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丈人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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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你做的啥?」

  張三正準備拿起盆子裡的魚肉下鍋呢,就聽到旁邊的聲音,轉頭一看是一個中年女人,張三眨了眨眼睛,隨後問道「酸菜魚,你是媽吧?」

  「安嬸子!」

  楊慧如剛好出來了,忙朝著旁邊那大媽說道「張三認錯了,這是咱們隔壁的安嬸子!」

  「嬸子下班了?」

  「誒,下班了!你爸媽還沒回呀?」

  楊慧如忙笑道「沒呢,估計差不多了這天也開始黑下來了......」

  「張三做的這魚不錯呀,那味道聞著可太帶勁了!這裡頭放的是啥?酸菜、辣椒......蒜頭?」

  「嬸子,對!」

  張三剛從認錯人的尷尬走了出來,這連丈母娘都認錯了,倒是有些囧!忙說道「這裡頭還有生薑,要是有花椒就更好了,這蒜頭等待會出鍋的時候再放!」

  「不錯不錯......」

  那安嬸子說完便看了看張三,隨後便走到隔壁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楊慧如忙湊到張三邊上說道「咱媽是長頭髮的,比她高.......」

  「嗐,待會就知道了!等會有人喊我,你們跟我說一聲......別惹人口舌增添煩惱了!」

  「哈哈哈,好!」

  自己本來就是誰也不認識,在四合院那邊惹人閒話了很久,這才剛把人給認個七七八八呢。要是在這邊再出啥好笑的事兒,這又沒完沒了......

  「這個味道確實聞起來挺不錯的,酸酸辣辣的聞起來倒是挺香!」

  聽到楊慧如的話,張三便笑道「夏天吃這個比較舒服,下飯......就是油少了點,就那點油跟一把油渣,待會這酸菜指定不是很好吃!」

  「夠多了,慧琴還說你做飯就是敗家,早知道就讓我來了......」

  「呃......」

  張三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這做飯的習慣還沒改過來呢,現在的人做飯真的很難做得好吃。油水都沒有怎麼能做的好呢?就算簡簡單單一個青菜就行了,你要是油水不足了,那菜吃起來就有些老、硬、澀!

  要是油水足了,菜的那股菜香味就出來了,而且吃起來爽口還嫩呢!

  楊慧如還以為張三是覺得自己是在責怪他呢,便笑道「也沒事兒,爸媽基本在家也很少做飯,他們中午都是在食堂吃!」

  「因為媽是紡工,這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得抓緊吃,所以只有等晚上有時間才會做。而且經常換班,家裡做飯比較少!」

  「什麼比較少?」

  張三剛點了點頭,就聽到後面楊慧琴的聲音,楊慧如轉頭朝著楊慧琴說道「洗手回家擦呀,總是往身上抹......」

  「沒事兒!」

  「快好了,後面還做啥菜?」

  見張三拿著鍋鏟在翻著魚,楊慧如咽了咽口水,隨後說道「我來吧,還有一個豆腐跟一個茄子!」

  「豆腐放這裡頭也可以......有點晚了,算了......你拿一小塊豆腐過來吧,放一點在這裡頭沾這股酸辣味也很好吃......」

  聽到張三的話,楊慧如便走進屋把那盤子豆腐拿了過來,「真的好吃?」

  「反正我覺得挺好吃的,放一塊下來吧......你待會嘗嘗就知道了!」

  「成!」

  「老二,做什麼好吃的?這味道那麼香?」

  「媽,爸呢?還沒回來?」

  張三轉頭朝樓梯口那邊看了過去,見一個穿著紡織廠制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長得跟楊慧如有個七八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只不過留著長發而已。

  「媽!」

  唐梅聽到張三喊便笑著應了一聲,隨後朝著楊慧琴說道「在樓下跟遠輝抽菸呢!」

  「二姐夫過來了?」

  「嗯,帶著文娜而已!你過來的時候也不帶上他們幾個......」

  楊慧如一邊往鍋里放豆腐一邊笑道「要是都帶過來了,他奶指定不樂意!張三做的魚,待會你嘗嘗怎樣,我聞著這味道指定不錯!」

  「放了豆腐再煮一會吧......」


  張三話剛說完,邊上的楊慧如便說道「再煮會就成了?」

  「對,味精鹽還沒放,放了就成了!」

  「讓老二來吧,張三到屋裡坐去......」丈母娘唐梅話一說完,楊慧如就拉了拉張三,然後就由她接手了!

