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日出
蘇允念嘆了口氣，抱著他。
「醫生說，當時你後腦受傷產生了幻覺，我們不想了好不好？」
他無法控制地回憶自己身處絕境，無處逃生的情景。
蘇允念看著他腦後已經結痂的傷，是一條食指長的彈道擦傷。
廖元臻抱著她，「好，讓我再抱一會兒。」
「我要坐著，一會兒腿麻了。」蘇允念坐在他的身邊，想抱著他的腰，但自己胳膊太短，圈著他的腰太費勁。
索性她拉著廖元臻躺著，他手長腳長，蜷縮在他身邊，安全感十足。
「廖元臻，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摸著廖元臻的臉，很認真地說。
從小她就一直護著自己，其他孩子嘲笑他不說話，蘇允念一定會衝過來一腳一個。
比她小的都只會哭，比她大的也不敢對她動手，因為她有閆秉越護著。
閆秉越看著斯文儒雅，卻年年是拳擊比賽冠軍，他往蘇允念身後一站，誰都不敢動她。
「謝謝你！」廖元臻將她垂落臉頰的頭髮撥至耳後，親吻她的額頭。
「不客氣！」
蘇允念笑著回他，「好睏，我想睡了。」
她閉上眼睛。
「睡吧！」廖元臻輕撫她的頭髮。
蘇允念皺眉，扭來扭去睡不著，她靠著廖元臻的胸口悶聲說，「不洗澡，不舒服。」
「洗完再睡？」
廖元臻語氣溫柔的像在哄孩子。
「你抱我去。」蘇允念嘴角帶著微笑，閉著雙眼，張開雙臂。
廖元臻將她的手臂按了回去，「水放好了來抱你。」
蘇允念拉著他的手，「我放好了……忘了關水了！」
她想到這裡，立刻爬了起來。
果然，一地泡沫淹了衛生間，浴缸里的水倒是清澈見底。
她踩在水裡關了開關，泄氣般坐在浴缸邊上。
廖元臻看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浴缸里的水。他也光腳走至她面前。
「你別進來了，一會兒身上沾上水。」她嘴上這麼說，頭自然地靠著他的身體，雙手抱著他。
「你也讓我抱一會兒，我清醒一下就洗。」
幾秒鐘之後，她抬起頭看他，「你就在這裡陪我洗？」
廖元臻扒拉開她的手，「自己洗！」然後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好。
蘇允念嘟囔了一句什麼，廖元臻是聽不到了，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很速度地洗完，躺在廖元臻的身邊。
「廖元臻！」
她側身看他，輕聲喊他的名字。
廖元臻也側身看著她。
「有什麼吩咐？」
「你是從哪個寺廟出來要守戒律清規的小沙彌嗎？」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髮，然後下滑至他的臉頰，沿著他的下頜線一直到他的喉結。
她的食指在喉結上上下滑動，「它會動耶……」
廖元臻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俯視著她。
「你……」
她雙眸澄澈，沒有任何邪念。
他俯身吻她，亦沒有任何邪念。
天微亮的時候，廖元臻就要起床，蘇允念拉著他的睡衣不讓他走。
「去哪兒？」
「跑步，你再睡會兒……」
廖元臻親吻她的額頭，滿眼疼愛。
「那我等會兒在樓下等你，跑我是跑不動了，我們一起走走看日出……」
她這才鬆開手，抱著被子又睡了。
廖元臻笑了笑，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才不捨得離開。
大概十分鐘之後，蘇允念揉了揉眼睛，從床頭摸過手機。
「才四點半，這人自律的可怕……」
到底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情慾高漲的時候剎車？
「蘇允念，你要我命呀！我要睡覺！」
尹桃困得要死，眼睛都沒睜，躲在被子裡接的電話。
要不是蘇允念的電話，打死她都不接。
睡覺忘開靜音真的是死罪呀！
「我睡不著！」蘇允念不知道該找誰說話，只能嚯嚯尹桃了。
「失眠找醫生呀！我是律師啊，你再這麼來幾次，可以直接送我去見牧師了……」
