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給你個副總裁
我口中的雪姐，全名叫做趙晴雪，乃是加福百貨的董事長兼總裁。
當我走進她辦公室的時候，恰巧趕上了午飯時間。我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談合作呢？
其實啊，在我與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我留意到她老是在吃胃藥。
有一次，我看得真真切切，她輕輕拉開辦公桌的抽屜，裡面琳琅滿目全是各種各樣我見所未見的胃藥瓶子。
想來，肯定是她平日工作太過忙碌，根本抽不出時間好好吃飯，這才把自己的胃給折騰壞了。
「雪姐，您應該還沒吃飯吧。我也不太清楚您喜歡什麼口味，這是我在路上精心挑選的午飯，您將就吃點。」我滿臉堆笑說道。
這頓午飯可是我絞盡腦汁挑選的。我依照手頭獲取的有關趙晴雪的信息，從地域特色等方面為她挑選了一份自認為最為貼心合適的午飯。
趙晴雪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瞥了我一眼，隨後合上手中的文件，臉上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吳青，你跟你們老闆可真是有意思，一個送花一個送飯，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談生意的。」
我連忙陪著笑解釋：「雪姐，他有錢能送得起花，我兜里沒錢只能買得起一頓飯，您就委屈一下，湊合著吃點吧。」
我的回答似乎讓趙晴雪感到有些意外的滿意，只見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讓我瞧瞧你買的是什麼？嗯，不錯不錯，還都是我愛吃的。」
我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拍胸口的動作，慶幸不已，心裡想著：還好還好，總算是選對了。嘴裡說道：「小飯店做的，您別嫌棄。」
趙晴雪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怎麼會嫌棄呢？我經常忙得腳不沾地，連吃飯都顧不上，對吃的哪有什麼特別講究。」
我看著趙晴雪熟練地拆飯盒的動作，心裡不禁唏噓，這足以證明她平時真的是對吃飯很不上心，都是吃著沒有營養的快餐，追去快捷方便純粹是糊弄，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吃得消啊。
我心裡實在想不明白，她掙了這麼多錢，把企業做得這麼大，到底圖個啥？
她並非富一代，這家企業原本是她婆家的產業。只是不知遭遇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她的丈夫和公公婆婆都不幸撒手人寰，於是這偌大的企業就留給了她來打理。
就拿潘若兮那種養尊處優的富二代來說，讓她吃小飯店的飯，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那一晚我故意帶她去吃路邊攤，東西剛一入口，她就哇地吐了出來。
相比之下，趙晴雪和她完全就是兩個品種的有錢人。
「小青啊，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們的超市里。當時你跟我說貨架上的東西擺放得不太合理，應該把日常消耗品之類的貨物擺在最低而且最容易拿取的位置。我聽了你的建議，效果相當不錯。在我們後來針對顧客的滿意度調查中，好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都對我們的這個改進讚不絕口，特別滿意呢。」趙晴雪一邊小口小口優雅地吃著飯（這吃飯的姿態倒是和其他有錢人如出一轍），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我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想到像她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居然還能把這種小事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次我原本是在等候趙晴雪開會而後見面談合作的，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實在閒得無聊，就仔仔細細地逛起了他們家的超市。
說來也巧，正好讓我發現了這麼一點小問題，又碰巧趙晴雪在超市里跟大牌供貨商討論貨架的問題，我就直接跟她說了。
「我都忘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
趙晴雪忽然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青啊，我專門讓人調查過你，你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小小的策劃公司根本無法讓你大展拳腳，要不你來我們加福百貨吧，我給你個副總裁做。」
「哎呀！」我驚得一個沒坐穩，「撲通」一聲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雪姐，你這可太嚇人了。我原本只想從你這兒掙點腦力活的錢，您倒好，居然想要我這個人。」
「你沒事吧。」趙晴雪急忙站起身，滿臉關切，作勢就要繞過辦公桌來扶我。
我趕緊擺擺手，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沒事沒事，雪姐你吃你的。」
「沒事就好。」趙晴雪重新坐下，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看把你嚇的，你以為我是腦子一熱就做決定的嗎？沒仔細研究過你的履歷，我會這麼草率嗎？你能把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公司，不僅一手從泥潭中拉了出來，還做到了行業里中型的規模。要不是你們老闆資源有限，估計你都能幫他做到上市了。那周泰可真是走了大運，能有你這樣的人才。」
「趙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我可幹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叫雪姐。」她眉頭一皺，又白了我一眼，嬌嗔道：「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好的，雪姐。」我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應道。這還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強行要求的。
