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韃靼瓦剌
「千戶，要想成事，航空隊那邊必須配合。」
「我已經跟航空隊說好了，他們會以女真騷亂為由，主偵察東部地區，但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必須讓蒙古人殺進來。」
「屬下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否則沒人兜得住。」
「是！」
百戶田疇接到命令不敢耽誤，飛速趕往西邊，好在如今邊關裝備了新品戰馬——龍馬。
龍馬是朱標專門培育的作戰用馬種，肩高1.8米到1.9米，體重一噸，膽子較大，耐力驚人，不挑飼料，體能恢復特別快，耐嚴寒，日行千里都是最低標準。
龍馬剛剛裝備就得到邊軍全體喜愛，在戰車和道路都沒有足夠發展的時候，戰馬還是無可替代的，就算有了戰車，許多地方也需要戰馬。
朱標不僅僅培育龍馬，還專門培育馱載、拖曳用的戰馬，用以支持軍隊在沒有鐵路地區的運輸工作。
隨著新品馬種的誕生，大明的馬政也得到改善。起初大明馬政有一部分是普通百姓支持的，幾戶人家共養一匹馬，養成年了可以免稅。
如今農無稅，在朱雄英的強烈要求下，剝削百姓的馬政全部廢除，改為由官方馬場培育。
正好有許多蒙古人投靠大明，有他們幫忙，養馬技術不再是問題。加上靈氣的應用，大明不再需要從蒙古、西域引進馬種，培育工作快步提升。
更因為高產農作物推廣，裡面有牧草和大豆，能夠給予馬場充足的飼料。有錢有飼料，一切都好說。
田疇快馬加鞭來到目標部落，該部落為韃靼本部阿魯台所屬部落，部落主名巴杜魯，其實就是勇士的意思。
這些年蒙古各部內鬥不斷，大汗都死了好幾個，都是被部下刺殺死的。
最近的大汗額勒伯克想讓自己的親信馬哈木管理瓦剌部，激起原統帥瓦剌的鬼力赤強烈不滿，於是拉攏脫古思帖木兒舊部阿魯台等貴族，殺了額勒伯克，自立為蒙古大汗。
此舉遭到已經掌控瓦剌部的馬哈木堅決反對，公開與鬼力赤對抗，雙方爆發多次戰爭，互有死傷，蒙古正式分裂為瓦剌部與韃靼本部。
因韃靼本部草場豐滿，勢力範圍更大，人口更多，一直壓著瓦剌打，所以馬哈木請求大明的支持，得到朱元璋應允，晉王負責與其接洽，為瓦剌部提供兵器鎧甲，使鬼力赤一直未能平滅瓦剌部。
當然這也與雙方的勢力範圍有關，韃靼本部位於河套、東蒙加外蒙一片，瓦剌部位於甘肅西北、哈密正北，雙方名義上領土相交，實則中間有很大一塊無人沙漠。
瓦剌部想要進攻韃靼本部不容易，韃靼本部要進攻瓦剌部同樣很難。
韃靼本部也有自己的問題，特別是東蒙地區，這裡靠近遼東，隨大明的強盛，這裡的蒙古人愈發不聽從鬼力赤調遣。
一則因為與瓦剌爭鬥距離太遠，想要幫助鬼力赤也會徒耗錢糧，二則鬼力赤不敢過於逼迫東蒙各部，否則各部直接投靠大明。
還因為東蒙歸屬阿魯台等脫古思帖木兒殘部，蒙元老貴族，自認高鬼力赤一頭，他們只敬重擊敗他們的大明，並不害怕鬼力赤。
有敬重和親善大明的東蒙部落，自然有仇視大明的部落，畢竟是大明將他們趕回北方，期間丟失了大量的財物、權勢。
巴杜魯就是仇視大明中的一員，他的祖先同樣是蒙古勇士一類，蒙元還掌控中原的時候，他們家有無數農田和奴隸，等蒙元敗退，這些都沒有了，一直到東蒙安定下來，他的部落只剩下很不起眼的一處牧場。
巴杜魯相似的蒙古中下層貴族、軍官很多都敵視大明，不敵視的都投靠大明了。可阿魯台這些上層更清楚兩家的實力，所以阿魯台表面與大明很親善，哪怕鬼力赤公開敵對大明。
與大明仇視蒙古，宣揚蒙元殘害漢人一樣，蒙古人敵視大明也是政治正確，不管鬼力赤是不是真的敵視大明，他都必須表現出敵視大明，這樣才能拉攏更多蒙古部落，才能坐穩大汗寶座。
但從阿魯台親善大明來看，鬼力赤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太師所作所為，可見鬼力赤敵視大明不過是政治所需，並非那麼無腦一根筋。
政治生物都是這樣，做什麼不因對錯，只看是否是本勢力需要。