「你該不會是想男人想得睡不著吧！」尹桃還是沒睜眼，倒是說話的語調明顯乾脆了很多。
「不用想，在我旁邊躺一晚上了，沒睡成。」
想到這裡，蘇允念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
尹桃初聽不以為然，再一想，眼睛都能睜開了。
「什麼極品？我們又香又軟又Q彈的念寶居然沒把自己送出去……蘇允念，你說什麼？你和誰睡了？」
她忽然思路清晰，猛地睜開眼睛，拉開了頭上的被子。
「尹桃，重點是沒睡，沒睡！沒睡！」
蘇允念把語氣全撒這兩個字上了。
「為什麼？」尹桃想了一圈，蘇允念身邊誰也不像有這麼靠譜，這麼潔身自好還憐香惜玉的樣子呀！
有一個——閆秉越！
為什麼？
蘇允念也想知道。
人家不，她還能霸王硬上弓了？
「覺得不是時候。」
「純愛少有，好好珍惜念寶！」
尹桃想了一下，這不是純愛是什麼？
蘇允念和閆秉越青梅竹馬二十餘年，這麼多年啥都沒發生不是純愛是什麼！
「好吧！我要繼續談我那純潔的戀愛去了……掛了？」
「掛吧掛吧！我再眯會兒！」
尹桃說著，手機已經被她扔出去了。
蘇允念望了眼窗簾縫隙里還黑暗的世界，從被子裡爬了出來。
洗漱好之後，她換上米色掛脖吊帶，淺藍色闊腿褲，披散著頭髮就出門了。
她給廖元臻打了電話，大概十五分鐘之後一起在外面的環島公路上見。
五點鐘，外面的路燈還亮著。
蘇允念走在安靜的村莊裡，偶爾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鳥鳴和雞鳴。
好巧不巧讓她遇到了兩個喝醉酒的中年醉漢。
「仙女下凡了！老李快看！」
其中一個穿黑色短袖的男人隔著馬路對身邊人說道。
「哪兒呢！」
被叫老李的男人手腳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眼神迷糊，四處找了兩圈才終於將視線定格在蘇允念的身上。
「老沈，確實是仙……仙女……」
蘇允念不想找麻煩，沒有搭理他們繼續往前走。
「別走呀仙女，我們一起去喝酒。」
兩人攔在蘇允念的面前，讓她無路可走。
「醫生說，當時你後腦受傷產生了幻覺，我們不想了好不好？」
他無法控制地回憶自己身處絕境，無處逃生的情景。
蘇允念看著他腦後已經結痂的傷，是一條食指長的彈道擦傷。
廖元臻抱著她，「好，讓我再抱一會兒。」
「我要坐著，一會兒腿麻了。」蘇允念坐在他的身邊，想抱著他的腰，但自己胳膊太短，圈著他的腰太費勁。
索性她拉著廖元臻躺著，他手長腳長，蜷縮在他身邊，安全感十足。
「廖元臻，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摸著廖元臻的臉，很認真地說。
從小她就一直護著自己，其他孩子嘲笑他不說話，蘇允念一定會衝過來一腳一個。
比她小的都只會哭，比她大的也不敢對她動手，因為她有閆秉越護著。
閆秉越看著斯文儒雅，卻年年是拳擊比賽冠軍，他往蘇允念身後一站，誰都不敢動她。
「謝謝你！」廖元臻將她垂落臉頰的頭髮撥至耳後，親吻她的額頭。
「不客氣！」
蘇允念笑著回他，「好睏，我想睡了。」
她閉上眼睛。
「睡吧！」廖元臻輕撫她的頭髮。
蘇允念皺眉，扭來扭去睡不著，她靠著廖元臻的胸口悶聲說，「不洗澡，不舒服。」
「洗完再睡？」
廖元臻語氣溫柔的像在哄孩子。
「你抱我去。」蘇允念嘴角帶著微笑，閉著雙眼，張開雙臂。
廖元臻將她的手臂按了回去，「水放好了來抱你。」
蘇允念拉著他的手，「我放好了……忘了關水了！」
她想到這裡，立刻爬了起來。
果然，一地泡沫淹了衛生間，浴缸里的水倒是清澈見底。
她踩在水裡關了開關，泄氣般坐在浴缸邊上。
廖元臻看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浴缸里的水。他也光腳走至她面前。
「你別進來了，一會兒身上沾上水。」她嘴上這麼說，頭自然地靠著他的身體，雙手抱著他。
「你也讓我抱一會兒，我清醒一下就洗。」
幾秒鐘之後，她抬起頭看他，「你就在這裡陪我洗？」
廖元臻扒拉開她的手，「自己洗！」然後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好。
