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非我之禍
可就在兩人兩狗滿載而歸時，原來跑掉的王小豹卻又急匆匆跑回來，邊跑邊還喊著：「二哥，二哥！」
他跑到幾人跟前，看到被宋長寬拖著的白毛野豬，下意識停下身體呆愣愣地盯著。
「你們把這豬毛畜生給宰了？」
趙春和宋長寬都不想理睬他，擦身過去。
王小豹轉回身體，盯著兩人背影看看片刻，眼裡閃過嫉妒和憤恨的神色，隨之趕緊跳下地隴，衝進高粱地。
「二哥，你在哪裡，能聽到嘛，二哥！！」
高粱地很快就淹沒他的頭頂，只能聽到他焦急的喊聲。
「春哥，你說王二虎不會有事吧？」宋長寬沒忍住問道。
趙春回憶起剛才王二虎被野豬拱進高粱地，拱的位置好像是肋骨還是腰上，看那麼大一個人直接被拱飛，他覺得即使人還在，肋骨和腰椎肯定已被撞斷。
接近三百斤的野豬，全力撞擊，就相當於是一輛小摩托車高速撞在人身上，能落下好嘛。
看那王二虎掉進高粱地，一聲不吭，知道野獸追著弟弟跑，也沒有繼續出來，就知道他當場失去生活能力。
趙春開始只顧上搞野豬，這會想起來，才意識到這個傢伙怕是凶多吉少。
他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有半點憐憫，並且心情還微微有點爽快。
就王二虎這種人，死一個不嫌少，兩個不嫌多，早點死掉，才算是他們對社會的最大的貢獻。
「春哥，你剛才沒注意吧，我看王二虎被頂的飛老高。」宋長寬看趙春沒說話，再次強調。
「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那個人應該是廢了大半。」
「啊。」
宋長寬輕聲驚呼，應該是心裡不忍心，為王二虎感到惋惜，這是他善良憨厚的本性。
但他心思單一，很快又想到王二虎一家和的趙春的糾紛，想著欺負人的樣子，他又覺得這或許就是報應。
「不管他了，各有各的命。我之前給你說，山里很危險，沒有幾把刷子，就不要輕易來，不是誰都能這碗飯。」
「是啊。」
宋長寬點點頭，走著走著，卻又再次感嘆，「你說好端端的，那王二虎和王小豹來這片地做什麼呢？
這邊都不是什麼好地，他們家肯定不會把地分到這裡，要是不來的話，不就是沾不上這種麻煩？」
趙春冷笑道：「你沒注意到嘛，他們身上有股濃濃的煙燻味。」
「好像是，」宋長寬隱約記得有，隨之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也是來熏獾子？」
「我猜應該是，我們在鷂子崖的南邊，上次那個煙燻的洞口就在東南方向是吧，轉過這邊高粱地，走不到兩里路就能到那邊。」
宋長寬抬頭看看，「好像是喲。」
「我猜他們肯定是來找洞口，不知不覺就摸到這邊，聽到我們的槍聲，來湊熱鬧，剛好碰到高粱地還沒跑出來的白毛。」
「運氣可很差。」
趙春笑道：「這就是報應，平日裡壞事做盡，不給自己積德積福，遲早出這種事。」
「哥啊，你咋了啊，哥啊！」
遠處，隱約傳來王小豹的哭喊聲，宋長寬再次轉回頭看，趙春聽到卻沒有理睬。
死了好。
當然，沒死更好，留個殘廢的身子，生不如死，也是非常適合他的報應。
趙春想著想著，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對宋長寬說：「長寬，我們走快點，一會豬肉就味酸了。」
「好！」
宋長寬一使勁，走路速度更快些。
即使有野草墊底，相當於是滑著走，可畢竟是接近三百多斤的大傢伙，也就是宋長寬，其他人根本拉不動。
反正趙春拖拽母野豬已是竭盡全力，想必一般人怕是這頭母野豬都拖不動。
倒是兩隻狗子拖著自己的小野豬，遊刃有餘，不時還回頭看兩個人類，露出懷疑的眼神。
來的時候，一共用到四十多分鐘，但回去，足足走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終於回到宋長寬家的院子。