我雖然和她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每次都充滿了戲劇性的小意外。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當時我正開著車路過，純屬巧合。
我一看到是她，立馬就把車穩穩停下，心裡琢磨著過去跟她打個招呼。畢竟那時候合作才剛剛開始談，我覺得自己必須得抓住任何一個能討好她的機會。
可當我走近時，卻驚訝地發現她呆呆地望著紅綠燈路口，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不斷往外默默流淌。
當時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心想還是別自討沒趣了，於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走，果斷放棄了這次套近乎的念頭。
可我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趙晴雪的呼喊聲：「站住！」
就那樣，我硬著頭皮陪她在紅綠燈路口整整待了一個下午。離開的時候，我喊了她一聲趙總，她立馬就不樂意了，非要我喊她雪姐。
「好了，我吃飽了，把策劃案拿來我看看。」趙晴雪放下筷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說道。
我趕忙遞上一個文件袋，說道：「都在這兒呢，雪姐。」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趙晴雪抬起那如秋水般動人的眼眸，微微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就按你這個策劃做吧，明天抽空過來簽合同。」
「好嘞，雪姐，多謝雪姐關照，以後你手指方向就是我的戰場！」我心裡暗自呼出一口氣，這又是一個大幾百萬的生意，負責加福百貨整整一年的各類策劃。
「真的嗎？那你來我這做副總裁吧。」趙晴雪一臉似笑非笑，目光緊緊盯著我。
「告辭。」我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嘴裡還嘟囔著：「那麼大型的業務，每天還不得忙得死去活來。我現在多自在，想去公司就去，不想去就睡大覺，多香啊。」
「把門幫我帶上。」我背後傳來趙晴雪咯咯的笑聲，這讓我不禁又加快了腳步。
………
晚上回到家，我精心做了一頓豐盛無比的晚餐，有鮮滑肥美的魚，有香嫩可口的肉，還有我老家最具特色、濃郁鮮香的煲湯。
我看著正在埋頭大快朵頤的俞靜，故意板起臉，裝作面無表情地說：「這可是最後的晚餐了，吃完趕緊麻溜搬走，我要回我的大房間睡個舒坦覺。」
俞靜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道：「別說話，吃飯不能說話，你不知道嗎？」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平時吃飯的時候，跟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似的。這會兒倒跟我講規矩了。」
俞靜咽下嘴裡的食物，理所當然地說道：「吃飯不能說話那是約束你們男人的，本美女可不在此列。」
我被她這一番歪理邪說弄得徹底無語，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
當我走進她辦公室的時候，恰巧趕上了午飯時間。我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談合作呢？
其實啊，在我與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我留意到她老是在吃胃藥。
有一次，我看得真真切切，她輕輕拉開辦公桌的抽屜，裡面琳琅滿目全是各種各樣我見所未見的胃藥瓶子。
想來，肯定是她平日工作太過忙碌，根本抽不出時間好好吃飯，這才把自己的胃給折騰壞了。
「雪姐，您應該還沒吃飯吧。我也不太清楚您喜歡什麼口味，這是我在路上精心挑選的午飯，您將就吃點。」我滿臉堆笑說道。
這頓午飯可是我絞盡腦汁挑選的。我依照手頭獲取的有關趙晴雪的信息，從地域特色等方面為她挑選了一份自認為最為貼心合適的午飯。
趙晴雪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瞥了我一眼，隨後合上手中的文件，臉上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吳青，你跟你們老闆可真是有意思，一個送花一個送飯，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談生意的。」
我連忙陪著笑解釋：「雪姐，他有錢能送得起花，我兜里沒錢只能買得起一頓飯，您就委屈一下，湊合著吃點吧。」
我的回答似乎讓趙晴雪感到有些意外的滿意，只見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讓我瞧瞧你買的是什麼？嗯，不錯不錯，還都是我愛吃的。」
我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拍胸口的動作，慶幸不已，心裡想著：還好還好，總算是選對了。嘴裡說道：「小飯店做的，您別嫌棄。」
趙晴雪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怎麼會嫌棄呢？我經常忙得腳不沾地，連吃飯都顧不上，對吃的哪有什麼特別講究。」
我看著趙晴雪熟練地拆飯盒的動作，心裡不禁唏噓，這足以證明她平時真的是對吃飯很不上心，都是吃著沒有營養的快餐，追去快捷方便純粹是糊弄，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吃得消啊。
我心裡實在想不明白，她掙了這麼多錢，把企業做得這麼大，到底圖個啥？
她並非富一代，這家企業原本是她婆家的產業。只是不知遭遇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她的丈夫和公公婆婆都不幸撒手人寰，於是這偌大的企業就留給了她來打理。
就拿潘若兮那種養尊處優的富二代來說，讓她吃小飯店的飯，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那一晚我故意帶她去吃路邊攤，東西剛一入口，她就哇地吐了出來。
相比之下，趙晴雪和她完全就是兩個品種的有錢人。
