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劍峰·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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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離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就在昨晚,自己正與友人在大儒文書上討論著螭龍與虺龍當年鬧離婚的內幕,卻偶然聽友人討論起新晉峰座的事情來。

  當她聽聞這林珂竟然以短短不到一個月的修煉就能擊殺五個道基境,並且還以自創術法重傷了道理大圓滿之人時……

  她承認,她癢了。

  而一旦她手癢了,就想打架。

  嗜劍如命、嗜戰如命的她,立馬下了劍峰,並於今天早晨來到了大荒域的靈鶴峰。

  她也不是誰都想挑戰的,故而便好好觀察了一番。

  當她聽到林珂教導自己那隻綠毛雞弟子的話時,不得不承認,她也學到了東西。

  只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位靈鶴峰的峰座,竟然有著極強的靈性,也就是極強的感知力。

  在她觀察之時竟也發現了她的存在。

  而後,便是戰鬥。

  以往的戰鬥,她時常遵循劍脈理念,以人合劍,為未來的人劍合一之法做準備。

  故而每一次的戰鬥,她都會遵循靈性的感覺,將衣服爆開。

  從生下來開始就在劍峰長大的她,是十幾歲了才從正氣域那邊聽說……人族是要穿衣服的。

  但是在往後的戰鬥中,她依舊我行我素。

  這讓她在不斷的戰鬥中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眼神。

  但是就目前接觸到的人來說,除了她的祖師,也就是劍峰的峰座,以及自己師父劍脈之主外。

  幾乎所有人都會被她的爆衣之法影響,眼神變得很不對勁,包括很多師姐師妹、師姑師侄。

  而今日,她卻遇到了一個真正把她當戰鬥對手的人,還是男人。

  而且,這個對手在凡人劍技上竟然勝過了她。

  於是,她又癢了。

  心痒痒的她,使出了自己道基第九層時才學會,第十層大圓滿才能使用的螭龍術。

  於是,就成眼前這幅模樣了。

  念及此處,顏離眼神有些迷離:「不,不是,你慢點……」

  「慢什麼慢,我技術好,自然要越快越好的。」林珂的聲音充滿了壓迫性,眼神更是充滿了侵略性。

  「可,可是,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做……」顏離白嫩的臉蛋有些潮紅。

  「就和你說了,配合我就行,我技術好。」林珂輕輕摩挲著手中事物,感受其上的光滑圓潤:「怎麼樣,你也感覺到這件事情的有趣之處了吧?刺激、緊張、興奮,對不對?」

  「嗯……嗯。」顏離輕輕點頭,眼神躲閃,避開了林珂的目光:「很好玩。」

  「咚咚咚!!」

  「喂,你們到底再說什麼啊?」

  而在這時,一個連續的敲擊聲從顏離右側傳來。

  「顏離,你還打不打啊?這麼慢!」只見鬚髮皆白的蜉蝣真人不耐煩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又看向林珂:「還有你,說好的打麻將不能打連手啊!配合你是什麼意思?」

  「我哪有連手!」林珂哭笑不得,將手中骰子放下:「我就那麼一說啊!顏離就一個新手,她都不會看牌!怎麼可能配合?」

  「你最好是!」蜉蝣真人白了林珂一眼,接著又無語地看著顏離道:「快啊!顏離侄女兒誒,就這一會兒功夫,我子子孫孫都死好幾萬了,你一張牌都打不下來。」

  「好,好……」顏離聞言咬了咬嘴唇,閉上眼睛隨意從自己右手邊選了一張牌打出去:

  「七條!」

  結果,她話音剛落,蜉蝣真人就欣喜道:「槓!槓七條!哈哈,老夫久等多時,哈哈哈,實乃天助……」

  「胡!」蜉蝣真人對面的盪魔真人面露和善的笑容,對顏離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嬸嬸剛好胡這個卡七條。」

  她伸手把七條拿到自己那溜牌中,然後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嬸嬸還帶了一個槓,翻兩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閨女。」

  「一炮雙響!」而與此同時,林珂也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清一色胡邊七條,我說怎麼七條一張沒出來,原來是蜉蝣你那裡藏著三張,要不是顏離,我都胡不了了!」

  「你們兩個……」蜉蝣真人氣得頭髮都沖天而起,像兩隻觸角一樣。


  似乎他要被氣得化為原型了。

  原本的槓牌,被別人胡走了,這得多氣人?

