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有算計 杯壁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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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鑼鼓巷95號。

  中院西廂房,賈家。

  「媽,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秦淮茹眼淚汪汪,把只剩了小半盤的醬牛肉從賈張氏面前端走。

  「吃幾口肉怎麼了!淮茹,你都是要接我們賈家工作的人了,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做人可不能喪良心……」

  「媽!」

  秦淮茹很頭疼。

  婆婆的強詞奪理,為了口吃的不管不顧大局,讓她心累不已。

  「我要是接了班,孩子們雖然有了定量,可工資能拿多少?怎麼也比不上現在咱兩個人的撫恤金多吧?」

  「易中海說了,你好好學,工資還能漲,保不齊以後工資就比咱倆撫恤金加起來還多。」

  「你也說了是以後。多久以後?」

  秦淮茹兩滴淚適時的滑落,模樣愈加惹人憐惜:「剛工作那段時間怎麼辦?」

  賈張氏三角眼愣了一下,又下意識眨了兩眨。

  眨眼,代表她聽進去了。

  「不吃就不吃。淮茹,這可是你說的啊,家裡糧食不夠,你得去找許大茂要,不能餓著我們棒梗,知道嗎?」

  秦淮茹抿了抿嘴,舉起手背擦掉眼淚。

  准王者帶仨青銅,實在是乏力呀。

  許大茂推著車子從穿堂走出來。

  賈張氏恰好能從窗戶看到人影。

  「許大茂回來了,你快去吧。」

  秦淮茹轉身朝著窗戶看了一眼。

  沒看到人影,但聽到了動靜。

  嘆了一口氣。

  從柜子里把大半盤豬耳朵也拿了出來。

  她剛剛只是去了趟茅房。

  回來兩盤下酒菜就被擺上了桌。

  棒梗手裡抓著豬耳朵,吃的滿嘴流油。

  賈張氏一筷子夾兩三塊醬牛肉,也是毫不留情的大快朵頤。

  秦淮茹進屋斥了一聲。

  棒梗就跑進裡間屋了。

  可賈張氏沒停。

  即便是秦淮茹伸手去搶盤子。

  還被她最後夾了一筷子。

  這種不要臉皮的老虔婆,秦淮茹攤上了,也夠倒霉的。

  賈東旭活著的時候。

  賈張氏也沒這麼不要臉啊。

  死了兒子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秦淮茹氣惱。

  又無奈。

  想著今晚只能從別處再給許大茂找補找補了。

  秦淮茹又嘆了口氣,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

  當提前預熱預熱吧。

  嘴巴里,舌尖帶動舌頭,也順著口腔壁肆意的轉了兩圈。

  嗯。

  很靈活,很靈巧。

  醬牛肉折進豬耳朵的盤子裡。

  一個大半盤和一個小半盤,堆在一起,倒是滿滿當當了。

  秦淮茹又拿起一整瓶散白。

  賈張氏倒是不喝酒。

  還不如喝死她得了呢。

  許大茂停下車子,看到自個兒屋的鎖頭還掛著。

  怔了怔,輕笑一下,轉身就打算去中院西廂房找秦淮茹要鑰匙。

  他自個兒的鑰匙交給了秦淮茹。

  這會兒不撬鎖,他都進不去了。

  許大茂明明說了讓秦淮茹先到屋裡置辦。

  結果秦淮茹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有顧慮?

  還是有了別的情況?

  如果說秦淮茹這個風箏斷了線,要單飛。

  許大茂還真有點不捨得。

  畢竟三個人物角色的淬鍊過程,許大茂也付出了許多。

  好不容易才享受到了比較完美的成果。


  新鮮度還沒結束。

  玩的還沒盡興。

  這時候秦淮茹要單飛,許大茂還真有點不捨得。

  他最希望的,還是一邊跟婁曉娥結婚。

  一邊跟秦淮茹藕斷絲連當個親密無間的戰友。

  姑且看看。

  運動完之後,再試探試探。

  不知道秦淮茹這娘們又要耍什麼心思。

  許大茂一邊琢磨著,一邊往中院走。

  還沒到抄手遊廊,就看到秦淮茹端著一盤肉拼盤迎了過來。

  「不是讓你先過去嗎?咋滴,準備跟我劃清界限?」

  「說什麼呢,先進屋,進屋我跟你細說。」

  秦淮茹心頭一驚。

  接班是她所願。

  跟許大茂繼續纏綿,也是她所願。

  秦淮茹是個寡婦。

  這一年多她雖然看似痛苦,其實也享受著呢。

  哪捨得離開許大茂。

  秦淮茹可跟於莉那種懵懂的小姑娘家家不一樣。

  她嫁過人,生過孩子。

  更能懂得許大茂的好。

  許大茂的棒。

  許大茂的強。

  如果許大茂現在說娶她。

  她可以工作、孩子都不要。

  嗯。

  只要許大茂讓她能白天抽空繼續照顧照顧孩子就成。

  許大茂會娶她嗎?

  秦淮茹覺得懸。

  許大茂不在家,她沒過去的原因。

  一來是顧慮聾老太太。

  二來,也是易中海說的那般。

  要去廠里接班工作,必須得注意影響。

  不然事情有可能辦不成。

  秦淮茹是個農村來的婦人。

  她懂啥?

  易中海這麼說,她就這麼聽。

  真假勿論。

  秦淮茹察覺許大茂有點『生氣』,心裡也在飛速思考最快最有效的解題思路。

  實在不行,進屋就先……閉嘴吧。

  秦淮茹把鑰匙還給許大茂。

  她手裡端著下酒菜呢。

  不方便開門。

  許大茂開門進屋。

  秦淮茹把肉菜盤子放去桌上。

  「你先把窗簾拉上。」

  秦淮茹遠遠的提醒。

  許大茂的屋門有四塊玻璃,旁邊就是外間屋的窗戶。

  秦淮茹既然說了。

  許大茂就把兩個窗簾都拉起來,拽嚴實了。

  「到底怎麼回事,還拉窗簾,神神秘秘的。」

  許大茂轉過身,來到桌邊。

  秦淮茹已經把白酒給許大茂倒了一茶杯。

  筷子也給他擺放好了。

  許大茂大馬金刀的坐下。

  扭頭看秦淮茹。

  想聽她如何『狡辯』。

  是的。

  狡辯。

  許大茂認定秦淮茹這娘們必然是心思活泛了。

  前一年多,她可什麼都不顧及。

  別人愛說啥說啥,她就鐵了心往自個兒屋裡跑來著。

  巴不得實錘了兩人關係呢。

  然而。

  許大茂又猜錯了。

  秦淮茹沒說話。

  噗通一下。

  秦淮茹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許大茂端起酒杯,嘶哈著喝了一大口白酒。

  散白度數有高有低,沒那麼準確。

  可剛才這一口,起碼37.5度。


  好酒!

  綿綿的,軟軟糯糯的。

  雖然沒有溫過。

  但秋老虎的天氣,散白酒一點都不涼。

  喝進肚裡,透著一股子颯爽。

  許大茂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豬耳朵放入嘴裡嚼。

  咯吱咯吱。

  聲音清脆,好聽。

  入口軟彈,豬耳朵鹵過,味兒美。

  許大茂心情突然大好。

  白酒拿起來。

  酒杯貼著自己的八塊腹肌往內斜倒。

  「這酒不錯,你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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