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日大雨
一覺醒來，李小術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體，特別是腰和大腿的位置，只感覺……
李小術：「？？？」
（我他媽是在做夢好嗎？）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過後，再看了眼窗外的天氣，好傢夥，這哪裡是下雨，分明就是有人在天上潑水。
還好小區雖然處於老城區，但最近幾年跟上了城市建設的步伐，各種埋藏在地下的管道系統都已經更換翻新了一遍，小區里倒也沒有積水多深。
不過想想也是，SH市可是有名的山城，要是這裡都能被淹了，那那些沿海地方的人豈不是早就已經躺在床上就可以摸魚了。
不過，雖然很不想提這事，但李小術一想到市里更換各種管道系統時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就大感來氣，那兩年好幾……幾十次上班遲到都是因為道路施工出現的臨時交通管制導致，要不是身份不允許，他當時高低得上去問一句是不是地下有金子，一天吃飽了撐一樣沒事挖了又填填了又挖，配合好點一次性解決不行嗎？就是可憐了當時那每個月都丟失的全勤，好歹五百個大洋也能買十來箱泡麵了好吧。
一想到泡麵，李小術本就因為陰沉天氣而不美麗的心情自然就更加不美麗了，但此刻肚子已經呱呱叫，早飯和中飯都沒吃，他估計等下至少又得是三包起步的量了。
味同咀蠟！
四點過後，吃完泡麵的李小術開始回憶起人生，只覺得還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好好的世道居然說變就變，連他媽一點徵兆都沒，要不是統子哥慧眼識明主，只怕大前天在公司加班的晚上自己就得當場哦喝。
好在，他這話也就只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不然全哥高低得來上一句『別亂說，我那是瞎了狗眼』。
回憶完人生已經是五點過後，李小術醒著又無聊，想睡又睡不著，最後發現，目前唯一還剩下的娛樂方式也送人了，這年頭，沒網絡還真是寸步難行。
那既然如此，也只有換一種娛樂了……
再一次拿起手機，李小術飛快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小鳥形狀的app，不得不說，沒網絡也有沒網絡的好處，因為他驚奇的發現，現在進這些app後雖然不能點擊刷新，但進的時候一氣呵成，居然沒有半個GG彈窗，顯而易見，他又學到了。
經常自駕游的朋友必然都知道，像小鳥形狀的app其實就是一種下載軟體了，但新手往往還處在看一部刪一部的低維度層面時，在每一個老司機眼裡，都已然擁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獨特風景的秋名山，且往往還會有不止一條通往山頂的盤腸小道，礙於人類溫故而知新的習性，他們會將其隱藏保存為學習資料，以便在學習新知識的時候，還能鞏固溫習舊的姿勢。
當然，也可能是新的知識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接受，哪怕是難得的精品，也只能算差強人意，也許只有熟悉的人和場景才能讓人想像出山頂的風景罷……
於是，在17點20分的時候，李小術毫不猶豫的戴上了耳機，他知道這可不是睡覺做夢，要是除了手以外的地方再會酸疼，那可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就這樣，房間裡的那個青年再一次鍥而不捨地探尋起了人生的真諦，窗外的雨也同樣沒有停。
第二日。
灰暗的臥室燈在一陣輕微的閃爍過後，能源盡失，它終究還是失去了它應有的快樂，上午十點左右，停電了。
但外面的雨依舊未停。
李小術也知道早遲都會停電，因為如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停止了運行，電力部門自然也不例外，他猜測這電一時半會估計是不會來了，畢竟只有電力檢修人員會維修線路和發電裝置，但這些人變成了暗墮或者暗靈之後，肯定就沒有這麼盡職盡責了，他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來電的可能日子，估計再怎麼也得要等新的秩序建立之後，或許才有可能吧。
窗外是黑的，房間裡還是黑的，李小術看了眼手機，好在昨晚爽完之後沒忘記充電，國產手機不僅待機持久，而且耗電很慢，短時間內應該不用擔心照明的問題，就是希望天然氣還沒有停，不然就只有干啃方便麵了，遭不住，雀食遭不住……
然而，意外的是，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天然氣都沒有停，這讓李小術不由心生感慨的同時，也是滿心的MMP，他感覺這事就用玄學就能解釋，而要再這麼下去，他估計自己就要成為方便麵世家第一代創始人了，吃的創始人。
下午一點，這持續了兩天兩夜外加一個上午的雨終於還是停了，李小術毫不猶豫，一個健步就來到了門口，不容思考就打開了房門。
