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周副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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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坐在別墅中,周圍靜謐得只余自己的呼吸聲。那些疑點如同一團亂麻在腦海中糾纏,線索紛繁得如同無數條細流,看似各自奔涌卻又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齊橫在帆船上電話里講述的故事,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微光,雖模糊卻似乎有著指向性。是朱副局長嗎?如果是他,那一切的不合理或許都能找到解釋,可這其中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與算計?念眉頭緊鎖,陷入深深的沉思,試圖從這迷宮般的局勢中理出一條清晰的路徑。

  念拿起頸上項鍊的立方體,眼神中滿是虔誠。在這錯綜複雜、疑雲密布的困境裡,他渴望從這神秘的立方體中獲得指引。這個立方體於他而言,每當難題如洶湧波濤般席捲而來,它總會帶來神諭。此時,念像是一位虔誠的信徒,他已深諳與立方體溝通的奧秘。緩緩地,他把額頭貼到立方體上,嘴唇微動,在心中默默禱告,仿佛要將所有的困惑、疑慮都傳遞給這蘊含著神奇力量的物體,期待它再次為自己撥開迷霧。「念,歡迎來到奇點星」那個神諭之聲在耳邊再次響起「在思想的浩瀚之境,自由如星璀璨,其義深邃似淵。主張乃心靈解脫之匙。良知是向自由的指引,掙脫塵世枷鎖,循良知之音,自由即臨。此為超脫之自由,可守內心純淨,免迷失沉淪,於塵世辟心靈淨土。自由如水,利萬物而不爭,人若如水,遵規律,可獲自由,回歸自然。當從物慾解脫,融於自然之美。自由是其釋放與和解。道德、現實如枷鎖,自由非放縱,乃探秘潛意識後之平衡。夢是潛意識之信,乃心靈尋路,燃希望之光。於人性社會荊棘中探自由,自由是鐐銬之舞。自由是複雜困境中堅守內心,是苦難誘惑前持人性光輝。自由存於表達理解之邊。語言有界,突破之可近深刻自由,對超越語言者,當敬畏沉默,此為尊自由。交流中受語言縛,當反思得自由空間,用語言傳自由且越其限,探自由本質,於語言沉默間平衡得自由。自由是心靈聖地、自然順應、潛意識平衡、困境抉擇、語言探索之自由尊重。追自由者,如暗夜尋光,照前行路,綻自由之花,成靈魂讚歌。」

  「自由?」念眉頭微皺,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他回想剛剛神諭給他的指點,「為什麼,神諭這時向我我談起自由!」念雙目緊閉,陷入了沉思,眉間的褶皺更深了幾分。

  竇強和宸今天沒有應酬,已經回到家裡。竇強看到念在沉思,和宸對視了一眼,二人默契地沒有打擾他。不一會兒,念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光芒顯示他已經從沉思中走出,招呼竇強和宸來到客廳里,清了清嗓子,把今天去警局,警長通報的案情詳細地通報給他們講了,講到疑惑處,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困惑,也把他的疑惑做了分享。

  「是的,關於這次陶靈綁架案背後肯定還有很多秘密,警方這麼結案,似乎要隱藏一些什麼!」竇強眉頭一挑,語氣嚴肅地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宸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裡面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可顯然警方在盡力自圓其說。」

  「恩,我隱隱的覺得齊橫和朱副局長直接有關係,這件事也和朱副局長有牽連,齊橫在電話里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讓我感覺到他已經和朱副局長取得了聯繫。」念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眼神深邃。「是的,我們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現在齊橫死了,警方還似乎在故意向我們隱瞞一些事情,朱副局長這條線索也斷了好久,哎。」竇強滿臉無奈地說,眼中流露出一絲懊惱。「恩,只是如果齊橫要是和朱副局長真有勾連,咱們的處境也許越來越危險。」宸咬了咬嘴唇,擔憂地接道。「是的,現在我們只能處處小心,對於找到這個朱副局長,看來還是要多想想辦法。」竇強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接著道。

  對於朱副局長這個如芒在背的隱患,竇強和宸從未懈怠,一直憑藉在首都的人脈關係小心翼翼地搜尋著,時間如白駒過隙,幾年轉瞬即逝,可事情卻毫無進展。

  公司的發展卻如日中天,從最初那小小的一家部落文化商店,一路崛起,已然成為鴻鵠國百強上市公司。竇強的事業也步步高升,從首都商會副會長晉升至鴻鵠國商會理事,還接替念成為集團董事長。念則擔任名譽董事長,將主要精力都傾注於部落文化研究。他的研究範圍不斷拓展,從最初專注於自身部落文化的整理,延伸到對鴻鵠國整體部落文化的鑽研,近期更是把大部分時間花在鴻鵠國國家圖書館,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查詢與搜集。

