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兌現諾言
煙鏟樂面露難色，他沒想到傳言裡老好人形象的馬王達，脾氣這麼火爆，跟他大佬銀蛇有得一拼。
「馬王達，等我查清楚這件事，給你個交待。」
「煙鏟樂，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不要讓我發現你做什麼手腳。」
馬王達帶著人走出了煙鏟樂的大排檔。
火爆捂著腦袋，煙鏟樂抽出紙巾給火爆，火爆看著煙鏟樂說，
「要不要做掉他？」
「火爆，怎麼做？做掉馬王達，銀蛇會把我們都鏟掉，今天晚上你收拾下東西，去躲幾個月。」
「我躲？躲什麼啊！」
「火爆，不然我明天要把你交出去，等避過風頭過後再回來。」
火爆只是脾氣火爆，不代表真就一點腦子沒有，
他憤怒的表情猙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狠狠地往牆上又扔了一支啤酒。
始終咽不下這口氣，但不得不咽。
…
曹達華走出了大排檔，他心裡的這些天一直有事梗在自己的心頭，
蘿蔔看向臉上沒有笑容的曹達華說，
「煙鏟樂確實在玩嘢。」
「根據喪焜小弟說的話，煙鏟樂在油麻地賣糖，未打招呼在阿公的地頭偷偷賣糖，規矩就是鏟掉。」
「現在和合興的場被掃了個一乾二淨，人全被抓去蹲監，我想和合興沒這麼多錢去保釋人。」
曹達華抿了抿嘴唇，他所想不是犯不犯規矩，而是盲輝和小惠
如果不把煙鏟樂給做掉，盲輝和小惠不會有好日子過。
「好，今晚就干。」
「阿達，我還以為你會想很久。」
曹達華眼神閃爍著，他的眼裡浮現出少有堅定。
「蘿蔔，有些事該做就要做。」
「達哥，我們回去準備一下，之前差人來找煙鏟樂交人，煙鏟樂情願被掃場都不交人，不是他就是火爆。」
「準備好鏟掉油麻地的毒瘤。」
曹達華走出去，肥沙和李永森走了上來。
李永森這次先開口，他昂了昂頭問，
「馬王達，你們剛剛在裡面很吵，今晚我們是不是不用睡覺。」
「李sir，沒事。」
李永森看著嚴肅的馬王達，馬王達跟人說話都是笑嘻嘻的，談完出來臉色都不同了。
「沒事，我看著不太像。」
「讓開，我還有事。」
曹達華不想跟李永森多說什麼，他討厭李永森。
那天在後巷他見到李永森一群人在打盲輝。
差佬打古惑仔拿料的事情他經常會見，他沒見過會抓一個安分守己的古惑仔。
他也不認為盲輝是個古惑仔，盲輝在他看來，只是在社團底下討生活的小販。
李永森找了盲輝，這證明了什麼…
古惑仔在李永森那群人的眼裡都是一樣的，古惑仔就是古惑仔，他們之間沒有區別。
李永森沒有考慮過，他的行為會害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曹達華不到什麼斬人的地步，只是現在的他不想要見到李永森。
李永森身子微微傾斜攔住曹達華的去向。
曹達華撞向李永森的肩膀離開，左手給了個好笑的表情給李永森。
李永森看著曹達華的背影，扭過頭去跟組裡的成員說，
「今晚叫夥計精神點，可能有大事發生。」
…
鄧伯家中，
林子社跟鄧伯正在喝茶，鄧伯友善地跟林子社說，
「銀蛇，從大d和林懷樂死了之後，你扛和聯勝的旗扛的很好。」
「鄧伯，話事人應份要做的事。」
鄧伯原本想著情況會很糟糕，其實在林子社的手上，並沒有那麼糟糕。
「許多社團在大d和林懷樂死掉後，都踩進和聯勝地頭想試一試，他們發現踩不進也就放棄了。」
「我沒想到連新入手的尖沙咀，也被你保住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跟倪家談的。」
林子社點了點頭，這幾天手下的人都在忙，
「不是我做得好，而是大家做得好。」
「大d嫂做得比大d好才穩住了荃灣，我手下的人也做得好，就是火牛兼管的佐敦出了點問題。」
「我想升飛機替代阿樂佐敦的位，飛機能打夠癲，就是腦子不夠用，跟火牛一起可以將佐敦穩住，社團會更快進入平穩期。」
鄧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笑眯眯地說，
「銀蛇，你是話事人，你拿主意。」
「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你當是滿足鄧伯的好奇心，我想要知道林懷樂和大d的事。」