「蕪湖，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他興奮的聲音在幽暗的走廊里經久不息。
卻是突然。
一道白光猛的打來，緊隨而至的便是徐青青既好聽又難聽的聲音：「這大白天的，叫叫叫，叫魂啊？」
噠噠噠……
母子二人很快轉下樓梯，與李小術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前者嫌棄，後者不舍。
看著拎著大包小包的二人，李小術也沒有因為對方剛剛的惡劣態度影響心情，好奇詢問道：「青青姐，你們這是……要搬家？」
徐青青肩頭扛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麻袋，手上還拎著幾個大包，徐小獸同樣如此，背後的大包與他的身體一般大小，腰上還纏著好幾個小袋子，看來這小子前幾天明顯在裝，哪裡是搬不動電視機，分明就是想勾引自己去跟他媽發生點關係。
呸……
徐青青白眼道：「那不然呢，還能是下樓丟垃圾不成？看到了還愣在那裡幹嘛，過來幫老娘拎兩件啊，是不是個男人？」
好好好，你要用這樣的激將法，那可就別怪我………
還真就吃這套了。
李小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接過了徐青青手裡的兩個大包，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隨後勢沉出力，往肩膀上那麼一甩，好傢夥，差點閃到老腰。
賊他媽重，兩個包至少不下百斤。
又看見徐青青扛著那麼大一個麻袋臉不紅氣不喘，甚至就連徐小獸都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李小術終於明白了超凡者真正可怕的不是超凡能力，而是強大的身體素質，這還是人？
隨後暗自慶幸沒有遭了一旁那小屁娃兒的道，否則那端得是有進無出、粉身碎骨的節奏啊。
「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徐青青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再搭理，便扛著麻袋將李小術擠到一邊，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術哥，我媽不是……」看到李小術，徐小獸的小臉上明顯多了那麼一絲笑容，但依舊難掩神色間的悲傷情緒。
李小術當即道：「小獸，以後你媽說什麼你都要聽，現在可不比以前，到處都是危險，你不聽的話很容易出事的。」
徐小獸小腦袋連連狂點，並沒有因為被李小術打斷說話而耍小性子。
而李小術這麼說也自有緣由，雖然小區里以前總有人在背後說這女人的閒話，像什麼不管孩子，沒個當媽的樣，又或者像什麼一天總是多夜深才回家，指不定又去哪裡賣了……但試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離異帶娃，生活本就艱辛，還要不時替失蹤的丈夫還上一點曾經的賭債，生活嘛，哪有容易二字。
但理解歸理解，李小術選擇仗義出手，拎了這麼大兩包，顯然還是給了咱獸哥的面子，開玩笑，老子又不是你男人，關我鳥事。
「小獸，你們要搬去哪裡？」李小術問。
徐小獸苦著小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術哥，不過我偷看我媽另一台像手機的東西，上面有第六街區幾個字。」
像手機的東西？
那他媽不還是手機嗎？
但李小術也沒再問，畢竟問了徐小獸也肯定搞不懂，甚至他自己都不太了解這些，猜測應該就是一種諜戰電視劇里那些地下工作者常用的設備吧，不過想來也是，人家一個月開房那麼多次，沒點保密隱私的通訊工具，再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出去。
「那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又開不了車，你們娘倆大包小包的，怎麼過去？」李小術又問。
這個問題才是他真正擔心，徐青青被吃了也就被吃了，要是咱獸哥出事，他估計自己得一晚上睡不著瞌睡。
徐小獸道：「我媽說有人來接我們。」
「接你們？」
「嗯哼……」
秉著此刻不罵說不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啥時候的原則，李小術當即一個板栗敲過去，「你嗯哼你媽呢嗯哼……」
徐小獸一臉開心的摸了摸額頭：「哎呀，術哥，痛。」
「曉得痛就好嘛。」
這時，樓下忽然傳來徐青青暴躁的聲音：「徐小獸，還不下來你是要在上面過年嗎？勞資蜀道三！」
「還有那個姓李的，你要實在是捨不得，我乾脆讓娃兒認你當老漢嘛，讓你們兩爺子自己過去。」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當即就快速朝著樓下走去。
徐小獸其實是有這個想法的，但他終究還是不放心他媽。
李小術則是壓根就沒這個想法，開玩笑，老子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婚都沒結你就想讓我當老漢，要得個錘子。