  宸作為集團董事,在出色完成集團工作之餘,依舊是首都交際圈的璀璨之星。最近,他結識了一位軍方高官的千金小姐,幸福生活的畫卷正徐徐展開。

  相和陶靈在台海崗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陶靈已有八月身孕,夫妻二人滿心歡喜地期待著第一個孩子的降生。

  「董事長,剛剛文化部的周副部長讓秘書來電話約您這周五去他那裡去一下,問您時間方便嗎?」秘書向竇強匯報。


  「周部長說有什麼事嗎?」

  「沒有。」

  「好,你安排好時間,告訴周部長我周五過去拜訪。」

  文化部雖然作為集團的控股股東,但多年來從不參與公司的具體管理,畢竟念、竇強、宸和相他們是公司的創始人,只是當初為了發展,他們與文化部合作,並主動將控股權讓渡給了文化部,而這個周副部長是今年剛從國防部調動到文化部的,文管文化安全工作,在文化部並不分管企業經營工作,竇強雖然在與文化部日常溝通中拜會過他,但並不熟悉,這次他找竇強到底是什麼事呢?

  周強拿起電話給文化部的分管企業經營的陳副部長打去電話。「陳部長,您好啊,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出來聚聚啊,我請了海洋局的李局長、國安部的孫部長,還有財政部的陳部長,最近相從天海崗送過來了一箱天海瓊漿,想請您品鑑一下啊!哈哈」多年的合作,他和陳部長已經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晚上的飯局上,竇強看似不經意地從側面朝著陳副部長打聽,想知道周副部長約自己周五見面究竟所為何事。然而,讓竇強意外的是,陳副部長對此竟一無所知。這使得竇強對周副部長的見面目的愈發感到困惑不解,一團迷霧在他心中不斷蔓延開來。

  「竇董事長,你好啊!」竇強周五上午依約來到周副部長的辦公室,周副部長的秘書剛把他引到門口,周副部長就已從辦公桌後快步走來,熱情地打著招呼,臉上滿是笑意,顯得十分親切。

  「您好周部長。」竇強禮貌回應著,語氣里透著恰到好處的客氣。周局隨即熱情地將竇強迎進辦公室,還貼心地指引他在沙發上坐下,而後自己才轉身回到辦公桌後緩緩入座。

  「竇董事長,您可是大忙人吶。今天請您來,是想和您商量件事。」周副局率先打破屋內短暫的安靜,率先開口說道,目光中帶著幾分誠懇。

  「您有什麼指示,儘管說,我們定會盡力而為。」竇強依舊是那副客氣有加的態度,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回應著。

  「哪有什麼指示呀,不過是小事一樁,對念董事長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周局笑著說道。

  竇強依舊微笑著,靜靜地等著周部長接著往下說。「哎呀,我剛調到文化部不久,咱們之間還不算太熟呢,我就是有個小忙想請竇董事長幫一下。」

  「請您直說就好,我一定盡力幫忙。」竇強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有個老戰友,退役之後去了坤宇國定居了,在那邊開了一家國際文化交流公司。最近呀,他聯繫到我,想拜託我在國內幫忙找幾家文化推廣方面的公司介紹給他,好跟他們開展合作。咱們公司呢,恰巧在這方面特別對口,我這才找竇董事長您來,就是想問問您對這件事情感不感興趣啊?」周副部長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竇強的表情變化。

  「這可是好事啊,能與國際公司合作,對我們來說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呀!」竇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中也透露出幾分欣喜。

  「如果您有意向的話,我就讓我的戰友聯繫您。那我可就代我的戰友先感謝竇董事長了啊。」周部長言辭懇切地說道,還微微欠了欠身,以示感激。

  「周部長,您這太客氣了,為我們介紹合適的合作夥伴,要說感謝,那也得是我感謝您才對呀。看您戰友什麼時間方便,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就行。」竇強趕忙客氣地回應著。

  待竇強離開周副部長的辦公室後,他心裡卻泛起了嘀咕,感覺這事有些奇怪。這本就是一個正常的商業合作呀,文化部本就是公司的控股股東,按常理來說,周副部長完全可以通過部里正常的渠道和公司溝通對接這事,可他卻偏偏以私人關係來找自己辦這件事,那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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