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緣
「這田裡長的分明是些小白菜呀。」
李玄斬大喜過望，這個世界竟然也有小白菜，他快步上前，仔細辨認了一番。
「錯不了，錯不了！」
親切激動的同時，李玄斬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老者的蹤影。
明明他就比自己早出來一會兒而已啊？
抬頭看看日時，也快到正午了，自己又腹中飢餓，不如弄一桌午飯，也算報答報答老先生。
說干就干，李玄斬起身來到小院西側的柴房，灶台鍋具一應俱全，只是都被厚厚的灰塵覆蓋，看上去已許久未用。
「奇怪，這老人家自己一人獨自生活，怎麼灶台卻是這般模樣。」
李玄斬心中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乾脆從水井打了些涼水，將柴房和木屋給順手全部打掃一遍。
做完這一切，李玄斬拿出剛剛找到的一些陳米，淘洗出一些蟲蛀腐壞的爛米，又去田中摘了一些鮮嫩的小白菜。
他有心露一手，卻實在受困於食材，剛才找遍整個院子，也找不出第三樣了。
罷了，先對付一口，下午去附近找找，尋些野菜野果什麼的。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青菜粥便端上餐桌，李玄斬偷偷吃了一小碗，想著先墊墊肚子，剩下的等老先生回來，共同享用。
等了很久，老者還沒回來，李玄斬百無聊賴，不知不覺趴在餐桌上睡去。
夜晚，推門聲驚醒了他。
李玄斬睡眼惺忪的看向門口，原來是老先生回來了。
「老人家，您回來了。」
李玄斬揉揉眼睛，招呼了一聲。
老者看到桌上那一鍋已經涼透的青菜粥，又看了看被李玄斬打掃到一塵不染的屋子，有些意動。
「回來了，我不是叫你快些走嗎？」
「額，小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大財大運無能為力，也只能幫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老先生放心，明日我便離開。」
老者聞言，沉默一瞬，隨後坐到桌前，伸手準備給自己盛粥。
「這個涼了，中午剩的，我拿去熱一熱。」
「無妨。」
老者揮手，給自己盛上一小碗，吸溜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
李玄斬嘿嘿一笑，也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大口喝起來。
飯吃到一半，老者突然開口道：
「小子，你說想學修煉，卻是為何？」
「為了活著。」
老者詫異，李玄斬昏迷在院外時渾身是傷，老者還以為他會回答「報仇」之類的。
「只是如此？」
「還有的話，就是單純的變強，想成為強者。」
「這樣啊，成為強者，隨心所欲，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確實挺不錯的。」
「不是的，前些日子，我蒙受冤屈，那人實力很強，我在她面前如同螻蟻，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想殺了她報仇？」
「不，我並不恨她，她讓我意識到了。
在這個世界，如果我不夠強，那便任人擺布，聽之任之。
我只是，想握住自己的命運罷了。」
老者聽到此處，終於眼前一亮。
「我雖然不懂修煉，年輕時倒也遊歷過不少地方，這個給你。」
說著，一本皮製書扔了過來。李玄斬抬手接下。
《遮天蔽日玄功》
「我沒有踏入仙路的資格，這功法，我也不會修煉，你且拿去，自行參悟，若有仙緣，你自會悟道。」
李玄斬肅然起敬，他急忙把皮書端在手裡，恭敬的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
……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拿上功法後，老者並未再趕李玄斬走，他便借住在柴房中，邊參悟功法，邊照顧一下老先生的起居。
幸運的是，自從來到這裡，那奇怪裂隙便未再出現。
沒有老師教導，對著晦澀難懂的功法自學是極為困難的。
何況李玄斬完全不了解什麼經脈丹田靈氣等等，只能說，能把靈氣引到丹田就算成功。
這天，柴房傳出一陣靈力波動，李玄斬通身熱氣蒸騰，說不出的舒暢感游遍四肢百骸。
