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偶遇
在飯桌上，向遠依舊沉浸在他的手機世界裡，滔滔不絕地分享著他的「人生大計」。
「兄弟們，聽我說啊，一旦我畢業手裡有了閒錢，第一件事就是搞輛特斯拉。這車啊，簡直就是輕奢界的代言，開出去倍兒有面兒，你們說是不是？」
寧川和王暉相視一笑，彼此眼中都藏著幾分無奈與默契。
他們選擇了沉默，只是低頭默默地吃著飯，仿佛在用行動表達對這場「豪言壯語」的無聲回應。
終於，莊燁偉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獨角戲」有些冷場，他靈機一動，換了個話題，指著不遠處的一位服務員，壓低聲音興奮地說：
「嘿，看那邊，黑絲控的福音啊！」
「還有那腳，簡直是玉足本足了！」
「哎呀媽呀，那腿，簡直是行走的藝術品！」
寧川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既幽默又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兄弟，你這是『玉』字當頭，早晚得栽跟頭。先吃飯吧，吃飽了好早點回家做夢去。」
王暉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我那《老頭環》還沒打通呢，哪有啥閒工夫跟你在這扯淡。」
不同於女生出門逛街吃飯還得逛商場，男生說吃飯就真的是直奔主題。
多看一眼路過的商場，都是對宿舍里遊戲的不尊重。
莊燁偉只能尷尬地訕笑兩聲，低頭繼續扒拉著碗裡的飯。
湘雲樓的規模不算大，就是美食街上的一家小湘菜館，十幾張小桌子用飾板隔離開來，簡簡單單的一家飯館。
不過裝修倒是挺有味道，牆上貼滿了青春宣言，很受大學生歡迎。
在這裡當服務員的，自然也都是些兼職的大學生。
也難怪莊燁偉這小子會被吸引住。
忽然，向遠的目光定格住，直直地看向了寧川的後方。
由於桌子布局的巧妙，向遠獨自坐在寧川和王暉的對面，自然而然地，他看到了兩人視線不及之處的秘密。
寧川本以為向遠又在為哪個黑絲美腿或玉足分心，未加理會。
但當向遠用筷子輕輕敲打餐盤邊緣，並向後努嘴示意時，寧川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一剎那，他看到一個身著簡潔白工作服、髮絲輕垂遮掩半面的女孩。
與其他精心裝扮、展現青春活力的服務員不同，她選擇了低調而樸素的裝扮，仿佛故意避開眾人的目光。
在寧川的記憶深處，這樣的打扮只屬於一個人——祁沐雪。
沒錯，正是她，那個總是默默做事、不事張揚的女孩。
此刻的她正低頭專注地清理著餐桌上的殘局，手套包裹的雙手透出一股子勤勉與堅韌。
祁沐雪那尖尖的下巴上，已經滲出了絲絲汗珠。
寧川猜想，她手上的老繭，恐怕就是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兼職勞作中磨礪出來的。
正當寧川猶豫著是否要過去打個招呼時，向遠又湊了過來，盯著不遠處的祁沐雪，調侃道：「真是個奇葩，在這眾人皆醉她獨醒啊？」
他這話，顯然是在指祁沐雪在眾多服務員中，衣著樸素，特立獨行。
寧川斜睨了一眼向遠，懶得搭理這個多嘴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喝得微醺的男子，晃悠悠地從廁所走了出來。
他們路過祁沐雪身邊時，突然發出了一聲爆喝：「誰讓你收起來的？我們還沒吃完呢！」
啪嗒一聲，祁沐雪被嚇得手中的餐盤摔落在地，碎成了一堆渣滓。
她慌亂間連忙蹲下身去收拾。
除了掌心被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
祁沐雪的嘗試幾乎可以說是白費力氣。
旁邊的兩位男士依舊緊追不捨，指著桌上的食物殘渣，怒氣沖沖地說：「我們只是去上了個廁所，你就把桌子收拾了，快叫你們老闆出來道歉！」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們的臉色通紅，全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讓祁沐雪感到更加不安。
於是她把頭垂得更低，雙手緊緊交叉在一起，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染紅了她交疊的指尖，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這一幕吸引了周圍食客的目光。
只見桌面上幾乎沒什麼食物殘留，只有一些湯汁和幾顆散落的花生米。
祁沐雪清理桌面的行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相比之下，這兩個醉酒的男人卻在為難一個兼職的小姑娘。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再加上現代大學生那爆棚的正義感，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指責起那兩個憤怒的男人來，場面一度變得十分熱鬧。
