的麻煩。
但沒想到這麼硬！
看著持刀森然而立，且頭戴詭異頭罩的陸堯，男人逃向樓頂的動作開始手腳並用。
他明白，靠自己絕對沒法抵抗陸堯。
但先逃走，還有機會！
「篤！」
機簧擊發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本來還有微末的逃走希望，但直到他的膝蓋中了一箭。
牙鐮弩矢精準穿透他的右腿膝關節，隨後穩穩釘進樓道牆面。
「啊！」
強烈的劇痛，讓他瞬間從剛爬上幾階的樓梯上滾落下來。
翻滾著撞上那具喪屍屍體，隨後劇痛和恐懼交加嘴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咔吧！」
而隨著他的慘叫聲響起，頭頂響起一聲鎖簧合上的脆響。
他的同伴顯然沒有營救他的意思。
或許正慶幸著，由於他的變故，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轉移時間。
「滾開！」肝膽俱裂，卻又沒放棄求生，男人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瘋狂揮舞，「去死，給老子去死！！！」
這人腰間有兩把刀。
拔出來的這把，刀刃卻是蘸滿暗紅血漬。
看著揮落在自己身上的幾滴黑血，已經短刀刀鞘隨著動作淌出的黑血，陸堯眼中難掩厭惡。
抹在那幾隻喪屍胳膊上的利器，想來就是這把刀了。
狂怒並不能帶來力量上的轉變。
陸堯或許可以，但對方顯然不能。
這男人頂多算是普通人中的壯漢，並不是覺醒者。
箭步上前，陸堯一刀便斬落這人持刀的右臂，再一刀釘穿心臟。
快速上樓。
現在阻隔在陸堯和天台之間的，只有一道單薄的鐵質柵欄門。
以及，一個有些可笑的掛鎖。
透過柵欄間隙，天台上沒有發現人影蹤跡。
陸堯渾身氣力沉往下身，旋即——
「哐！！！」
一腳破門！
廢墟。
全副武裝的陸堯，赫然就像是一個進山尋獵的獵人。
如果手上導盲杖一樣的長槍，替換成一桿獵槍的話就更像。
唯一不同的是。
相比於已經成為安逸區的孤山，眼前這片文明墳場，才是狩獵所在的森林。
殘磚廢瓦最容易遭遇危險。
這片區域植被不多，更像是泰坦喪屍作亂才為之倒塌。
在陸堯藉由長槍探路的功夫，他已經一路幹掉了幾隻冒頭的鼠鼠和一隻臭蟲。
穿過這片廢墟，陸堯抵達一處高樓林立的區域。
以前文明的標誌，現在兼顧墓碑和墳場的作用。
當然，偶爾也會有詐屍的。
這些和陸堯倒沒有什麼干係。
他的目標更務實一些。
不是詐屍的變種喪屍。
而是前方幾條街道外，盤踞著的一條二階變異鬃獅蜥。
小心穿過一條小巷，陸堯抵達這片在無線電中聽到的街區。
他的目的很簡單，以最快的速度，獵殺掉那頭二階鬃獅蜥，然後折返庇護所。
並不打算和頭頂的倖存者交流的前提下，他沒有打開無線電。
以防突然冒出的動靜暴露自己。
街道上滿是垃圾，或是被高空墜下的玻璃邊框砸出的坑坑窪窪。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皮膚殘屑。
看樣子，多半是那條鬃獅蜥蛻皮留下的。
小小佐證了一下情報準確性，這令陸堯稍稍安心。
頃刻。
陸堯在一條街道上，看見了那頭棕黃色的變異鬃獅蜥。
後者正窩在街道一側的垃圾桶旁，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這傢伙體型壯碩，背部和頸背上還覆蓋滿了棘狀鱗片。