大門鎖著，看樣子宋爺爺不在家。
趙春和宋長寬將東西拉進來，虎妞熱情地對著這邊喊兩聲，趙春將狗子的負重解開，春雷和烏雲立刻像歡樂的小馬駒兒，飛快在院子裡轉圈跑。
一會跑到虎妞身旁，對著鼻子嗅嗅，一會又圍著兩人轉圈，尤其是春雷，本來速度就快，又是那種黑白相間的毛，跑起來就像條旋轉的帶子。
「春哥，休息會，等下我和你一起處理吧？」
趙春點點頭，「不急，你去隊上找下張禿子過來。」
「找他幹嘛……你是想讓他來屠宰？」
「嗯，我們這邊沒有脫毛的灶台，也沒有鍋，處理起來很麻煩。我們要殺豬，只能把豬皮整張連同豬毛損壞，那其實是種浪費。
張禿子是專門殺豬的，丟給他處理就行，雖然要出點肉出去，卻能將豬皮保留下來，賣的時候也方便。」
宋長寬點點頭，「那我現在去問問，把他給喊過來。」
「嗯，記得讓拉上他們家的大板車，小架子車可拉不下，」
「行，那你歇著，我先走了。」
趙春將宋長寬打發走，守在大門口等著，臉上帶著幾分殘忍的笑容。
過了十幾分鐘，就看到宋爺爺提著煙鍋袋回來，看到他站在門口，笑呵呵地說：「還挺快嘛，野豬搞到了？」
「搞到了。」
「那讓爺爺看看。」
宋爺爺剛好進門，卻被趙春一把拉住手，「爺爺，先不急，跟我去趟我嬸子家吧，我嬸子腰疼的不行。」
「你哪個嬸子？」宋爺爺一怔。
「還能是誰，我嬸子劉雅麗啊，我上次給爺爺說過的，後面忘記了，現在去給看看？」
「哦，對對，你是說過，你說雅麗那孩子啊，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腰疼呢，那我去瞧瞧去。」
「那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你忙你的，辛苦半晌了，我帶著狗子過去。」
宋爺爺吆喝聲，兩隻狗子一溜煙衝過來，衝出院門，一左一右跟著宋爺爺。
「爺爺，需要用藥什麼的，你回來給我說，花銷我來出，就不要給我嬸子說了……」
「知道了，」宋爺爺笑呵呵地擺擺手，「你這孩子，心底就是熱。」
他跑到幾人跟前，看到被宋長寬拖著的白毛野豬，下意識停下身體呆愣愣地盯著。
「你們把這豬毛畜生給宰了？」
趙春和宋長寬都不想理睬他，擦身過去。
王小豹轉回身體，盯著兩人背影看看片刻，眼裡閃過嫉妒和憤恨的神色，隨之趕緊跳下地隴，衝進高粱地。
「二哥，你在哪裡，能聽到嘛，二哥！！」
高粱地很快就淹沒他的頭頂，只能聽到他焦急的喊聲。
「春哥，你說王二虎不會有事吧？」宋長寬沒忍住問道。
趙春回憶起剛才王二虎被野豬拱進高粱地，拱的位置好像是肋骨還是腰上，看那麼大一個人直接被拱飛，他覺得即使人還在，肋骨和腰椎肯定已被撞斷。
接近三百斤的野豬，全力撞擊，就相當於是一輛小摩托車高速撞在人身上，能落下好嘛。
看那王二虎掉進高粱地，一聲不吭，知道野獸追著弟弟跑，也沒有繼續出來，就知道他當場失去生活能力。
趙春開始只顧上搞野豬，這會想起來，才意識到這個傢伙怕是凶多吉少。
他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有半點憐憫，並且心情還微微有點爽快。
就王二虎這種人，死一個不嫌少，兩個不嫌多，早點死掉，才算是他們對社會的最大的貢獻。
「春哥，你剛才沒注意吧，我看王二虎被頂的飛老高。」宋長寬看趙春沒說話，再次強調。
「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那個人應該是廢了大半。」
「啊。」
宋長寬輕聲驚呼，應該是心裡不忍心，為王二虎感到惋惜，這是他善良憨厚的本性。
但他心思單一，很快又想到王二虎一家和的趙春的糾紛，想著欺負人的樣子，他又覺得這或許就是報應。
「不管他了，各有各的命。我之前給你說，山里很危險，沒有幾把刷子，就不要輕易來，不是誰都能這碗飯。」
「是啊。」
宋長寬點點頭，走著走著，卻又再次感嘆，「你說好端端的，那王二虎和王小豹來這片地做什麼呢？
