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錯覺
「凌天先生，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樣做。」唐小芙擺擺手，腦袋晃得像撥浪鼓。
「為什麼？你以為我會像之前那幫膽小鬼一樣，被那個女人嚇破了膽？」凌天笑著說，「別開玩笑了，我凌天從來沒怕過什麼。」
「可是，我聽之前的調查人員說過，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她……她就像鬼一樣……」唐小芙憂心忡忡，雙眼凝視凌天，「我勸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吧！凌天先生。」
「鬼？那不過是夢而已。」凌天拍拍唐小芙的肩膀，眨了眨眼睛。
「不是夢！是真的！凌天先生！」唐小芙激動地說，神情慌張，像是親身經歷過可怖的夢境般。
「所有進入夢境的調查人員都說，那個白衣女人在夢境中無所不能，可以隨意修改夢境，他們強大的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那個女人還揚言，如果他們還不結束調查，離開唐府，就讓他們永遠也醒不來！」
「真的有人死了嗎？」凌天皺起了眉頭。
這些事情他之前聽楊磊講過，也是如這般風聲鶴唳，談之色變。
可事情的真實性，凌天一直保持懷疑態度，今天終於能驗證真偽了。
「這個倒沒有……」唐小芙頓了頓，「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凌天雙手搭在唐小芙的肩上，表情嚴肅認真，「那個女人在虛張聲勢，她辦不到！她要是真有這個能力，就不會揪著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折磨！」
「為什麼？」唐小芙臉色驟變，「凌天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說過這詭異事件是人為的，那麼這個人一定有充足的作案動機，才會糾纏你家小姐這麼久！」
「可你記得你家小姐有得罪過誰嗎？」凌天問。
「這……我不知道有沒有……」唐小芙仔細回憶著唐可欣的過去，「小姐在學校里很受歡迎，有很多男生喜歡她，整天給她送禮物，這會不會讓某些女生嫉妒呢？」
「不可能！」凌天乾脆利落地否決了唐小芙的猜測，「就算有人嫉妒，她也沒這個本事。」
唐小芙認真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凌天。
「小芙，你作為修煉者，應該懂得元素理論吧？」凌天很有耐心地給唐小芙解釋。
其實，他不用這麼做也可以，但看見唐小芙為自己擔心的模樣，他又捨不得讓這個古畫中的女孩傷心。
唐小芙羞愧地低下頭，弱弱地說：「凌天先生，我……我是個修煉廢材。」
「啊？」凌天反應很快，「沒事！小芙，我也是個修煉廢材！還是個百年一遇的修煉廢材，完全沒有一點修煉的能力！」
「可你看我不也活得很自信嘛。」凌天挑了挑眉。
唐小芙捂嘴笑了笑，「凌天先生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這沒什麼，修煉廢材可不代表就是廢柴。」凌天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修煉廢材的概率這麼低，我們兩個人能碰到也真是個緣分啊！」
唐小芙突然不笑了。
她抬起頭，看著凌天深邃的瞳孔，心跳不由地加速，青春的萌動在叩響她封閉許久的心房。
「說回正題，按王少爺所說，單靠元素力量來編造夢境，需要超強的實力，而一個學生根本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可是……他們不是可以請別人嗎？我記得小姐是在市一中上學，那裡有很多富家子女，他們完全有能力，有資金去請高手吧？」
凌天沉默了。
他倒不是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得不償失。
學校里的修煉資源是需要競爭，但是雄厚的家庭實力，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
與其花那麼多錢去請個高手來干擾同班同學，不如用這筆錢來補充修煉資源，快速提高自身實力，然後在考試中擊敗對手，名利雙收豈不更好？
這個問題有點太刻意了。
凌天猛然發覺眼前這個愛笑的女孩，似乎有點不簡單，她好像在刻意引導自己，往錯誤的方向思考。
「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我覺得還是唐穆身上出問題，比較可能！」凌天沒有深究那個話題，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唐穆……不，老爺身上？」唐小芙目瞪口呆。
「對！唐老爺經商多年，現在當上了龍陵縣醫藥協會會長，暗地裡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可……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老爺呢？何必要傷害小姐呢？」唐小芙仍然提出疑問。
「我不是說了，那幫人沒這個實力！他們是想找唐老爺報仇，但苦於自己的實力，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他的女兒唐可欣！」
