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應該比我還弱
看著源源不斷的魔獸出現，洛塵心中不禁感慨。
若是外界的邪魔也如這些魔獸一般弱小該多好。
若是斬殺這些虛擬魔獸也能增加自己的壽元該多好。
事實是殘酷、冰冷的。
按系統給出的勝率來看，外界的邪魔比魔獸要強大百倍、千倍。
也只有斬殺外界邪魔才能提升自己的壽元。
一連五日，除了吃飯和短暫休息，洛塵全部時間都泡在神秘空間內。
終於在第五日傍晚，他成功進階51級。
剩餘五日，再想升級已無可能。
望了望屋外天色，洛塵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去斬妖除魔。
拖著疲憊的身體，躺上床榻，洛塵很快便陷入沉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依稀聽見過道有人對話。
是位聲音極好聽的年輕女子在和那位老者對話。
接著便傳來了隔壁屋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想來是隔壁又住進了一位降魔師。
洛塵沒有多想，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咚咚咚。
還沒睡著，自己房間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敲門聲。
「你好，請問我能進來嗎？」
門外怯生生的聲音正是先前女子。
洛塵一骨碌從床上翻起，渾身緊繃。
現在已是半夜，有哪個正常女子會想要進入陌生男子房間？
莫不是對方是妖？
狐妖？
洛塵緊握隨身木劍，警惕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一個人實在害怕！大家都是降魔師，能讓我同住一晚嗎？」
門外之人已然開始顫抖，楚楚可憐的聲音讓洛塵不由心生憐惜。
越是如此，洛塵越發篤定門外是狐妖。
還是個魅術極厲害的狐妖。
否則大半夜，對於單身女子而言，還有比陌生男人更應該讓她害怕的嗎？
洛塵果斷拒絕：「不行！」
「哦，對不起。」
門外女聲難掩失望，沒再糾纏。
聽著離開的輕柔腳步聲，洛塵差點就心軟，想要開門放她進來。
接下來，一夜無眠。
隔壁住著狐妖，除了緊張、害怕，心中還有一絲莫名的懊惱。
自己怎麼這麼膽小。
壽元就剩五天，去殺邪魔，12%的勝率，大概率也是死。
還不如和狐妖在床上大戰一番。
哪怕死在她身體上，好歹也是快樂而亡。
第二天，直到太陽高懸，洛塵才膽戰心驚地推開房門。
咯吱。
隔壁房門幾乎同時打開。
膚白貌美、大長腿，黑眼圈，凌亂頭髮，望向洛塵的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怨念。
系統沒有提示。
對方不是妖，是人！
洛塵恨不得猛抽自己一記耳光。
怎麼也沒想到，世上還有比他還膽小的降魔師。
看姑娘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想來也是一夜沒睡好。
早知道一起睡多美妙。
洛塵尷尬上前：「洛塵，紫級降魔師。昨夜抱歉，當時我正在修煉緊要關頭。」
昨天連夜趕路，被嚇破膽的女子同樣也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敢出門。
沒想到恰好遇到洛塵出門，趕忙將凌亂頭髮夾於耳後，認認真真作揖行禮後，方才說道：「白蕊，百花宮弟子，紫級降魔師。」
一看作態便是名門弟子。
洛塵心念一動：「白姑娘，不知你來臨澤鎮是否是為了除魔？」
聽到除魔二字，白蕊精緻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是的。師傅說對妖魔鬼怪的恐懼已成我修煉心魔。命我出宮斬殺三頭妖魔，才能回宗。」
得到肯定答覆，洛塵心中一喜，繼續說道：「要不一起？」
白蕊眼前一亮，垮塌的小臉蛋上頓時掛上了驚喜神色。
「好呀。好呀。」
菜鳥聯盟組建完畢。
問都無須問，白蕊實力肯定如自己一般弱的可憐。
但對方畢竟出身不凡，法寶符籙定然不少。
有她在旁，取勝機率也應該大不少。
用完早餐，桃花街尾，再次出現兩道人影。
原來是昨日少年又帶了個貌美年輕女子。
老闆只是掃了一眼，便興致索然地挪開了目光，轉頭繼續盤算起自家鋪子還能堅持幾日。
二人站在懸賞欄前，洛塵開口詢問隊友：「你看選哪一個？」
白蕊仔細查看後，果斷回答：「下柳村。」
果然是菜雞所見略同。
洛塵心中最後一塊石頭落地。