蘇允念嘟囔了一句什麼，廖元臻是聽不到了，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很速度地洗完，躺在廖元臻的身邊。
「廖元臻！」
她側身看他，輕聲喊他的名字。
廖元臻也側身看著她。
「有什麼吩咐？」
「你是從哪個寺廟出來要守戒律清規的小沙彌嗎？」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髮，然後下滑至他的臉頰，沿著他的下頜線一直到他的喉結。
她的食指在喉結上上下滑動，「它會動耶……」
廖元臻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俯視著她。
「你……」
她雙眸澄澈，沒有任何邪念。
他俯身吻她，亦沒有任何邪念。
天微亮的時候，廖元臻就要起床，蘇允念拉著他的睡衣不讓他走。
「去哪兒？」
「跑步，你再睡會兒……」
廖元臻親吻她的額頭，滿眼疼愛。
「那我等會兒在樓下等你，跑我是跑不動了，我們一起走走看日出……」
她這才鬆開手，抱著被子又睡了。
廖元臻笑了笑，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才不捨得離開。
大概十分鐘之後，蘇允念揉了揉眼睛，從床頭摸過手機。
「才四點半，這人自律的可怕……」
到底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情慾高漲的時候剎車？
「蘇允念，你要我命呀！我要睡覺！」
尹桃困得要死，眼睛都沒睜，躲在被子裡接的電話。
要不是蘇允念的電話，打死她都不接。
睡覺忘開靜音真的是死罪呀！
「我睡不著！」蘇允念不知道該找誰說話，只能嚯嚯尹桃了。
「失眠找醫生呀！我是律師啊，你再這麼來幾次，可以直接送我去見牧師了……」
「你該不會是想男人想得睡不著吧！」尹桃還是沒睜眼，倒是說話的語調明顯乾脆了很多。
「不用想，在我旁邊躺一晚上了，沒睡成。」
想到這裡，蘇允念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
尹桃初聽不以為然，再一想，眼睛都能睜開了。
「什麼極品？我們又香又軟又Q彈的念寶居然沒把自己送出去……蘇允念，你說什麼？你和誰睡了？」
她忽然思路清晰，猛地睜開眼睛，拉開了頭上的被子。
「尹桃，重點是沒睡，沒睡！沒睡！」
蘇允念把語氣全撒這兩個字上了。
「為什麼？」尹桃想了一圈，蘇允念身邊誰也不像有這麼靠譜，這麼潔身自好還憐香惜玉的樣子呀！
有一個——閆秉越！
為什麼？
蘇允念也想知道。
人家不，她還能霸王硬上弓了？
「覺得不是時候。」
「純愛少有，好好珍惜念寶！」
尹桃想了一下，這不是純愛是什麼？
蘇允念和閆秉越青梅竹馬二十餘年，這麼多年啥都沒發生不是純愛是什麼！
「好吧！我要繼續談我那純潔的戀愛去了……掛了？」
「掛吧掛吧！我再眯會兒！」
尹桃說著，手機已經被她扔出去了。
蘇允念望了眼窗簾縫隙里還黑暗的世界，從被子裡爬了出來。
洗漱好之後，她換上米色掛脖吊帶，淺藍色闊腿褲，披散著頭髮就出門了。
她給廖元臻打了電話，大概十五分鐘之後一起在外面的環島公路上見。
五點鐘，外面的路燈還亮著。
蘇允念走在安靜的村莊裡，偶爾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鳥鳴和雞鳴。
好巧不巧讓她遇到了兩個喝醉酒的中年醉漢。
「仙女下凡了！老李快看！」
其中一個穿黑色短袖的男人隔著馬路對身邊人說道。
「哪兒呢！」
被叫老李的男人手腳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眼神迷糊，四處找了兩圈才終於將視線定格在蘇允念的身上。
「老沈，確實是仙……仙女……」
蘇允念不想找麻煩，沒有搭理他們繼續往前走。
「別走呀仙女，我們一起去喝酒。」
兩人攔在蘇允念的面前，讓她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