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第九山兵馬(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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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萬里之遙,北國風光,萬里雪飄,蒼茫天地間,一座雄城蟠踞。

  「li」

  一聲嘹亮鷹啼,呼嘯風雪之中。

  只見天地間,一道銀光獵獵風雪之間,一雙銳利的鷹眼轉動,俯視下方的蒼茫闊野,隨著呼呼一雙銀色大翅震動,大風裹挾著風雪,激射向前,那腳下的雄城在越來越近,那城牆上的獵獵旗幟也越來清晰。

  「來者何人?」

  城牆上傳來一聲喝聲,隨後有青甲飛起,一雙虎目雄光湛湛,望向來人。

  銀光停下,現出一頭四丈大小的銀色巨隼,渾身羽毛泛著寒光,那之上,一道黑甲獨臂身影踏足而立。對方僅有的一隻手抬起,亮出一塊黑色令牌,朗聲道:

  「第九山右路威衛軍總旗官,左志,有軍務在身。」

  那北城守備校尉見了旗官令牌,虎目一掃,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傳令,「放行!」

  話落,那城牆之上泛起一層淡淡白光。

  左志沖對方抱了抱拳,隨後腳踏嗷天隼,化作一道銀光,直衝入錦官城內。

  城內景象,在鷹隼振翅之下飛速倒退,宛若浮光掠影,不到盞茶時間,眼前出現一座綿延起伏的高山,冰雪間,有一座座黑色莊重的亭台樓閣,點綴其間。

  「li」

  銀色鷹隼俯衝而下,沒去最高的那座山峰,而是朝著側邊飛向另一座山,很快,那裡傳來震天的馬蹄和嘶喊聲。

  鷹眼從風雪中往下看,便見山下一座偌大的校場,數千鐵甲在場上騎馬來回飛奔,演練劈殺之術,或是一個個光著膀子的兵士,在冰天雪地里相互對練搏殺。

  光這場上,就足有萬人之餘,熱血沖天!

  倒是視野之中,還有另外一處景象!

  此時在這座偌大校場之外,有一批甲士,被攔在軍營外,有怒目張揚者,有目光陰沉閃爍的,還有不知所措的,似乎起了爭執。

  「好膽,你們是哪路神威軍的,看清楚了,本校尉乃是左路第三威衛營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攔著我等不進軍營。」

  一位身穿青甲,腰帶精美青玉帶,面目白皙,五官俊朗,眉毛似乎經過修剪一般,一絲不苟的青年校尉,舉起一塊令牌,帶著幾分氣盛。

  「佟校尉,我等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總得給個理由,梅某探親歸來,卻被你帶兵攔在門外,讓眾人看笑話,日後我等如何領兵,如若不給個說法,我會親自請你們的雲將軍來定奪,畢竟我梅家也能根雲將軍說得上話。」又見一位同樣身披青甲的年輕校尉開口,陰沉著眉眼,目光閃爍。

  「你也不過校尉,與我等平級,耍什麼威風?」

  「」

  一個個聲音從被攔的人中起,幾乎清一色的青甲,足有十幾人,尤其最前面的幾人雖披甲,卻個個弄得纖塵不染,還加了一些多餘的裝束,顯得精緻貴氣,沒有沒有從戰場上摸爬滾打的威勢。

  這六七人幾乎都是來自錦官城一些世家子弟,前不久第九山招募兵馬參了軍。

  而這些人對面,一位同樣身穿青甲,粗眉黑臉,眉角有一條蜈蚣狀疤痕的甲士,眉眼冷漠,隱帶一絲凶光。

  在他身後,兩列黑甲,持刀而立。

  其緩緩張開了口,

  「軍營重地,不得大聲喧譁,莫非讓佟某教你們?」

  這話一出,那帶著疤痕的眉眼一張,那從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煞氣,讓那些人的喧譁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為首出聲的幾人,如被野獸盯上,直感氣機被攝,喉嚨里滾了滾,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麼。

  這時,這位佟校尉目光在這些人臉上緩緩掃過,面無表情: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屬於第九山!」

  「來人,給他們卸甲!」

  「是!」身後的兩列黑甲立馬應聲,從這位校尉兩側穿行上前,跑到對面這一行人身前。

  而當頭這些世家子聽到眼前這位校尉把他們踢出了第九山,還要讓人當眾卸甲,立馬大怒。

  「你敢!」

  「誰給你的命令?」

  「佟山,不要以為你是第九山老人,就無法無天,我等不是你一個校尉動得了的,滾開!」


  幾位世家子怒聲斥喝,氣機震動,將靠近的黑甲給震開,惱著眼看著那姓佟的校尉,面色不善。

  而世家子身後跟隨的幾位,則有些驚惶,不知所措。

  卻見對面的佟校尉眉角皺起,一邊蜈蚣狀的疤痕顯得幾分猙獰,體內骨節發出噼里啪啦的爆竹聲,身形暴漲一截,現出體玄巔峰的兇悍氣息,「想動手?」

  「嗤」

  「嗤」

  「嗤」

  那些手下甲士也赫然抽刀,引得其他人臉色一變,臉色無比難看。

  而軍營門口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校場上練兵的一些人注意,也起了一些騷動。

  「外面這是怎麼了?」

  「柳兄,那位不是梅子奇麼,幾日沒見,怎麼被攔在外面,和那班老兵槓上了?」

  「還有文滔兄!」

  說話的是當初同一批參軍的世家子,看著外面,神色有些奇怪。

  而被問話的人,是一位穿著青甲,眉眼帶著一絲陰桀的青年,此人叫做柳青書,身任第九山右路神威校尉,而更值得說道的是,他爹柳天鳴,如今柳家的家主,當初第一位表態追隨陳淵的錦官城七姓之一。