這邊都不是什麼好地，他們家肯定不會把地分到這裡，要是不來的話，不就是沾不上這種麻煩？」
趙春冷笑道：「你沒注意到嘛，他們身上有股濃濃的煙燻味。」
「好像是，」宋長寬隱約記得有，隨之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也是來熏獾子？」
「我猜應該是，我們在鷂子崖的南邊，上次那個煙燻的洞口就在東南方向是吧，轉過這邊高粱地，走不到兩里路就能到那邊。」
宋長寬抬頭看看，「好像是喲。」
「我猜他們肯定是來找洞口，不知不覺就摸到這邊，聽到我們的槍聲，來湊熱鬧，剛好碰到高粱地還沒跑出來的白毛。」
「運氣可很差。」
趙春笑道：「這就是報應，平日裡壞事做盡，不給自己積德積福，遲早出這種事。」
「哥啊，你咋了啊，哥啊！」
遠處，隱約傳來王小豹的哭喊聲，宋長寬再次轉回頭看，趙春聽到卻沒有理睬。
死了好。
當然，沒死更好，留個殘廢的身子，生不如死，也是非常適合他的報應。
趙春想著想著，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對宋長寬說：「長寬，我們走快點，一會豬肉就味酸了。」
「好！」
宋長寬一使勁，走路速度更快些。
即使有野草墊底，相當於是滑著走，可畢竟是接近三百多斤的大傢伙，也就是宋長寬，其他人根本拉不動。
反正趙春拖拽母野豬已是竭盡全力，想必一般人怕是這頭母野豬都拖不動。
倒是兩隻狗子拖著自己的小野豬，遊刃有餘，不時還回頭看兩個人類，露出懷疑的眼神。
來的時候，一共用到四十多分鐘，但回去，足足走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終於回到宋長寬家的院子。
大門鎖著，看樣子宋爺爺不在家。
趙春和宋長寬將東西拉進來，虎妞熱情地對著這邊喊兩聲，趙春將狗子的負重解開，春雷和烏雲立刻像歡樂的小馬駒兒，飛快在院子裡轉圈跑。
一會跑到虎妞身旁，對著鼻子嗅嗅，一會又圍著兩人轉圈，尤其是春雷，本來速度就快，又是那種黑白相間的毛，跑起來就像條旋轉的帶子。
「春哥，休息會，等下我和你一起處理吧？」
趙春點點頭，「不急，你去隊上找下張禿子過來。」
「找他幹嘛……你是想讓他來屠宰？」
「嗯，我們這邊沒有脫毛的灶台，也沒有鍋，處理起來很麻煩。我們要殺豬，只能把豬皮整張連同豬毛損壞，那其實是種浪費。
張禿子是專門殺豬的，丟給他處理就行，雖然要出點肉出去，卻能將豬皮保留下來，賣的時候也方便。」
宋長寬點點頭，「那我現在去問問，把他給喊過來。」
「嗯，記得讓拉上他們家的大板車，小架子車可拉不下，」
「行，那你歇著，我先走了。」
趙春將宋長寬打發走，守在大門口等著，臉上帶著幾分殘忍的笑容。
過了十幾分鐘，就看到宋爺爺提著煙鍋袋回來，看到他站在門口，笑呵呵地說：「還挺快嘛，野豬搞到了？」
「搞到了。」
「那讓爺爺看看。」
宋爺爺剛好進門，卻被趙春一把拉住手，「爺爺，先不急，跟我去趟我嬸子家吧，我嬸子腰疼的不行。」
「你哪個嬸子？」宋爺爺一怔。
「還能是誰，我嬸子劉雅麗啊，我上次給爺爺說過的，後面忘記了，現在去給看看？」
「哦，對對，你是說過，你說雅麗那孩子啊，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腰疼呢，那我去瞧瞧去。」
「那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你忙你的，辛苦半晌了，我帶著狗子過去。」
宋爺爺吆喝聲，兩隻狗子一溜煙衝過來，衝出院門，一左一右跟著宋爺爺。
「爺爺，需要用藥什麼的，你回來給我說，花銷我來出，就不要給我嬸子說了……」
「知道了，」宋爺爺笑呵呵地擺擺手，「你這孩子，心底就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