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陷局中(萌新作者,拜求各位大大追讀、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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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首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陳殘浪,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傷感,反而對張沐虛更感興趣。

  「呦,咱家還真看走眼了,這……莫非是天生神力,不愧是天師世家。」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與好奇,隨後,他提劍攻來。

  其步伐看似沉穩,實則透著一股散漫,手中劍招亦是晃晃悠悠,顯然並未將這小道士放在心上。

  張沐虛心底暗暗發苦,雖瞧出對方輕視自己,可他哪敢有絲毫懈怠。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因父親多年來為自己洗經伐髓,才有了這超乎尋常的神力,可畢竟年僅四歲,尚未正式修習內功,劍招也不過是些花架子罷了。

  雖說方才偷襲得手,可一旦對方認真起來,怕是瞬間便會原形畢露。

  但他心中那股子倔強,讓他決然不肯退縮。

  他緊盯著黑衣人手中之劍,極力回憶著平日練武時的場景,試圖從中覓得應對之策。

  此時手中已換為一把短劍,準備迎接那即將到來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思索之際,對方劍招已近在咫尺。

  那劍看似緩慢,實則力大勢沉,絕非他所能招架。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沐虛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世一種以巧破力的劍法。

  太極劍,此劍法他前世雖未曾深入研習,但此刻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深吸一口氣,待黑衣人首領的劍即將刺到之時,猛地側身,同時用手中短劍輕輕一擋。

  當兩把寶劍碰在一起後順勢一引,將他的劍引向一側,緊接著猛地一刺。

  這一劍雖未刺中黑衣人首領,卻也讓對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張沐虛趁機喘了口氣,他心裡清楚,自己此舉不過是暫時緩解了危機。

  黑衣人首領被張沐虛這一反擊驚到,未曾料到這小道士竟能如此巧妙應對自己攻擊。

  他面上笑意更濃,收起輕視之心,手中劍招陡然變得凌厲,快如閃電般向張沐虛攻來。

  張沐虛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左躲右閃,身體如同一道靈活的影子。

  他的衣衫早已破破爛爛,全是劍痕。

  可他憑藉著那股子靈活勁兒和不屈的精神,一次次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黑衣人首領的攻擊。

  在激烈的交鋒中,張沐虛漸漸察覺出些許端倪。

  那黑衣人首領每次使出一記凌厲殺招後,身體都會有極其細微的停頓,似是氣力稍有不濟。

  這停頓極為短暫,常人極難察覺,然張沐虛此刻全神貫注,自是捕捉到了這一絲破綻。

  他心中一動,決定冒險一試。

  當黑衣人首領再次使出威力強大的劍招後,張沐虛看準時機,不顧自身安危,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黑衣人首領。

  黑衣人首領沒想到張沐虛會突然衝來,不禁微微一愣。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張沐虛手中短劍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黑衣人首領的頭部狠狠砍去。

  黑衣人首領反應亦是極快,臉上閃過一絲訝然,身體瞬間加速,舉劍抵擋。

  雖輕鬆擋開張沐虛攻擊,卻因這突然變招,露出了一絲破綻。

  張沐虛瞅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順勢一腳踢向黑衣人首領腹部。

  黑衣人首領被踢中後,向後倒退了幾步。

  他突然仰頭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與驚喜,仿若發現了世間罕有的珍寶。

  笑聲未歇,手中長劍陡然加速,瞬間劍影重重,如同一團銀色的光影將張沐虛籠罩其中,讓他一時之間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張沐虛方才醒悟,原來對方一直都是在戲耍自己,如同老朽戲頑童一般。

  那先前的停頓,不過是故意為之,根本未曾想過重傷自己。

  只見對方突然一劍,橫拍在張沐虛身上,張沐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拍飛,重重地落在張慶先身旁。

  黑衣人首領站立不動,突然一口黑血噴了出來,神情頓時萎靡下來。

  他晃了晃身形,轉身走向還在苟延殘喘的陳殘浪。

  「我現在就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言罷,未等對方回應,在陳殘浪那滿是不解的目光中,一劍刺死了他。

  隨後,他又轉身,在張沐虛那充滿困惑與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將現場黑衣人一一梟首。

  張沐虛見狀,不禁驚呆了,滿心疑惑:「這是個什麼操作?」

  黑衣人首領緩步向馬車走來。

  張沐虛心中一驚,雖發覺對方似乎並無傷害自己之意,但仍本能地持劍將父親護在身後,那持劍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安。

  「小娃娃,你是張慶先這小子的兒子?年紀似乎對不上啊。」黑衣人首領一臉疑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探究。

  「你到底是何人,你這......」張沐虛被對方這一系列怪異行為弄得暈頭轉向,此刻已全然無法分辨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猶如一團亂麻。

  黑衣人首領一陣輕笑,緩緩摘下蒙面頭巾,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這是個女人?」張沐虛脫口而出,心中滿是詫異。

  黑衣人首領臉一黑,伸手在他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動作快如閃電,待張沐虛反應過來,那一下敲擊已然結束。

  「老夫是男人,你可以叫老夫葵花老祖,是你祖父舊友。」

  說完話,葵花老祖走到張慶先身邊,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幾處穴位輕點,手法嫻熟,為其止住傷口流血,又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餵他服下。

  做完這一切,才看向張沐虛。

  「本來應該對父親講的,但是剛剛試探你武功,竟牽動了陳年舊傷,我恐支撐不了多久了,就和你長話短說,你且轉告你父親。」

  剛說完這一段,便又吐了一口血。

  他見張沐虛要過來查看,擺了擺手。

  「我此次來襄陽,實則是為了還當年一飯之恩,本來有著周密計劃,已做好詐死脫身的安排。豈料你父親在襄陽城胡亂參與,將一切都打亂了。

  我本不欲把他牽扯其中,他卻自作聰明地把我們往這引,消息已被人傳回京城,如今也只能將計就計。

  你們繼續向北去,讓京中的那些大人物以為你們已經出關,過幾年他們自會放棄追查。」

  說完,他看向西南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與遺憾。「三小姐,老奴失約了,無法護著你和你腹中的胎兒了,可惜,未見到是男孩還是女孩,以後你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說罷,他將一物輕輕扔進張沐虛懷裡,隨後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張沐虛奔過去查看,片刻後癱坐在地上,手中包袱露出一角,隱隱可見是一本書,封面上寫著《葵花寶典》四個大字。

  此刻,連綿不絕的大雨,終於過去,天,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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