「而且，這也能最大程度地讓唐老爺感到心痛！」凌天臉色一沉，「見自己的女兒被夢魘糾纏，幾個月睡不好覺，當父親的沒有一個好受的，肯定也心急如焚。」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到了遠在江家村的那個老父親。
「那幫人……真歹毒啊……」唐小芙喃喃道。
時間到了晚上，唐府上下燈火通明，整座山上像是夜晚中點亮燈的鐵塔。
唐穆為凌天的到來，吩咐廚房準備了相當豐盛的晚宴，有來自北海的龍蝦，西邊草原放養的耗牛，以及本地最名貴的藥材熬成的高湯。
十幾道菜就擺在了一張桃心木桌上，滿滿一桌，讓人眼花繚亂。一旁還有傭人伺候，盛飯，舀湯，甚至夾菜都不用親自動手。
唐穆坐在飯桌的上位，笑容滿面，「凌天先生，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晚宴，你千萬不要客氣，敞開肚子吃，就把這當成自己家！」
「謝謝，唐老闆！」
凌天看著桌上的十幾道菜，每一個都色香味俱全，尤其是他這種人沒吃過幾頓好的人，光是看著就要流出口水來。
可惜那個吃貨沒來，不然這桌子上一塊肉也別想留下。
凌天腦海中浮現了江惠吃飯時狼吞虎咽的樣子，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江惠這麼喜歡吃肉了。
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次肉，怎麼會不喜歡吃呢？
晚飯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飯桌上的菜基本還剩了很多，唐穆估計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基本沒動過筷子，唐可欣反倒是吃了一些，不過全程沒說過一次話。
一家人的晚宴就在沉默和寒暄中結束。
凌天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想著那個傢伙應該回到家了，也許正在廚房做飯。
可惜他今晚要在唐府過夜，不能將這些飯菜打包回去了。
「凌天先生，打算幾點結束今天的工作？我好派人送你回去。」
「不了，唐老闆。」凌天看著唐穆，語氣認真，「我今晚打算在唐府過夜。」
「什麼！」唐穆和唐可欣，還有在場的所有傭人都驚呼一聲，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凌天。
他們都知道調查人員在這裡過夜會發生什麼。
平日裡，他們一直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其實誰都心知肚明。
白衣女人？
不！那是……鬼！
「為什麼？你以為我會像之前那幫膽小鬼一樣，被那個女人嚇破了膽？」凌天笑著說，「別開玩笑了，我凌天從來沒怕過什麼。」
「可是，我聽之前的調查人員說過，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她……她就像鬼一樣……」唐小芙憂心忡忡，雙眼凝視凌天，「我勸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吧！凌天先生。」
「鬼？那不過是夢而已。」凌天拍拍唐小芙的肩膀，眨了眨眼睛。
「不是夢！是真的！凌天先生！」唐小芙激動地說，神情慌張，像是親身經歷過可怖的夢境般。
「所有進入夢境的調查人員都說，那個白衣女人在夢境中無所不能，可以隨意修改夢境，他們強大的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那個女人還揚言，如果他們還不結束調查，離開唐府，就讓他們永遠也醒不來！」
「真的有人死了嗎？」凌天皺起了眉頭。
這些事情他之前聽楊磊講過，也是如這般風聲鶴唳，談之色變。
可事情的真實性，凌天一直保持懷疑態度，今天終於能驗證真偽了。
「這個倒沒有……」唐小芙頓了頓，「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凌天雙手搭在唐小芙的肩上，表情嚴肅認真，「那個女人在虛張聲勢，她辦不到！她要是真有這個能力，就不會揪著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折磨！」
「為什麼？」唐小芙臉色驟變，「凌天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說過這詭異事件是人為的，那麼這個人一定有充足的作案動機，才會糾纏你家小姐這麼久！」
「可你記得你家小姐有得罪過誰嗎？」凌天問。
「這……我不知道有沒有……」唐小芙仔細回憶著唐可欣的過去，「小姐在學校里很受歡迎，有很多男生喜歡她，整天給她送禮物，這會不會讓某些女生嫉妒呢？」
「不可能！」凌天乾脆利落地否決了唐小芙的猜測，「就算有人嫉妒，她也沒這個本事。」
唐小芙認真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凌天。
「小芙，你作為修煉者，應該懂得元素理論吧？」凌天很有耐心地給唐小芙解釋。
其實，他不用這麼做也可以，但看見唐小芙為自己擔心的模樣，他又捨不得讓這個古畫中的女孩傷心。
唐小芙羞愧地低下頭，弱弱地說：「凌天先生，我……我是個修煉廢材。」
