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獨夫二境，便叫『玉碎』吧（求追讀）
在江晚楓的注視下，顏橦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我聽顏公公說，慈寧宮兇險莫測，待在太后身邊，比待在陛下身邊更危險。」
「還有就是米高和莫愚這兩位公公，也不是什麼好人。」
「米高米公公是笑面虎，談笑間將人折磨至死，十分心狠，但表面卻極為和善，是個笑面虎。」
「莫愚莫公公則是血腥屠夫，表面看著憨厚老實，實則心狠手辣，殺人無數……為陛下幹了不少髒活。」
顏橦說到最後時，猶豫了一下，想揭莫愚的老底，但又不想江晚楓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雖然他始終沒有表明身份，但他顏橦畢竟也是在瘋皇身邊伺候的人！
莫愚為瘋皇幹了不少髒事，他顏橦又能幹淨到哪去？
在這如同血肉磨盤的宮裡，有幾個人能幹乾淨淨的活著？
為了活著，為了權勢，為了富貴，為了更好的報答江晚楓，為更好的保護江晚楓！
他，顏橦，會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向更高處！！！
他，要守護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為此，他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讓江晚楓知道他是顏橦，不能讓江晚楓知道他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顏橦……
顏橦是顏橦。
小安子是小安子。
能偶爾來這清幽小院，和江晚楓說說話，吃吃飯，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因為江晚楓是恩人，是兄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明白了，多謝安公公提醒。」
江晚楓點了點頭，他這一生，當真是如履薄冰。
本以為他還沒有引起瘋皇的注意，還有很多的時間，去苟，去猥瑣發育。
結果，他這一波，成功引起了瘋皇、太后的注意！
那麼，他還有多少猥瑣發育的時間……
「江公公，總之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莫愚、米高，這兩人不是善類。」
「與他們來往，要保持謹慎，不要得罪，最好避而遠之……尤其是米高，你儘可能不要與慈寧宮有任何牽扯。」
顏橦繼續提醒道。
「好的，我一定記著，多謝安公公的提醒。」
江晚楓說完，猶豫再三，他最終抬頭直視著顏橦的雙眼。
這是怎麼樣的一雙鳳目？
眼型弧度柔美，莫名透著高貴典雅。
眼眶中的一雙眸子深邃如海，表面似是清澈透亮，但內里卻似乎摻雜著歲月苦痛的沉澱。
那些歲月苦痛，隱藏得極深、極深……
這若是生在美貌女子的臉上，想必會是一個眼睛極為好看的美人。
而這雙鳳目，也曾為他綻放出灼熱光芒，讓他避之不及，不敢對視。
真的是好兄弟啊……
「江公公，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面對江晚楓突然的久久凝望，顏橦有些慌亂，下意識避開了江晚楓的深邃目光。
「因為，我想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你真的為我做過太多事了……」
「你，以後不要再來清幽小院，不要再和我有任何來往，也不要再在陛下面前說任何關於我的好話。
甚至，你可以說點壞話，儘可能與我撇清關係，往後莫要被我牽連。」
江晚楓看著顏橦，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此時此刻，他已經引起了瘋皇、太后的注意，未來絕對發生了變化。
單純靠面板推演未來，未必保險，而且不能直接獲取功力。
加上面板是來自於目的不明的「祂」。
「祂」的狀態十分詭異，即便他想攪渾水，拉「祂」和「地底隱秘存在」入局，也需要時間。
可現在，他最缺的或許就是時間，發育的時間。
如果未來的終點，是通向絕望的話……為什麼要連累顏橦？
只要顏橦疏遠了他，應該就不會捲入瘋皇的局中了吧？顏橦會有著更好的未來，一生享盡榮華富貴。
莫愚年紀比顏橦大，未必能熬得過顏橦。
只要顏橦在瘋皇身邊一直待下去，或許最終能升到一品大內總管的吧？