卻是二人剛一下樓，李小術就驚呼出聲：「臥槽，小獸你快看，天上有個長翅膀的鳥人在飛！」
李小術：「？？？」
（我他媽是在做夢好嗎？）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過後，再看了眼窗外的天氣，好傢夥，這哪裡是下雨，分明就是有人在天上潑水。
還好小區雖然處於老城區，但最近幾年跟上了城市建設的步伐，各種埋藏在地下的管道系統都已經更換翻新了一遍，小區里倒也沒有積水多深。
不過想想也是，SH市可是有名的山城，要是這裡都能被淹了，那那些沿海地方的人豈不是早就已經躺在床上就可以摸魚了。
不過，雖然很不想提這事，但李小術一想到市里更換各種管道系統時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就大感來氣，那兩年好幾……幾十次上班遲到都是因為道路施工出現的臨時交通管制導致，要不是身份不允許，他當時高低得上去問一句是不是地下有金子，一天吃飽了撐一樣沒事挖了又填填了又挖，配合好點一次性解決不行嗎？就是可憐了當時那每個月都丟失的全勤，好歹五百個大洋也能買十來箱泡麵了好吧。
一想到泡麵，李小術本就因為陰沉天氣而不美麗的心情自然就更加不美麗了，但此刻肚子已經呱呱叫，早飯和中飯都沒吃，他估計等下至少又得是三包起步的量了。
味同咀蠟！
四點過後，吃完泡麵的李小術開始回憶起人生，只覺得還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好好的世道居然說變就變，連他媽一點徵兆都沒，要不是統子哥慧眼識明主，只怕大前天在公司加班的晚上自己就得當場哦喝。
好在，他這話也就只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不然全哥高低得來上一句『別亂說，我那是瞎了狗眼』。
回憶完人生已經是五點過後，李小術醒著又無聊，想睡又睡不著，最後發現，目前唯一還剩下的娛樂方式也送人了，這年頭，沒網絡還真是寸步難行。
那既然如此，也只有換一種娛樂了……
再一次拿起手機，李小術飛快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小鳥形狀的app，不得不說，沒網絡也有沒網絡的好處，因為他驚奇的發現，現在進這些app後雖然不能點擊刷新，但進的時候一氣呵成，居然沒有半個GG彈窗，顯而易見，他又學到了。
經常自駕游的朋友必然都知道，像小鳥形狀的app其實就是一種下載軟體了，但新手往往還處在看一部刪一部的低維度層面時，在每一個老司機眼裡，都已然擁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獨特風景的秋名山，且往往還會有不止一條通往山頂的盤腸小道，礙於人類溫故而知新的習性，他們會將其隱藏保存為學習資料，以便在學習新知識的時候，還能鞏固溫習舊的姿勢。
當然，也可能是新的知識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接受，哪怕是難得的精品，也只能算差強人意，也許只有熟悉的人和場景才能讓人想像出山頂的風景罷……
於是，在17點20分的時候，李小術毫不猶豫的戴上了耳機，他知道這可不是睡覺做夢，要是除了手以外的地方再會酸疼，那可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就這樣，房間裡的那個青年再一次鍥而不捨地探尋起了人生的真諦，窗外的雨也同樣沒有停。
第二日。
灰暗的臥室燈在一陣輕微的閃爍過後，能源盡失，它終究還是失去了它應有的快樂，上午十點左右，停電了。
但外面的雨依舊未停。
李小術也知道早遲都會停電，因為如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停止了運行，電力部門自然也不例外，他猜測這電一時半會估計是不會來了，畢竟只有電力檢修人員會維修線路和發電裝置，但這些人變成了暗墮或者暗靈之後，肯定就沒有這麼盡職盡責了，他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來電的可能日子，估計再怎麼也得要等新的秩序建立之後，或許才有可能吧。
窗外是黑的，房間裡還是黑的，李小術看了眼手機，好在昨晚爽完之後沒忘記充電，國產手機不僅待機持久，而且耗電很慢，短時間內應該不用擔心照明的問題，就是希望天然氣還沒有停，不然就只有干啃方便麵了，遭不住，雀食遭不住……
然而，意外的是，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天然氣都沒有停，這讓李小術不由心生感慨的同時，也是滿心的MMP，他感覺這事就用玄學就能解釋，而要再這麼下去，他估計自己就要成為方便麵世家第一代創始人了，吃的創始人。
下午一點，這持續了兩天兩夜外加一個上午的雨終於還是停了，李小術毫不猶豫，一個健步就來到了門口，不容思考就打開了房門。
「蕪湖，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他興奮的聲音在幽暗的走廊里經久不息。
卻是突然。