林子社微微低著的頭抬起，他跟鄧伯對視平靜地說，
「我說得全都是事實。」
鄧伯抿了下嘴唇，他拍了拍林子社的肩膀，
「你沒做對不起社團的事，那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
「銀蛇，其實我在第一次見面，就很看好你。」
「本來想你下屆做坐館，沒想到這屆發生這麼多事，你提前坐上坐館的位置。」
「你還記得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面嗎，我問過你一句，你成為堂主想做什麼。」
「你現在是話事人，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成為了話事人想做什麼。」
林子社捏了捏耳垂，他笑著說，
「2年，2年時間…」
「我把路鋪一鋪，2年後轉向幕後、洗白上岸。」
「我不會像是林懷樂抱著龍頭棍不放，像個傻仔一樣把話事人當成寶。」
「話事人，絕不是我路途的終點。」
「下屆，我會選吉米，吉米不願意的話，那就另外說。」
「2年後，我會把不乾淨的生意全轉給猛火他們，我的身份就是一名正當商人了，不知道這兩年我能發展多少。」
鄧伯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社團里的人才都對社團沒有感覺，只是拿著社團招牌做自己的賺錢工具。
「銀蛇，我很高興你能跟我說真話，我又不高興你跟我說真話。」
「這2年時間給點心去做，把社團做好了再走人吧。」
「你要記得你是和聯勝的人，有什麼麻煩和聯勝永遠是你的後盾。」
鄧伯知道林子社的勢已成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林子社的離開。
和聯勝最終還是變成一個人的社團了，平衡之道壓不住這條強龍，叔父以後吃粥吃米全看銀蛇了。
林子社點了點頭，他笑著跟鄧伯說，
「鄧伯，我從來不會待薄社團里的兄弟。」
「你知道這樣想就好了。」
林子社離開了鄧伯的家中，他這次來就是為飛機拿下堂主，兌現自己曾經的諾言。
林懷樂會騙飛機，我銀蛇不會。
「馬王達，等我查清楚這件事，給你個交待。」
「煙鏟樂，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不要讓我發現你做什麼手腳。」
馬王達帶著人走出了煙鏟樂的大排檔。
火爆捂著腦袋，煙鏟樂抽出紙巾給火爆，火爆看著煙鏟樂說，
「要不要做掉他？」
「火爆，怎麼做？做掉馬王達，銀蛇會把我們都鏟掉，今天晚上你收拾下東西，去躲幾個月。」
「我躲？躲什麼啊！」
「火爆，不然我明天要把你交出去，等避過風頭過後再回來。」
火爆只是脾氣火爆，不代表真就一點腦子沒有，
他憤怒的表情猙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狠狠地往牆上又扔了一支啤酒。
始終咽不下這口氣，但不得不咽。
…
曹達華走出了大排檔，他心裡的這些天一直有事梗在自己的心頭，
蘿蔔看向臉上沒有笑容的曹達華說，
「煙鏟樂確實在玩嘢。」
「根據喪焜小弟說的話，煙鏟樂在油麻地賣糖，未打招呼在阿公的地頭偷偷賣糖，規矩就是鏟掉。」
「現在和合興的場被掃了個一乾二淨，人全被抓去蹲監，我想和合興沒這麼多錢去保釋人。」
曹達華抿了抿嘴唇，他所想不是犯不犯規矩，而是盲輝和小惠
如果不把煙鏟樂給做掉，盲輝和小惠不會有好日子過。
「好，今晚就干。」
「阿達，我還以為你會想很久。」
曹達華眼神閃爍著，他的眼裡浮現出少有堅定。
「蘿蔔，有些事該做就要做。」
「達哥，我們回去準備一下，之前差人來找煙鏟樂交人，煙鏟樂情願被掃場都不交人，不是他就是火爆。」
「準備好鏟掉油麻地的毒瘤。」
曹達華走出去，肥沙和李永森走了上來。
李永森這次先開口，他昂了昂頭問，
「馬王達，你們剛剛在裡面很吵，今晚我們是不是不用睡覺。」
「李sir，沒事。」
李永森看著嚴肅的馬王達，馬王達跟人說話都是笑嘻嘻的，談完出來臉色都不同了。
「沒事，我看著不太像。」
「讓開，我還有事。」
曹達華不想跟李永森多說什麼，他討厭李永森。
那天在後巷他見到李永森一群人在打盲輝。
