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那麼再下一步呢
「其實在Eoubs宇宙里，我只是個純情的處男罷了。」
塞利安背後傳來一聲悲憤的感嘆。
他懶得接茬，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神經病在說話。只是漫無目的地去看四周的牆壁，接著注意到穹頂某一處印著的壁畫。
不像是位於人世間的畫集，更像是臆想中的存在，起碼他以前沒在這座城市看到過。內容基本都是些抽象且扭曲的人臉或是畸形到分不清到底是哪個部位的肢體。
塞利安毫無所求地接著看，然後發現了一些類似書名的玩意兒——什麼《銀河系生存必要十條知識》，《論幾個角色如何一起攻克第四面牆》，《聽記者一番話，然後聽記者一番話》以及《老婆今天晚上吃什麼？》。
在看到它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場新的「誕生」，或許是其他人格，或許又是亞空間之類的橋段。
但總之它來了。
「你好，《宇宙生存指南》的主角。」
塞利安側過頭去看，視角里出現了一張很具浪漫風格但又非常尖銳的男性面孔，或是說一個細緻到無法挑剔的人。
他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傢伙，起碼腦海里沒有任何與這張臉相關的記憶——其實也有那麼一些，他讓自己想到當初器官公司內的某個同事，他總是覺得皮囊得不到進一步的升級和搭理，於是用「員工價」做了不下五次換皮手術，最後也終於被吞噬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自己還會時不時想起在那間辦公室里發生的破事，以往所看過的痛苦和血腥歷歷在目，他到現在都能隱隱想起經歷那些「故事」時被噁心到渾身發抖，躲在廁所里嘔吐的自己。
而被另一種「委託」所捆住的他又何時猛像這樣思考起它們帶來的後果。
這不是塞利安本該承受的事情。
但他已經開始做了，他甚至開始想著「就跟英雄一開始和我說的那樣——如果碰到那個最後的，最難以直視的結局……那我必須在走投無路之前結束所有人的生命，終結所建設的一切。」
我現在當然有這種力量，塞利安心想，他們最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會再一場有關宇宙，未來和拯救的甜美的夢裡安靜睡去。
「哦，我想你應該聽得到我說的話。」
穹頂那細緻男人又開口了，他這麼說著，原本藏於陰影里的後半截身子已經完全探了出來，手裡甚至還拿著把袖劍。
從這傢伙的動作來看顯然這是個習慣幹這事，並且是那種可以毫不猶豫割開你咽喉的人。他個頭太過於高挑，棕發金眼，但體型對於這樣的個頭來說，又有些太削瘦了，看上去是擅長躲在角落裡偷偷給你來幾下的陰暗類型。
不過相較於他們這些經歷了各種離奇事件和殺戮，部分甚至是遠道而來的人，他看上去倒更像個正經的「末日生存主角」。
塞利安打量著他，表情滿無所謂但又司空見慣，他看也不看那把袖劍，說道：「有屁快放。」
對方挑了下眉毛，一副準備去「操點什麼」的馥郁表情，隨後問道：「你難道沒在電影裡看過這種劇情嗎？按理是你應該問我『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該用什麼東西交換』才對。」
塞利安毫無反應地盯著他——或是說整片穹頂，他甚至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什麼特定的東西上——只是很隨意且頗有些頹廢地說：「唉，又一個傻逼。」
而在這詢問的另一邊，希伯來很是困惑地打量著這位「救世主」跟頭頂的空氣說話，似乎在思索這個會呼吸且有著莫大力量的傢伙是否患有某種新型精神疾病——也不怪他，你看X教授那麼吊炸天不也得坐輪椅嘛，況且他老人家步入晚年的時候還變成痴呆了，這世間無論是誰，大夥結局反正都一個頂一個的慘。
於是他朝綺莉招了招手，不確定地說道：「我見過很多故事的主角，就拿我那個宇宙來說吧……大家都是數一數二的敗類，在他面前要說發瘋程度就連我也自愧不如。不過你男朋……額你老公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莫非他是什麼同性戀俱樂部的頂級會員？」
對方咯咯一笑，回答說來就來，但講的話根本就和前者提出的問題無關，也不管希伯來聽到後是多麼茫然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說。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非常悲哀的故事……你知道嗎，他老媽是生他時死的，他老爸的兩大愛好就是嗑藥和玩女人，而且這兩者的附帶品就是揍塞利安……他揍他時經常會唱歌甚至是跳舞，有時候還會說點人生哲理，比如在他很疼的時候，在他瞪著他時，他就會惡狠狠地說，『操你媽的，你要是不服氣就殺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不過事情就是很可惜啦，後來他的確有了能耐，能賺很多錢，也能殺很多人或者害死很多人，當然也包括那些曾經讓他感到不痛快的人或者可能會讓他不爽的人。」
說到這，綺莉注意到希伯來徹底沒話講到表情，於是吃吃笑地攤了攤手：「你這是什麼表情，拜託……別那麼看我，我父親也和他老爸一個鬼樣子，他是在我成年之前死的。按理來說……我們就是天造地設的情侶，畢竟都有個不負責任的爸。」
「老實說，我每次都想像著親人死去時的場景，比如我會不會很心碎，會不會悲痛欲絕甚至是當場暈過去——其實也還好，雖然他當成變成了好幾段，血和片場不要錢的廢舊紅油漆一樣亂飆，但那張臉盯著我的樣子個以前沒什麼區別。」
她說完，還給自己鼓了鼓掌，接著點上支幾乎要斷成兩截的煙，很是費力地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依舊是那張絕美無倫的臉龐。
希伯來大為震撼。
這他媽和他想問的事根本無關好吧？
