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憤怒的鐘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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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一塹長一智。

  這一次張海洋變聰明很多。

  他並沒有敢進到四合院內打聽消息,而是一直守在四合院外。

  不多時,還真讓他給等到了,只見一個胖乎乎的傢伙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從四合院裡走了出來。張海洋仔細一瞧,嘿,這不就是剛才自己在院裡挨打時,在旁邊叫得最歡的那個人嘛,聽旁人喊他好像叫做劉海中呢。

  此時的劉海中正心情不錯呢,在院裡看了一場好戲,這會兒準備去小酒館打點兒酒,好回家美滋滋地喝上幾杯,壓根就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張海洋給盯上了。

  張海洋一看機會來了,立馬從角落裡跑了出去,一個箭步衝到劉海中跟前,伸手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劉海中冷不丁被人這麼一攔,嚇了一大跳

  等他回過神來,仔細一看,認出是剛在院裡挨了打的張海洋,心裡就沒太當回事兒,想著這人剛被收拾了一頓,估計也就是個軟柿子,便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說道:「喲,是你呀,剛在院裡挨打的還不夠慘啊,還敢在這兒攔我的路,趕緊滾蛋,別在這兒礙事兒,我可沒功夫搭理你。」

  張海洋這個時候卻不慌不忙了,他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告訴劉海中:「劉海中,我可告訴你,我是鍾躍民的小兄弟,鍾躍民你知道吧,那可是這一片有名的大院子弟,你今兒個可得好好跟我說道說道閻解成的事兒,不然的話,哼,有你好看的。」

  劉海中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覺得挺奇怪的,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喲,你是鍾躍民的人又怎麼了?我還怕你不成啊。

  剛才打你的人又不是我劉海中,你找我麻煩幹嘛呀,我可跟你這事兒沒一點兒關係,別在這兒胡攪蠻纏的了,我還忙著去打酒呢,沒閒工夫跟你在這兒瞎扯。」說著,他就想繞過張海洋,繼續往小酒館的方向走去。

  張海洋哪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呀,趕忙又上前一步,再次攔住了劉海中,眼神里透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兒,說道:「劉海中,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說閻解成的事兒,那就是不給鍾躍民面子,到時候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掂量掂量吧。」

  這下子,劉海中可有點犯難了,他站在那兒,心裡琢磨著,這事兒到底該怎麼應對才好呀,一邊是不想摻和這麻煩事兒,另一邊又怕真得罪了那個什麼鍾躍民,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劉海中也清楚,那些大院子弟素來不講理。

  可要是就這麼輕易地把事情告訴了張海洋,那他又覺得自己也太沒面子了呀,好像自己怕了他們似的,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於是,劉海中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張海洋說道:「哼,想讓我告訴你閻解成的事兒啊,也行,不過你得給我弄來兩瓶茅台酒,不然的話,就別想從我這兒打聽到半個字兒。」

  張海洋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裡叫苦不迭呀,他哪裡有錢去買那名貴的茅台酒啊,當下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劉海中,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哪有那錢去買茅台酒呀,你換個條件唄,這個我可真辦不到啊。」

  劉海中卻不依不饒,撇著嘴說道:「喲,辦不到啊,那就算了唄,我還懶得跟你多說呢,你也別纏著我了,我這就走了啊。」說著,就作勢要走。

  張海洋一看急了,趕忙上前拉住劉海中,想了想說道:「哎,別別別,劉海中,茅台酒我是真弄不來,不過我可以花一塊錢給你買兩瓶散酒,你看咋樣?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呀,你就通融通融唄。」

  劉海中一聽,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有兩瓶散酒也不算太虧,反正自己也就是想趁機撈點好處,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行吧,行吧,那就這麼著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就答應你了,不過你可得說話算數啊,現在就帶我去買酒。」

  張海洋一聽,趕忙應道:「那肯定算數呀,我這就帶你去供銷社買酒,你放心吧。」

  隨後,張海洋便帶著劉海中來到了供銷社,進去轉了一圈後,張海洋咬了咬牙,掏出一塊錢,給劉海中買了兩瓶地瓜干酒。

  劉海中拿到酒,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張海洋的肩膀,說道:「嘿,小子,還算你識相啊,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跟你說啊,閻解成已經在木材廠後勤處找到了工作

  而且我聽說啊,他在那兒幹得還挺不錯的,以後說不定還真能當領導呢,這消息我可都告訴你了啊,你可別說是從我這兒聽來的,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張海洋一聽,心裡暗自琢磨著,這閻解成還挺有能耐呀,居然都進了木材廠後勤處了


  不過他現在可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回去告訴鍾躍民,也好交差了呀。

  想到這兒,他便對劉海中說道:「行,行,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啊,那我就先走了,回見啊。」說著,便急匆匆地往回趕去了,只留下劉海中拿著酒,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往家走去,那模樣別提多愜意了呢。

  另外一邊,張海洋一路小跑,累得氣喘吁吁的,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也顧不上這些了,一心就想著趕緊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鍾躍民呢。不多會兒,就來到了鍾躍民家門前。

  他抬手剛要敲門,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原來鍾躍民的父親鍾父正好在家,正準備出門去呢。鍾父一看到張海洋火急火燎地找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心裡那叫一個生氣呀。在他看來,一直就是張海洋這幫人整天跟鍾躍民混在一起,把鍾躍民給帶壞了,讓他沒少操心呢。