  「小姨......舅舅!」

  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聲音,張三便看了過去,是楊慧如的小女兒上來了,楊慧琴忙跑過去抱了起來,「待會小姨給你好吃的......二姐夫、爸!」

  樓梯口迎面過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三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的穿著解放衫的男人,長得看起來有些斯文的樣子,個子倒是不高。張三知道這是楊慧如男人,剛想稱呼一下就看到跟在後面那看起來五十來歲的男人!

  身形比較高大、壯碩,一張國字臉再加上那絡腮鬍子,剃了一個平頭,頭髮看起來都灰白了不少,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人。

  「哼!」

  這老丈人朝著張三哼了一聲,張三便無奈地喊了聲「爸!」

  原來昨天去澡堂子領完木屑錢出來遇到的那人就是自己的老丈人,自己還以為無緣無故的,這人怎麼就朝著自己不滿的看著呢.....

  「飯我來就行了!」

  楊慧如見自家老爹對張三一副不滿的樣子,看到老爹跟自家男人進屋去了,忙朝著張三低聲說道「進屋陪爸說話去!」

  「嗯!」

  張三朝著房間走了進去,看到老丈人跟著楊慧如男人坐在矮桌子邊上便跟著坐了下去。

  「張三,聽小如說你這不記事兒了?真的假的?」

  楊慧琴聽到文遠輝問這話便在邊上說道「忘乾淨了,連他哥家裡住哪兒都不知道了......醫生說後面可能會恢復,也可能恢復不了!」

  「沒事兒,這樣也好!」

  見張三淡淡地說著這話,老丈人瞄了一眼,隨後從口袋裡面掏了一包煙出來......

  「爸,抽我的!」

  文遠輝忙遞了一根過來,楊建明接了過來就放在了桌面上,隨後從自己那包煙裡面抽了一根遞給到了張三面前......

  「我就看看這啥煙......我不......呃!」

  張三還以為老丈人是以為自己盯著他那煙盒,認為自己想要抽菸呢,但是想到好像昨天自己從澡堂子出來還是叼著煙出來的,剛好就碰到了老丈人!

  本來還不想抽的,但是想到這事兒,張三便接了過來,然後從老丈人面前的煙盒邊上把火柴拿了過來!

  「張三,你也抽呀?」

  文遠輝看到張三竟然接過煙,自己就給點上了,隨即說道「你啥時候抽菸的?」

  「我也不知道呀,人家給我就抽......」

  「哼!」

  楊慧琴也愣住了,因為壓根就沒看到張三抽菸,更何況張三這態度有些不禮貌呀!

  老丈人遞了煙過來接了就算了,直接拿著人家的火柴就點了,然後自己就坐在那抽了起來。你身上沒帶煙就算了,你好歹幫老丈人點一下火呀......

  別說張三上輩子也就出來工作那一兩年抽過煙,就算一直抽菸也不會幫人點菸!

  親爹親媽一句話衝突都懶得搭理,更何況是「張三」的老丈人了。

  「抽就抽唄,多大點事兒!」

  丈母娘唐梅見自家男人臉色有些不好,忙打了打圓場,「娜娜呀,你舅舅今晚做了魚,那魚聞起來可香了,今晚可要多吃一點!」

  「誒......」

  「張三呀,你這也沒工作沒收入,能不抽菸還是別抽!免得到時候連抽菸都得找慧琴拿錢......」

  聽到文遠輝的話,楊慧琴見張三就笑了起來,便趕緊趁著他還沒說話就朝著文遠輝笑道「他最近在一家倉庫那邊幫工,工錢還不錯。最近也三天兩頭就買點下水跟骨頭回家燉燉!」

  「剛剛還到外頭買了些飼料餵雞呢......對了,媽!」

  楊慧琴朝著老娘說道「咱們這兒哪有賣雞籠的?張三說想要養雞,拿錢讓我買雞跟雞籠呢!這雞我到時候托人買了,這雞籠子往哪兒買?」

  「你要養雞?」


  聽到丈母娘唐梅的話,張三便點了點頭,「養兩隻放門口養著,下雞蛋吃!」

  「這又是買雞又是買飼料的,真的假的?」

  文遠輝皺著眉頭朝著張三說道,「別到時候又進了張二河的家裡!」

  老丈人就靜靜地坐在那兒沒說話,態度是很不好,但也不至於刁難自己,但是這文遠輝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得罪他了,這話算是勸解還是譏諷呀?

