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你別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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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淵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依舊冷漠:「不錯,完成了。不過,這只是第一天。」

  張楚盯著他,艱難地咧嘴一笑:「教官,你夠狠。不過,我張楚不會輸!」

  秦淵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但嘴上依舊冷冷地說道:「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的骨頭。」他轉身大聲對所有新兵說道,「全體都有!張楚是個好例子,從今天起,誰敢懈怠訓練,下場就和他一樣!」

  新兵們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絲毫鬆懈。

  張楚躺在地上,聽著秦淵的話,嘴角微微上揚。他忽然覺得,或許這個新兵連教官,的確有點本事。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集合哨聲便已經響徹整個新兵連營區。所有新兵迅速起床,穿戴整齊,站在操場上等待早操指令。唯獨張楚,依舊賴在床上,睡得踏實。其他新兵小聲議論著,卻沒人敢上去勸他。房間裡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氛,似乎每個人都在期待著,看他到底要「硬」到什麼程度。

  班長劉海洋早就忍不住了,臉色陰沉得像烏雲。他站在宿舍門口,點了點人數,冷冷地說道:「岳鳴,去把張楚叫起來!如果他今天再搞特殊,我直接報告教官處理他!」

  岳鳴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他走進宿舍,站到張楚床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張楚,起床了,早操集合時間到了。大家都在外面等呢,你趕緊起來吧。」

  張楚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高了些,語氣里滿是不屑:「早操?扯什麼呢。我在特種兵那邊,比這高級的訓練不知道做了多少,這種新兵連的花架子,沒必要吧?」

  岳鳴聽得心裡一沉。他知道張楚是個刺頭,但這麼公然頂撞規矩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耐著性子勸道:「張楚,規矩就是規矩,教官可不管你以前是特種兵還是飛行員,到這兒就得按這裡的標準來。要是你不起來,班長肯定會向教官匯報的,到時候麻煩更大!」

  張楚終於睜開了眼,懶散地看了岳鳴一眼,語氣依舊滿是輕蔑:「你們怕教官,那是你們的事。我張楚,不怕。新兵連的這點規矩,對我來說就是笑話。你去告訴班長,讓他直接去找教官吧,我等著。」

  岳鳴皺起眉頭,他看得出來,張楚根本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他咬了咬牙,最後只能匆匆跑回操場,把這件事如實告訴了秦淵。

  操場上,秦淵正在帶領新兵們做熱身訓練。他聽完岳鳴的匯報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很好。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他揮了揮手:「繼續訓練!所有人按計劃進行,我來處理張楚。」

  秦淵邁步向宿舍走去,步伐沉穩,臉上的神情平靜如水,但熟悉他的士兵都知道,秦淵越是這樣,意味著風暴越是接近。

  走進宿舍,秦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賴在床上的身影。他停下腳步,目光冷冷地盯著張楚,聲音低沉而威嚴:「張楚,起床。」

  張楚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頭也不抬地說道:「教官,你親自來了啊?挺稀奇的。不過說實話,別浪費時間了,我真不覺得新兵連的這些東西有啥意義。」

  秦淵沒有動怒,只是緩緩走到他的床邊,語氣依舊平靜:「你覺得沒意義?」

  張楚坐起身,雙手抱在胸前,笑了笑:「是啊,我在特種兵那邊,什麼樣的訓練沒見過?這裡的隊列訓練、體能拉練,都是最基礎的東西,毫無挑戰性。我能來新兵連,是給你們面子,按規矩走個過場。你真沒必要太當回事。」

  秦淵的目光深邃,像是看穿了張楚的所有偽裝。他點了點頭,忽然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前,語氣變得更低沉:「你覺得你很厲害,對嗎?」

  張楚咧嘴一笑:「教官,不是我自吹,我張楚就這實力。你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幾個新兵和我比比,看看我有沒有資格看不起這些訓練。」

  秦淵輕輕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張楚,我問你,你為什麼從特種兵部隊被調走?」

  張楚的笑容頓時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沒什麼,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秦淵的目光如刀,狠狠扎進他的眼睛:「小事?打傷了老兵,這叫小事?不服從命令,破壞紀律,這叫小事?你知道嗎,特種兵部隊不要你,不是因為你不夠強,而是因為你不懂規矩。」

  張楚的臉色終於變了。他冷笑一聲:「規矩?我倒是覺得,有些規矩根本沒必要存在。我做事,只看值不值得,其他的……呵,懶得管。」


  秦淵忽然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聲音低沉,咬著每一個字:「值不值得,不是由你來決定的!你可以強,但在部隊裡,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你不懂規矩,就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戰士!」

  張楚的嘴角抽了抽,但沒有反駁。他知道秦淵的話沒錯,可他骨子裡的驕傲讓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秦淵盯著他,忽然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張楚,五分鐘之內,給我穿戴整齊出現在操場上。如果你做不到,今天就別想睡覺,也別想吃飯!」

  張楚怔了一下,目送秦淵離開,心中竟湧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秦淵這樣的教官,既不咄咄逼人,也不手軟,而是用一種不容抗拒的方式壓制著他的桀驁。

  五分鐘後,操場上,張楚終於出現了。他站在隊列後方,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和不甘。

  秦淵看到他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很好。既然你覺得新兵連的訓練沒挑戰,那從今天起,你所有的訓練量翻倍。我會親自監督,直到你服氣為止。」

  張楚瞪著他,眼神里燃起一絲怒火:「教官,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服!我張楚從來不怕累,更不怕你!」

