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聚陰、冥輪
蘇銘把這一趟的經過，詳細與他敘述一遍。
只不過何掌柜聽完，表情卻是一臉惋惜。
「哎，不值當不值當…」
「也就是走個程序，考驗你有沒那個膽量，犯不著掏家底子東西…」
「……？」
蘇銘一臉愕然，心想半天才明白，對方是不是懷疑他用什麼密寶作弊咧。
「不是何掌柜，這邪驅的是正正經經，過程也踏踏實實，怎麼就掏家底了？」
「唉，都說了叫我老何…叫我全名何三石也沒事。」
老何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知道你們年輕人好面子，剛來那幾天人多，我也不好明著向著你。」
「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既然你是蘇蔓伶遠房親戚，肯定是和那群苦哈哈不一樣，老何能保證你能從我這學著本事，順道呢，再把你往上送一送，所以這凡事，意思一下就好。」
「別太較真。」
「……」
蘇銘聞言，不知道說何是好，狗大戶就狗大戶吧…
「好、好…下次一定…」
老何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這就對了嘛，跟我來，這下子於公於私，都得傳你兩手真本事。」
二人走出了後院，向著后街的一棟小樓走去。
沿路上，老何繼續說著。
「蘇女俠是個有眼光的，要說整個衢州城哪個幫聚冥輪的手段最穩，最正宗，除了我赤刀會，沒哪個敢認第一。」
聚冥輪？
蘇銘心中一動，這便是那掩蓋氣息的法子？
蘇蔓伶曾與他說過，修過陰漩之人，更容易感知到他，兩者應是同樣的的東西。
不過這算什麼，藏不住就加入？
想到這，蘇銘不動聲色吹捧道。
「那是自然，在老家，表姐常與我提及過赤刀會密法，想必甚是不凡。」
「不過我對冥輪了解甚少，何掌柜能否為我細細說道一下。」
只見老何侃侃道：「如今這世道，邪祟多，異鬼也多，傳統御鬼驅邪的法子效果甚微，殺傷力相當有限。」
「而這冥輪，便是先輩們通過學習邪祟特性，掌握了活人聚陰氣的手段，從而用這種法子，對陰邪鬼祟其造成巨大殺傷。」
蘇銘一怔，這才是打不過就加入吶…
「一旦聚了冥輪，即可打開天眼、天耳，成就通陰之體，當然了，和那些練童子功的不同，那種低劣貨色，施展程度有限。」
「冥輪初見成效，便能於泥丸宮凝聚一道陰氣漩渦。」
「待到冥輪練至大成，還能修得天體，更有傳聞，能打開穿梭彼界的大門，立地成仙。」
這…
明明一聽就鬼氣森森的，怎麼還講出一番光明罡烈的樣子…
這即便成仙，怕也是鬼仙吧。
想到這，蘇銘不禁想到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來。
「可是練童子功，聚的不是陽氣嘛，怎麼會憋著憋著，就憋出個陰陽眼來。」
「按照原理，只有死人才越憋越猛吧…」
老何正講到興頭上，被這一打岔，也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便不悅道：「我哪知道，誰開創的問誰去…」
「反正你又練不了童子功，理那麼多幹什麼…」
「……」
「對了老何。」如今即將接觸這個世界的主流法則，蘇銘疑惑卻越來越多。
「你沒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能在丹田凝聚熱能的修煉方法。」
「丹田？」老何聞言，思索了一陣。
「那是陽漩咧…若單論殺傷力，可比冥輪厲害多了。」
「只可惜這玩意與生俱來，後天卻是修不成的，咱這衢州城，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
「噫？你問這幹什麼，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莫妄想那一飛沖天之事。」
二人邊說邊走，很快來到了一間地下室。
只是這牆壁上血跡斑斑，石磚地上，布滿青苔，尖銳刀具隨處可見。
比起逼供的牢獄，也過猶不及。
蘇銘不禁心生警惕。
「這是做甚？」
老何只是指了指盡頭的一張石床道。
「先躺好咯…待會給你見識下頂好的東西。」
只見老何從桌子下抬起個籮筐，拾倒出一堆瓶瓶罐罐，翻出幾個紅色的小瓷瓶。