  而張三也只是笑笑不說話,邊上的楊慧琴忙說道「飼料也買回來了,那一大袋子應該也有五六十斤吧!要是養兩隻的話應該還得餵好長一段時間呢!」

  「哪兒買的?」

  楊慧如端著一大盆酸菜魚進來了,張三忙站了起來從她手裡接了過來,「外頭那磨坊,地面上的糠麩!」

  「那待會倒點給我,家裡的雞快沒飼料了!」

  張三把那一大盆酸菜魚放到了桌上,笑道「那成呀,待會倒一半回去!」

  「用不了那麼多......」

  文遠輝見張三這樣子頓時跟老丈人一樣就皺起了眉頭,這張三掉了記憶以後完全就不一樣,別說花錢買雞買飼料了。以前在兩人面前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問啥就說啥!

  現在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了......

  「張三還把咱們那大院的門房給租了!」

  楊慧琴見姐夫跟老爹都看著張三皺起了眉頭,而張三就坐在那兒靜靜地抽著煙,這氣氛屬實有些怪異,忙出聲說道「弄了些木板木頭在裡頭,沒事練練木工的手藝!」

  「噢,你從哪兒弄來的木板?」

  聽到丈母娘唐梅的話,張三便說道「幫工那倉庫裡頭,倉庫要搬走了,裡面用木板搭了幾個小房間,管事讓拆掉以後那些木板都不要了,就讓我給拉回去了!」

  丈母娘唐梅嗯了一聲,隨後便「你又沒學過木工,搗鼓這玩意幹啥?還租個門房?」

  「他從那木材廠撿了箱工具,反正也沒啥事兒做在家弄著玩唄!」

  楊慧琴話剛說完,邊上的文遠輝便說道「弄著玩,大男人擱家裡頭玩?還撿了箱工具?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呀!」

  這就是典型的譏諷了,不過這話一出來,氣氛就更加不對勁了......

  楊慧琴見張三理都沒理文遠輝,就坐在那兒看著桌上那盆酸菜魚,便朝著文遠輝說道「反正在家暫時也沒事做嘛,學做做木工也不錯......」

  唐梅忙說道「行了行了,老二好了沒有?」

  「你們先吃,我就差一個菜了!」

  「慧琴,拿碗筷去......娜娜,來!咱們吃飯囉......」

  張三見丈母娘說可以開飯了,便把手裡的煙往桌上的菸灰壇給掐滅了,隨後站了起來幫著楊慧琴給眾人分了分碗筷......

  「爸,咱們今晚喝兩杯!慧如,酒放哪兒了?」

  「這兒呢!」

  唐梅見文遠輝拿著酒跟酒杯坐了下去,便朝著張三說道「張三呀,今晚跟你爸還有遠輝喝幾杯!」

  「不了,我不喝酒,你們喝就行了!」

  「不喝酒?」

  文遠輝一邊倒著酒一邊朝著張三說道,「別說平時有沒有的喝,這男人不喝酒怎麼成?」

  「姐夫,你喝你的,他不喝就不喝......」

  張三也不管這文遠輝說啥,要不是自己不知道到底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都想站起來呼他一臉了。張三這體格子現在差了差了點,但是個頭比這文遠輝高了不少呢!

  看著他一副文弱的樣子,你打打嘴炮就成了,為什麼總喜歡以侮辱別人為自己取樂呢?

  而這男人就必須得喝酒了?

  開心喝傷心也得喝,有事兒喝酒沒事兒也喝酒......

  對於酒這種東西,三兩知己一塊倒是能喝,但是這典型的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有心思喝酒聊天?

  「好了,吃飯了!」

  七個人四個菜,一大鍋酸菜魚,一小鍋紅燒肉跟一道紅燒豆腐還有一盆子茄子,要放在零零年以後的話那就是家常菜而已,但是在現在來說就已經算是很豐盛的了!

  「來,爸!敬你一個......」

  張三也沒管那兩個喝酒的人,這什麼二姐夫從自己進門來就出言挑釁,而這老丈人則是一進屋就沒出過聲.....

  「張三,你這魚做的不錯,酸酸辣辣的太下飯了!」

  聽到丈母娘的夸,張三便笑了笑,一手窩頭一手筷子就沒停下。自己是過來乾飯的,可不是來給什麼老丈人過生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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