  秦淵微微一笑,冷冷地回道:「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的骨頭。」

  秦淵看著張楚倔強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結果。他指了指旁邊正在訓練的岳鳴,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絲鋒利:「張楚,不服?好,那就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覺得自己比別人強嗎?今天你和岳鳴比試一下,用你的本事證明你說的話。」

  張楚一愣,隨後冷笑了起來,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他的目光轉向岳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屑地說道:「就他?教官,這新兵連里有人能贏我?您是開玩笑的吧。」

  岳鳴聽到張楚的挑釁,眉頭微微皺起。他一直是個謙遜的人,不喜歡爭強鬥狠,但對張楚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他也有些看不慣。他走上前一步,衝著秦淵敬了個禮:「教官,服從安排。」

  秦淵點了點頭,目光冷冷地掃過張楚:「行了,廢話少說,去訓練場,開始!」

  兩人走到訓練場中央,其他新兵圍了過來,忍不住竊竊私語。

  「張楚之前可是特種兵,他真的打得過岳鳴嗎?」

  「別小看岳鳴,雖然他不怎麼張揚,但聽說在入伍前就是市裡的散打冠軍,格鬥技術一流。」

  「可是張楚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場有得看了!」

  張楚活動了一下肩膀,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岳鳴,教官讓你來收拾我,你可得拿出點真本事,不然我怕打得太狠,把你這市里冠軍的名頭給打沒了。」

  岳鳴站在原地,眼神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手底下見真章吧。」

  秦淵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冷然:「開始!」

  話音剛落,張楚猛然一個箭步沖向岳鳴,速度極快,顯然是想一開場就用氣勢壓倒對手。他一記低掃腿,帶著凜冽的風聲朝岳鳴的小腿掃去。

  岳鳴卻紋絲不動,等到張楚的掃腿快要接近時,他突然輕輕一跳,避開了攻擊,隨即一個轉身,膝蓋直衝張楚的胸口。張楚吃了一驚,急忙後退一步,堪堪避開了這一擊,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輕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

  「不錯嘛。」張楚冷笑著擦了擦鼻尖,目光變得更加專注。他顯然低估了岳鳴的實力。

  接下來的幾輪攻防,張楚的速度和力量雖然不俗,但岳鳴的反應和技術更加老練,每一次都能找到最合適的時機進行反擊。幾次交手下來,張楚已經開始氣喘吁吁,而岳鳴依舊神色平靜,呼吸均勻,仿佛遊刃有餘。

  終於,在一個空檔中,岳鳴抓住機會,一個快如閃電的擒拿動作,將張楚的手臂反剪在身後,同時用腿勾住了他的膝蓋,輕鬆將他壓倒在地。

  張楚掙扎了幾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他咬緊牙關,額頭的青筋暴起,滿臉的不甘。

  「認輸嗎?」岳鳴淡淡地問道,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鬆。

  張楚瞪著他,眼神中滿是怒火:「認輸?你別做夢!老子只是一時大意,才被你抓住了機會!」

  秦淵走上前,目光如炬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楚,語氣冷冷道:「一時大意?張楚,戰場上可沒有『大意』這個詞。輸了就是輸了,再強的個人也比不過紀律和團隊。你所謂的驕傲,到了這裡,只不過是笑話。」


  張楚的呼吸急促,臉漲得通紅,但他依舊倔強地喊道:「教官,這不算!我不服!再來一次,他贏不了我!」

  秦淵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服?張楚,你還真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是個真正的兵,輸得起、扛得住。結果呢?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

  張楚咬牙切齒,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但始終沒有說出認輸兩個字。

  秦淵站起身,轉身對所有新兵說道:「都看清楚了吧?張楚覺得新兵連的訓練不值得他學,結果呢?輸得這麼徹底,還不肯承認。這就是所謂的『特種兵』?我告訴你們,這樣的人,不是兵,只是一頭莽撞的野獸!」

  圍觀的新兵一陣沉默,沒人敢說話。他們的目光複雜地看著地上的張楚,有人同情,也有人鄙夷。

  張楚終於低吼一聲,用力掙脫了岳鳴的擒拿,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秦淵,聲音低沉而沙啞:「教官,你別瞧不起人!我張楚,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野獸!」

  秦淵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冰冷:「證明?我等著。希望你這次別讓我失望。」說完,他揮了揮手,「所有人,訓練繼續!」

  張楚站在原地,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並不是害怕失敗,而是從未想過,自己會在眾人面前被這樣擊垮。他的心裡燃起了一股強烈的不甘,也激起了一種更為隱秘的鬥志。

  岳鳴走過他身邊,低聲說道:「張楚,教官說得沒錯。你有實力,但你需要學會尊重規則。這裡不是你一個人的戰場。」

  張楚沒有回應,只是狠狠盯著地面,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

  夜幕降臨,新兵連的宿舍樓里,熄燈號已經吹響。宿舍內的士兵們疲憊地躺在床上,經過一天高強度的訓練,每個人都睡得很沉。只有張楚,一直睜著眼,靜靜地盯著天花板,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翻身坐起,小心翼翼地穿好鞋子,目光掃了一圈房間,確保沒人注意後,悄悄推開門,走進了夜色中。

  夜晚的營區一片寂靜,只能聽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偶爾的蟲鳴。張楚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他熟練地避開了值班哨兵的巡邏路線,沿著陰影潛行。作為一個曾經的特種兵,他對這種「潛逃」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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