隨後倒出一坨黏稠的液體，就這堆骨灰似的粉末，一併化開。
然後，和成一團漿糊，用手指沾起，抬手點在蘇銘額頭。
蘇銘下意識地後縮，卻發現這漿糊點在頭上，帶來股冰爽的快感。
這股子涼意，仿佛可以穿透顱骨，直達神魂。
隨著老何指尖滑動，在額頭上勾勒出一道道怪異的符紋，眼睛裡，竟是能看到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嗡！
忽地眼前一花。
再眨眼，他居然發現牆角里，正堆著一群五顏六色的大頭娃娃！
而順著他視線，這群大頭娃娃也發現了蘇銘。
下一刻，它們露出尖利牙齒，蜂擁撲來！
蘇銘被嚇了一跳，猛地一個激靈後撤，恰好打斷了老何勾勒的最後一筆。
「你幹嘛…」
蘇銘指了指牆角道：「那、那有異鬼…」
心臟砰砰作響，冷汗浸濕符紋，沿著額頭流下。
那股子窒息的壓抑感，他曾經體驗過，便是當初面對「不語」時候。
他甚至感覺如果稍微動一下，哪怕只是呼吸，都能萬劫不復。
「嗨，什麼異鬼，只是開了一息天眼罷了，瞧給你嚇的…」
天眼？
蘇銘暗自搖頭。
他很清楚異鬼和邪祟的區別，那種強烈的的壓迫感，絕不是陰邪之物能做到的。
詫異間，老何已將符文畫好。
灰紅色的符文，在額頭上產生一股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身體，被關進了一門冰箱，渾身散發著寒冷，且完全與外部隔絕。
體內的熱量，也瞬間流逝，化作一股股寒氣，但又被額頭符文封鎖，無法溢出，只能在體內反覆沖刷。
「小子記住咯，這便是超凡入聖的感覺。」
老何嘿嘿一笑，對他表現出來的驚奇十分滿意。
而蘇銘逐漸體會著這股陰森之意，漸漸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只可惜，這種感受只持續了幾息，便被一股清脆的破碎聲擊潰。
乒！
于丹田處的那股炙熱漩渦，竟不受控制地直奔頭頂泥丸宮，像是獵人遇到了獵物。
瞬間吞噬，頃刻煉化！
坐在他身前的老何，也不由得驚呼道。
「老天爺，你小子霍霍過多少姑娘吶，怎麼虛成這樣，這股子陰氣剛才聚好…咋就就散了去呢…」
只不過何掌柜聽完，表情卻是一臉惋惜。
「哎，不值當不值當…」
「也就是走個程序，考驗你有沒那個膽量，犯不著掏家底子東西…」
「……？」
蘇銘一臉愕然，心想半天才明白，對方是不是懷疑他用什麼密寶作弊咧。
「不是何掌柜，這邪驅的是正正經經，過程也踏踏實實，怎麼就掏家底了？」
「唉，都說了叫我老何…叫我全名何三石也沒事。」
老何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知道你們年輕人好面子，剛來那幾天人多，我也不好明著向著你。」
「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既然你是蘇蔓伶遠房親戚，肯定是和那群苦哈哈不一樣，老何能保證你能從我這學著本事，順道呢，再把你往上送一送，所以這凡事，意思一下就好。」
「別太較真。」
「……」
蘇銘聞言，不知道說何是好，狗大戶就狗大戶吧…
「好、好…下次一定…」
老何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這就對了嘛，跟我來，這下子於公於私，都得傳你兩手真本事。」
二人走出了後院，向著后街的一棟小樓走去。
沿路上，老何繼續說著。
「蘇女俠是個有眼光的，要說整個衢州城哪個幫聚冥輪的手段最穩，最正宗，除了我赤刀會，沒哪個敢認第一。」
聚冥輪？
蘇銘心中一動，這便是那掩蓋氣息的法子？
蘇蔓伶曾與他說過，修過陰漩之人，更容易感知到他，兩者應是同樣的的東西。
不過這算什麼，藏不住就加入？
想到這，蘇銘不動聲色吹捧道。
「那是自然，在老家，表姐常與我提及過赤刀會密法，想必甚是不凡。」
「不過我對冥輪了解甚少，何掌柜能否為我細細說道一下。」
只見老何侃侃道：「如今這世道，邪祟多，異鬼也多，傳統御鬼驅邪的法子效果甚微，殺傷力相當有限。」
「而這冥輪，便是先輩們通過學習邪祟特性，掌握了活人聚陰氣的手段，從而用這種法子，對陰邪鬼祟其造成巨大殺傷。」
蘇銘一怔，這才是打不過就加入吶…