「哎呀我去，這倆大老爺們兒也太摳門兒了吧？就點那麼點兒東西，還在這兒耍大牌呢？」
「吃完了快閃人吧，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給後面等著吃飯的人騰個地兒唄！」
「呸~」
雖然話有點兒糙，但理兒可不糙。
不過在這吃飯的地方說這種話，確實有點兒那啥了。
不過大伙兒說歸說，基本的理智和素質還是有的，都在等著老闆出來解決問題。
然而，老闆遲遲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寧川擠開了圍觀的人群，走到了祁沐雪身邊。
他把柔弱的祁沐雪護在身後，輕輕牽起了她的小手。
這並不是他在占便宜，而是他手中早有備好的紙巾。
牽手的時候，順便將紙巾按在了祁沐雪手中的傷口上。
隨後，他抬眼望向那兩位顯然已醉意朦朧的男士：
「哥們兒，手頭緊可以開口借嘛，實在不行街頭賣藝也成，何必為難小姑娘呢？」
「你憑什麼說我們吃不起，我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其中一位男士辯解道。
「沒錯，我們不是沒錢，我們要的是公正！」另一位急忙附和。
寧川輕輕點頭，似乎並未將兩人激動的情緒放在心上，只是平靜地回應：
「要說法是吧？那你們先去把帳結了，我再給你們說法。」
「你……我！」
兩人頓時語塞，顯得有些尷尬。
在酒精的影響下，他們顯得更加窘迫。
寧川並不著急，只是靜靜地守護著祁沐雪，直視著兩人。
剛剛吃飯時，他就隱約聽到身後有人說著「轉我點錢，明天還你」的話。
看來，這倆貨就是那對活寶了。
他之所以敢向這二位打包票，心裡頭可
是門兒清，穩如老狗。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位爺的真實身份——用我的話講，就是滿街亂竄的「社會閒散人員」，整天在美食街的遊戲廳里晃蕩，人脈廣得能繞地球三圈，錢包卻比臉還乾淨。
沒過多久，湘雲樓的大掌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見到這倆老熟人，老闆臉上寫滿了「又來了」的無奈表情，顯然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寧川就不太清楚了。
反正自從老闆出現後，他就麻利地點了帳，拉著祁沐雪趕緊閃人了。
「兄弟們，聽我說啊，一旦我畢業手裡有了閒錢，第一件事就是搞輛特斯拉。這車啊，簡直就是輕奢界的代言，開出去倍兒有面兒，你們說是不是？」
寧川和王暉相視一笑，彼此眼中都藏著幾分無奈與默契。
他們選擇了沉默，只是低頭默默地吃著飯，仿佛在用行動表達對這場「豪言壯語」的無聲回應。
終於，莊燁偉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獨角戲」有些冷場，他靈機一動，換了個話題，指著不遠處的一位服務員，壓低聲音興奮地說：
「嘿，看那邊，黑絲控的福音啊！」
「還有那腳，簡直是玉足本足了！」
「哎呀媽呀，那腿，簡直是行走的藝術品！」
寧川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既幽默又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兄弟，你這是『玉』字當頭，早晚得栽跟頭。先吃飯吧，吃飽了好早點回家做夢去。」
王暉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我那《老頭環》還沒打通呢，哪有啥閒工夫跟你在這扯淡。」
不同於女生出門逛街吃飯還得逛商場，男生說吃飯就真的是直奔主題。
多看一眼路過的商場，都是對宿舍里遊戲的不尊重。
莊燁偉只能尷尬地訕笑兩聲，低頭繼續扒拉著碗裡的飯。
湘雲樓的規模不算大，就是美食街上的一家小湘菜館，十幾張小桌子用飾板隔離開來，簡簡單單的一家飯館。
不過裝修倒是挺有味道，牆上貼滿了青春宣言，很受大學生歡迎。
在這裡當服務員的，自然也都是些兼職的大學生。
也難怪莊燁偉這小子會被吸引住。
忽然，向遠的目光定格住，直直地看向了寧川的後方。
由於桌子布局的巧妙，向遠獨自坐在寧川和王暉的對面，自然而然地，他看到了兩人視線不及之處的秘密。
寧川本以為向遠又在為哪個黑絲美腿或玉足分心，未加理會。
但當向遠用筷子輕輕敲打餐盤邊緣，並向後努嘴示意時，寧川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一剎那，他看到一個身著簡潔白工作服、髮絲輕垂遮掩半面的女孩。
與其他精心裝扮、展現青春活力的服務員不同，她選擇了低調而樸素的裝扮，仿佛故意避開眾人的目光。
在寧川的記憶深處，這樣的打扮只屬於一個人——祁沐雪。
沒錯，正是她，那個總是默默做事、不事張揚的女孩。