「這是……成了？」
李玄斬感知到丹田處溫熱異常，閉目體會，發現丹田內部，偏下的地方漂浮著一團五色氣團，一個黑色氣旋在其上方憑空凝聚，形狀如同浩瀚星系，氣旋中心有一黑色圓珠。
圓珠向四周延伸出七條螺旋的細線，每條線上還各有一顆較小的圓珠。
其中一顆小黑圓珠，正如呼吸般閃爍著灰黑色的光芒。
李玄斬睜開眼，急忙哆嗦著手翻開皮書。
「……其旋八珠，玄黑詭譎，明之其一，則入門矣……」
此時，木屋內。
老者緊閉雙目，盤坐於床，突然間睜圓雙眼，嘆道：
「三日，好個李玄斬，三日便以此階功法入道，前途不可估量。」
「唉，可惜我壽元盡了，無法看到你成長起來的那天……」
說罷，老者再次閉上雙目，輕聲自語。
「嘶，看不透，還是看不……透啊……」
如果李玄斬在此，便能發現老者胸口已經不再起伏，他壽元耗盡，就此仙去了。
柴房。
「跟書上一模一樣，我真練成了！？我是天才！？」
李玄斬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他一腳踹開房門，準備跟老者報喜。
哧！
多日未聞的乍響突兀的出現，李玄斬看向聲音方向，頓時感覺頭皮一麻。
「不！！！！！！」
一道巨大的猙獰裂隙，橫著將整個木屋徹底一分為二，很快，它坍縮著消失，原就簡陋的木屋轟然倒塌。
……
霧牢山密林中。
噔！
鳳兒一劍釘死一隻妖狼，與幾日前相比，她絕美的俏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疲憊，一塵不染的素衣也布滿了褶皺和灰塵。
幾日前，她感應著劍氣殘留的靈力一頭扎進霧牢山中，沒想到一路尋至附近時卻突然失去了目標。
霎時，鳳兒警惕心大起。
一方面，她的靈力獨特，一般手段根本無法清除痕跡。
另一方面，這山中大霧古怪得很，自進山以來傳音玉便無法催動，加之自身缺乏經驗，不覺間竟迷路在霧林之中。
「唉，事情有些麻煩了……」
感受著所剩不多的靈力，鳳兒心頭湧上一絲後悔，倒不是後悔自己身處險境。
而是她斬向李玄斬的第一劍其實有些留手，不然李玄斬一介凡人，不可能躲得過去。
畢竟是她第一次動手殺人，沒想到猶豫間，竟然引出後續這麼多的亂子。
「嗯？」
鳳兒輕疑一聲，目光看向某個方向。
「劍痕印記，又出現了？」
李玄斬大喜過望，這個世界竟然也有小白菜，他快步上前，仔細辨認了一番。
「錯不了，錯不了！」
親切激動的同時，李玄斬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老者的蹤影。
明明他就比自己早出來一會兒而已啊？
抬頭看看日時，也快到正午了，自己又腹中飢餓，不如弄一桌午飯，也算報答報答老先生。
說干就干，李玄斬起身來到小院西側的柴房，灶台鍋具一應俱全，只是都被厚厚的灰塵覆蓋，看上去已許久未用。
「奇怪，這老人家自己一人獨自生活，怎麼灶台卻是這般模樣。」
李玄斬心中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乾脆從水井打了些涼水，將柴房和木屋給順手全部打掃一遍。
做完這一切，李玄斬拿出剛剛找到的一些陳米，淘洗出一些蟲蛀腐壞的爛米，又去田中摘了一些鮮嫩的小白菜。
他有心露一手，卻實在受困於食材，剛才找遍整個院子，也找不出第三樣了。
罷了，先對付一口，下午去附近找找，尋些野菜野果什麼的。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青菜粥便端上餐桌，李玄斬偷偷吃了一小碗，想著先墊墊肚子，剩下的等老先生回來，共同享用。
等了很久，老者還沒回來，李玄斬百無聊賴，不知不覺趴在餐桌上睡去。
夜晚，推門聲驚醒了他。
李玄斬睡眼惺忪的看向門口，原來是老先生回來了。
「老人家，您回來了。」
李玄斬揉揉眼睛，招呼了一聲。
老者看到桌上那一鍋已經涼透的青菜粥，又看了看被李玄斬打掃到一塵不染的屋子，有些意動。
「回來了，我不是叫你快些走嗎？」
「額，小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大財大運無能為力，也只能幫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老先生放心，明日我便離開。」
老者聞言，沉默一瞬，隨後坐到桌前，伸手準備給自己盛粥。
「這個涼了，中午剩的，我拿去熱一熱。」
「無妨。」