「那麼……再下一步我們要去做什麼呢大師？」
塞利安背後傳來一聲悲憤的感嘆。
他懶得接茬，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神經病在說話。只是漫無目的地去看四周的牆壁，接著注意到穹頂某一處印著的壁畫。
不像是位於人世間的畫集，更像是臆想中的存在，起碼他以前沒在這座城市看到過。內容基本都是些抽象且扭曲的人臉或是畸形到分不清到底是哪個部位的肢體。
塞利安毫無所求地接著看，然後發現了一些類似書名的玩意兒——什麼《銀河系生存必要十條知識》，《論幾個角色如何一起攻克第四面牆》，《聽記者一番話，然後聽記者一番話》以及《老婆今天晚上吃什麼？》。
在看到它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場新的「誕生」，或許是其他人格，或許又是亞空間之類的橋段。
但總之它來了。
「你好，《宇宙生存指南》的主角。」
塞利安側過頭去看，視角里出現了一張很具浪漫風格但又非常尖銳的男性面孔，或是說一個細緻到無法挑剔的人。
他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傢伙，起碼腦海里沒有任何與這張臉相關的記憶——其實也有那麼一些，他讓自己想到當初器官公司內的某個同事，他總是覺得皮囊得不到進一步的升級和搭理，於是用「員工價」做了不下五次換皮手術，最後也終於被吞噬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自己還會時不時想起在那間辦公室里發生的破事，以往所看過的痛苦和血腥歷歷在目，他到現在都能隱隱想起經歷那些「故事」時被噁心到渾身發抖，躲在廁所里嘔吐的自己。
而被另一種「委託」所捆住的他又何時猛像這樣思考起它們帶來的後果。
這不是塞利安本該承受的事情。
但他已經開始做了，他甚至開始想著「就跟英雄一開始和我說的那樣——如果碰到那個最後的，最難以直視的結局……那我必須在走投無路之前結束所有人的生命，終結所建設的一切。」
我現在當然有這種力量，塞利安心想，他們最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會再一場有關宇宙，未來和拯救的甜美的夢裡安靜睡去。
「哦，我想你應該聽得到我說的話。」
穹頂那細緻男人又開口了，他這麼說著，原本藏於陰影里的後半截身子已經完全探了出來，手裡甚至還拿著把袖劍。
從這傢伙的動作來看顯然這是個習慣幹這事，並且是那種可以毫不猶豫割開你咽喉的人。他個頭太過於高挑，棕發金眼，但體型對於這樣的個頭來說，又有些太削瘦了，看上去是擅長躲在角落裡偷偷給你來幾下的陰暗類型。
不過相較於他們這些經歷了各種離奇事件和殺戮，部分甚至是遠道而來的人，他看上去倒更像個正經的「末日生存主角」。
塞利安打量著他，表情滿無所謂但又司空見慣，他看也不看那把袖劍，說道：「有屁快放。」
對方挑了下眉毛，一副準備去「操點什麼」的馥郁表情，隨後問道：「你難道沒在電影裡看過這種劇情嗎？按理是你應該問我『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該用什麼東西交換』才對。」
塞利安毫無反應地盯著他——或是說整片穹頂，他甚至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什麼特定的東西上——只是很隨意且頗有些頹廢地說：「唉，又一個傻逼。」
而在這詢問的另一邊，希伯來很是困惑地打量著這位「救世主」跟頭頂的空氣說話，似乎在思索這個會呼吸且有著莫大力量的傢伙是否患有某種新型精神疾病——也不怪他，你看X教授那麼吊炸天不也得坐輪椅嘛，況且他老人家步入晚年的時候還變成痴呆了，這世間無論是誰，大夥結局反正都一個頂一個的慘。
於是他朝綺莉招了招手，不確定地說道：「我見過很多故事的主角，就拿我那個宇宙來說吧……大家都是數一數二的敗類，在他面前要說發瘋程度就連我也自愧不如。不過你男朋……額你老公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莫非他是什麼同性戀俱樂部的頂級會員？」
對方咯咯一笑，回答說來就來，但講的話根本就和前者提出的問題無關，也不管希伯來聽到後是多麼茫然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說。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非常悲哀的故事……你知道嗎，他老媽是生他時死的，他老爸的兩大愛好就是嗑藥和玩女人，而且這兩者的附帶品就是揍塞利安……他揍他時經常會唱歌甚至是跳舞，有時候還會說點人生哲理，比如在他很疼的時候，在他瞪著他時，他就會惡狠狠地說，『操你媽的，你要是不服氣就殺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不過事情就是很可惜啦，後來他的確有了能耐，能賺很多錢，也能殺很多人或者害死很多人，當然也包括那些曾經讓他感到不痛快的人或者可能會讓他不爽的人。」
說到這，綺莉注意到希伯來徹底沒話講到表情，於是吃吃笑地攤了攤手：「你這是什麼表情，拜託……別那麼看我，我父親也和他老爸一個鬼樣子，他是在我成年之前死的。按理來說……我們就是天造地設的情侶，畢竟都有個不負責任的爸。」
「老實說，我每次都想像著親人死去時的場景，比如我會不會很心碎，會不會悲痛欲絕甚至是當場暈過去——其實也還好，雖然他當成變成了好幾段，血和片場不要錢的廢舊紅油漆一樣亂飆，但那張臉盯著我的樣子個以前沒什麼區別。」
她說完，還給自己鼓了鼓掌，接著點上支幾乎要斷成兩截的煙，很是費力地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依舊是那張絕美無倫的臉龐。
希伯來大為震撼。
這他媽和他想問的事根本無關好吧？
「那麼……再下一步我們要去做什麼呢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