他生怕白蕊好高騖遠，選了其他厲害邪魔。
揭榜，街驚。
縣衙門口兩名原本無精打采的差役大驚。
一人快速跑入衙內，一人快速迎上前來。
時隔半年，臨澤鎮再度有人揭榜。
很快，在差役陪同下，一個眼窩深陷的魁梧漢子急匆匆從衙內跑了出來。
待他看清洛塵、白蕊容貌，眉頭緊鎖，抱拳嗡聲說道。
「在下臨澤鎮捕頭，林豹。兩位俠肝義膽令人欽佩。」
「只是妖魔強大，並非兒戲。」
林豹沒有繼續說下去。
降魔師這些年他也見了不少。
像眼前這兩個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降魔師倒是第一次見。
看他倆怯生生的樣子，無非就是除魔衛道的故事聽多了，一腔熱血就要除魔。
可除魔哪是這麼簡單。
妖魔四起四年，臨澤鎮也換了四任捕頭。
四位前任均是死在陪同降魔師除魔的任務中。
既然接了捕頭的活，林豹並不怕死。
可死也要死得其所。
為了兩個少年的虛無幻想送命，不值。
當然，他也不希望兩人自己去白白送死。
「林捕頭說他們這裡邪魔強大，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白蕊輕輕扯了扯洛塵衣袖，小聲說道。
壽元只剩五日，洛塵只得低聲回道：「其他地方我都看過了。只有下柳村的最弱。」
白蕊白皙小臉蛋一黑，嘟著嘴無奈妥協：「那好吧。」
兩人竊竊私語被林豹聽在耳中，他更加確信自己猜想。
「二位少俠還是速速離去。若真想除魔，不妨再多修煉些時日。」
洛塵學著他做了個抱拳禮，說道：「謝林捕頭關心。任務已接，還請林捕頭告知我倆下柳村方位。」
「所有後果我倆自行承擔，也無需大人派人陪同。」
洛塵見林豹態度堅決，不願妥協模樣，只得補充說道。
「按皇朝律，有人揭除魔榜，當地官府必須提供協作。」
林豹嘆了口氣，只得無奈為他們指引下柳村方向。
洛塵、白蕊二人離去。
差役重新回到大門崗位。
林豹一人站在縣衙門口獨自望著兩個年輕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不斷變化。
當身影消失在街頭拐角，林豹終究還是忍不住，怒罵一句。
「操！」
也不知罵的是自己，還是洛塵二人。
隨後，他怒氣沖沖地朝門口差役吼道：「老子去下柳村了。若不能回來，記得替我家老小申領撫恤金。」
「若有人敢貪墨一文，老子也要化身厲鬼去找他！」
若是外界的邪魔也如這些魔獸一般弱小該多好。
若是斬殺這些虛擬魔獸也能增加自己的壽元該多好。
事實是殘酷、冰冷的。
按系統給出的勝率來看，外界的邪魔比魔獸要強大百倍、千倍。
也只有斬殺外界邪魔才能提升自己的壽元。
一連五日，除了吃飯和短暫休息，洛塵全部時間都泡在神秘空間內。
終於在第五日傍晚，他成功進階51級。
剩餘五日，再想升級已無可能。
望了望屋外天色，洛塵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去斬妖除魔。
拖著疲憊的身體，躺上床榻，洛塵很快便陷入沉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依稀聽見過道有人對話。
是位聲音極好聽的年輕女子在和那位老者對話。
接著便傳來了隔壁屋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想來是隔壁又住進了一位降魔師。
洛塵沒有多想，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咚咚咚。
還沒睡著，自己房間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敲門聲。
「你好，請問我能進來嗎？」
門外怯生生的聲音正是先前女子。
洛塵一骨碌從床上翻起，渾身緊繃。
現在已是半夜，有哪個正常女子會想要進入陌生男子房間？
莫不是對方是妖？
狐妖？
洛塵緊握隨身木劍，警惕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一個人實在害怕！大家都是降魔師，能讓我同住一晚嗎？」
門外之人已然開始顫抖，楚楚可憐的聲音讓洛塵不由心生憐惜。
越是如此，洛塵越發篤定門外是狐妖。
還是個魅術極厲害的狐妖。
否則大半夜，對於單身女子而言，還有比陌生男人更應該讓她害怕的嗎？
洛塵果斷拒絕：「不行！」
「哦，對不起。」
門外女聲難掩失望，沒再糾纏。
聽著離開的輕柔腳步聲，洛塵差點就心軟，想要開門放她進來。
接下來，一夜無眠。
隔壁住著狐妖，除了緊張、害怕，心中還有一絲莫名的懊惱。
自己怎麼這麼膽小。