此刻的她正低頭專注地清理著餐桌上的殘局，手套包裹的雙手透出一股子勤勉與堅韌。
祁沐雪那尖尖的下巴上，已經滲出了絲絲汗珠。
寧川猜想，她手上的老繭，恐怕就是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兼職勞作中磨礪出來的。
正當寧川猶豫著是否要過去打個招呼時，向遠又湊了過來，盯著不遠處的祁沐雪，調侃道：「真是個奇葩，在這眾人皆醉她獨醒啊？」
他這話，顯然是在指祁沐雪在眾多服務員中，衣著樸素，特立獨行。
寧川斜睨了一眼向遠，懶得搭理這個多嘴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喝得微醺的男子，晃悠悠地從廁所走了出來。
他們路過祁沐雪身邊時，突然發出了一聲爆喝：「誰讓你收起來的？我們還沒吃完呢！」
啪嗒一聲，祁沐雪被嚇得手中的餐盤摔落在地，碎成了一堆渣滓。
她慌亂間連忙蹲下身去收拾。
除了掌心被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
祁沐雪的嘗試幾乎可以說是白費力氣。
旁邊的兩位男士依舊緊追不捨，指著桌上的食物殘渣，怒氣沖沖地說：「我們只是去上了個廁所，你就把桌子收拾了，快叫你們老闆出來道歉！」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們的臉色通紅，全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讓祁沐雪感到更加不安。
於是她把頭垂得更低，雙手緊緊交叉在一起，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染紅了她交疊的指尖，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這一幕吸引了周圍食客的目光。
只見桌面上幾乎沒什麼食物殘留，只有一些湯汁和幾顆散落的花生米。
祁沐雪清理桌面的行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相比之下，這兩個醉酒的男人卻在為難一個兼職的小姑娘。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再加上現代大學生那爆棚的正義感，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指責起那兩個憤怒的男人來，場面一度變得十分熱鬧。
「哎呀我去，這倆大老爺們兒也太摳門兒了吧？就點那麼點兒東西，還在這兒耍大牌呢？」
「吃完了快閃人吧，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給後面等著吃飯的人騰個地兒唄！」
「呸~」
雖然話有點兒糙，但理兒可不糙。
不過在這吃飯的地方說這種話，確實有點兒那啥了。
不過大伙兒說歸說，基本的理智和素質還是有的，都在等著老闆出來解決問題。
然而，老闆遲遲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寧川擠開了圍觀的人群，走到了祁沐雪身邊。
他把柔弱的祁沐雪護在身後，輕輕牽起了她的小手。
這並不是他在占便宜，而是他手中早有備好的紙巾。
牽手的時候，順便將紙巾按在了祁沐雪手中的傷口上。
隨後，他抬眼望向那兩位顯然已醉意朦朧的男士：
「哥們兒，手頭緊可以開口借嘛，實在不行街頭賣藝也成，何必為難小姑娘呢？」
「你憑什麼說我們吃不起，我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其中一位男士辯解道。
「沒錯，我們不是沒錢，我們要的是公正！」另一位急忙附和。
寧川輕輕點頭，似乎並未將兩人激動的情緒放在心上，只是平靜地回應：
「要說法是吧？那你們先去把帳結了，我再給你們說法。」
「你……我！」
兩人頓時語塞，顯得有些尷尬。
在酒精的影響下，他們顯得更加窘迫。
寧川並不著急，只是靜靜地守護著祁沐雪，直視著兩人。
剛剛吃飯時，他就隱約聽到身後有人說著「轉我點錢，明天還你」的話。
看來，這倆貨就是那對活寶了。
他之所以敢向這二位打包票，心裡頭可
是門兒清，穩如老狗。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位爺的真實身份——用我的話講，就是滿街亂竄的「社會閒散人員」，整天在美食街的遊戲廳里晃蕩，人脈廣得能繞地球三圈，錢包卻比臉還乾淨。
沒過多久，湘雲樓的大掌柜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見到這倆老熟人，老闆臉上寫滿了「又來了」的無奈表情，顯然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寧川就不太清楚了。
反正自從老闆出現後，他就麻利地點了帳，拉著祁沐雪趕緊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