  「兄台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前幾日兄台家裡沒給你傳信,讓兄台找個理由避避風頭?」柳青書接過話,眉眼一斜看了看問話的人,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接著,看著外面那些人,聲音帶著一絲冷然,

  「既然入得此門中,就別想著朝三暮四,牆頭草是沒有好下場的!」

  柳青書說完,問話的那位世家子弟訕訕一笑,沒有作聲。

  也就在這時,就見一道破空聲從第九山大營里響起,隨後砰然落到軍營大門外,摟在那氣氛緊張的兩撥人中間。

  「將軍!」來人現出身影,身披一身赤甲,那氣息兇悍的佟姓校尉氣勢一收,朝雲天生拜了拜手。

  「雲驃騎來了,正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卸我們的甲,我等當初為響應中郎將參軍入山,可不是要受這般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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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位眉毛一絲不苟,腰佩青玉帶的年輕校尉,袖子一拂一揪,義憤填膺的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雲天生卻是沒管此人,轉而對佟姓校尉開口,眼皮往下低了低,「日後領兵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你完全可以把他們帶到一邊下達命令,將令狀拿出來,若是不從,就讓人抓起來,在大營門口起衝突,影響不好。」

  「將軍教訓的是!」

  這話一出,那些原本想申訴的世家子,臉色一窒,隨後就見雲天生側過臉來,目光淡漠地看著這一群人,淡淡開口道:

  「不要讓本驃騎再多費口舌,自己卸甲,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不要逼人傷了和氣,畢竟你們穿過這身甲衣,不然,恐怕就不是卸甲這麼簡單了。」

  「在下不明白,我等做錯了什麼?」

  「我要見我們主將,柳驃騎和陸驃騎!」幾位世家子聽了雲太生的警告,臉色一變,咬牙道。

  「這是你們驃騎將軍親口下的令!」雲天生臉色一冷,「至於你們做錯了什麼?」

  「梅子奇,你說你家祖母生病,回去探望,可據我所知,你祖母身體好著,而你還出入青樓,與人飲酒,說了什麼,可還記得清楚?」

  「還有你,郭文滔,你前幾日說你修煉出了岔子,當不了我這第九山的候補校尉,請辭回家,怎麼如今要卸你的甲,你還顯得很委屈?」

  「還有你們,」雲天生看了看這些世家子身後的十幾個人,「出身寒微不是恥辱,你們入的此山不尋求建功立業,卻想著投機倒把,跟這些人混跡,想轉投門牆,哼,本驃騎也成全。」

  雲天生說到後面,面無表情,

  「去!」

  「給他們卸甲!」

  雲天生這話一出,那些黑甲快步上去,伸手朝著這些人的甲衣扯去,當眾卸下,那跳的最凶的幾個世家子被雲天生點名明顯心虛,有的牙齒緊咬,面色憋的痛紅,卻最後還是沒吭聲。

  「撲通」

  而後面那些人中,有人單膝跪下,臉色有些驚惶,「求雲驃騎再給次機會,幾日前他們說朝廷派出了鎮魔使,第九山會被打壓,甚至會被拆散,在下也是腦殼一昏,偏聽了謠言,參軍第九山是在下父母的期望,還望」


  其他人聽到這傢伙竟然把心照不宣的事情說出來,臉色一變,那幾個世家子更是轉臉狠狠瞪著這傢伙,眼睛閃爍著凶光,呵斥打斷,「閉嘴!」

  前幾日錦官城傳來了朝廷派出新任鎮魔使,不日將抵蜀地的消息,整個錦官城頓時沸沸揚揚,如同天雄關一般,坐鎮錦官城,如日中天的第九山中郎將會被削權,打壓的傳聞很快在街頭巷尾的茶樓酒肆間傳開,甚囂塵上,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嘛。

  然後身受第九山「壓迫」的,心懷不滿的一些傢伙,就自然起了心思,但又不敢做的明顯,在裡面煽風點火,而一些曾表忠心,把家族子弟送入第九山參軍的一些家族,則想著避險,脫身這泥潭,就讓這些子弟找理由離開第九山。

  但誰能想到,一則重磅消息就在昨日下午從天雄關傳來,轟動錦關城。

  天雄關大戰的消息,讓錦官城所有有陰險鬼蜮心思的人瞬間閉上了嘴,並趕緊找補。

  這一幕,不過是此事發酵後的一幕插曲而已!

  甲兵們很快將這些人身上的甲衣卸下,有的面色通紅,有的如喪考妣。

  雲天生冷冷看著。

  這些人的離去,對如今如日中天的第九山沒有一點影響,反而將這些害群之馬踢出去。

  如今,各府關招募的兵馬,已經陸續到達,第九山兵馬不知不覺間已來到數萬之巨,新兵在第九山校場,其餘人駐紮在將軍山修煉。

  第九山如今兵肥馬壯!

  「li」

  一聲鷹啼。

  雲天生猛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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