一道白光猛的打來，緊隨而至的便是徐青青既好聽又難聽的聲音：「這大白天的，叫叫叫，叫魂啊？」
噠噠噠……
母子二人很快轉下樓梯，與李小術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前者嫌棄，後者不舍。
看著拎著大包小包的二人，李小術也沒有因為對方剛剛的惡劣態度影響心情，好奇詢問道：「青青姐，你們這是……要搬家？」
徐青青肩頭扛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麻袋，手上還拎著幾個大包，徐小獸同樣如此，背後的大包與他的身體一般大小，腰上還纏著好幾個小袋子，看來這小子前幾天明顯在裝，哪裡是搬不動電視機，分明就是想勾引自己去跟他媽發生點關係。
呸……
徐青青白眼道：「那不然呢，還能是下樓丟垃圾不成？看到了還愣在那裡幹嘛，過來幫老娘拎兩件啊，是不是個男人？」
好好好，你要用這樣的激將法，那可就別怪我………
還真就吃這套了。
李小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接過了徐青青手裡的兩個大包，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隨後勢沉出力，往肩膀上那麼一甩，好傢夥，差點閃到老腰。
賊他媽重，兩個包至少不下百斤。
又看見徐青青扛著那麼大一個麻袋臉不紅氣不喘，甚至就連徐小獸都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李小術終於明白了超凡者真正可怕的不是超凡能力，而是強大的身體素質，這還是人？
隨後暗自慶幸沒有遭了一旁那小屁娃兒的道，否則那端得是有進無出、粉身碎骨的節奏啊。
「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徐青青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再搭理，便扛著麻袋將李小術擠到一邊，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術哥，我媽不是……」看到李小術，徐小獸的小臉上明顯多了那麼一絲笑容，但依舊難掩神色間的悲傷情緒。
李小術當即道：「小獸，以後你媽說什麼你都要聽，現在可不比以前，到處都是危險，你不聽的話很容易出事的。」
徐小獸小腦袋連連狂點，並沒有因為被李小術打斷說話而耍小性子。
而李小術這麼說也自有緣由，雖然小區里以前總有人在背後說這女人的閒話，像什麼不管孩子，沒個當媽的樣，又或者像什麼一天總是多夜深才回家，指不定又去哪裡賣了……但試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離異帶娃，生活本就艱辛，還要不時替失蹤的丈夫還上一點曾經的賭債，生活嘛，哪有容易二字。
但理解歸理解，李小術選擇仗義出手，拎了這麼大兩包，顯然還是給了咱獸哥的面子，開玩笑，老子又不是你男人，關我鳥事。
「小獸，你們要搬去哪裡？」李小術問。
徐小獸苦著小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術哥，不過我偷看我媽另一台像手機的東西，上面有第六街區幾個字。」
像手機的東西？
那他媽不還是手機嗎？
但李小術也沒再問，畢竟問了徐小獸也肯定搞不懂，甚至他自己都不太了解這些，猜測應該就是一種諜戰電視劇里那些地下工作者常用的設備吧，不過想來也是，人家一個月開房那麼多次，沒點保密隱私的通訊工具，再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出去。
「那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又開不了車，你們娘倆大包小包的，怎麼過去？」李小術又問。
這個問題才是他真正擔心，徐青青被吃了也就被吃了，要是咱獸哥出事，他估計自己得一晚上睡不著瞌睡。
徐小獸道：「我媽說有人來接我們。」
「接你們？」
「嗯哼……」
秉著此刻不罵說不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啥時候的原則，李小術當即一個板栗敲過去，「你嗯哼你媽呢嗯哼……」
徐小獸一臉開心的摸了摸額頭：「哎呀，術哥，痛。」
「曉得痛就好嘛。」
這時，樓下忽然傳來徐青青暴躁的聲音：「徐小獸，還不下來你是要在上面過年嗎？勞資蜀道三！」
「還有那個姓李的，你要實在是捨不得，我乾脆讓娃兒認你當老漢嘛，讓你們兩爺子自己過去。」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當即就快速朝著樓下走去。
徐小獸其實是有這個想法的，但他終究還是不放心他媽。
李小術則是壓根就沒這個想法，開玩笑，老子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婚都沒結你就想讓我當老漢，要得個錘子。
卻是二人剛一下樓，李小術就驚呼出聲：「臥槽，小獸你快看，天上有個長翅膀的鳥人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