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凌父的睿智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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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兩人同時舉杯,接著一飲而盡。

  第三杯、第四杯……

  旁邊凌母那叫一個心疼。

  青瓷毛台的價值她知道,一杯兩萬。

  你們這一杯又一杯的,哪是在喝酒?分明在喝錢。

  無奈搖搖頭,她端起自己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然後凌母就愣住了:「這酒的味道好奇怪啊?」

  說著她問秦宙:「小宙,這是什麼酒?」

  秦宙一邊剝花生一邊解釋:「我也不太清楚,聽我哥說好像是什麼多波爾多瑪歌莊園的。」

  凌母一愣:「外國品牌?應該不便宜吧?」

  「一瓶八千多,不過這箱是我哥從他一個同學那蹭來的,沒花錢。」

  「嘶!」凌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八千多一瓶,那這一箱六瓶豈不要五萬塊?

  雖然無法和青瓷毛台比,可青瓷毛台已被兩人喝了,再值錢都沒用。

  這些葡萄酒就不一樣了。

  就算打開一瓶,還有五瓶剩下,五瓶可值四萬+。

  她正想著要不要先把紅酒收起來,這時秦是鐵開口了,只見他舉起酒杯:

  「親家,我今天來的目的,想必你們也清楚。

  廢話不多說,都是我老秦教導無方。

  小兔崽子,給我過來!」

  秦宙連忙站起身。

  秦是鐵道:「給你爸媽磕頭認錯,剛才我還聽你喊什麼阿姨,這裡哪有什麼阿姨?」

  「哦,好!」

  秦宙正要跪下,卻被凌父攔住:「等等!

  秦老哥,兄弟我這人比較實在,咱有啥說啥,沒必要搞這些虛的。

  本來按我的意思,是不讓你們進我家門的。

  但仔細想想,不合適。

  人嘛,總會犯錯,特別是年輕人。

  俗話說,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不怕年青人犯錯,就怕犯了錯卻不知悔改,那就有問題了。」

  秦宙連忙道:「這個是我不對,我更不該衝動下帶著小薇去滬上。」

  凌父搖搖頭:「不,去滬上沒問題。

  你們都年輕,需要更好的發展,北上廣深是咱們國家最好的城市,在那邊呆著,怎麼也比在家強。」

  不等秦宙說話,凌父又道:「可光呆著也不行啊!

  你馬上要和小薇結婚,等孩子出生,奶粉啊,尿不濕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得花錢。

  更別說滬上那種地方,物價比咱們這高得多。」

  秦宙一愣,隨即大喜:「您同意我和小薇結婚了?」

  凌父奇怪問:「咱們不是早就商量好日子了嗎?

  怎麼,你這邊有變化?」

  「沒有沒有,怎會有變化呢!」秦宙萬萬沒想到,事情竟如此容易。

  誰知凌父又道:「等等,先不提這個,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

  你告訴我,你帶著小薇和孩子,準備怎麼在滬上生存?」

  凌母也跟著道:「是啊,那地方消費那麼高,小宙,你起碼要找個工作吧?」

  秦宙連忙點頭:「您二老放心,我那邊有工作的。」

  「是嗎?」凌父有些意外,「什麼工作?」

  「在一家典當行做物品鑑定。」

  凌母奇怪問:「物品鑑定是幹什麼的?」

  秦宙想了想道:「就是別人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過去,讓我給估價。

  如果對方覺得價格合適,會用該物品作抵押換取資金應急,有點像古代的當鋪。」

  凌父點點頭:「就是說你是當鋪的夥計唄!」

  秦宙道:「對,現在叫鑑定師,擱過去就是夥計。」

  「不管叫什麼,這活計掙不了多少錢吧?夠花不?

  小薇生了孩子還得坐月子歇產假,半年內都幹不了活。」

  秦宙道:「我現在一個月底薪18000,加上提成差不多50000吧。


  雖然不多,但小薇和孩子暫時應該夠用。

  不過您放心,因為我入職晚,對很多業務不太熟,還在努力學習中。

  等過上一年半載,把所有東西都熟悉了,收入肯定增高。

  您不知道,前幾天四哥收了兩隻孔雀,轉手一賣賺了近400萬,按30%提有100多萬。

  他能做到的,我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凌父愣住了,他問秦宙:「你說你一個月掙多少?」

  「50000啊。」

  「好孩子不能撒謊。」

  秦宙無奈:「這有什麼騙人的,而且在典當行我的收入目前最低。

  我哥才叫厲害,不然他也沒錢和劉哥馬哥合作開美容廠。

  那廠光前期投入就3000萬!」

  凌父:「……」

  輕咳兩聲,凌父道:「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你們兄弟不能混為一談。

  雖然你賺的不少,但滬上房價更高,哪怕最普通的89小三室,也得七八百萬吧!

  你一個月五萬,一年六十萬,想掙夠一套房的錢,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十二年。

  小薇既然選擇嫁給你,你總要給她一個家。

  哪怕她不在意,但你們的孩子呢?

  你在滬上工作,孩子自然也要在滬上上學,沒有房子就沒有戶口,沒有戶口這學怎麼上?」

  說完之後,凌父有些得意。

  自從聽了秦宙和女兒的事後,他那叫一個氣啊!

  特別是對方在事情敗漏後,竟帶著女兒跑了。

  這像什麼話?

  不過氣歸氣,凌父清楚,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哪怕自己再不甘心,也得捏鼻子認了。

  當然,這都是心裡話,嘴上是絕不能承認的。

  不僅不能承認,還要藉此事做一些文章,從而告訴秦宙,凌家人可不是他想拿捏就能拿捏。

  至於文章怎麼做,凌父思前想後很多遍,排除了很多方式。

  比如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拿女兒懷孕說事,從道德制高點斥責秦宙的錯誤。

  但凌父第一時間就將其否定了,因為這樣做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男女之事向來一個巴掌拍不響,秦宙固然不對,但自己女兒就沒問題嗎?

  而且真鬧將起來,自己的臉面也沒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劍走偏鋒。

  對秦宙的過錯隻字不提,轉而把矛頭對準他的將來。

  你不是讓我女兒懷孕了嗎?

  那好,她們怎麼養活?

  車子、房子、吃喝、教育,可都是錢。

  一頓批評教育後,讓對方拿出套解決方案。

  解決不了,那對不起,目前你還沒資格娶我女兒,等你有資格了再來吧!

  這樣秦宙理虧之下,除了服軟,沒有第二種選擇。

  凌父本來想用秦宙的工作說事,畢竟擁有一個好工作才是一個男人優秀的保證。

  結果,草率了。

  然後他將矛頭對準房子。

  滬上的房子有多貴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秦宙工資是不少,可想買房還是白扯。

  連房子都買不起,你怎麼好意思娶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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