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古怪的閻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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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解成!!」

  看著閻解成,鍾躍民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恨不得把閻解成生吞活剝了。

  「閻解成,你還敢問我想幹嘛?你答應我的事兒呢,那張新能源汽車票在哪兒呢?哼,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倒好,躲在這廠里逍遙自在呢,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可跟你沒完!」

  閻解成一聽,心裡暗暗叫苦,他知道今天怕是躲不過去了,可又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把車票交出來

  還想再掙扎一下,於是趕忙陪著笑臉,試圖解釋道:「躍民哥,你……你聽我說呀,那車票……車票我還沒弄到手呢,不是我不想給你,是真的還沒搞到啊,你先放開我,咱有話好好說唄。」

  就在這時,鄭桐和劉海洋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站在一旁,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保衛幹事這會兒突然出現了。鄭桐焦急地對鍾躍民說道:「躍民哥,咱別在這兒耽擱太久了呀,這兒離大門太近了,不安全,趕緊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說吧。」

  劉海洋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躍民哥,快走快走,別等會兒被人瞧見了,麻煩就大了。」

  可鍾躍民此時正處於暴怒之中呀,那滿腔的怒火早就把他的理智給燒沒了,壓根就聽不進去他們兩個的話。他現在滿心滿眼就想著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言而無信的閻解成,讓他知道欺騙自己的後果有多嚴重。

  只見鍾躍民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他二話不說,抬起腳,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閻解成身上就狠狠地踹了過去。這一腳那力道可不小,閻解成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了,「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臉上滿是驚恐和痛苦的神色。

  但鍾躍民可沒就此罷休,他就像一頭髮狂的獅子一樣,緊接著就撲了上去,對著地上的閻解成就是一頓暴揍呀。他揮舞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閻解成,嘴裡還不停地罵著:「閻解成,你個王八蛋,敢忽悠我,答應我的事兒不辦,你當我鍾躍民好欺負呢是吧,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閻解成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用手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嘴裡不停地求饒著:「躍民哥,饒命啊,躍民哥,我錯了,你別打了,我……我真的是有難處啊,那車票我實在是弄不到了呀,哎喲,疼死我了……」

  劉海洋和鄭桐在一旁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鍾躍民會這麼衝動,直接就在這兒動手了呀。

  就在這時,木材廠門崗那兒的周幹事正悠閒地坐在崗亭里收聽收音機呢,收音機里傳出的戲曲聲咿咿呀呀的,讓他聽得挺入神。可突然,外面傳來的一陣吵鬧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皺了皺眉頭,放下收音機,順著聲音看了過來。

  一開始,看到有人在打架,他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小打小鬧呢,所以也沒太在意,畢竟這種事兒偶爾也會發生。可當他定睛一看,瞧見閻解成身上穿著木材廠的工裝,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了呀。這廠里的工人在廠門口被人打成這樣,那還了得,肯定得管管呀。

  他趕忙扭頭朝著崗亭里另外一個保衛幹事喊道:「小李,快來,出事了,有人在廠門口打人呢,好像是咱們廠的工人被揍了,趕緊的!」說著,兩人就一塊兒沖了過來。

  等周幹事跑到近前,看到閻解成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破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嘴裡還不停地哼哼著,看著都讓人心疼。他眉頭一皺,衝著鍾躍民大聲喊道:「嘿,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趕緊停手,在我們廠門口撒野,還把我們廠的工人打成這樣,太不像話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呀!」

  鍾躍民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而且他身為大院子弟,向來心高氣傲的,壓根就沒把一個小小的保衛幹事放在眼裡呀,只當沒聽見周幹事的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依舊揮舞著拳頭,朝著閻解成又揮了幾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哼,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周幹事一看這架勢,頓時大怒,臉漲得通紅,心想這小子也太張狂了,竟敢公然無視自己的話,這還了得。他當即伸手往腰間一摸,「唰」的一下就掏出了手槍,迅速地瞄準了鍾躍民,大聲呵斥道:「我讓你停手,你沒聽見是吧?再不停手,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這槍可不長眼啊!」

  鍾躍民正打得興起呢,冷不丁一抬頭,就看到了那烏黑的槍口正對著自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剛剛還揮舞著的拳頭也停在了半空中,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裡「咯噔」一下,想著這下可捅大婁子了呀,要是這槍真響了,自己可就完了呀。


  劉海洋和鄭桐也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兩人站在那兒,瞪大了眼睛,大氣都不敢出,心裡直叫苦

  周幹事一臉嚴肅,手裡舉著槍,目光緊緊盯著鍾躍民,大聲呵斥道:「你,趕緊從閻解成身上起來,聽到沒有!」那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鍾躍民這會兒早被那黑洞洞的槍口給嚇得沒了脾氣,哪還敢有半分違抗呀,趕忙乖乖地從閻解成身上爬了起來,站在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只是時不時地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一眼那對著自己的槍口,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周幹事見狀,這才收起槍,走到閻解成身邊,伸手把他慢慢地扶了起來。看著閻解成那鼻青臉腫的模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睛都腫得快睜不開了,嘴角還帶著絲絲血跡

  周幹事頓時火冒三丈,臉色變得鐵青,憤憤地說道:「哼,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我們木材廠門口公然毆打木材廠的工人,這分明就是沒把我們保衛幹事放在眼裡啊,當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鬧事就鬧事呀!」