雖說一品大內總管仍是太監，但那是太監不造反當皇帝、不篡權當九千歲的情況下，所能達到的巔峰了。
隨著江晚楓的話音落下，顏橦瞳孔地震，悲傷如潮水洶湧浮現。
【顏橦心如刀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你升官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你為何要說出這一番話？】
【所以，你何故如此傷人？你簡直禽獸不如，罪惡推演次數加1！】
江晚楓看著眼前詭異扭動的水墨文字，想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坐在桌前的顏橦，默默站了起來，仿佛一下子衰弱了很多，僅僅是站起的動作，似乎就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顏橦默默走向門口，在打開土坯房的木門之前，顏橦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嘶啞著嗓子，說了最後一句話：
「無論會發生什麼，我都並不想和江公公斷絕往來，也不會在陛下面前說你任何壞話，更不怕被你牽連。」
說完，顏橦打開木門，徑直走了。
江晚楓抬了抬手，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兄弟，我是真的怕牽連你啊，相識一場，不必為我送命……
而走出屋門的顏橦，並沒有打開院門，步出清幽小院，而是向外一個縱躍，躍出了院牆，來到外面。
顏橦行走在宮中的道路上，與清幽小院漸行漸遠，腦中思緒翻湧。
「楓哥，那年我被父母賣入宮，如果不是你，換了是其他人，我恐怕早就死了。」
「你或許只隱約記得當年你對我動了刀，但你可能沒想起來另一些事……
那年我被割了之後，躺在蠶室里養傷，送餐太監欺我年幼，身上無銀錢，宮中無關係。
送餐太監剋扣餐食，只給了我一碗水，讓我近乎等死……那種又痛又餓的日子，真的很折磨人。」
「在我以為自己真的快死時，是你每日送飯過來，餵我吃，還不知從哪弄了藥，幫我治療傷口……
我對你可能並不特殊，因為你當年也曾為其他被你閹的人，做過類似的事，但他們都是白眼狼，根本沒念過你的好。
等我傷勢痊癒後，我聽說你漸漸的也不再去蠶室給人送飯療傷，應該是心寒了……不過沒事，那些白眼狼，後來都被我殺了！」
顏橦在心中暗自低語，眼中漸漸染上瘋狂的色彩。
楓哥，那年你對我的好，或許你覺得微不足道，根本沒往心裡去。
但你對我的好，那些溫暖，真的陪伴了我很多年……
為了你，如果瘋皇、太后真的想對你不利，我哪怕是以卵擊石，也敢殺給你看！
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瘋皇、太后不成！！！
……
在顏橦離開之後，江晚楓打開了罪惡推演面板，看了一眼。
當前可用罪惡推演次數只有1次，升級進度達到了（52/100）。
「我前天夜裡搜刮太醫院、御膳房，昨天白天有內廷衛上門搜查盤問。」
「瘋皇或許昨天還能壓得住脾氣，讓內廷衛、御林軍進行整個皇宮的搜查盤問。」
「但等過一兩日還是沒有結果後，瘋皇應該會很不高興，而御林軍也會查出相關御廚、太醫貪污的蛛絲馬跡。」
「屆時，瘋皇震怒，下令誅殺那些貪污的御廚、太醫，就是我收穫罪惡延續傷害造成的次數之時。」
江晚楓暗自思量，並關閉面板，打開了面板空間。
一陣翻找後，他取出了《神蠶九蛻妙術》第一層所需要搭配的毒方材料。
「人參須半兩、砒霜二兩，鬧羊花粉末一兩、紅粉半兩、重樓半兩、蜈蚣磨粉一兩半。」
「加入任意水，八碗水熬成一碗。」
「待完全冷卻後，直接吞服。」
江晚楓一邊回想著毒方相關記憶，一邊動手配置起相應的毒性藥材。
砒霜和蜈蚣在太醫院能找到，並不出奇，因為在中藥體系中，有些毒性藥材是可以少量入藥搭配的。
前天晚上，他不僅搜颳了大補藥材、氣血丹藥、毒性藥材，甚至還拿了一個稱藥材重量的小型桿秤。
戥子，又名戥秤。
江晚楓將藥材抓好之後，再次打開了罪惡推演面板。
下一刻，他很隨意的將唯一一次罪惡推演次數，加在了早已圓滿的《魔·遇者無後》上面。
兩年推演時光彈指逝。
江晚楓面色平靜，無憂無喜。
「在億萬種未來中，如果無數條軌跡，最終都會通往絕望的話。
那麼，我會在無數個絕望未來里，拼出唯一通往幸福的道路……」
縱使化身為魔，成為一個罪惡獨夫，他也想搏出一個見到希望的未來！