一眼發現的原因，還不是這些。
而是這傢伙的體型，堪比一條成年尼羅鱷！
「這麼大？」
這也太誇張了！
同樣是蜥蜴，怎么小二就偏向橫向發展？
緊緊盯著這頭大傢伙，陸堯取出了連弩。
雖然是往連射方向強化。
但二次強化時，這玩意也是用了不化骨、信舌這樣的特殊材料。
威力，不會比之前的鋼弩要小。
頭前兩發更是牙鐮弩矢。
也不知道能不能釘穿這頭異獸的皮。
陸堯調整著方位，試圖射中眼眶這類要害。
兩者相距三十四餘米，陸堯心中卻是猛然蓬髮出一股危機感。
危機預警。
這在覺醒者中已經不是虛詞。
儘管每個人感應的程度各不相同，但覺醒者們已經開始適應並掌握這股直覺。
變異鬃獅蜥陡然睜開眼皮，懶洋洋的氣勢一掃而空，轉而爆發出的是兇惡猙獰。
兩者在對方的身上掃視一眼，隨後相即快速閃開原位。
只是剎那，他們就確認了這股危機來源，並非來自對方身上。
「篤篤！！！」
「嘩啦——」
幾乎是在兩者閃避後的瞬間，空中響起悽厲的呼嘯聲。
尖銳玻璃、磨尖的鋼管以及各種重物，紛紛從高空墜下，就像是暴雨般砸落地面。
高空拋物！
不講武德！
陸堯仰頭望去，正好看到周邊幾棟大樓樓頂處都有人影。
一側還有叫罵聲，似乎是在咒罵某個人手不穩，惹得他們提前發難。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這輪襲擊的確讓樓下的雙方有些猝不及防。
守在樓上的人甚至不需要多強的實力。
哪怕是枚石子，從十幾二十層高度拋下也帶有足夠的殺傷力。
更何況是這些鋒利玻璃和鋼管。
眼角餘光瞥見同樣正在躲避，且因為體型過大無法完美躲閃而負傷的變異鬃獅蜥，陸堯心底稍顯安慰。
至少自己不用被兩面夾擊。
牛頓的棺材板也能暫時合上。
直到他衝到一棟樓下，這群人才停止拋擲，紛紛縮進樓里消失蹤影。
一擊未能奏效，這群掠奪者沒有繼續發難。
「嘶！！！」
二階鬃獅蜥被刮中好幾下，就連尾巴都斷了小截，負傷的它當即暴怒，嘶吼著衝進一棟大樓。
相比於那個試圖狩獵自己的人類，它現在更想將這些已經傷害到自己的鼴鼠撕碎！
蟬去反撲黃雀，被人視為螳螂的陸堯咧嘴一笑。
沒有猶豫，他當即套上了防護衣的頭罩。
套用句遊戲術語，那就是視野廣角縮減50%，防禦能力增加100%。
旋即，沖向樓上。
想當黃雀，甚至急得不肯讓螳螂將蟬吞進肚裡。
那就讓他看看，這群人有沒有這樣的實力！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攀過一層樓道連一個呼吸都不需要。
直到二十層，他才稍稍放緩腳步。
這裡樓道滿是雜物，已經將路封堵。
這路障是用來抵禦喪屍的，並非剛剛布置而成。
注意到扶手上的腳印，陸堯探手一勾，從扶手縫隙間翻爬而上。
順著這縫隙翻上兩層，擋路的雜物才倏然一空。
「嘩啦！」
剛落地，耳邊就響起了鎖鏈晃動的動靜。
視野有些模糊，他沒有看清來襲的目標。
但隨之飄蕩而來的腥風，陸堯再熟悉不過。
喪屍！
這裡的人，準備的還真是齊全。
最是怪異的是，這腥風裡還摻雜著一股濁臭。
「砰！」
沒有絲毫猶豫，陸堯轉身就是一腳踢出。
強勁的力道，讓這隻襲來的喪屍瞬間倒飛出去，似乎是撞在了牆面，響起一聲嘎嘣脆響。
循聲望去，陸堯看見了這隻襲擊自己的喪屍。
剛剛被踢飛，它倒霉地撞斷了頸椎，仰躺在樓道里只能無意識地發出嗬嗬嗬的嘶吼。
一隻女性普通喪屍。
看起來，像是剛轉化不久。
略微細看，陸堯的眼光漸漸凝重下來。
並不普通......
