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廟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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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皇宮。

  「所以,鎮寧伯世子成了劍仙?」

  「六歲的劍仙?」

  太安帝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著跪在下方的濁洛公公,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你確定,是劍仙?」

  「真的不是在危言聳聽,真的不是...在誆騙孤?」

  「陛下,不會有錯的。」

  濁洛以頭搶地,渾身顫慄。

  「那許氏小兒,雖是倚仗禁術突破的自在地境。」

  「可依奴才來看...」

  「他的劍意感悟極深,已經達到了劍仙絕頂,怕是只差毫釐,就能夠晉升半步神遊。」

  「兩相結合,此子當為劍仙。」

  不管願不願意,濁洛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聞言。

  太安帝一個趔趄,跌坐在位置上。

  「鎮寧伯與三弟交好,是一個戰壕打出來的交情。」

  「鎮寧伯世子,自然也會有所偏向。」

  「孤可不能再放鬆警惕了...」

  「一個李長生都壓不住,怎麼可以出現第二個?」

  「這許青山,定要將之除掉!」

  說著,他看向一旁侍立的濁清,沉聲道。

  「大監若是出手,可能取此子性命?」

  「孤知道你的虛懷功神異。」

  「以大監之能,若趁其不備,有多大可能殺了這小子?」

  「孤要準確的答案!!!」

  這一次,太安帝顯得極為暴躁。

  換成以往。

  他可能還會稍微打一打啞謎,裝模作樣,故作高深。

  可一涉及李長生,一涉及那些超規格的強者。

  這位守成之主就忍不住破防了。

  畢竟。

  那位學堂李先生的強勢,已經變成了太安帝心中的一根刺。

  這根刺扎得足夠深,足夠牢固。

  也根本就拔不掉。

  不僅拔不掉,傷口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惡化。

  同時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比如說,流膿,感染甚至是腐爛。

  所以。

  乍一聽聞許青山的天資。

  太安帝連裝都懶得裝,直接表現出了濃烈的殺意。

  只是面對他的問題,濁清卻搖了搖頭。

  「傷他的可能,近乎十成。」

  「殺他的,怕是連半成都沒有。」

  聽到這話,太安帝緩緩伸手,揉了揉眉心。

  「理由。」

  濁清連忙彎腰,解釋起來。

  「陛下你似乎忘了,那許青山擅長道術。」

  「這樣的人能察覺到天機。」

  「而且,若是易宗主所言不虛,此子恐怕也擅長匿遁之術。」

  「如此,殺他便是難上加難。」

  這樣的答案,自然不是太安帝想要的。

  他要的是方法。

  能夠百分百殺了許青山,讓這個天才夭折的方法。

  不是讓人告訴他對方難殺。

  想到這裡。

  太安帝眸光一凝,惡狠狠地瞪向濁清。

  「那你是想說,我們只能由著那小子成長了嘍?」

  「你是讓孤引頸就戮?」

  「當然不是。」

  見太安帝有些茫然,濁清忍不住輕笑一聲。

  「我不信,那許青山真的毫無破綻。」

  說著,他緩緩轉身,看向濁洛。

  「我且問你,那許青山領悟的是何劍意?」

  「那天象之劍又是什麼路線?」


  濁洛立刻低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那小兒將風霜雨雪之意相融,化作天象一劍。」

  「似乎還有星辰變幻。」

  「看他的劍意,應當是在走雜而廣的路線。」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如此天象一劍,單論潛力,或許有望神遊玄境。」

  「那也得他突破得了。」濁清冷笑一聲。

  「好高騖遠的蠢貨!」

  「你說得那小娃如何厲害,我卻覺得他已經走錯了路。」

  說著,他轉身朝著太安帝一禮,賀道。

  「恭喜陛下,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許氏小兒,翻不出天去。」

  見濁清說得這樣篤定,太安帝頓時也樂了。

  他伸手拍了拍桌案,催促起來。

  「細細說來。」

  「為何走錯了路,又為何無法突破。」

  濁清立刻解釋起原因,分析許青山為何無法突破。

  首先是根基不穩固。

  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

  最下面的地基決定了樓層的高度。

  而像許青山這樣,把禁術得來的力量全部都加持給修為的。

  那就是傻帽兒。

  最後都會被擋在逍遙天境前。

  就算是真的運氣好,僥倖破關,跨過了那個界限。

  再想突破也是難上加難。

  只可惜,濁清漏算了一點。

  許青山的修為,大多都是苦修得來。

  同許滄的焱祭之術沒什麼關係。

  這種情況下。

  他出現瓶頸的可能並不算大。

  至於濁清為什麼覺得,許青山不足為慮。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的修行道路。

  對於一般修行者,修煉必須有所側重。

  或主生機,或修死意,乃至天地間的物象。

  甚至是心靈,還有規則。

  偏偏所謂的天象相當籠統。

  像是風霜雨雪,電閃雷鳴這種天候還好。

  星辰變化,天機動向算天象嗎?

  如果連這些也算,那麼許青山基本無望突破。

  無非,也就是多個劍仙。

  劍仙算什麼,那是能拿人數堆死的。

  太安帝表示自己不怕這玩意兒。

  反倒是葉羽賢弟,近來似乎又不安分了起來。

  「區區一個生辰宴,居然請了這麼多武將。」

  「這可真是,喜歡排場啊...」

  小心眼的太安帝緊捏著拳頭,在心裡記了葉羽一筆。

  另一邊。

  許青山也離開了葉府,朝著天啟城一處荒廢的地界走去。

  枯藤纏著老樹,四周店門緊閉。

  相比別處的繁華,這一條廢棄的街道有些突兀。

  這種感覺就像白紙多了墨點。

  尤其在街道末端,還坐落著一間殘破的小廟。

  廟門敞開著,發出一連串嗚嗚的風聲。

  這門一側破碎,一側歪歪斜斜。

  零星的蜘蛛在周圍扎著網,讓荒蕪的氣息更重了幾分。

  反倒是中央的佛像,看著有些平滑。

  佛像的頭已經沒了半截。

  承載佛像的石台表面,也能看見幾道彎曲的劃痕。

  見狀,許青山微微眯了眯眼。

  他看著那佛像,也無心去找什麼機關,隨手抽出驚龍劍。

  恐怖的劍氣,開始一點點升騰。

  而就在許青山提起劍,準備一劍劈開這道該死的門時。

  呲,呲,呲...


  佛像自動開始移動。

  許青山忍不住調動起真氣。

  然後。

  才剛準備出門的少年,迎面就撞上了一柄鋒銳的長劍。

  唰——

  劍光距離少年的臉只剩下半尺。

  尤其當他感受到,那股極端冷冽,像是要將人切開的劍氣時。

  更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這位前輩,你是想做什麼?」

  「這,這裡可是百曉堂。」

  「隨便在別人的地盤撒野,怕是...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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