「啊？」凌天反應很快，「沒事！小芙，我也是個修煉廢材！還是個百年一遇的修煉廢材，完全沒有一點修煉的能力！」
「可你看我不也活得很自信嘛。」凌天挑了挑眉。
唐小芙捂嘴笑了笑，「凌天先生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這沒什麼，修煉廢材可不代表就是廢柴。」凌天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修煉廢材的概率這麼低，我們兩個人能碰到也真是個緣分啊！」
唐小芙突然不笑了。
她抬起頭，看著凌天深邃的瞳孔，心跳不由地加速，青春的萌動在叩響她封閉許久的心房。
「說回正題，按王少爺所說，單靠元素力量來編造夢境，需要超強的實力，而一個學生根本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可是……他們不是可以請別人嗎？我記得小姐是在市一中上學，那裡有很多富家子女，他們完全有能力，有資金去請高手吧？」
凌天沉默了。
他倒不是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得不償失。
學校里的修煉資源是需要競爭，但是雄厚的家庭實力，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
與其花那麼多錢去請個高手來干擾同班同學，不如用這筆錢來補充修煉資源，快速提高自身實力，然後在考試中擊敗對手，名利雙收豈不更好？
這個問題有點太刻意了。
凌天猛然發覺眼前這個愛笑的女孩，似乎有點不簡單，她好像在刻意引導自己，往錯誤的方向思考。
「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我覺得還是唐穆身上出問題，比較可能！」凌天沒有深究那個話題，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唐穆……不，老爺身上？」唐小芙目瞪口呆。
「對！唐老爺經商多年，現在當上了龍陵縣醫藥協會會長，暗地裡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可……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老爺呢？何必要傷害小姐呢？」唐小芙仍然提出疑問。
「我不是說了，那幫人沒這個實力！他們是想找唐老爺報仇，但苦於自己的實力，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他的女兒唐可欣！」
「而且，這也能最大程度地讓唐老爺感到心痛！」凌天臉色一沉，「見自己的女兒被夢魘糾纏，幾個月睡不好覺，當父親的沒有一個好受的，肯定也心急如焚。」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到了遠在江家村的那個老父親。
「那幫人……真歹毒啊……」唐小芙喃喃道。
時間到了晚上，唐府上下燈火通明，整座山上像是夜晚中點亮燈的鐵塔。
唐穆為凌天的到來，吩咐廚房準備了相當豐盛的晚宴，有來自北海的龍蝦，西邊草原放養的耗牛，以及本地最名貴的藥材熬成的高湯。
十幾道菜就擺在了一張桃心木桌上，滿滿一桌，讓人眼花繚亂。一旁還有傭人伺候，盛飯，舀湯，甚至夾菜都不用親自動手。
唐穆坐在飯桌的上位，笑容滿面，「凌天先生，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晚宴，你千萬不要客氣，敞開肚子吃，就把這當成自己家！」
「謝謝，唐老闆！」
凌天看著桌上的十幾道菜，每一個都色香味俱全，尤其是他這種人沒吃過幾頓好的人，光是看著就要流出口水來。
可惜那個吃貨沒來，不然這桌子上一塊肉也別想留下。
凌天腦海中浮現了江惠吃飯時狼吞虎咽的樣子，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江惠這麼喜歡吃肉了。
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次肉，怎麼會不喜歡吃呢？
晚飯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飯桌上的菜基本還剩了很多，唐穆估計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基本沒動過筷子，唐可欣反倒是吃了一些，不過全程沒說過一次話。
一家人的晚宴就在沉默和寒暄中結束。
凌天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想著那個傢伙應該回到家了，也許正在廚房做飯。
可惜他今晚要在唐府過夜，不能將這些飯菜打包回去了。
「凌天先生，打算幾點結束今天的工作？我好派人送你回去。」
「不了，唐老闆。」凌天看著唐穆，語氣認真，「我今晚打算在唐府過夜。」
「什麼！」唐穆和唐可欣，還有在場的所有傭人都驚呼一聲，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凌天。
他們都知道調查人員在這裡過夜會發生什麼。
平日裡，他們一直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其實誰都心知肚明。
白衣女人？
不！那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