「一旦聚了冥輪，即可打開天眼、天耳，成就通陰之體，當然了，和那些練童子功的不同，那種低劣貨色，施展程度有限。」
「冥輪初見成效，便能於泥丸宮凝聚一道陰氣漩渦。」
「待到冥輪練至大成，還能修得天體，更有傳聞，能打開穿梭彼界的大門，立地成仙。」
這…
明明一聽就鬼氣森森的，怎麼還講出一番光明罡烈的樣子…
這即便成仙，怕也是鬼仙吧。
想到這，蘇銘不禁想到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來。
「可是練童子功，聚的不是陽氣嘛，怎麼會憋著憋著，就憋出個陰陽眼來。」
「按照原理，只有死人才越憋越猛吧…」
老何正講到興頭上，被這一打岔，也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便不悅道：「我哪知道，誰開創的問誰去…」
「反正你又練不了童子功，理那麼多幹什麼…」
「……」
「對了老何。」如今即將接觸這個世界的主流法則，蘇銘疑惑卻越來越多。
「你沒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能在丹田凝聚熱能的修煉方法。」
「丹田？」老何聞言，思索了一陣。
「那是陽漩咧…若單論殺傷力，可比冥輪厲害多了。」
「只可惜這玩意與生俱來，後天卻是修不成的，咱這衢州城，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
「噫？你問這幹什麼，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莫妄想那一飛沖天之事。」
二人邊說邊走，很快來到了一間地下室。
只是這牆壁上血跡斑斑，石磚地上，布滿青苔，尖銳刀具隨處可見。
比起逼供的牢獄，也過猶不及。
蘇銘不禁心生警惕。
「這是做甚？」
老何只是指了指盡頭的一張石床道。
「先躺好咯…待會給你見識下頂好的東西。」
只見老何從桌子下抬起個籮筐，拾倒出一堆瓶瓶罐罐，翻出幾個紅色的小瓷瓶。
隨後倒出一坨黏稠的液體，就這堆骨灰似的粉末，一併化開。
然後，和成一團漿糊，用手指沾起，抬手點在蘇銘額頭。
蘇銘下意識地後縮，卻發現這漿糊點在頭上，帶來股冰爽的快感。
這股子涼意，仿佛可以穿透顱骨，直達神魂。
隨著老何指尖滑動，在額頭上勾勒出一道道怪異的符紋，眼睛裡，竟是能看到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嗡！
忽地眼前一花。
再眨眼，他居然發現牆角里，正堆著一群五顏六色的大頭娃娃！
而順著他視線，這群大頭娃娃也發現了蘇銘。
下一刻，它們露出尖利牙齒，蜂擁撲來！
蘇銘被嚇了一跳，猛地一個激靈後撤，恰好打斷了老何勾勒的最後一筆。
「你幹嘛…」
蘇銘指了指牆角道：「那、那有異鬼…」
心臟砰砰作響，冷汗浸濕符紋，沿著額頭流下。
那股子窒息的壓抑感，他曾經體驗過，便是當初面對「不語」時候。
他甚至感覺如果稍微動一下，哪怕只是呼吸，都能萬劫不復。
「嗨，什麼異鬼，只是開了一息天眼罷了，瞧給你嚇的…」
天眼？
蘇銘暗自搖頭。
他很清楚異鬼和邪祟的區別，那種強烈的的壓迫感，絕不是陰邪之物能做到的。
詫異間，老何已將符文畫好。
灰紅色的符文，在額頭上產生一股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身體，被關進了一門冰箱，渾身散發著寒冷，且完全與外部隔絕。
體內的熱量，也瞬間流逝，化作一股股寒氣，但又被額頭符文封鎖，無法溢出，只能在體內反覆沖刷。
「小子記住咯，這便是超凡入聖的感覺。」
老何嘿嘿一笑，對他表現出來的驚奇十分滿意。
而蘇銘逐漸體會著這股陰森之意，漸漸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只可惜，這種感受只持續了幾息，便被一股清脆的破碎聲擊潰。
乒！
于丹田處的那股炙熱漩渦，竟不受控制地直奔頭頂泥丸宮，像是獵人遇到了獵物。
瞬間吞噬，頃刻煉化！
坐在他身前的老何，也不由得驚呼道。
「老天爺，你小子霍霍過多少姑娘吶，怎麼虛成這樣，這股子陰氣剛才聚好…咋就就散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