  鍾父皺著眉頭,瞪著張海洋,語氣嚴厲地訓斥道:「張海洋,你又來找躍民幹什麼呀?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就知道帶著他到處惹是生非,我看你就是個不安好心的主兒,你離我家躍民遠點,聽見沒?」

  張海洋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嚇得渾身一哆嗦,他本來就挺害怕鍾父的,這會兒被這麼一訓,更是緊張得不行了,站在那兒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低著頭,不敢去看鐘父的眼睛,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就在這時,鍾躍民在屋裡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出來一看,是張海洋被父親訓著呢,他趕忙上前,埋怨鍾父道:「爸,您這是幹嘛呀?怎麼一上來就訓人家張海洋呢,我們就是正常朋友間聚聚,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啊,您別老把人想得那麼壞行不行呀。」

  鍾父一聽鍾躍民這話,更來氣了,他指著鍾躍民說道:「你還幫他說話呢,你看看你,自從跟他們混在一起後,整天不著家,淨幹些不靠譜的事兒,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呀,你倒好,還怪起我來了,你懂不懂我的苦心啊。」

  鍾躍民卻不以為然,他皺著眉頭說道:「爸,我都這麼大個人了,心裡有數著呢,您就別瞎操心了,張海洋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兒,您就讓我們說會兒話唄,您先忙您的去吧。」

  鍾父看著鍾躍民那副倔強的樣子,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狠狠瞪了張海洋一眼,說道:「哼,你們可別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來,不然我可跟你們沒完,我出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著,便氣呼呼地轉身出門去了。

  等鍾父走了,鍾躍民這才看向張海洋,問道:「海洋,你這火急火燎地跑來,是打聽到閻解成的消息了嗎?快說說呀。」

  張海洋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趕忙把從劉海中那兒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鍾躍民,說道:「躍民哥,我可算是打聽清楚了,閻解成已經在木材廠後勤處找到了工作,而且聽說以後說不定還能當領導呢,我這費了好大勁兒才知道的呀。」

  鍾躍民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那怒火「噌」地一下就從心底冒了出來,當場就大怒起來。他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大罵道:「閻解成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啊!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要給我弄那張新能源汽車票,結果倒好,自己偷偷跑去木材廠後勤處上班了,還想當領導呢,合著一直在忽悠我呢呀,把我當傻子耍呢,我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鍾躍民越想越氣,拳頭都不自覺地握緊了,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哼,我還以為他是真遇到難處弄不到車票了,沒想到他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的前程了,這小子,太不地道了,我非得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不可,讓他知道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有多嚴重!」

  張海洋在一旁看著鍾躍民那氣呼呼的樣子,心裡還有些害怕呢,小心翼翼地勸說道:「躍民哥,你先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己呀,咱再想想辦法,怎麼讓他把車票交出來就是了,犯不著為了他氣成這樣呀。」

  鍾躍民聽了張海洋的話,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你說得倒輕巧,這閻解成現在躲在木材廠後勤處,那地方可不是隨便能進去的,想找他算帳都沒那麼容易呢,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張海洋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躍民哥,我覺得吧,咱可以等他下班的時候,在廠門口堵他呀,到時候他想跑也跑不了,咱們再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讓他把車票交出來,你看咋樣?」

  鍾躍民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那木材廠下班的人肯定挺多的,萬一他趁亂又跑了,那可就麻煩了,咱們還得再計劃計劃,得確保萬無一失才行啊。」


  一聽要搞計劃,張海洋眼睛一亮,趕忙建議道:「躍民哥,要不咱把鄭桐叫來唄,你也知道,這小子鬼點子多呀,說不定他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呢,有他幫忙,咱們這事兒肯定能更穩妥些。」

  鍾躍民聽了,覺得挺有道理,當下便帶著張海洋徑直朝著鄭桐家走去了。到了鄭桐家門前,鍾躍民抬手敲了敲門,扯著嗓子喊道:「鄭桐,在家沒呀?快開門,有事兒找你呢。」

  屋裡的鄭桐聽到聲音,懶洋洋地走出來打開了門,一看是鍾躍民和張海洋,撇了撇嘴說道:「喲,躍民哥,海洋,你們咋來了呀?有啥事兒啊?」

  鍾躍民也沒客氣,直接拉著鄭桐進了屋,把閻解成的事兒以及打算去木材廠堵他討要車票的計劃跟鄭桐說了一遍,末了說道:「鄭桐啊,你快幫咱想想辦法,怎麼才能確保把那閻解成給堵住,讓他乖乖把車票交出來呀。」

  鄭桐聽了,眉頭卻皺了起來,他一臉嚴肅地看著鍾躍民,說道:「躍民哥,我可跟你說啊,你最近乾的這事兒是越來越離譜了呀,你說你幫人搞汽車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犯法的事兒啊,咱可不能往這坑裡跳呀。

  我勸你呀,還是別管這事兒了,那車票咱不要了唄,別到時候惹出大麻煩,得不償失啊。」

  鍾躍民一聽這話,頓時就惱怒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悅,大聲怒斥道:「鄭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呀?我當你是兄弟,這事兒找你幫忙,你倒好,不但不幫,還在這兒說風涼話,勸我放棄,你還配當兄弟嗎?

  咱哥們兒平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現在遇到點事兒,你就慫了呢?」

  鄭桐聽到這話,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要知道,他以前在大院裡經常受欺負,是跟了鍾躍民後,那幫傢伙才放過他。

  另外,他的父親出事後,又是鍾躍民糊著他。

  可以說鍾躍民沒少幫他,現在鍾躍民遇到了事情,他要是躲在一盤的話,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躍民,到底是啥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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