巴杜魯這些人就不同了，他們的能量還構不成勢力，沒有那麼多組成成分，說好聽點可以如臂使指，說難聽點勢單力薄。
但巴杜魯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鬼力赤公開、常年叫囂要擊敗大明，打回中原，肯定發自內心，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也是苦於大明這些年戰無不勝，大家都怕了明軍。
巴杜魯想要擊敗明軍一次，哪怕只是一支小隊，哪怕以多勝少，只要成功一次，必然可以在蒙古內部掀起南下的風向，他也會得到鬼力赤的嘉獎。
當田疇以走私商人的名義找到他，並向他透露許多遼東軍鎮的軍情，還賣給他許多兵器鎧甲後，巴杜魯覺得事情可以成功了，也必須成功。
田疇賣的東西可都不便宜，巴杜魯幾乎清空了部落的所有資產，還向其他部落拆借了一批，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否則今年冬天就是他們部落的末日。
田疇也是看到這一點，才能篤定可以蠱惑巴杜魯，為渴望建功立業的明軍找到發泄點。
田疇向巴杜魯透露航空隊近半個月來不會出現，還向巴杜魯透露明軍巡邏的薄弱點，巴杜魯果然上當，當即點齊兵馬出發。
說是兵馬軍隊，實則都是本部男丁，一共只有千餘人，真正的戰丁只有五百。
巴杜魯要的不是攻城略地，他只需要向東進攻，打下一些村落，搶劫一批財物，然後割下村落漢人的頭，假裝明軍就行。
殺良冒功不是中原專屬，蒙古人幹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巴杜魯祖先就幹過不止一次。
其實田疇的謀劃裡面還有一處疏漏，雖然明軍巡邏有薄弱點，但這個薄弱點的巡邏明軍全員修煉內功，戰力非凡，與其說薄弱，不如說這些高內功的明軍就足夠應付了。
但田疇有僥倖心理，高內功明軍畢竟人數少，巡邏之間有空隙，只要找到這個空隙，巴杜魯就有機會殺進去。
「我已經跟航空隊說好了，他們會以女真騷亂為由，主偵察東部地區，但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必須讓蒙古人殺進來。」
「屬下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否則沒人兜得住。」
「是！」
百戶田疇接到命令不敢耽誤，飛速趕往西邊，好在如今邊關裝備了新品戰馬——龍馬。
龍馬是朱標專門培育的作戰用馬種，肩高1.8米到1.9米，體重一噸，膽子較大，耐力驚人，不挑飼料，體能恢復特別快，耐嚴寒，日行千里都是最低標準。
龍馬剛剛裝備就得到邊軍全體喜愛，在戰車和道路都沒有足夠發展的時候，戰馬還是無可替代的，就算有了戰車，許多地方也需要戰馬。
朱標不僅僅培育龍馬，還專門培育馱載、拖曳用的戰馬，用以支持軍隊在沒有鐵路地區的運輸工作。
隨著新品馬種的誕生，大明的馬政也得到改善。起初大明馬政有一部分是普通百姓支持的，幾戶人家共養一匹馬，養成年了可以免稅。
如今農無稅，在朱雄英的強烈要求下，剝削百姓的馬政全部廢除，改為由官方馬場培育。
正好有許多蒙古人投靠大明，有他們幫忙，養馬技術不再是問題。加上靈氣的應用，大明不再需要從蒙古、西域引進馬種，培育工作快步提升。
更因為高產農作物推廣，裡面有牧草和大豆，能夠給予馬場充足的飼料。有錢有飼料，一切都好說。
田疇快馬加鞭來到目標部落，該部落為韃靼本部阿魯台所屬部落，部落主名巴杜魯，其實就是勇士的意思。
這些年蒙古各部內鬥不斷，大汗都死了好幾個，都是被部下刺殺死的。
最近的大汗額勒伯克想讓自己的親信馬哈木管理瓦剌部，激起原統帥瓦剌的鬼力赤強烈不滿，於是拉攏脫古思帖木兒舊部阿魯台等貴族，殺了額勒伯克，自立為蒙古大汗。
此舉遭到已經掌控瓦剌部的馬哈木堅決反對，公開與鬼力赤對抗，雙方爆發多次戰爭，互有死傷，蒙古正式分裂為瓦剌部與韃靼本部。