老者揮手，給自己盛上一小碗，吸溜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
李玄斬嘿嘿一笑，也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大口喝起來。
飯吃到一半，老者突然開口道：
「小子，你說想學修煉，卻是為何？」
「為了活著。」
老者詫異，李玄斬昏迷在院外時渾身是傷，老者還以為他會回答「報仇」之類的。
「只是如此？」
「還有的話，就是單純的變強，想成為強者。」
「這樣啊，成為強者，隨心所欲，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確實挺不錯的。」
「不是的，前些日子，我蒙受冤屈，那人實力很強，我在她面前如同螻蟻，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想殺了她報仇？」
「不，我並不恨她，她讓我意識到了。
在這個世界，如果我不夠強，那便任人擺布，聽之任之。
我只是，想握住自己的命運罷了。」
老者聽到此處，終於眼前一亮。
「我雖然不懂修煉，年輕時倒也遊歷過不少地方，這個給你。」
說著，一本皮製書扔了過來。李玄斬抬手接下。
《遮天蔽日玄功》
「我沒有踏入仙路的資格，這功法，我也不會修煉，你且拿去，自行參悟，若有仙緣，你自會悟道。」
李玄斬肅然起敬，他急忙把皮書端在手裡，恭敬的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
……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拿上功法後，老者並未再趕李玄斬走，他便借住在柴房中，邊參悟功法，邊照顧一下老先生的起居。
幸運的是，自從來到這裡，那奇怪裂隙便未再出現。
沒有老師教導，對著晦澀難懂的功法自學是極為困難的。
何況李玄斬完全不了解什麼經脈丹田靈氣等等，只能說，能把靈氣引到丹田就算成功。
這天，柴房傳出一陣靈力波動，李玄斬通身熱氣蒸騰，說不出的舒暢感游遍四肢百骸。
「這是……成了？」
李玄斬感知到丹田處溫熱異常，閉目體會，發現丹田內部，偏下的地方漂浮著一團五色氣團，一個黑色氣旋在其上方憑空凝聚，形狀如同浩瀚星系，氣旋中心有一黑色圓珠。
圓珠向四周延伸出七條螺旋的細線，每條線上還各有一顆較小的圓珠。
其中一顆小黑圓珠，正如呼吸般閃爍著灰黑色的光芒。
李玄斬睜開眼，急忙哆嗦著手翻開皮書。
「……其旋八珠，玄黑詭譎，明之其一，則入門矣……」
此時，木屋內。
老者緊閉雙目，盤坐於床，突然間睜圓雙眼，嘆道：
「三日，好個李玄斬，三日便以此階功法入道，前途不可估量。」
「唉，可惜我壽元盡了，無法看到你成長起來的那天……」
說罷，老者再次閉上雙目，輕聲自語。
「嘶，看不透，還是看不……透啊……」
如果李玄斬在此，便能發現老者胸口已經不再起伏，他壽元耗盡，就此仙去了。
柴房。
「跟書上一模一樣，我真練成了！？我是天才！？」
李玄斬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他一腳踹開房門，準備跟老者報喜。
哧！
多日未聞的乍響突兀的出現，李玄斬看向聲音方向，頓時感覺頭皮一麻。
「不！！！！！！」
一道巨大的猙獰裂隙，橫著將整個木屋徹底一分為二，很快，它坍縮著消失，原就簡陋的木屋轟然倒塌。
……
霧牢山密林中。
噔！
鳳兒一劍釘死一隻妖狼，與幾日前相比，她絕美的俏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疲憊，一塵不染的素衣也布滿了褶皺和灰塵。
幾日前，她感應著劍氣殘留的靈力一頭扎進霧牢山中，沒想到一路尋至附近時卻突然失去了目標。
霎時，鳳兒警惕心大起。
一方面，她的靈力獨特，一般手段根本無法清除痕跡。
另一方面，這山中大霧古怪得很，自進山以來傳音玉便無法催動，加之自身缺乏經驗，不覺間竟迷路在霧林之中。
「唉，事情有些麻煩了……」
感受著所剩不多的靈力，鳳兒心頭湧上一絲後悔，倒不是後悔自己身處險境。
而是她斬向李玄斬的第一劍其實有些留手，不然李玄斬一介凡人，不可能躲得過去。
畢竟是她第一次動手殺人，沒想到猶豫間，竟然引出後續這麼多的亂子。
「嗯？」
鳳兒輕疑一聲，目光看向某個方向。
「劍痕印記，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