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狀元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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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來時,的確是去拜訪過了,不過咱們掌事大人就和我說,讓咱們繼續修史工作就行。

  但是這幾天,我也看了正德皇帝的《正德實錄》,發現早就修的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可以改動的地方。」

  王遠對這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今年都嘉靖三十八年了。從正德十六年正德帝死亡開始,《正德實錄》已經修了三十八年,早就修完了。

  哪怕是挑錯別字,也有人做過好幾遍,根本就不用更改。當然除非皇帝下令更改某些內容。

  「那德斐咱們之後做些什麼呢?掌事大人事先並無交代嗎?」

  「不曾有過交代,我也問過孫前輩,他說讓咱們看書喝茶,熬過開始的三年,後面就有些活了。」

  好傢夥!這下爽了,本來以為多多少少有些活要做,現在一看直接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額,德斐你這些天在做什麼呢?我看你剛剛去書架後面,是去取書吧。」

  林士章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略微有些發黃的線裝書本,笑著說道。

  「努,就是這個《太白詩集》,全篇總共收錄了李白的三千八百二十一首詩詞,是由空洞先生執筆完成。

  空洞先生一生都喜歡李白的詩歌,他在晚年特意花了四年多的時間,總共收集到了這三千八百二十一首詩詞。

  空洞先生將這些詩詞都整理過後,最後製成了這本《太白詩集》,這可謂是李白詩詞最多的合集。」

  李夢陽,字天賜,號空洞子,明代著名的文學家,他的政治成就有限,這裡就不多說了,他真正出名的是文學方面。

  與何景明、徐禎卿、邊貢等六人,共稱為復古前七子,是明朝思想變革中復古一派。

  「唉…其實李白也是我的偶像,他的詩歌極具浪漫主義色彩。我尤其喜歡他的那首《將進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林士章聽到王遠也喜歡他的偶像,立馬就高興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起了話。

  「哈哈,是嗎!我也喜歡這一句。不過我更喜歡那句:輕舟已過萬重山,有種解脫自在的感覺。」

  ……

  有了話題,兩人交談間關係很快的拉近了,不過王遠在交談中,也想到了這三年他該做些什麼。

  他是狀元雖然三年後晉升,不會有太多波折,但是他的年歲畢竟太輕,若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能力和功勞,始終有些單薄了。

  所以王遠打算做出一些成績,當然不是為朝廷做事,而是他打算出幾本書。

  他現在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這樣就立不下什麼功勞,不過寫書卻不在這其中。

  寫書既是他沉澱的一種表現,也是他能力的一種展示,寫書若是有成績,比做事還更加好。

  畢竟做的沒有說的重要。

  至於寫什麼?就寫寫歷史。

  文學性太高的文章,他是真的不怎麼行,總不能寫點八股文吧!

  而歷史就不同了,王遠前世便是學歷史的,如今待的上史殿裡面大部分都是史書,想寫一本史書還是很得天獨厚的。

  不過王遠,可沒有寫純歷史的打算,王遠打算寫的是那種半白形式的史書,就和《明朝那些事》差不多的模式。

  不過在史書之前,王遠打算先解決自己手頭拮据的問題,馬上就要結婚了,他手頭還不寬裕這怎麼行?

  是的,王遠已經想到賺錢的好法子。

  不是其他,正是前世的那種輔導資料,名字都不用改,直接叫《狀元筆記》。

  不過王遠這個,和前世的還有些不同。前世的《狀元筆記》只是一個噱頭,寫書的還是那些專家教授。

  但王遠準備出的《狀元筆記》,真的是他這個狀元寫的筆記,專門輔導科舉。

  王遠前世也是看過新聞,知道教育這塊的蛋糕有多大,單單是輔導資料這一塊,就是數百億的產業。

  這一世的產業雖然有些縮水,但是隨便讓他賺個幾十萬兩銀子,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而且這個名頭好聽,賣書可和賤業搭不上邊,自帶一種書香氣。

  至於王遠是怎麼想到出教材的,還有多虧陳夫子的提醒。

  王遠當時回家之後,也十分信守承諾,在第三天便上門拜訪。


  而當時,正好已經到休沐假結束的時候,陳夫子當時還邀請王遠,也上台講了一節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夫子在收到王遠送的筆記,十分感慨的說:不愧是狀元寫出的,許多道理都是淺顯易懂,就連之前我有些困惑的問題都被解決了。

  王遠聽到當時便留意了,是啊,這古代可沒有一個成體系的教學體系,大部分都是私塾老師想到一出是一出,或者就跟著書本念。

  沒有重點、難點、易錯點之分,不會就繼續讀書,講究的是書讀百遍其義自現。

  對於這種辦法,王遠是看不上的,九年義務教育教給王遠的,除了基礎知識之外,還有的就是成體系的學習辦法。

  王遠能考上狀元,與成體系的學習密不可分。

  而王遠的這《狀元筆記》,也已經將第一冊《秀才冊》寫完了。

  王遠的《狀元筆記》總共打算分成三冊,分別為《秀才冊》、《舉人冊》、《進士冊》。

  別看說的這樣玄乎,其實就是根據各種考試的難度,將每篇課文拆解出來。

  黑筆寫原文,紅筆寫各種注意事項、解釋、易錯點等等。

  每篇文章之後,還會留下王遠的一些看法,穿插一些相關的故事,留下一些科舉的真題。

  其實寫這個狀元筆記,王遠還是十分輕鬆的,因為王遠就是這樣學習的,大部分直接用自己原來的筆記就好了,只是需要整理一下。

  不過王遠更想寫的是《童生冊》,因為童生考試,就考默寫、翻譯和詩詞,而這不就是翻譯書嗎?

  而且翻譯書的市場很大,只要出了一個標準,那基本上所有有志於科舉的人,都會人手一本。

  這可不是王遠隨意說的,而是不同老師教授的翻譯不一樣,可能是他們聽岔了,也可能是他們學的就是錯的,教出來的知識五花八門。

  偏偏科舉,又沒有一個譯文作為標準,那一遇到科舉就是五花八門,甚至連怎麼錯的都不知道。

  但是無論王遠再怎麼眼饞,翻譯書都不是他可以觸碰的。

  無他!因為四書五經的翻譯,有一個鼎鼎大名的稱呼:譯經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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