因韃靼本部草場豐滿，勢力範圍更大，人口更多，一直壓著瓦剌打，所以馬哈木請求大明的支持，得到朱元璋應允，晉王負責與其接洽，為瓦剌部提供兵器鎧甲，使鬼力赤一直未能平滅瓦剌部。
當然這也與雙方的勢力範圍有關，韃靼本部位於河套、東蒙加外蒙一片，瓦剌部位於甘肅西北、哈密正北，雙方名義上領土相交，實則中間有很大一塊無人沙漠。
瓦剌部想要進攻韃靼本部不容易，韃靼本部要進攻瓦剌部同樣很難。
韃靼本部也有自己的問題，特別是東蒙地區，這裡靠近遼東，隨大明的強盛，這裡的蒙古人愈發不聽從鬼力赤調遣。
一則因為與瓦剌爭鬥距離太遠，想要幫助鬼力赤也會徒耗錢糧，二則鬼力赤不敢過於逼迫東蒙各部，否則各部直接投靠大明。
還因為東蒙歸屬阿魯台等脫古思帖木兒殘部，蒙元老貴族，自認高鬼力赤一頭，他們只敬重擊敗他們的大明，並不害怕鬼力赤。
有敬重和親善大明的東蒙部落，自然有仇視大明的部落，畢竟是大明將他們趕回北方，期間丟失了大量的財物、權勢。
巴杜魯就是仇視大明中的一員，他的祖先同樣是蒙古勇士一類，蒙元還掌控中原的時候，他們家有無數農田和奴隸，等蒙元敗退，這些都沒有了，一直到東蒙安定下來，他的部落只剩下很不起眼的一處牧場。
巴杜魯相似的蒙古中下層貴族、軍官很多都敵視大明，不敵視的都投靠大明了。可阿魯台這些上層更清楚兩家的實力，所以阿魯台表面與大明很親善，哪怕鬼力赤公開敵對大明。
與大明仇視蒙古，宣揚蒙元殘害漢人一樣，蒙古人敵視大明也是政治正確，不管鬼力赤是不是真的敵視大明，他都必須表現出敵視大明，這樣才能拉攏更多蒙古部落，才能坐穩大汗寶座。
但從阿魯台親善大明來看，鬼力赤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太師所作所為，可見鬼力赤敵視大明不過是政治所需，並非那麼無腦一根筋。
政治生物都是這樣，做什麼不因對錯，只看是否是本勢力需要。
巴杜魯這些人就不同了，他們的能量還構不成勢力，沒有那麼多組成成分，說好聽點可以如臂使指，說難聽點勢單力薄。
但巴杜魯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鬼力赤公開、常年叫囂要擊敗大明，打回中原，肯定發自內心，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也是苦於大明這些年戰無不勝，大家都怕了明軍。
巴杜魯想要擊敗明軍一次，哪怕只是一支小隊，哪怕以多勝少，只要成功一次，必然可以在蒙古內部掀起南下的風向，他也會得到鬼力赤的嘉獎。
當田疇以走私商人的名義找到他，並向他透露許多遼東軍鎮的軍情，還賣給他許多兵器鎧甲後，巴杜魯覺得事情可以成功了，也必須成功。
田疇賣的東西可都不便宜，巴杜魯幾乎清空了部落的所有資產，還向其他部落拆借了一批，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否則今年冬天就是他們部落的末日。
田疇也是看到這一點，才能篤定可以蠱惑巴杜魯，為渴望建功立業的明軍找到發泄點。
田疇向巴杜魯透露航空隊近半個月來不會出現，還向巴杜魯透露明軍巡邏的薄弱點，巴杜魯果然上當，當即點齊兵馬出發。
說是兵馬軍隊，實則都是本部男丁，一共只有千餘人，真正的戰丁只有五百。
巴杜魯要的不是攻城略地，他只需要向東進攻，打下一些村落，搶劫一批財物，然後割下村落漢人的頭，假裝明軍就行。
殺良冒功不是中原專屬，蒙古人幹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巴杜魯祖先就幹過不止一次。
其實田疇的謀劃裡面還有一處疏漏，雖然明軍巡邏有薄弱點，但這個薄弱點的巡邏明軍全員修煉內功，戰力非凡，與其說薄弱，不如說這些高內功的明軍就足夠應付了。
但田疇有僥倖心理，高內功明軍畢竟人數少，巡邏之間有空隙，只要找到這個空隙，巴杜魯就有機會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