  說著,他扭頭朝著旁邊那個保衛幹事一揮手,語氣堅決地命令道:「小李,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帶廠里保衛科去,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知道在這兒撒野的後果。」

  那保衛幹事小李一聽,應了一聲,就朝著鍾躍民走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鍾躍民心裡暗暗叫苦,他這會兒也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可又實在不想就這麼被抓起來呀,急得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卻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只見閻解成突然捂著自己腫得老高的臉,趕忙對周幹事說道:「周……周幹事,誤會,這都是誤會呀,我們……我們是朋友呢

  剛才就是鬧著玩兒呢,鬧得有點過火了,真不是故意打架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周幹事和那個保衛幹事小李一聽這話,頓時都愣住了,兩人面面相覷,臉上滿是懵逼的神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一副打得你死我活樣子的兩個人,這會兒居然說是朋友,在鬧著玩呢,這轉變也太快了吧,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周幹事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閻解成和鍾躍民,說道:「你們確定是朋友?鬧著玩能打成這樣?你可別糊弄我啊,閻解成,有什麼事兒你可得如實說。」

  閻解成趕忙賠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周幹事,我哪敢糊弄您呀,我們真是朋友,這不,平時就愛開開玩笑,打鬧一下,今天沒控制好力度,給您添麻煩了,真是對不住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鍾躍民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趕忙跟著附和道:「對對對,周幹事,我們就是鬧著玩呢,您別生氣了,我們這就走,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可周幹事那是什麼人呀,他在這木材廠當保衛幹事都好些年了,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乾事了

  以前那可是破獲過不少廠里發生的案子呢,眼光那叫一個毒,一眼就看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裡面肯定有什麼端倪。

  他皺著眉頭,目光在鍾躍民和閻解成身上來回打量著,眼神里透著審視的意味,隨後他盯著閻解成,語氣嚴肅地問道:「閻解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害怕這個鐘躍民啊?所以才幫他打圓場,說什麼是朋友鬧著玩,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有什麼苦衷,或者被人威脅了,你可得如實跟我說,我也好給你主持公道呀。」

  閻解成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緊張起來了,趕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道:「周幹事,您這說哪兒的話呀,我怎麼會害怕他呢

  我們真就是朋友,平時就愛開開玩笑,打鬧一下,今天確實是沒控制好力度,鬧大了,真不是您想的那樣啊,您可千萬別誤會了。」

  開玩笑,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在木材廠謀得了這麼個職位呀,這可是他費了好大勁兒,又是討好領導,又是拼命幹活兒才爭取來的,要是因為這事兒保衛幹事繼續追查下去

  萬一鍾躍民那傢伙一急眼,把他以前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都給講出來,那他可就全完了呀,到時候肯定會被廠里直接給開除了,之前的努力可就都付諸東流了,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結果呀。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咬死了說是朋友間鬧著玩,絕不能讓周幹事再深究下去了

  心裡一邊想著,一邊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幹事的臉色,就怕他不信自己的話呢。


  周幹事看著閻解成那副緊張又極力否認的樣子,心裡越發覺得可疑了

  他那多年的職業敏感告訴他,這事兒絕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簡單,背後肯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麼想著,他臉色一沉,眼神變得越發銳利起來,當下就做出了決定,大聲說道:「哼,你們別在這兒跟我狡辯了,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都跟我回保衛科去,把事情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別想著糊弄過去。」

  說著,他朝著身邊的那個保衛幹事小李使了個眼色,小李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步,站到了鍾躍民他們三人和閻解成的旁邊,做出一副要押著他們走的架勢。

  閻解成一聽要被帶回保衛科,頓時就急了,他心裡清楚,這要是進了保衛科,萬一在裡面待久了,再被人問出些什麼來

  那自己的那些老底可就全都捂不住了呀,到時候工作可就徹底沒了。

  於是,他趕忙湊到周幹事跟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還想繼續解釋:「周幹事,您看您這是幹嘛呀,真的就是個誤會,我們真的是朋友,平時就愛這麼鬧著玩,您可別這麼較真兒呀,咱沒必要去保衛科吧,這多耽誤您的時間呢,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走唄。」

  周幹事本來就對他的這套說辭心存懷疑,這會兒見他還在這兒一個勁兒地狡辯

  頓時火冒三丈,眉頭緊皺,瞪大了眼睛,怒斥道:「閻解成,你給我閉嘴!我都已經說了,我覺得這事兒有問題,你還在這兒囉里吧嗦的,怎麼著,是覺得我好糊弄是吧?我說了回保衛科就回保衛科,都乖乖跟我走,再敢多說一個字兒,我可就不客氣了!」

  閻解成被這一通怒斥給嚇得不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張了張嘴,卻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鍾躍民、劉海洋畢竟以前經歷過不少事兒,平日裡也沒少惹禍,被關進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這會兒雖然心裡也緊張,但還算能勉強保持冷靜,兩人一邊跟著往保衛科走,一邊在心裡琢磨著等會兒該怎麼應對,想著能不能找個合適的藉口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可鄭桐就不一樣了呀,他本就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平日裡遇到點事兒都容易慌神,這會兒一聽要被帶到保衛科去,整個人都被嚇得六神無助。

  開玩笑,鄭桐的父親現在出了事,要是他真被抓進去,可沒人把他扒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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