差佬打古惑仔拿料的事情他經常會見，他沒見過會抓一個安分守己的古惑仔。
他也不認為盲輝是個古惑仔，盲輝在他看來，只是在社團底下討生活的小販。
李永森找了盲輝，這證明了什麼…
古惑仔在李永森那群人的眼裡都是一樣的，古惑仔就是古惑仔，他們之間沒有區別。
李永森沒有考慮過，他的行為會害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曹達華不到什麼斬人的地步，只是現在的他不想要見到李永森。
李永森身子微微傾斜攔住曹達華的去向。
曹達華撞向李永森的肩膀離開，左手給了個好笑的表情給李永森。
李永森看著曹達華的背影，扭過頭去跟組裡的成員說，
「今晚叫夥計精神點，可能有大事發生。」
…
鄧伯家中，
林子社跟鄧伯正在喝茶，鄧伯友善地跟林子社說，
「銀蛇，從大d和林懷樂死了之後，你扛和聯勝的旗扛的很好。」
「鄧伯，話事人應份要做的事。」
鄧伯原本想著情況會很糟糕，其實在林子社的手上，並沒有那麼糟糕。
「許多社團在大d和林懷樂死掉後，都踩進和聯勝地頭想試一試，他們發現踩不進也就放棄了。」
「我沒想到連新入手的尖沙咀，也被你保住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跟倪家談的。」
林子社點了點頭，這幾天手下的人都在忙，
「不是我做得好，而是大家做得好。」
「大d嫂做得比大d好才穩住了荃灣，我手下的人也做得好，就是火牛兼管的佐敦出了點問題。」
「我想升飛機替代阿樂佐敦的位，飛機能打夠癲，就是腦子不夠用，跟火牛一起可以將佐敦穩住，社團會更快進入平穩期。」
鄧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笑眯眯地說，
「銀蛇，你是話事人，你拿主意。」
「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你當是滿足鄧伯的好奇心，我想要知道林懷樂和大d的事。」
林子社微微低著的頭抬起，他跟鄧伯對視平靜地說，
「我說得全都是事實。」
鄧伯抿了下嘴唇，他拍了拍林子社的肩膀，
「你沒做對不起社團的事，那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
「銀蛇，其實我在第一次見面，就很看好你。」
「本來想你下屆做坐館，沒想到這屆發生這麼多事，你提前坐上坐館的位置。」
「你還記得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面嗎，我問過你一句，你成為堂主想做什麼。」
「你現在是話事人，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成為了話事人想做什麼。」
林子社捏了捏耳垂，他笑著說，
「2年，2年時間…」
「我把路鋪一鋪，2年後轉向幕後、洗白上岸。」
「我不會像是林懷樂抱著龍頭棍不放，像個傻仔一樣把話事人當成寶。」
「話事人，絕不是我路途的終點。」
「下屆，我會選吉米，吉米不願意的話，那就另外說。」
「2年後，我會把不乾淨的生意全轉給猛火他們，我的身份就是一名正當商人了，不知道這兩年我能發展多少。」
鄧伯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社團里的人才都對社團沒有感覺，只是拿著社團招牌做自己的賺錢工具。
「銀蛇，我很高興你能跟我說真話，我又不高興你跟我說真話。」
「這2年時間給點心去做，把社團做好了再走人吧。」
「你要記得你是和聯勝的人，有什麼麻煩和聯勝永遠是你的後盾。」
鄧伯知道林子社的勢已成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林子社的離開。
和聯勝最終還是變成一個人的社團了，平衡之道壓不住這條強龍，叔父以後吃粥吃米全看銀蛇了。
林子社點了點頭，他笑著跟鄧伯說，
「鄧伯，我從來不會待薄社團里的兄弟。」
「你知道這樣想就好了。」
林子社離開了鄧伯的家中，他這次來就是為飛機拿下堂主，兌現自己曾經的諾言。
林懷樂會騙飛機，我銀蛇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