「小青啊，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們的超市里。當時你跟我說貨架上的東西擺放得不太合理，應該把日常消耗品之類的貨物擺在最低而且最容易拿取的位置。我聽了你的建議，效果相當不錯。在我們後來針對顧客的滿意度調查中，好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都對我們的這個改進讚不絕口，特別滿意呢。」趙晴雪一邊小口小口優雅地吃著飯（這吃飯的姿態倒是和其他有錢人如出一轍），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道。
我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想到像她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居然還能把這種小事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次我原本是在等候趙晴雪開會而後見面談合作的，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實在閒得無聊，就仔仔細細地逛起了他們家的超市。
說來也巧，正好讓我發現了這麼一點小問題，又碰巧趙晴雪在超市里跟大牌供貨商討論貨架的問題，我就直接跟她說了。
「我都忘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
趙晴雪忽然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青啊，我專門讓人調查過你，你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小小的策劃公司根本無法讓你大展拳腳，要不你來我們加福百貨吧，我給你個副總裁做。」
「哎呀！」我驚得一個沒坐穩，「撲通」一聲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雪姐，你這可太嚇人了。我原本只想從你這兒掙點腦力活的錢，您倒好，居然想要我這個人。」
「你沒事吧。」趙晴雪急忙站起身，滿臉關切，作勢就要繞過辦公桌來扶我。
我趕緊擺擺手，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沒事沒事，雪姐你吃你的。」
「沒事就好。」趙晴雪重新坐下，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看把你嚇的，你以為我是腦子一熱就做決定的嗎？沒仔細研究過你的履歷，我會這麼草率嗎？你能把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公司，不僅一手從泥潭中拉了出來，還做到了行業里中型的規模。要不是你們老闆資源有限，估計你都能幫他做到上市了。那周泰可真是走了大運，能有你這樣的人才。」
「趙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我可幹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叫雪姐。」她眉頭一皺，又白了我一眼，嬌嗔道：「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好的，雪姐。」我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應道。這還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強行要求的。
我雖然和她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每次都充滿了戲劇性的小意外。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當時我正開著車路過，純屬巧合。
我一看到是她，立馬就把車穩穩停下，心裡琢磨著過去跟她打個招呼。畢竟那時候合作才剛剛開始談，我覺得自己必須得抓住任何一個能討好她的機會。
可當我走近時，卻驚訝地發現她呆呆地望著紅綠燈路口，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不斷往外默默流淌。
當時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心想還是別自討沒趣了，於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走，果斷放棄了這次套近乎的念頭。
可我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趙晴雪的呼喊聲：「站住！」
就那樣，我硬著頭皮陪她在紅綠燈路口整整待了一個下午。離開的時候，我喊了她一聲趙總，她立馬就不樂意了，非要我喊她雪姐。
「好了，我吃飽了，把策劃案拿來我看看。」趙晴雪放下筷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說道。
我趕忙遞上一個文件袋，說道：「都在這兒呢，雪姐。」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趙晴雪抬起那如秋水般動人的眼眸，微微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就按你這個策劃做吧，明天抽空過來簽合同。」
「好嘞，雪姐，多謝雪姐關照，以後你手指方向就是我的戰場！」我心裡暗自呼出一口氣，這又是一個大幾百萬的生意，負責加福百貨整整一年的各類策劃。
「真的嗎？那你來我這做副總裁吧。」趙晴雪一臉似笑非笑，目光緊緊盯著我。
「告辭。」我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嘴裡還嘟囔著：「那麼大型的業務，每天還不得忙得死去活來。我現在多自在，想去公司就去，不想去就睡大覺，多香啊。」
「把門幫我帶上。」我背後傳來趙晴雪咯咯的笑聲，這讓我不禁又加快了腳步。
………
晚上回到家，我精心做了一頓豐盛無比的晚餐，有鮮滑肥美的魚，有香嫩可口的肉，還有我老家最具特色、濃郁鮮香的煲湯。
我看著正在埋頭大快朵頤的俞靜，故意板起臉，裝作面無表情地說：「這可是最後的晚餐了，吃完趕緊麻溜搬走，我要回我的大房間睡個舒坦覺。」
俞靜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道：「別說話，吃飯不能說話，你不知道嗎？」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平時吃飯的時候，跟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似的。這會兒倒跟我講規矩了。」
俞靜咽下嘴裡的食物，理所當然地說道：「吃飯不能說話那是約束你們男人的，本美女可不在此列。」
我被她這一番歪理邪說弄得徹底無語，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