  不過再轉頭一看,顏離這個小姑娘雙眼翻白,眼看要暈過去,但是因為修為太高又暈不過去。

  「這,這是多少錢……」顏離穩定住心神,避免自己道心破碎身死道消。

  「我清一色是翻八倍,盪魔那裡帶槓翻兩倍,加起來就是十個籌碼,一個籌碼的基數是五靈粒,你這一把輸了五十個靈粒而已。」林珂好心幫顏離計算。

  「五十靈粒……」顏離的表情在滴血。

  林珂笑了笑,提醒道:「這把不算大,你忘記剛剛那一把小七對加上清一色搶槓了?那把才叫大。」

  說著,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們打的是川麻血戰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不過前世他家裡人經常一起打,打的就是這種。

  「快點快點,別廢話,繼續繼續。」蜉蝣真人卻催促著顏離繼續打。

  川麻血戰到底是要到最後一個人胡牌才開啟下一把的,現在就剩蜉蝣真人和顏離兩人了。

  而往日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蜉蝣真人,打起麻將來簡直就是原形畢露,恰巧顏離坐他上首,故而他常常急不可耐地催牌。

  「好,好,我看一下。」顏離點頭,目光如水——如水一般清澈見底,就像一個眼神清澈的大學生。

  在林珂看來,這顏離戰鬥之時和現在簡直就是兩個狀態。

  搞得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顏離,你為何如此窘迫?」林珂有些好奇了:「你們每個月靈粒和補貼應該不少吧?」

  牌桌上除了牌,還有各種情報和八卦,一邊打牌一邊聊天才是最愜意的。

  只不過他確實很好奇。

  他們現在輸贏不大,因為他都在控制著,儘量讓他們四個人既能享受樂趣,又能不輸不贏。

  只不過也不知顏離是技術太差還是運氣太差,經常手手都是炮牌,還盡放一些大的炮,即使林珂再會送牌也抵不住顏離的「神之一手」啊!

  導致目前為止她已經輸了六百靈粒了。

  但是正如他所說,他們取精境的人,每個月發放的靈粒可不少,估計得有八千靈粒左右。

  這顏離畢竟是劍峰劍脈大師姐,日積月累的,存款可不會少。

  輸六百不至於吧?

  「你就不道了吧,顏離他師父就一神經病!」這時,盪魔真人開口了:

  「他們劍脈嗜劍如命,全身家當都用在劍上,導致從上到下窮得叮噹響,也導致從這閨女開始,全都被帶壞了!」

  「諾,閨女這螭離劍就是當時花光她二十萬積蓄當首付,每個月還要還三千月供才從宗主那兒買來的。」

  盪魔真人揚了揚下巴,示意林珂看顏離腳邊的劍,而後又道:

  「說起來,她師母前兩天還和我說道呢,說的就是她師父那條穿了很久的褲子,不忍心丟,讓她看著心煩。」

  「哦?這不是正常嗎?」林珂沒覺得什麼奇怪,前前世他也有一些舊衣服褲子捨不得丟,將就著穿。

  「內褲。」盪魔真人云淡風輕。

  「內褲就更不能了。」林珂不以為意:「盪魔你有所不知,男人馴服一條內褲是很不容易的。」

  這個世界對內褲的稱呼和前前世一樣,代表穿在內里的褲子,這個世界的儒家對此也並沒有什麼避諱的說法,更何況仙道中人。

  不過他好奇的是,為啥劍脈之主的內褲要讓別人的老婆洗,金錐真人這能忍?

  總覺得他們幾人之間有一段故事。

  「你能馴服一條內褲兩百七十三年?」而聽到林柯的話,盪魔真人則是不屑道:

  「而且,那內褲在一百一十一年前就已經從三角褲松成齊膝短褲那麼大了,我估摸著再洗兩次就變成流蘇長褲了。」

  盪魔真人嘀咕:「當年的紅內褲,現在洗成了淡米黃色……」

  「要不是開價高,我才懶得幫他洗滌、維持。」

  盪魔真人面色不屑。

  兩百多年,還是似乎還是普通的布料內褲,不是靈器……林珂聞言,收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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