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戛然而止與上山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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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茶,補充了水分。

  許大茂租了個船。

  兩人便下到湖裡去划船遊玩了。

  剛開始的時候。

  許大茂扮演哥哥,坐在船腹靠近船尾,負責划槳。

  於莉坐船頭,當可可愛愛玩水的妹妹。

  等船離岸很遠之後。

  於莉就撩起裙擺,坐到了許大茂懷裡。

  許大茂也不再划槳。

  雙手摟住懷裡的佳人。

  於莉仰頭,嘟嘴。

  許大茂低頭,張口。

  兩人就能啃上好一陣兒。

  小船兒搖曳,隨波踏浪。

  這一個多小時。

  負責划船的許大茂胳膊一點都不累。

  因為他們這艘小船划船不用槳。

  全憑一個字:浪。

  浪就完了。

  遠處岸邊的人像是一片連成串兒的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來。

  遠處的湖中,碧波蕩漾。

  一對小人兒躲在船內,緊緊挨在一起。

  即便是展露在外的上半身。

  也只能隱隱看到他們貼疊在一起。

  至於上半身之外。

  那都在船體遮擋的裡面陰暗處呢。

  藏的嚴嚴實實。

  誰也看不到。

  於莉這個姑娘。

  怎麼說呢?

  跟許大茂穿越前的推理結論很相似。

  畢竟她妹妹於海棠的性格就是有點大膽、前衛以及小資。

  做事情不管不顧。

  明明是為了斬斷青絲才躲到南鑼鼓巷四合院。

  結果頭一天就瞄上了傻柱。

  隨後又跟許大茂拉拉扯扯。

  再然後還瞧不上正得勢的二大爺劉海中。

  最後嫁給了大齡富商,想要不工作在家享福。

  結果被踢出家門,被離婚,回到廠里繼續上班。

  就這,還能捎帶手的撩撥傻柱呢。

  綜上所述,於海棠是個什麼貨色,有多大劑量的綠茶素,可想而知。

  於莉呢?

  作為於海棠的姐姐。

  即便沒有她那麼誇張,也應該不遑多讓才是。

  有些性格是先天骨子裡就遺傳的。

  有句話說三歲看老。

  性格這東西,小時候偷學著爹媽就已經被定型了。

  沒得選。

  於莉在原劇情里,對傻柱這個掌勺後廚『始亂終棄』。

  雖然是受到閻家摳搜算計的影響。

  但也不排除她本身就有勢力眼、感情寡淡更看重利益的根兒。

  辭退婆婆,擠兌公公,那也是信手拈來,一點都不打哏。

  許大茂談吐幽默風趣。

  但如果只是這樣,兩人這次遊園,估計也就只限於拉拉小手,被偷襲親一下臉蛋了。

  其實第一次,許大茂是奔著於莉嘴唇去的。

  只是被她扭頭躲開了。

  許大茂沒有氣餒。

  思索片刻後,繼續攻略。

  嘗試表現一下自己的才氣和優渥的實力。

  於莉才知道現在最火的電影《地雷戰》竟然是許大茂編的。

  也知道許大茂現在起碼有八百塊的家底。

  這年代的八百塊能幹啥?

  對於小兩口而言,跟金山銀山也沒啥區別。

  不用先受苦日子,熬到生活正常。

  還能談各種話題,聊文藝,看話本。

  遊逛的時候,兩人也聊各種吃喝玩樂。

  他對西餐也了解。

  對咖啡和紅酒也像是知道的很多。

  這一方面的知識展露,算是徹底將於莉給拿下了。

  於海棠很小資情調。

  當姐姐的於莉還能差到哪兒去?

  她當然也喜歡這個調調了。

  這年頭的姑娘們,應該沒幾個不喜歡吧?

  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身上。

  拿一杯紅酒,偶爾抿一口。

  手裡捧著一個話本,津津有味的翻看。

  不會被人打擾。

  也不擔心家裡的柴米油鹽。

  輕鬆愜意的小日子,哪個姑娘不喜歡?

  誰遇著這種擺在眼前的生活能無動於衷?

  許大茂深諳語言的藝術。

  電影放映員啊。

  動嘴皮子本就是他的專業技能。

  畫大餅的功力相當之了得。

  隨著他三言兩語的描述。

  聆聽者於莉的腦海中甚至已經有畫面感了。

  這種情況下。

  於莉怎麼應對?

  怎麼會生出拒絕的心?

  頭一次從草叢裡逃跑。

  肯定是有好些複雜的原因在裡面的。

  許大茂不想強迫是一點。

  於莉覺得心裡沒底,事到臨頭有點後怕是其二。

  也未必沒有拉扯一下的情趣在裡面。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身後的許大茂沒有跟她繼續拉扯。

  出來了。

  結束了。

  兩人去喝茶。

  於莉心裡還有點小遺憾呢。

  畢竟許大茂在於莉眼裡,已經成了於家的金龜婿,她必須鎖死的如意郎君。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商賈家長大的孩子都懂這個道理。

  於莉沒有什麼籌碼。

  既然許大茂喜歡。

  她自己也能成為自己的籌碼。

  甚至於莉還很想把自己給他呢。

  真要了自己,他還能跑得了?

  不怕被當成耍流氓逮起來呀?

  於是,在這艘飄蕩在湖面的小船上。

  小船兒隨波蕩漾沒毛病。

  也不是周末休息日。

  公園裡沒有那麼多的人頭攢動,沒有太多的三五成群。

  零星幾個遊客或者茶客。

  也都隔著很遠。

  小船返回的一路上。

  於莉挨著船側,小手摳著,往船上捧水。

  船底木板上,屬實是有點濕漉漉了。

  再多摻點北海的水。

  調和一下。

  頂多會被誤認為是玩水濺到船里。

  不會想到其他。

  於莉瞥了一眼許大茂的褲子。

  抿嘴憋笑。

  「要不要給你褲子也灑點水?」

  於莉十指纖纖,指著許大茂的褲腰下方,促狹的問。

  「你敢?」

  「你還我,我就不灑你。」

  於莉聲音突然就很小很小了。

  還抹不開面的垂下頭。

  許大茂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兜。

  把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米色的小布條往褲兜裡面塞了塞。

  「這可是你親口答應送給我的。」

  「才沒有。」

  「你答應的。」

  「不是,你別說啦。」

  「還是你自己親手脫下來的呢……」


  「哎呀,討厭,不要說!」

  於莉揚著濕漉漉的小手撲過來。

  又扎進許大茂的懷裡。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很大。

  譬如男人的興致從始至終。

  終的方式屬於戛然而止。

  然後就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全世界都無所屌謂』,對一切都無動於衷的冷漠。

  而女人則不同。

  她們像是古董小汽車,起步緩慢,無法四五秒就破百。

  但慣性卻很足。

  哪怕最後到了終點,熄了火。

  也能順著慣性再跑好大一截。

  感覺情緒像是一次爬山。

  前期是登山頂。

  於頂峰結束。

  再順著山頂滑下坡。

  即便到了山腳,也還要繼續往前滑行好遠才能結束。

  很多時候在滑行一段路後,就又遇到了第二個山坡。

  如果興致和安撫比較到位。

  就會衝動的再去爬山。

  繼續滑坡下來……

  於莉挑事兒只是個藉口。

  她就是想撲進許大茂懷裡,再跟他親親、抱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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