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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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那童百熊受辱,眼見被他關照數十年,一向視他更甚嫡親長兄般敬重的東方兄弟,竟然無有半句話語,好似失了言語被人挾持控制一般。

  又待殿中紫杉侍者鎖了其兒孫家人入殿,以做威脅之際,童百熊憂忿焦懼,卻終於在家人被押走之後,疑心教主遭了暗算,便卻當堂發難,於這長殿之中,不顧身上枷鎖鐐銬,便要衝到東方不敗身前,看個清楚,問個清楚。

  然而,方一動手,這大殿之中,居然儘是一幫草包,並無幾個高手,一時間竟然無有能攔之人!

  任我行,向問天,上官雲,任盈盈,令狐沖,沖虛,凌虛,秦正,便也趁機發難。

  然而,幾人爆沖而前,擒下那欲逃走未成的楊蓮亭和東方不敗時候,才發現,那楊蓮亭固然是個硬氣漢子,卻與那慌亂不堪令人跌破眼鏡的東方教主一般,竟是身手差勁至極。

  此時,那東方不敗,被幾名凶人拿在手裡,尚未用得手段,便被嚇得屎尿齊下,卻原來是個姓包的草包假冒的東方教主!

  任我行急於尋到東方不敗真身,當向問天即刻辣手政治逼問那楊蓮亭無果,反致其暈厥時,暴怒之下終於大開殺戒,掌力揮掃,頓令一眾紫杉侍者死傷許多人,卻才有幾個侍者打來冷水潑醒了那楊蓮亭。

  再問之下,楊蓮亭方才同意,親帶眾人去尋東方不敗領死。

  要說不說,這楊蓮亭雖然沒什麼大智慧,卻當真是條好漢,十分的硬氣,還有些虬髯大漢雄健豪爽中的精明,耿直,識時務,頗有西北錘王之資。

  想來也是,他若真是詭計多端,心機深沉之輩,以東方不敗梟雄之心性,又怎會容他到如此。他若當真是蠢笨之人,以東方不敗之智略矜傲,又怎會瞧得上的他。

  此刻,楊蓮亭受了向問天泄恨辣手,腿骨斷折頓挫,已是再無行動之力。

  對其稍有改觀的向問天便也只好以現成的擔架,和上官雲一起抬了他,往殿後穿出,自後院花園西首一間小屋中,以傲隱藏牆壁之後的鐵門,經了頗長一段往下的地道,方才到了一個幽居山懷極為精緻的露天花園中。

  卻見紅梅綠竹,青松翠柏,不值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樞對鴛鴦悠遊其間,池邊更有四隻白鶴逍遙愜雅,羽衣如雪。或是長頸微曲,單足獨立,或是輕盈而舒緩的閒庭信步,眼目中滿是平靜。

  繞過堆疊假山,一個大花圃中儘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艷,嬌麗無儔。

  如此花語人嬌艷的玫瑰園裡,秦正回眼看去,落在後面的令狐沖和任盈盈早便依偎切切,笑孕妍妍,當真是對狗男女。

  前面向問天和上官雲抬著楊蓮亭已是入了園中央一座帷幕透遮的精雅亭舍中。

  任我行,童百熊,沖虛道長,凌虛道長,秦正跟著進去時,令狐沖和任盈盈也終於追了進來。

  甫一進亭中,便聞到一陣濃烈花香。卻見亭中立著一副高大頗寬的仕女屏圖,圖中繡繪著三個美女,椅上鋪了繡花錦墊,竟似女子繡房閨室一般。

  只聽得圖後與繡亭連接的雅舍前一人說道:「蓮弟,你帶誰一起來了?」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楊蓮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見你不可。」

  那人道:「你為什麼帶他來?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才能進來。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愛見。」最後這兩句說的嗲聲嗲氣,顯然是女子聲調,但聲音卻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問天,任盈盈,童百熊,上官雲等和東方不敗都甚熟悉,這聲音確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緊喉嚨學唱花旦一般,嬌媚做作,卻又不像是開玩笑。各人面面相覷,盡皆駭異,便是秦正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感覺十分膈應難受。

  楊蓮亭嘆了口氣道:「不行啊,我不帶他來,他便要殺我。我怎能不見你一面而死?」

  房內那人忽地尖聲道:「有誰這樣大膽,敢欺侮你?是任我行麼?你叫他進來?」

  任我行聽他一句話便料到是自己,不由暗贊他才智,做個手勢,與眾人示意,隨即便忽的一掌,隔空將那屏風掃開。

  卻見屏風之後的亭舍內,花團錦簇,脂粉濃香撲鼻,東首一張梳妝檯畔的錦塌上坐著一人,身穿粉紅衣衫,左首拿著一個繡花繃架,右手持著一枚繡花針,抬起頭來,臉有驚詫之色。

  然其臉上驚詫神態,卻又遠不如任我行,向問天,童百熊,上官雲和凌虛等人之甚。

  除了令狐沖,秦正,沖虛,凌虛外,其他人都認得這人便是奪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餘年來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可是此刻他剃光了鬍鬚,臉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樣式男不男,女不女,顏色之妖,便是穿在任盈盈這般少女身上,也顯得太嬌艷,太刺眼了些。


  這樣一位驚天動地,威震當世的武林怪傑,竟然躲在閨室內刺繡!

  任我行本來滿腔怒火,這時卻也忍不住嘲笑,喝道:「東方不敗,你在裝瘋嗎?」

  東方不敗尖聲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終於來了!蓮弟,你...你...怎麼了,是給他打傷了嗎?」撲到楊蓮亭身旁,把他抱了起來,輕輕放在錦塌上。

  臉上一副愛憐無限的神情,連問:「疼得厲害嗎?」又道:「只是斷了腿骨,不要緊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給你接好。」

  慢慢給他除了鞋襪,拉過巡的噴香的繡被,蓋在他身上,便似一個賢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眾人不由得相顧駭然,人人想笑,只是這情狀太過詭異,卻又笑不出來。

  珠簾錦帷,富麗燦爛的繡亭內,竟充滿了陰森森的妖氛鬼氣。

  東方不敗從身邊摸出一塊綠綢手帕,緩緩替楊蓮亭拭去額頭的汗水和泥污。

  楊蓮亭怒道:「大敵當前,你跟我這般婆婆媽媽幹甚麼?你能打發得了敵人,再跟我親熱不遲。」

  東方不敗微笑道:「是,是!你別生氣,腿上疼的厲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如此怪事,任我行,令狐沖,童百熊等從所未聞。男風孌童固然偶有傳言,但東方不敗以堂堂神教教主,竟會甘扮女子,自居妾婦?此人定然是瘋了。

  楊蓮亭對他說話,聲色俱厲,他卻十分的「溫柔嫻熟」,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噁心!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東方兄弟,你....到底在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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