若是不然，那便拼他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獨夫二境，便叫『玉碎』吧……」
「我聽顏公公說，慈寧宮兇險莫測，待在太后身邊，比待在陛下身邊更危險。」
「還有就是米高和莫愚這兩位公公，也不是什麼好人。」
「米高米公公是笑面虎，談笑間將人折磨至死，十分心狠，但表面卻極為和善，是個笑面虎。」
「莫愚莫公公則是血腥屠夫，表面看著憨厚老實，實則心狠手辣，殺人無數……為陛下幹了不少髒活。」
顏橦說到最後時，猶豫了一下，想揭莫愚的老底，但又不想江晚楓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雖然他始終沒有表明身份，但他顏橦畢竟也是在瘋皇身邊伺候的人！
莫愚為瘋皇幹了不少髒事，他顏橦又能幹淨到哪去？
在這如同血肉磨盤的宮裡，有幾個人能幹乾淨淨的活著？
為了活著，為了權勢，為了富貴，為了更好的報答江晚楓，為更好的保護江晚楓！
他，顏橦，會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向更高處！！！
他，要守護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為此，他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讓江晚楓知道他是顏橦，不能讓江晚楓知道他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顏橦……
顏橦是顏橦。
小安子是小安子。
能偶爾來這清幽小院，和江晚楓說說話，吃吃飯，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因為江晚楓是恩人，是兄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明白了，多謝安公公提醒。」
江晚楓點了點頭，他這一生，當真是如履薄冰。
本以為他還沒有引起瘋皇的注意，還有很多的時間，去苟，去猥瑣發育。
結果，他這一波，成功引起了瘋皇、太后的注意！
那麼，他還有多少猥瑣發育的時間……
「江公公，總之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莫愚、米高，這兩人不是善類。」
「與他們來往，要保持謹慎，不要得罪，最好避而遠之……尤其是米高，你儘可能不要與慈寧宮有任何牽扯。」
顏橦繼續提醒道。
「好的，我一定記著，多謝安公公的提醒。」
江晚楓說完，猶豫再三，他最終抬頭直視著顏橦的雙眼。
這是怎麼樣的一雙鳳目？
眼型弧度柔美，莫名透著高貴典雅。
眼眶中的一雙眸子深邃如海，表面似是清澈透亮，但內里卻似乎摻雜著歲月苦痛的沉澱。
那些歲月苦痛，隱藏得極深、極深……
這若是生在美貌女子的臉上，想必會是一個眼睛極為好看的美人。
而這雙鳳目，也曾為他綻放出灼熱光芒，讓他避之不及，不敢對視。
真的是好兄弟啊……
「江公公，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面對江晚楓突然的久久凝望，顏橦有些慌亂，下意識避開了江晚楓的深邃目光。
「因為，我想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你真的為我做過太多事了……」
「你，以後不要再來清幽小院，不要再和我有任何來往，也不要再在陛下面前說任何關於我的好話。
甚至，你可以說點壞話，儘可能與我撇清關係，往後莫要被我牽連。」
江晚楓看著顏橦，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此時此刻，他已經引起了瘋皇、太后的注意，未來絕對發生了變化。
單純靠面板推演未來，未必保險，而且不能直接獲取功力。
加上面板是來自於目的不明的「祂」。
「祂」的狀態十分詭異，即便他想攪渾水，拉「祂」和「地底隱秘存在」入局，也需要時間。
可現在，他最缺的或許就是時間，發育的時間。
如果未來的終點，是通向絕望的話……為什麼要連累顏橦？
只要顏橦疏遠了他，應該就不會捲入瘋皇的局中了吧？顏橦會有著更好的未來，一生享盡榮華富貴。
莫愚年紀比顏橦大，未必能熬得過顏橦。
只要顏橦在瘋皇身邊一直待下去，或許最終能升到一品大內總管的吧？
雖說一品大內總管仍是太監，但那是太監不造反當皇帝、不篡權當九千歲的情況下，所能達到的巔峰了。
隨著江晚楓的話音落下，顏橦瞳孔地震，悲傷如潮水洶湧浮現。