壽元就剩五天，去殺邪魔，12%的勝率，大概率也是死。
還不如和狐妖在床上大戰一番。
哪怕死在她身體上，好歹也是快樂而亡。
第二天，直到太陽高懸，洛塵才膽戰心驚地推開房門。
咯吱。
隔壁房門幾乎同時打開。
膚白貌美、大長腿，黑眼圈，凌亂頭髮，望向洛塵的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怨念。
系統沒有提示。
對方不是妖，是人！
洛塵恨不得猛抽自己一記耳光。
怎麼也沒想到，世上還有比他還膽小的降魔師。
看姑娘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想來也是一夜沒睡好。
早知道一起睡多美妙。
洛塵尷尬上前：「洛塵，紫級降魔師。昨夜抱歉，當時我正在修煉緊要關頭。」
昨天連夜趕路，被嚇破膽的女子同樣也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敢出門。
沒想到恰好遇到洛塵出門，趕忙將凌亂頭髮夾於耳後，認認真真作揖行禮後，方才說道：「白蕊，百花宮弟子，紫級降魔師。」
一看作態便是名門弟子。
洛塵心念一動：「白姑娘，不知你來臨澤鎮是否是為了除魔？」
聽到除魔二字，白蕊精緻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是的。師傅說對妖魔鬼怪的恐懼已成我修煉心魔。命我出宮斬殺三頭妖魔，才能回宗。」
得到肯定答覆，洛塵心中一喜，繼續說道：「要不一起？」
白蕊眼前一亮，垮塌的小臉蛋上頓時掛上了驚喜神色。
「好呀。好呀。」
菜鳥聯盟組建完畢。
問都無須問，白蕊實力肯定如自己一般弱的可憐。
但對方畢竟出身不凡，法寶符籙定然不少。
有她在旁，取勝機率也應該大不少。
用完早餐，桃花街尾，再次出現兩道人影。
原來是昨日少年又帶了個貌美年輕女子。
老闆只是掃了一眼，便興致索然地挪開了目光，轉頭繼續盤算起自家鋪子還能堅持幾日。
二人站在懸賞欄前，洛塵開口詢問隊友：「你看選哪一個？」
白蕊仔細查看後，果斷回答：「下柳村。」
果然是菜雞所見略同。
洛塵心中最後一塊石頭落地。
他生怕白蕊好高騖遠，選了其他厲害邪魔。
揭榜，街驚。
縣衙門口兩名原本無精打采的差役大驚。
一人快速跑入衙內，一人快速迎上前來。
時隔半年，臨澤鎮再度有人揭榜。
很快，在差役陪同下，一個眼窩深陷的魁梧漢子急匆匆從衙內跑了出來。
待他看清洛塵、白蕊容貌，眉頭緊鎖，抱拳嗡聲說道。
「在下臨澤鎮捕頭，林豹。兩位俠肝義膽令人欽佩。」
「只是妖魔強大，並非兒戲。」
林豹沒有繼續說下去。
降魔師這些年他也見了不少。
像眼前這兩個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降魔師倒是第一次見。
看他倆怯生生的樣子，無非就是除魔衛道的故事聽多了，一腔熱血就要除魔。
可除魔哪是這麼簡單。
妖魔四起四年，臨澤鎮也換了四任捕頭。
四位前任均是死在陪同降魔師除魔的任務中。
既然接了捕頭的活，林豹並不怕死。
可死也要死得其所。
為了兩個少年的虛無幻想送命，不值。
當然，他也不希望兩人自己去白白送死。
「林捕頭說他們這裡邪魔強大，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白蕊輕輕扯了扯洛塵衣袖，小聲說道。
壽元只剩五日，洛塵只得低聲回道：「其他地方我都看過了。只有下柳村的最弱。」
白蕊白皙小臉蛋一黑，嘟著嘴無奈妥協：「那好吧。」
兩人竊竊私語被林豹聽在耳中，他更加確信自己猜想。
「二位少俠還是速速離去。若真想除魔，不妨再多修煉些時日。」
洛塵學著他做了個抱拳禮，說道：「謝林捕頭關心。任務已接，還請林捕頭告知我倆下柳村方位。」
「所有後果我倆自行承擔，也無需大人派人陪同。」
洛塵見林豹態度堅決，不願妥協模樣，只得補充說道。
「按皇朝律，有人揭除魔榜，當地官府必須提供協作。」
林豹嘆了口氣，只得無奈為他們指引下柳村方向。
洛塵、白蕊二人離去。
差役重新回到大門崗位。
林豹一人站在縣衙門口獨自望著兩個年輕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不斷變化。
當身影消失在街頭拐角，林豹終究還是忍不住，怒罵一句。
「操！」
也不知罵的是自己，還是洛塵二人。
隨後，他怒氣沖沖地朝門口差役吼道：「老子去下柳村了。若不能回來，記得替我家老小申領撫恤金。」
「若有人敢貪墨一文，老子也要化身厲鬼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