她身上的衣物很少，帶有被蠻力撕扯留下的痕跡。
反常的，身上卻是沒有什麼創口。
唯一的傷口，是左臂處的一處刀傷。
那裡已經隱隱潰爛，發黑的毛細血管如葉片脈絡般向著四周蔓延，結成蛛網般的圖案。
身上有毆打留下的淤青，項圈脖頸下亦然。
至於身上的那些污濁，陸堯無心細看。
這隻喪屍被人用狗鏈束縛，雙爪更是被捆縛在背後，預留的活動範圍也恰到好處。
既能起到預警作用，又無法攻擊到貼著樓梯扶手行走的活人。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是被先困在這裡，然後經歷某些折磨後，才被人活生生轉化成喪屍的。
鎖鏈盡頭，還散落著一些未知血肉塊。
恐怕這群人，並不單單是為了宣洩獸慾這麼簡單。
「哐當！！！」
「吼！」
在他觀察這隻喪屍的幾秒時間裡，頭頂樓道中也傳來一般無二的動靜。
看著這隻還在不斷掙扎的女性喪屍，陸堯沉默上前，右臂低垂間長刀入手。
這幾天連續殺死三隻二階喪屍。
積攢的二階不化骨，已經有九份。
下山前，他手裡的脊刃已經強化。
且由於圖紙的材料限定作用，只需要消耗五份不化骨。
這玩意不附帶什麼特殊效果，最大的好處就是可塑性強，且極其堅韌。
「噗！」
迅疾一刀刺進喪屍頭顱，讓其徹底解脫。
二十二層的走廊門大開，陸堯進去後快速在各戶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人潛藏的蹤跡。
不用太過細搜。
因為陸堯上來前，在幾棟大樓之間看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提刀上樓。
不出所料，又是一隻同樣境遇的喪屍。
或許這裡之前真是一處倖存者聚居地。
但現在，多半已經被人鳩占鵲巢。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連上三層。
陸堯刀下，已經連斬四隻相似遭遇的喪屍。
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少......
二十六層，這裡頭頂就是天台。
在這層，陸堯綴在了一個慌忙竄往天台的男人身後。
這層同樣有隻喪屍。
不過略微不同的是，已經被人殺死。
頸後更是被劈出一個大洞。
初階......
人工造就出來的初階喪屍！
說實話，陸堯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
但他想的，是捕捉普通喪屍餵養。
而這群人為了方便控制，或者還有某些自己沒有知曉的原理，選擇的是將活人轉化！
在目睹陸堯靈活躲避墜下的重物之後，這群人就知道惹上了硬茬。
不......
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是硬茬。
畢竟敢找那頭鬃獅蜥的麻煩。
但沒想到這麼硬！
看著持刀森然而立，且頭戴詭異頭罩的陸堯，男人逃向樓頂的動作開始手腳並用。
他明白，靠自己絕對沒法抵抗陸堯。
但先逃走，還有機會！
「篤！」
機簧擊發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本來還有微末的逃走希望，但直到他的膝蓋中了一箭。
牙鐮弩矢精準穿透他的右腿膝關節，隨後穩穩釘進樓道牆面。
「啊！」
強烈的劇痛，讓他瞬間從剛爬上幾階的樓梯上滾落下來。
翻滾著撞上那具喪屍屍體，隨後劇痛和恐懼交加嘴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咔吧！」
而隨著他的慘叫聲響起，頭頂響起一聲鎖簧合上的脆響。
他的同伴顯然沒有營救他的意思。
或許正慶幸著，由於他的變故，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轉移時間。
「滾開！」肝膽俱裂，卻又沒放棄求生，男人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瘋狂揮舞，「去死，給老子去死！！！」
這人腰間有兩把刀。
拔出來的這把，刀刃卻是蘸滿暗紅血漬。
看著揮落在自己身上的幾滴黑血，已經短刀刀鞘隨著動作淌出的黑血，陸堯眼中難掩厭惡。
抹在那幾隻喪屍胳膊上的利器，想來就是這把刀了。
狂怒並不能帶來力量上的轉變。
陸堯或許可以，但對方顯然不能。
這男人頂多算是普通人中的壯漢，並不是覺醒者。
箭步上前，陸堯一刀便斬落這人持刀的右臂，再一刀釘穿心臟。
快速上樓。
現在阻隔在陸堯和天台之間的，只有一道單薄的鐵質柵欄門。
以及，一個有些可笑的掛鎖。
透過柵欄間隙，天台上沒有發現人影蹤跡。
陸堯渾身氣力沉往下身，旋即——
「哐！！！」
一腳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