【顏橦心如刀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你升官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你為何要說出這一番話？】
【所以，你何故如此傷人？你簡直禽獸不如，罪惡推演次數加1！】
江晚楓看著眼前詭異扭動的水墨文字，想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坐在桌前的顏橦，默默站了起來，仿佛一下子衰弱了很多，僅僅是站起的動作，似乎就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顏橦默默走向門口，在打開土坯房的木門之前，顏橦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嘶啞著嗓子，說了最後一句話：
「無論會發生什麼，我都並不想和江公公斷絕往來，也不會在陛下面前說你任何壞話，更不怕被你牽連。」
說完，顏橦打開木門，徑直走了。
江晚楓抬了抬手，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兄弟，我是真的怕牽連你啊，相識一場，不必為我送命……
而走出屋門的顏橦，並沒有打開院門，步出清幽小院，而是向外一個縱躍，躍出了院牆，來到外面。
顏橦行走在宮中的道路上，與清幽小院漸行漸遠，腦中思緒翻湧。
「楓哥，那年我被父母賣入宮，如果不是你，換了是其他人，我恐怕早就死了。」
「你或許只隱約記得當年你對我動了刀，但你可能沒想起來另一些事……
那年我被割了之後，躺在蠶室里養傷，送餐太監欺我年幼，身上無銀錢，宮中無關係。
送餐太監剋扣餐食，只給了我一碗水，讓我近乎等死……那種又痛又餓的日子，真的很折磨人。」
「在我以為自己真的快死時，是你每日送飯過來，餵我吃，還不知從哪弄了藥，幫我治療傷口……
我對你可能並不特殊，因為你當年也曾為其他被你閹的人，做過類似的事，但他們都是白眼狼，根本沒念過你的好。
等我傷勢痊癒後，我聽說你漸漸的也不再去蠶室給人送飯療傷，應該是心寒了……不過沒事，那些白眼狼，後來都被我殺了！」
顏橦在心中暗自低語，眼中漸漸染上瘋狂的色彩。
楓哥，那年你對我的好，或許你覺得微不足道，根本沒往心裡去。
但你對我的好，那些溫暖，真的陪伴了我很多年……
為了你，如果瘋皇、太后真的想對你不利，我哪怕是以卵擊石，也敢殺給你看！
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瘋皇、太后不成！！！
……
在顏橦離開之後，江晚楓打開了罪惡推演面板，看了一眼。
當前可用罪惡推演次數只有1次，升級進度達到了（52/100）。
「我前天夜裡搜刮太醫院、御膳房，昨天白天有內廷衛上門搜查盤問。」
「瘋皇或許昨天還能壓得住脾氣，讓內廷衛、御林軍進行整個皇宮的搜查盤問。」
「但等過一兩日還是沒有結果後，瘋皇應該會很不高興，而御林軍也會查出相關御廚、太醫貪污的蛛絲馬跡。」
「屆時，瘋皇震怒，下令誅殺那些貪污的御廚、太醫，就是我收穫罪惡延續傷害造成的次數之時。」
江晚楓暗自思量，並關閉面板，打開了面板空間。
一陣翻找後，他取出了《神蠶九蛻妙術》第一層所需要搭配的毒方材料。
「人參須半兩、砒霜二兩，鬧羊花粉末一兩、紅粉半兩、重樓半兩、蜈蚣磨粉一兩半。」
「加入任意水，八碗水熬成一碗。」
「待完全冷卻後，直接吞服。」
江晚楓一邊回想著毒方相關記憶，一邊動手配置起相應的毒性藥材。
砒霜和蜈蚣在太醫院能找到，並不出奇，因為在中藥體系中，有些毒性藥材是可以少量入藥搭配的。
前天晚上，他不僅搜颳了大補藥材、氣血丹藥、毒性藥材，甚至還拿了一個稱藥材重量的小型桿秤。
戥子，又名戥秤。
江晚楓將藥材抓好之後，再次打開了罪惡推演面板。
下一刻，他很隨意的將唯一一次罪惡推演次數，加在了早已圓滿的《魔·遇者無後》上面。
兩年推演時光彈指逝。
江晚楓面色平靜，無憂無喜。
「在億萬種未來中，如果無數條軌跡，最終都會通往絕望的話。
那麼，我會在無數個絕望未來里，拼出唯一通往幸福的道路……」
縱使化身為魔，成為一個罪惡獨夫，他也想搏出一個見到希望的未來！
若是不然，那便拼他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獨夫二境，便叫『玉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